第75節(jié)
這一刻,孟茯苓的眼淚決堤了,到了這關頭,他忍得雙目如充血一樣,那里也硬如銅鐵,卻還不忘顧忌她的感受。 孟茯苓感動得一塌糊涂,他到底有多在意她,才能做到這樣?“我不怕,你快點!” 待葫蘆一進入她體內(nèi),所有的理智都化為烏有……… 至云收雨歇之時,孟茯苓本想起來清理身子,可哪還有半絲力氣?渾身軟綿,連手都抬不起。 而葫蘆受了傷,又這么折騰,此時也沉沉睡去了。 待方亮之際,葫蘆才轉醒,昨夜的記憶滾滾涌來,再瞧懷里的孟茯苓。 她闔著眼,小臉卻有些透白,身子軟成了春水一般,秀致的眉頭緊蹙在一起,似有疲憊之色。 葫蘆知道自己受藥性控制,實有些孟浪,一定將她累壞了,既心疼、又愧疚是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 “茯苓,我此生定不會負你!”他低頭輕吻她的眉眼,腦中涌現(xiàn)出那一夜他同樣受藥性侵控,那時全理智地強要了她。 是的!在毒性與媚藥混合刺激之下,又經(jīng)與她一番云雨,令他恢復了記憶。 可他該怎么告訴她,他是小冬瓜的親爹?恐怕她會恨死他吧?畢竟,若不是他,她也不會背負種種罵名,更不會……… 在他正為不知該如何孟茯苓交代而糾結時,孟茯苓醒了,打斷他的思緒?!昂J,你醒了?!?/br> “感覺怎樣了?”葫蘆瞬間調整好情緒,唇邊勾起一抹略帶寵溺的笑意。 呃?孟茯苓怎么覺得葫蘆好像有些不同了,到底是哪里不同,她也說不上來。 “怎么不說話?可是這里不適?”葫蘆見她不語,便把手放在她那里,明明有占便宜之嫌,偏偏又一臉關心。 弄得孟茯苓非常不自在。又想起昨夜兩人所做的事,忍不住羞紅了臉,急忙將他的手拉開,“不會!” “茯苓,你可是害羞了?我以為你與別的女子不同,應該不會害羞?!焙J戲謔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臉皮厚,所以不會害羞?”孟茯苓聽了這話,當即柳眉倒豎。正要去掐他的腰,才察覺他哪里不對勁。 他竟會戲謔她?對她似乎比以往多了幾分溫柔,難道是因為兩人做了最親密的事? 也許是吧?想來想去,孟茯苓覺得這個解釋比較合理。 葫蘆不知孟茯苓的思緒已轉繞過好幾圈,笑道:“我沒說。” 孟茯苓輕哼一聲,不欲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和你說了,我要沐浴!” 說罷,她一邊喊蘭香備水,一邊扯過被子將自己與葫蘆蓋得嚴實。 昨夜是不得已才與葫蘆行房,卻弄得家里人人都知道,就算她自認臉皮不薄,也覺得不好意思,更不想蘭香進來后,看到她和葫蘆赤身躺在一起。 豈知,孟茯苓剛喊備水。房門就被敲響了,“小姐,奴婢已經(jīng)將水備好了。” 這么快?孟茯苓微怔,心里涌過陣陣暖意,蘭香應該是守了一整夜,早早燒了水。 可他們事未畢,定重燒過幾次水,不然也無法在此時隨叫隨有。 確實如孟茯苓猜想的那樣。只不過是喬婆子在廚房燒水,守了徹夜,蘭香則在房外侯著,以便孟茯苓傳喚。 這會,得了孟茯苓準許,蘭香叫了喬婆子一起把熱水抬進房間,倒進屏風后面的浴桶里。 待她們調好水溫離開房間后,孟茯苓準備沐浴,奈何葫蘆死皮賴臉地要與她洗個鴛鴦浴。 沐浴完后,孟茯苓依舊累得不想動彈,雖然天已大亮,但還想再睡一會。 不成想,她剛睡著,就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應,同時響起蘭香驚慌的聲音,“小姐,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第104章 找人背黑鍋 “死人?誰死了?”孟茯苓疑惑道,猜想莫不是云素心死了?如果是云素心的話,龔烈肯定會處理得干凈,絕不會讓村里人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 “小姐,死的人是黃二狗,他是死于那個——”說到黃二狗的死因,蘭香顯得很羞赧,有些說不下去。 “你是說他是精盡而亡?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非得急匆匆跑來告訴我?”雖然蘭香說得含糊不清,孟茯苓卻聽明白了。 蘭香也并非真的扭捏之人,只得把聽到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孟茯苓。 原來這黃二狗近來被人打傷,在家養(yǎng)傷。他父母俱亡、無人照顧,在他養(yǎng)傷期間,他大伯黃兆生會給他送飯吃。 這不,黃兆生今早來給黃二狗送早膳,發(fā)現(xiàn)他赤身裸體、渾身指甲抓痕地躺在炕上,那些抓痕上的血跡已發(fā)黑,他身下還有許多白色的液體,一看便是精盡人亡之象。 “本來這些與小姐沒有任何干系,可在炕上還發(fā)現(xiàn)一件緋色外裳,有人認出是您的。”這才是蘭香著急的原因,孟茯苓的衣裳出現(xiàn)在黃二狗屋里,黃二狗的死因又是那樣。 嶺云村這么小。死個人可是天大的事,沒一會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都在傳孟茯苓和黃二狗有染,弄得他精盡人亡。 “我的衣裳怎么會在黃二狗那里——”孟茯苓聽了吃驚不小,但突然想起自己昨晚被云素心扒了外裳和外裙。 蘭香也是極聰明的女子,也想到了這點,“小姐,會不會是昨晚假冒您的人?” 孟茯苓正想屏退蘭香,蘭香便道:“黃二狗的大伯圍在外面,叫器得厲害,要幫黃二狗討回公道?!?/br> “你叫他們?nèi)蠊?,在門口吵,像什么話?”孟茯苓蹙眉道。 蘭香本想勸孟茯苓出去一下,若她不出去的話,肯定會讓人以為她是心虛,但見她根本就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蘭香便不好再多說。 孟茯苓何嘗不知道蘭香的心思,只是她已經(jīng)疲于應付那些粗野村民,說再多,他們都不會信服。 “這事交給我?!焙J舍不得她再煩心,之前他失憶,處事難免會縛手縛腳,如今不同了。 “你行嗎?”孟茯苓忍不住質疑道,心想葫蘆該不會想用武力解決? “你最好別問一個男人行不行!”葫蘆故意曲解孟茯苓的意思。 他心知自己失憶這段時間,已給她留下魯莽、暴力的印象了,看來很難扭改。他打算暫時隱下他恢復記憶的事,是以,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 “都什么時候了,盡想著這種事。”孟茯苓哭笑不得,忘了他胸口有傷,就掄起粉拳就捶打過去。 “哎!好痛!”葫蘆也不閃躲,任她捶打,待被打中,才捂住胸口,大聲呼痛。 “啊,我忘了你有傷,你沒事吧?怎么不躲開?”孟茯苓懊惱不已。 “好痛、胸口、還發(fā)悶,不、不過你高興就好?!焙J‘痛’連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 孟茯苓見他不像作假的樣子,更加心疼、后悔,著急地掀開他的衣服一看,包扎的白色布帛果然泌出血了。 “我去叫洛昀皓幫你重新包扎?!泵宪蜍哒f完,就要出去,卻被葫蘆拉住了。 葫蘆可憐兮兮道:“別去,你吹一下就好?!?/br> 孟茯苓狐疑道:“都出血了。吹一下就好?” “嗯!”葫蘆不容置疑地點頭。 “不行,雖然毒已經(jīng)解了,也不能不當回事。”孟茯苓不贊同道。 豈知,葫蘆不由分說地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的臉壓向他,堵住她的唇,如攻城掠地般吻著她……… 這一吻極其火熱,而又霸道,令孟茯苓有些承應不及。 葫蘆盡情吸取她口中甘甜的蜜液,愈加舍不得離開她的唇。 他素來不是重欲之人,可面對孟茯苓。卻難以自拔,甚至不惜裝可憐,來博取她的心疼。 在葫蘆還未盡興之時,突然響起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將軍!” 孟茯苓如被人迎面潑了一桶冷水一樣,在葫蘆松開她時,急忙將他推開。 她窘得不行,大白天的,外面還有人在叫器著詆毀她,她居然還和葫蘆親熱,又被龔烈打斷,真是丟死人了! 再看葫蘆,他神色如常,因知道龔烈想稟報云素心的事,只淡淡道:“說!” 龔烈面巾下的唇角微抽,他也不想打擾將軍的好事,只是不及時向將軍稟報,將軍和孟茯苓又滾到炕上,豈不是還得等很久? 他暗嘆口氣,躍進房間,單膝下跪道:“屬下昨晚…………” 龔烈將昨夜追云素心的事道來,本來云素心重傷,龔烈要追她不難,但那煙霧彈有毒。他剛離開孟茯苓家,毒就發(fā)作,才讓云素心逃脫了。 龔烈料想云素心重傷肯定跑不遠,就在村里搜尋了一番,可依舊尋不到她的蹤跡。 他只得前來向葫蘆復命,但那時葫蘆與孟茯苓正在行云雨之事,他不便打擾,就先為自己運功驅毒。 直到天明,他聽到黃二狗的死訊,才知道云素心竟躲在黃二狗家,莫怪他找不到。 說到最后,龔烈請罪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將軍責罰。” 孟茯苓聽了,感到很震驚,云素心傷成那樣了,竟還有余力逃跑,還能將男人榨干,真是強悍得可怕。 而且,那個煙霧彈居然有毒,虧得云素心沒扔一顆在房間里。孟茯苓也慶幸昨夜也離得遠,她以及屋里其他人都沒聞到。不然,一家老小都得中毒了。 葫蘆卻不提責罰龔烈的事,沉聲道:“云素心練的邪功,可靠男子精元療傷,若放任下去,定有不少男子無辜損命,你且繼續(xù)追查她的下落?!?/br> 龔烈領命,正要退下,葫蘆卻問:“你的毒清除了?可要緊?” “將軍放心,屬下已無大礙。”葫蘆沒責罰龔烈,還關心他。令他心生暖意。 待龔烈退下后,孟茯苓才道:“云素心竟如此厲害,能在龔烈手中逃脫。” “她不過是練了邪功,又擅使毒,若非她扔出的煙霧彈有毒,絕非是龔烈的對手?!焙J說道。 孟茯苓還是后怕不已,云素心如此為人狡猾,騙了她這么久,要毒死她輕而易舉的事,她能活到現(xiàn)在,算命大。 葫蘆看出孟茯苓的懼意,“不怕,我會保護你!” 他正要將她攬入懷里,她急忙退開幾步,“別鬧了,還有正事要處理?!?/br> 葫蘆頓時失笑,他只是想安撫她,可沒別的意思,剛才也是情不自禁才吻她,她還真當他滿腦情欲? “你好好養(yǎng)傷,黃二狗的事,我自己處理就好?!泵宪蜍哒f道。 她已經(jīng)想出事情的解決之法,又喊了蘭香和梅香進來,吩咐她們一番。 孟茯苓又問了外面的情況,知道黃家人不肯報官,所謂要幫黃二狗討回公道,不過是想借機訛詐她罷了。 哼!黃二狗的死根本就與她無關,休想她背下這黑鍋! ****** 午后,梅香和蘭香站在粉條作坊不遠的路邊,這條路可通往山上。 “蘭香,你說卓大嘴真的會經(jīng)過這里嗎?”梅香有些緊張道。 “作坊有人見過卓大嘴好幾次都在這時候上山挖野菜,應該錯不了?!碧m香說道。 不等梅香說話,她又繼續(xù)道:“說是挖野菜,不過是和村里幾個娶不上妻的老光棍茍合,王大柱頭上的綠帽可真夠綠的。” 因為作坊每日制粉條,需要大量的柴火,便有工人專門負責砍柴,自然是到這山上砍,久而久之,就發(fā)現(xiàn)卓大嘴與人茍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