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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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輕又軟的觸感,讓楚瑜一愣,她抿了抿唇,還是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只是看著琴笙:“三爺,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戲班子那邊到底怎么了,是人有問題,還是戲有問題?” 如果是人有問題,是什么人能令琴笙失態(tài)。 若是戲有問題,牡丹御史那邊看起來不像知情的樣子,那么是什么人能偷天換日,又或者說在戲班子里做了手腳,換了戲。 而且,她敏感地察覺到了——“姐弟”二字。 楚瑜忍不住顰眉,忽然想起了金大姑姑沒有說完的那個(gè)故事。 她正胡思亂想的時(shí)候,卻忽然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手腕上那種蝴蝶一般的輕吻,已經(jīng)不知合適蔓延到她的手臂內(nèi)側(cè)來了。 楚瑜一轉(zhuǎn)臉,正看見琴笙已經(jīng)不知合適單膝壓在自己分開的腿間,一手撐在車壁上方,一手托著她的手臂,姿態(tài)詭異又充滿了壓迫感。 楚瑜一驚:“三爺?!?/br> 卻見琴笙垂著眸子,溫柔地道:“小魚,你說過宴會結(jié)束之后,我要做什么,你奉陪,嗯?” 楚瑜聞言,一僵,隨后漲紅了臉:“呃……可這里是車上?!?/br> 他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間提出這種詭異的要求,他不是正在生氣么? 琴笙從她懷里摸出來一條帕子展開,一邊慢條斯理地疊好,一邊道:“車上,不好么?” 楚瑜看著他,總覺得琴笙有點(diǎn)不對勁,他渾身都是一種平和清冷之氣,但是那種平和之氣卻暗藏著詭譎莫測的黑暗,讓人戰(zhàn)栗得只想逃。 她剛想要說什么,唇便被他的指尖按住了:“噓,我想要你?!?/br> 琴笙抬起眸子看向她,似歉意地笑了笑:“我會溫柔的。” 楚瑜梭然一驚,毛骨悚然,他一向清冷籠著霧氣的琥珀眸里,此刻陰驚的金光肆溢,如一片風(fēng)暴之海,偏生襯托著他溫柔的笑容,看起來美麗惑人到近乎黑暗扭曲。 楚瑜尚未說話,眼前一白,柔軟的帕子便遮上她的明麗的大眼。 他不讓她看他,所有的感官在瞬間敏感到極致。 她有些呼吸急促慌亂地想要抓住他:“等一下,三爺……?!?/br> “琴笙,魚。” 楚瑜聽著那熟悉的帶著點(diǎn)不耐的低喚,手碰到他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他渾身的肌rou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扭曲的僵硬,便忽然從心底生出一種軟意來。 “琴笙……。”她鬼使神差地低低喚了一句。 但是下一刻,她就瞬間被整個(gè)人壓在車上,嘴唇被狠狠到底封住,裙子也一下子被推到了腰上。 “小魚……?!?/br> “嗯。” 不知道為何,她聽著他迷離的帶著*的低喚,卻仿佛聽見有誰在深淵無聲而絕望地……輕鳴。 無人聽見。 ------題外話------ 嗯嗯嗯嗯,今兒一更~二更不一定有,六點(diǎn)半前沒有就沒有了,大周日的還要去辦公室,累飛了。求虎摸,求安慰,求抱抱。 ☆、第六十八章 謀劃 (一更) 他細(xì)密的吻一路順著她額頭、鼻尖,嘴唇,頸項(xiàng)、鎖骨、肩膀慢慢地落滿全身。 像春風(fēng)細(xì)雨最溫柔的撫慰。 …… 溫柔? 是誰說會溫柔的? 男人床上說的話能信,果然母豬會上樹。 楚瑜有氣無力地趴著,一動(dòng)都不想動(dòng),她抬手慢慢地扯掉了自己眼睛上的帕子,瞥了眼自己雪白肩膀上的紅痕和青紫,欲哭無淚。 狂風(fēng)暴雨之后的溫柔,并不能掩蓋她被折騰得腰都要斷了,還在馬車上不敢發(fā)出聲音來,死撐著任人魚rou。 …… “難受么?”一只素白優(yōu)雅的玉骨手伸過來,將那帕子拿了過去。 楚瑜抱著凌亂的衣衫勉力坐起來,轉(zhuǎn)臉過去看向琴笙。 卻見他滿頭青絲一根不亂,齊齊整整地用玉冠束在頭頂,連臉頰邊留下的兩縷長發(fā)都一絲不茍地垂落在胸口,一身素白繡龍?jiān)萍y的長袍一點(diǎn)皺褶都沒有,大熱天的琵琶盤扣子還是緊緊地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顆。 靜坐一邊的修白素影,哪里像欲海翻波,被里紅浪才出來,除了清冷精致的眉宇間多了一點(diǎn)慵懶惑人之外,一身飄然出塵簡直可以去廟里坐著接受人奉香跪拜了。 連著之前那種他身上壓抑隱藏的風(fēng)雷暴戾之氣都消散了,或者說藏匿進(jìn)了海域深淵之中。 楚瑜瞅著,先是心情有些復(fù)雜,但隨后看著自己一身狼藉,就忍不住有點(diǎn)火大地翻了個(gè)白眼。 這大神,實(shí)在太能——裝了! 琴笙見楚瑜的臉色黑黑,他淡淡地挑了下眉,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臂,指尖輕攏,撫過她軟膩得像能吸附手心的肌膚:“抱歉,小魚,你的身子很容易讓人失控。” 楚瑜皮笑rou不笑地呲了下嘴:“嗯,這是我的錯(cuò)了?!?/br> 她知道自己這身皮rou比尋常的姑娘要軟膩,自戀地說,她自己摸著都覺得很舒服。 但他一邊說著會溫柔,一邊把她往狠里弄,還是她的錯(cuò)? 雖然不否認(rèn)他的味道也很好。 但是美食吃撐了,結(jié)果不舒服的是她自己! 真是不該心軟的。 楚瑜動(dòng)了動(dòng)腿,只覺得酸麻得不想動(dòng),她嘆了一口氣,打算整理一下。 只是才一動(dòng),她的腿就被按住了。 “干嘛,已經(jīng)快到繡坊了!”楚瑜揪住裙子,警惕地看著他。 琴笙看著楚瑜憤憤然的樣子,微微彎了下唇角,抬手分開她的腿,慢條斯理地拿著帕子替她清理了起來。 “乖,別動(dòng)?!?/br> 楚瑜一怔,聽著那一句熟悉的“乖”,忽然心情有些百味雜陳。 平日里,都是她用這話來哄仙仙或者白白的,如今卻由著同一張臉,用這樣的話來哄她,卻全無違和感。 她忽然再一次地意識到,面前的大神雖長了一張欺騙世人的面孔,長發(fā)散落下來時(shí)候看起來像個(gè)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卻是真真切切的……比她大了十歲。 …… 琴家繡坊 金大姑姑和金曜幾個(gè)早早地就在門口等著了。 見馬車一到,便立刻迎了上去。 “主上,小夫人?!?/br> 琴笙下了馬車,抬手扶著楚瑜慢慢下來。 他見她兩腿發(fā)軟的樣子,便索性抬手將她攔腰一抱,淡淡地吩咐金大姑姑:“本尊先送小夫人回房,你們?nèi)慷荚谀蠒鴺堑戎??!?/br> 楚瑜聞言,瞬間臉上有點(diǎn)發(fā)窘:“我自己可以走?!?/br> 琴笙卻垂眸溫淡地看了她一眼,用傳音入秘的功夫?qū)λ⑿Φ溃骸澳闶谴蛩阕屗腥硕贾辣咀鹪谲嚿蠈櫺伊吮咀鸬男》蛉耍俊?/br> 楚瑜一僵,只咬著唇不再多言。 “是,屬下等先候著。”金大姑姑看著琴笙抱著楚瑜下來,又見楚瑜衣裙有些凌亂,那小丫頭一副力持鎮(zhèn)定,面無表情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好笑,隨后點(diǎn)頭應(yīng)了。 前些日子,主上和楚瑜關(guān)系僵硬,她很是擔(dān)心,如今看著雖然似仍有芥蒂,但是至少楚瑜愿意慢慢地嘗試著去接納主上。 主上雖然心思深沉莫測,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至少……她能看得出他記得那些日子里對楚瑜的心意。 雖然連她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脆弱如西洋水銀鏡。 但這至少應(yīng)該算是一個(gè)好的開頭。 金姑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情有些復(fù)雜。 只愿未來不會還有什么波瀾。 ……*……*…… 南書樓 掌燈時(shí)分,一盞盞宮燈已經(jīng)點(diǎn)上,房間里柔和碩大的夜明珠燈也亮了起來。 “回主上,我們已經(jīng)查過,這美和班的人在上船前就被掉了包,整個(gè)班的人都暈了,因?yàn)樗麄兪谴┝藨蚍?、化了戲妝上的船,所以陸御史身邊的人根本就沒有懷疑他們有問題。”火曜恭敬地道。 琴笙端著馥郁的清茶輕品了一口,淡淡地開口:“什么人換了戲班?” 金曜和火曜互看了一眼,金曜沉聲道:“戲班里大部分人身上并沒有什么異常,但其中一具男尸的身上可以發(fā)現(xiàn)琉島人特有的刺青。” 琴笙聞言,微微瞇起了幽沉妙目,微微彎起唇角:“這是挑釁么?” 火曜頷首:“沒錯(cuò),屬下也以為對方只怕是有意留下線索,若是要隱藏身份,完全不必如此?!?/br> 刺青,這種印記實(shí)在太過刻意。 琴笙指尖微曲,輕敲了下桌面,隨后道:“前往琉島的事情準(zhǔn)備得如何了?” 火曜抱拳道:“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 琴笙淡淡地道:“好,十日之后出發(fā)?!?/br> 金曜遲疑了一會:“楚瑜……小姐……?!?/br> “她跟我們一起去?!鼻袤戏愿馈?/br> 金曜和火曜都是一怔:“但是……?!?/br> “本尊意已決,帶著她有用?!鼻袤喜⒉欢嘌裕环愿劳戤呏?,便抬手示意他們退下。 金曜等人也只好頷首離開:“是?!?/br> 老金和金大姑姑卻一直沒有出聲,沉默著坐在桌邊。 等到金曜他們離開之后,金大姑姑才微微顰眉,細(xì)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的光看向琴笙:“三爺,琉島那邊的人怎么會知道當(dāng)年的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