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這是警告,也是威脅。宋辭如此表明了態(tài)度,為了他的女人,他可以不顧血脈,無所不為。 唐婉張著嘴巴,橫指宋辭:“你分明——” 宋辭打斷她,眼底的冷漠?dāng)z人:“我分明不記得她,那有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記得你是誰,不過,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br> 阮江西聽了,乖乖掏出了還沒有捂熱的結(jié)婚證,嘴角高高揚(yáng)起,竟有些洋洋得意。 唐婉看著那兩本大紅的本子,瞳孔驟縮,難以置信:“你們結(jié)婚了?!” 宋辭懶得理會唐婉,用隨身帶著的手絹給阮江西擦手擦臉,問她:“吃完了沒有。” 阮江西點(diǎn)頭。 宋辭才替她拿起外套,給她穿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告訴他女人:“以后結(jié)婚證帶在身邊,誰敢說你不配做宋夫人,把這兩本甩在她臉上,出事了我擔(dān)著?!?/br> 阮江西笑:“好?!彼派岵坏冒呀Y(jié)婚證扔唐婉臉上,萬一扔壞了怎么辦。 阮江西可寶貝這倆小本子了,又揣進(jìn)了懷里,放在里面衣服的口袋了。 宋辭親了親阮江西唇角笑起的梨渦,攬著她便走出了店里,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唐婉一眼。 “咣——噹!” 唐婉反手便翻了整個餐桌,盤碗瓷器摔得滿地都是,整個隔間里一片狼藉。 她氣,她恨,阮江西這個女人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摧毀了她半年來的所有布局,宋辭即便沒了記憶,卻仍舊能為了她神魂顛倒。 “呵呵?!碧仆裆眢w虛軟,搖搖欲墜,雙手撐著桌子邊緣,手指緊收,爆出隱隱青筋,“我籌謀了這么多,甚至賠上了唐氏,還是讓那賤人的女兒進(jìn)了我宋家的門?!彼笮σ宦?,“阮清,你生的好女兒。” 阮清,一直是唐婉心頭的刺,她這一輩子,前半生輸給了阮清,后半生,因?yàn)槿罱?,同樣落得一敗涂地?/br> 唐婉冷笑著自言自語:“阮江西,你好手段啊?!?/br> 周氏上前勸道:“大嫂,適可而止吧,宋辭不是大哥,他的婚姻沒有人可以左右?!?/br> 唐婉喝止:“不,我和阮家的女人永遠(yuǎn)不能共存?!?/br> 周氏搖頭:“你好自為之?!笨梢灶A(yù)想,若阮江西與唐婉不能共存,依照宋辭的性子,唐婉恐怕要不得善終。 宋辭牽著阮江西出了商城大樓,她有些心神不寧。 宋辭拉著她停下了腳步:“怎么了?” 阮江西遲疑了一下:“宋辭,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我收購了唐氏,把唐婉趕出了董事會,還把宋謙修監(jiān)禁在了醫(yī)院?!彼晃逡皇靥拱祝?dāng)初不擇手段,如今在宋辭面前,她卻有些瞻前顧后。 她怕宋辭不喜歡她心狠手辣。 “我都知道?!彼无o揉揉她的臉,“那些人,我又不熟,你處置了也不用跟我說?!?/br> 阮江西這才笑得明媚。 阮江西結(jié)婚的新聞,在當(dāng)天下午,就獨(dú)占了所有當(dāng)日頭條,媒體不安躁動,只是兩位當(dāng)事人卻連面都不露一個,一眾看客只嘆,滿城風(fēng)雨紅顏笑。 領(lǐng)證的那天下午,宋辭在家陪阮江西,陪她窩在家里看午后電影,她問:“今天不去公司嗎?” 宋辭回答:“從今天開始我休假?!?/br> “嗯?”阮江西不明所以。 宋辭抱著她換了個姿勢,讓她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解釋:“陪產(chǎn)假?!?/br> 阮江西忍俊不禁:“寶寶才六個多月?!迸惝a(chǎn)假的話,是不是太早了?她睜著眼,有些好笑地看他,“寶寶還小,離預(yù)產(chǎn)期還很遠(yuǎn),不用陪產(chǎn)?!?/br> 宋辭口吻很堅(jiān)決:“我又不是陪他,我是陪你?!?/br> “……”阮江西無言以對,然后乖乖點(diǎn)頭。 電影還在放映,宋辭卻沒什么心思看電影,一雙眼牢牢落在阮江西身上:“你現(xiàn)在懷著寶寶,不能太勞累,等你生完寶寶,我們再辦婚禮?!?/br> 阮江西笑著點(diǎn)頭:“好。” “還有蜜月,我先欠著?!?/br> “好。” 宋辭摟著她,將電影的聲音調(diào)小,開始吻她。 以下,是宋辭大人的陪產(chǎn)假日常。 第二天一早起來,阮江西在臥室里沒有看見宋辭,一出房門,聽見隔壁的房間有聲響。 宋辭的別墅十分大,隔壁房間一直空著,走近后,她吃了一驚,相臨的兩間房,風(fēng)格迥異,卻不難看出,那是宋辭新布置的嬰兒房。 宋辭見她過來,從房間里走出了,指著其中一間說:“這是我們寶寶的房間?!闭Z氣,頗為滿意又自豪。 這一間,墻壁被貼成了粉色,嬰兒床和嬰兒車都是一個色系,滿地的玩偶公仔,甚至連窗簾都換成了淺粉的蕾絲邊。 阮江西目瞪口呆,有些難以將這種公主夢幻風(fēng)與宋辭聯(lián)系起來。 宋辭又指著旁邊另一間,說:“那是備用的?!闭Z氣,就有點(diǎn)湊合了。 相較于隔壁粉色的那間房,這一間布置得簡單多了,灰白的格調(diào),窗簾和床單都是暗灰色,只有單人沙發(fā)上擺置的汽車模型與復(fù)式的嬰兒床才能看出來,這是一件嬰兒房。 冷沉,單調(diào),黑白色主調(diào)才是宋辭的慣用風(fēng)格。 宋辭拉著阮江西走進(jìn)那件粉色的房間,語氣有點(diǎn)獻(xiàn)寶:“怎么樣?” 怎么說,阮江西覺得她家宋辭有點(diǎn)厚此薄彼,不想打擊宋辭,阮江西說得很委婉:“這一間房大很多?!辈恢故谴笠恍也贾妹黠@用心多了,那件備用的倒像湊數(shù)。 宋辭的解釋是:“我喜歡女兒?!?/br> 但也不能這么區(qū)別對待啊。 阮江西表情有點(diǎn)嚴(yán)肅:“宋辭,不要重女輕男?!?/br> 宋辭想也不想:“我做不到。” “……”阮江西竟不知道說什么了。 宋辭興致正好,又問阮江西:“那個嬰兒車要不要再訂制大一點(diǎn),寶寶可以在里面玩?!?/br> 阮江西看了一眼那輛粉色的嬰兒車,回頭看另一間房:“這邊都沒有嬰兒車?!?/br> 宋辭理所當(dāng)然:“男孩子,不需要?!?/br> 很顯然,宋辭非常想要女兒。 阮江西嘴角一抿,有點(diǎn)擔(dān)憂:“宋辭,如果是兒子你是不是會不喜歡?” 見阮江西不開心,宋辭立馬果斷搖頭:“怎么會,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彼皇歉矚g女兒而已,為了安撫阮江西,宋辭還特意補(bǔ)充道,“我給他買嬰兒車就是了?!?/br> “……”這根本不是嬰兒車的問題,阮江西突然有點(diǎn)產(chǎn)前憂郁了。 早飯之后,宋辭陪著阮江西一起去遛狗。宋胖很活躍,很興奮,跟匹脫韁的野馬似的,到處竄,這邊是別墅區(qū),環(huán)山繞水,阮江西怕它走丟,時刻盯著宋胖。 “小辭,不要亂跑?!?/br> “小辭,別跑遠(yuǎn)了?!?/br> 整整十幾分鐘,阮江西光顧著宋胖,都沒有分出精力看宋辭一眼,瞧宋辭的臉色,難看得一塌糊涂。 “小辭過來?!?/br> 宋胖不知從哪蹭來了一身灰,野夠了,就搖著尾巴乖乖蹲在阮江西腳邊。 阮江西訓(xùn)斥它:“以后不準(zhǔn)學(xué)著金桔去掏別人家的貓窩?!甭曇羰譁厝幔睦锷岬谜f它,“手伸出來?!?/br> 宋胖乖乖把一個爪子遞到阮江西面前,阮江西用手絹輕輕給它擦干凈,神情溫柔得不像話。 宋辭覺得,他家江西太慣著這只又丑又蠢的胖狗了。 宋辭突然開口:“書上說,孕婦最好不要養(yǎng)寵物?!?/br> 阮江西光顧著給宋胖擦爪子,也沒抬頭:“嗯?” 宋辭刻意把嗓音提高了幾度:“明天我就把這只胖狗送走?!?/br> 阮江西動作一頓,扭頭看他:“宋辭。”語氣,帶了央求。 宋胖跟著嚎:“汪汪汪!” 宋辭直接嚴(yán)令:“在寶寶出生之前,你每周只能見它一次?!?/br> 阮江西:“……” 宋胖:“汪!汪!汪!” ------題外話------ 先平靜幾天再搞事情 推薦南子的完結(jié)寵文《帝王寵之卿本妖嬈》,《帝王愛之一品佞妃》,我個人來講,更喜歡這兩本古代的寵文,因?yàn)榕鞲乙粯酉矚g搞事情! 評論置頂了活動事宜,訂閱老書有禮物,請關(guān)注 ☆、第十八章:女婿上門 宋辭陪產(chǎn)日常之白天篇。 午飯是宋辭做的,三菜一湯,嗯,當(dāng)然,最后擺上餐桌的只剩湯,菜糊了一個,咸了一個,還有一個嘛,宋辭忘了洗,湯還算勉強(qiáng),就是味道有些怪。 多次事實(shí)證明,宋辭,不善廚藝,最后錫南國際酒店的主廚過來了。 宋辭早早便放下了筷子,看著阮江西吃。 她抬頭,宋辭心情莫名其妙得好:“江西,你剛才夾了五次這個魚。” “?”阮江西眨眨眼,不是太明白宋辭想表達(dá)什么。 他說:“這個是辣的。” “?” 一孕傻三年嗎,她越來越不明白他家宋辭的思維模式, 宋辭嘴角揚(yáng)得很高:解釋:“秦特助的女人說酸兒辣女。” 阮江西愣了好一會兒,有點(diǎn)哭笑不得:“宋辭,這個不科學(xué)?!?/br> 宋辭不管,反正他家江西就是吃了魚,沒有喝他做得那個酸酸的湯。 事實(shí)是,那個湯,沒放醋,如何做出了酸味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