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抬頭,來人正是林燦。 林燦撣撣自己的衣服,像沾上了什么臟東西似的,嫌惡地很,拿眼瞟了葉以萱一眼:“該滾的人是你,父不詳?shù)募一?。?/br> “你再說一遍!” 這不是典型的自取其辱嗎? 林燦不瘟不火地開口:“我勸你去驗(yàn)個dna,別到頭來認(rèn)賊作了父?!绷譅N笑,“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那么賤了,原來鳳生鳳,蘇鳳于的基因在你身上發(fā)揮得太完美了。” 葉以萱怒極,抬手就動粗。 林燦閃身躲開,見葉以萱踉蹌了幾下,笑得更大聲了,她惱羞成怒,指著林燦怒喊:“林燦你——” 林燦沒耐心,直接厲聲打斷:“要撒潑,找男人去?!鳖^一甩,直接給了葉以萱一個后腦勺,心情頗為不錯,掏出手機(jī)撥了一串號碼,“柳是,我剛剛幫我媽辦了離婚手續(xù),我們終于不是兄妹了,現(xiàn)在我追你不luanlun了吧。” ☆、第二十章:綁架 林燦笑道:“現(xiàn)在我追你不luanlun了吧?!?/br> 柳是直接掐斷了電話,用一個精致的小瓷碗盛了一碗湯,探了探碗邊的溫度后,遞給阮江西:“不是很燙,你趁熱喝,我放了橙子皮,應(yīng)該不會膩。” 她用勺子嘗了嘗,微微一笑:“味道很好?!?/br> 聽得她夸贊,柳是眼里立馬漾出層層流光:“你喜歡就好,” 阮江西低頭喝湯,隨口道:“以后不用特意給我熬湯?!?/br> “最近報(bào)了烹飪班,只是順道。”他坐在她旁邊,視線偏開,神色不太自然。 柳是素來就不太會說謊,理由也找得十分蹩腳。阮江西也不揭穿他,問:“剛才是小燦的電話?” “嗯?!?/br> 阮江西放下勺子,抬頭看他:“柳柳,小燦很好?!?/br> 大概除了柳是無動于衷之外,任誰都看得出來林燦對他有多執(zhí)著,飛蛾撲火,大抵如此。 柳是神色自若:“她很好?!睌恐邮帐安妥郎系谋乇Z氣輕描淡寫漠不關(guān)心,“只是,和我無關(guān)。” 他總是如此,執(zhí)著得有些癡傻。 阮江西凝著他的眼:“不要只守著過去的執(zhí)著,它沒有多牢固,只是我們都習(xí)慣了曾經(jīng)?!彼畔峦?,走到他面前,“柳柳,我們都還有很長的路,以后,也許就不是這個答案了?!?/br> 他啊,只是習(xí)慣了往后看,所以才看不到觸手可及的眼前人,人都是這樣,時光是個舊美人,總讓人難舍難分。 柳是移開目光:“下次想喝什么湯?” 阮江西搖搖頭,沉默。 也許,當(dāng)有一日,他所有的舊時光都被林燦填滿,大概,他就無路可退了。記憶,從來沒有想象的那樣牢靠,而真正牢靠的,是記憶里一直等在原地的人。柳柳,你可明白? 柳是離開的時候,已將天黑,宋辭剛好外出回來,一眼就冷了氛圍。 “以后不要來送湯了,我家江西想喝什么,我會給她做。”宋辭態(tài)度十分不善,可以稱得上是惡劣。 柳是倒是一副不痛不癢的神情:“她喜歡我熬的湯?!?/br> 自以為是的家伙! 宋辭凝眸冷視:“我家江西性格好,不善推拒?!币浑p精致好看的眸,居高臨下,儼然一身迫人的氣度。 柳是一如既往,表情刻板:“江西性格好,才會容忍你獨(dú)裁。”說完,推著自行車從宋辭身側(cè)走過。 又一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宋辭沉著臉就進(jìn)了屋,他家江西正坐在餐桌上喝湯。 阮江西忽而輕笑:“回來了?!?/br> 宋辭走過去,一言不發(fā)地看了幾眼桌上的湯,然后就著阮江西的勺子喝了一口。 他說:“不怎么樣?!庇指目?,“太難喝了?!闭Z氣很嫌惡,說完,將剩下的小半碗湯直接倒進(jìn)了宋胖狗的碗里。 他好像不開心,是很不開心, 阮江西問:“怎么了?” 宋辭用命令的口吻:“以后不準(zhǔn)喝別的男人熬的湯?!彼坪跤X得話說重了,又舍不得,靠過去抱抱她的腰,“如果想喝,我可以給你做?!?/br> 想來宋辭方才見過柳是了。 阮江西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吃醋了?” 宋辭語氣很悶,很不開心:“是,那個姓柳的,送湯送得太頻繁?!彼植凰昂?,無事獻(xiàn)殷勤?!闭f完,又告誡他家江西,語氣認(rèn)真又正經(jīng),“男人大多不懷好意,你要離他們遠(yuǎn)點(diǎn)?!?/br> 這個他們,包括柳是,還包括顧白,總之,在宋辭眼里,他女人身邊的任何男人,除了他自己,全部都是別有用心不懷好意! 其實(shí),歸根結(jié)底,是男人的另一種劣根性作祟,叫做——獨(dú)占欲。 阮江西慣著他,十分乖巧:“好。” 宋辭這才心滿意足,揚(yáng)起嘴角十分得意,這是他的女人,誰惦記都沒有用。 突然想到什么,宋辭神情認(rèn)真,問阮江西:“我獨(dú)裁嗎?”他直言表達(dá)他的不滿,“剛才居然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說我獨(dú)裁。” 阮江西認(rèn)真地想了又想:“要說實(shí)話嗎?” 他家江西居然沒有立刻否認(rèn)!宋辭臉色頓時不好了,一言不合就要求:“不用說了,把結(jié)婚證給我保管?!?/br> 一經(jīng)售出,概不退貨!錫南國際的銷售宗旨一向如此,不服?。縼砀姘。?/br> 阮江西笑出了聲,覺著偶爾讓她家宋辭吃吃醋也好。 宋辭可不這么想,得不到滿意的答復(fù),他非常不安:“江西,你不喜歡我獨(dú)裁嗎?你不喜歡我就改?!彼无o頓了一下,討好地用臉蹭她,“那你只喝我做的湯好不好?” 阮江西發(fā)現(xiàn),最近,宋辭和以前犯病時的他,越來越像了,尤其是生氣與吃醋時。 也許,在他潛意識里,那些被催眠的記憶,有些,已經(jīng)成了本能,記不起,也抹不掉。 阮江西伸手,用手指拂著宋辭的側(cè)臉,語調(diào)溫柔婉轉(zhuǎn):“不用改,你這樣已經(jīng)足夠讓我喜歡了?!?/br> 她想,不管宋辭是何種面目,她都會歡喜的,愛情本就如此,毫無緣由地一味袒護(hù),沒有底線的偏愛。 宋辭聽了,這才滿足,卻又越加貪心:“那你只喜歡我一個人好不好?” 阮江西認(rèn)真想過,遲疑了一下:“那寶寶呢?” 宋辭非常認(rèn)真地叮囑:“比喜歡我少一點(diǎn)點(diǎn)就行?!?/br> 阮江西失笑,果然,她家宋辭很獨(dú)裁。 最近,阮江西的肚子越鼓越大,宋辭緊張得不得了,見她身子笨拙行動不便,宋辭恨不得將她縮小了捧手里,管阮江西管得十分嚴(yán),事無巨細(xì),基本全部親自打理。 陸千羊覺得吧,宋少是不是太緊張了,可以說,獨(dú)裁得簡直人神共憤吶。 “江西,不準(zhǔn)喝飲料,我給你溫牛奶?!?/br> 陸千羊默默地將那兩杯新鮮出爐的果汁一口悶了。 “江西,你要什么?讓人給你拿,廚房沒有鋪毛毯,你不能進(jìn)去?!?/br> 陸千羊趕緊去廚房鞍前馬后,要是再敢讓江西去給她切水果,宋辭估計(jì)得把她扔出去。 “把它扔出去,它沒洗干凈不準(zhǔn)靠近江西?!?/br> 陸千羊枉顧宋胖狗哀怨的眼神,直接把它提溜出了門,可憐的胖少,一個禮拜才見江西一面,還被趕,被嫌棄。 宋辭又發(fā)話了:“江西,提子太涼,不能吃太多?!?/br> 陸千羊塞了幾顆進(jìn)嘴里,已經(jīng)有點(diǎn)不爽了,翻了個白眼,江西不吃,她自個吃行了吧。 “江西,乖,去午睡一會兒?!?/br> 陸千羊咽回還沒聊完的八卦,看看時間,才一點(diǎn),不管某個妻管嚴(yán),她禮繼續(xù)侃。 宋辭這時就說了:“她太呱噪?!彼炊紱]看某經(jīng)紀(jì)人一眼,走過去把阮江西拉到自己懷里,并且囑咐,“江西,以后別和她聊太久,都是沒營養(yǎng)的東西,耽誤你睡覺?!?/br> 質(zhì)疑她的八卦格調(diào)!這就沒辦法聽下去了,陸千羊忍無可忍,撂下一盤提子,膽兒肥了一把:“宋少,這么說就過分了,你不就是不滿江西陪我冷落你嘛?!?/br> 一語中的!太精辟了! 阮江西輕笑難掩。 宋辭懶得與陸千羊扯,撥了個電話,言簡意賅:“唐易,立刻來把你女人領(lǐng)走。” 走之前,陸千羊扒著門,向阮江西控訴:“江西,你男人真獨(dú)裁,不,是變態(tài)!” 阮江西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沒有啊?!豹?dú)裁有一點(diǎn)點(diǎn),變態(tài)一點(diǎn)點(diǎn)都沒有!阮江西很嚴(yán)肅,“你不要這么說他?!?/br> 陸千羊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氣絕身亡,被唐易拖走了。 某羊被拖拉硬拽了好幾米,突然想到:“我記得我們在冷戰(zhàn)?!?/br> 唐易面不改色:“待會兒到了床上我看你還冷不冷。” 唐家家規(guī),有矛盾,床上來戰(zhàn)! 陸千羊憋火,罵:“流氓。” 唐易坦坦蕩蕩:“我只對你流氓?!?/br> 陸千羊無語凝噎,只感嘆當(dāng)時年少,識人不清啊。 突然,陸千羊一頓,嗅了嗅鼻子:“我聞到了狗仔的味兒?!?/br> 這狗鼻子,與胖狗有得一拼,不愧是狗仔隊(duì)出身。 唐易見怪不怪:“宋辭家門外一里沒狗仔正常嗎?” 陸千羊佯作恍然大悟:“這樣啊?!表右晦D(zhuǎn)悠,轉(zhuǎn)了個身,剛好露了個全景鏡頭,眼珠子一擠,淚眼汪汪,“少爺,奴婢再也不敢逃了。” “……”唐易嘴角一抽,這只刁羊! 下午,唐天王有cosplay特殊癖好的消息就曝出來了,據(jù)說,還尤其喜歡少爺與女仆,這口味重,真重! 唐天王的女粉都驚呆了,紛紛表示不可思議:“原來你是這樣的唐天王。” 不少網(wǎng)友還紛紛@陸千羊同志,表示一下真摯的慰問與同情:“挺??!黨和人民都在你身后默默地支持你!” 陸千羊看完之后,笑得四仰八叉,唐易剛洗完澡出來,就見他家那頭羊一絲不掛地在床上打滾。 唐易眼眸深邃,凝著滿屋春色,誒,這澡又要白洗了。 “小羊,還不快來伺候爺就寢?!眱叭灰桓碧粕贍斪雠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