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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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你說誰欲`求`不`滿?” 李晉嬉皮笑臉:“現(xiàn)在和尚都能開葷,你連個和尚都不如,好些年沒碰過女人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修煉葵花寶典?!?/br> “滾你丫蛋!”秦肆一腳踹開他,起身往沐浴室方向走,李晉笑著跟過去:“我這不是怕你憋壞了影響器官正常發(fā)育嘛!” 秦肆譏誚出聲:“你擔(dān)心好自己吧,我怕你縱`欲`過`度`精`盡`人亡。” 李晉進(jìn)了秦肆隔壁沐浴間,隔著一層墻說道:“你說你在國外出差,一呆就是三個月,愣是單著過去單著回來,一個妹子也沒撈到。不過我說啊,比起歐洲妞兒,還是我天`朝的妹子皮膚光滑些,文化差異也是個事,找女人還得在國內(nèi)找。” 秦肆沒出聲,打開花灑,噴薄而出的水流將李晉尾聲淹沒。 ☆、第2章 chapter 02 昨天打牌,李晉和佘起淮搭檔,輸?shù)梅植磺逄炷系乇薄?/br> 他不甘心,總覺得佘起淮拖累了他,害他在老婆面前抬不起頭,今天說什么都要再來一局,他換到跟郭染搭檔,要?dú)⑶厮梁唾芷鸹匆粋€徹徹底底。 秦肆無所謂:“反正誰跟你對都是輸?!?/br> 李晉“嘿”一聲:“今晚要還輸,我就跟你姓!” 秦肆唇角微挑:“別,我可沒你這么大的兒子。” 李晉心里想著怎么回過去,醞釀半天也沒醞釀出來,郭染見狀便將話題岔開,對秦肆道:“你昨天說的那個姑娘,不肯跟你的那個,改天叫出來讓我們見見唄?!?/br> 秦肆閑閑道:“叫不動?!?/br> “你哪是叫不動?壓根兒就沒這號人吧?”李晉總算找到回?fù)羲脑挘娗厮琳Z無波瀾,篤定他在胡扯,秦肆聞言晲了李晉一眼,笑了下,卻沒答話,問起佘起淮“這次還是模特?” 佘起淮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你準(zhǔn)備正兒八經(jīng)談的那個?!鼻厮琳f。 佘起淮“哦”了聲,笑了笑:“這個不是,這個是工作上認(rèn)識的?!?/br> 郭染問:“認(rèn)識多久了?” 佘起淮算了算:“三個月吧。” “行啊老三!”李晉道,“秦肆出個國的功夫,你人生大事都解決了?!?/br> 佘起淮忙說:“說人生大事早了點(diǎn)。我跟她才談個把月。” 郭染看向佘起淮:“改天把妹子帶過來讓我們瞧瞧,我們幫你把把關(guān)?!?/br> 佘起淮說:“明晚有沒有時間?” 郭染點(diǎn)了下頭:“我跟李晉時間好說,你得問秦肆,他大忙人。” 佘起淮目光投向秦肆,秦肆說:“我對你新歡沒興趣,你帶給李晉郭染看就成,不用管我?!?/br> 李晉說:“別啊,老三這次正兒八經(jīng)的,你好歹也給個面子?!?/br> 秦肆扯了扯嘴皮:“去年那個嫩模,他也說正兒八經(jīng)談的,一個月沒到就掰了,浪費(fèi)我感情?!?/br> 佘起淮說:“那個是意外,起瑩不待見她,只好分了?!?/br> 郭染皮笑rou不笑:“佘起瑩?她待見過誰?” 佘起淮聳聳肩:“沒辦法,我妹控?!?/br> “得了吧?!崩顣x嘴快,“還妹控,我看佘起瑩最不待見姚佳茹,你當(dāng)年不也稀罕得跟個什么似的?!?/br> 佘起淮唇邊輕松笑意瞬間凝固,郭染察言觀色,推了李晉一把,李晉這才驚覺自己失言,忙住了嘴。佘起淮看了秦肆一眼,見他無動于衷漠不關(guān)心,佘起淮心里情緒微妙變化,掩飾性地一笑,看著秦肆說道:“我再稀罕也沒用,人稀罕的又不是我?!?/br> 秦肆察覺到佘起淮的注視,掀起眼皮子回看他,佘起淮又將目光挪開,抬起手腕看了眼男士表,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接我女朋友下班?!?/br> 趙舒于下班前一刻接到佘起淮電話,她感到一份情懷微動,掖著微妙思緒走出公司大樓,看見佘起淮的車,她心里有絲喜悅隱隱起伏。 走過去,趙舒于略不自然,動作生澀地敲了下車窗玻璃,佘起淮這才看見她,笑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趙舒于打開車門坐進(jìn)副駕駛座,系安全帶的時候聽到佘起淮問她:“你爸媽怎么突然想起來請我吃飯?” 她歪過腦袋看他,只一眼又將目光移開,說:“他們想見見你?!?/br> 佘起淮看她略有拘謹(jǐn),雖已與他交往一月有余,卻仍有些放不開,甚至無法與他對視超過兩秒,與她牽手、擁抱、接吻時,他偶爾還會發(fā)現(xiàn)她臉頰染起紅暈,與工作時干脆利落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他心尖輕動,對她興趣更濃,說:“我沒跟人回去見過父母,要買些什么么?” 趙舒于忙說:“不用不用,就是尋常吃個飯?!?/br> 佘起淮笑了下,將車子平穩(wěn)駛出去,不再逗她,說:“禮物我來之前就買好了?!?/br> 趙舒于這才發(fā)現(xiàn)后座上的禮品盒,不說話了,看了他一眼,又微低下頭,唇角藏不住地往上翹起,心上情思牽繞,看到手機(jī)進(jìn)來一條信息,她媽林逾靜發(fā)來的,問她是不是確定帶男友回來吃晚飯,趙舒于抿著唇也掩不住笑意,回了條信息過去:“確定帶?!?/br> 佘起淮見她模樣,也不自覺輕勾了唇,騰出一只手去在她手上握了下,趙舒于看了眼他的手,又去看他,笑容略見嬌赧,便想跟他說話,又不知說什么,只好道:“單手握方向盤不安全?!?/br> 佘起淮笑笑,松開她的手,雙手握住方向盤,問:“這樣安全了么?” 趙舒于笑容更濃,一顆心往上漂浮,有些虛妄不踏實(shí),同時又止不住感到一絲暖意,將頭偏過去看向窗外:“安全了?!?/br> 往車窗外看了半分鐘,趙舒于想起佘起淮沒去過她家,便喊他右拐,又指揮他如何走,佘起淮問她:“明天要我接你上班么?” 趙舒于對他仍有生分,說:“不用,明天我打車去公司就行?!?/br> 佘起淮沒多說,趙舒于又喊他拐了個彎,佘起淮說:“你家離你公司還挺遠(yuǎn)的?!?/br> “還行吧?!壁w舒于笑了下,“我都習(xí)慣了?!?/br> 說著話,佘起淮手機(jī)突然響起,他接通,臉上一絲怪異的愕然稍縱即逝,趙舒于沒察覺,她聽他聲音溫潤,問那人:“怎么回國也不告訴我一聲?” 那人不知說了什么,佘起淮眉目間笑意一滯,緩了緩才說:“我現(xiàn)在沒跟他在一起。” 他又說了幾句話,眼看快到轉(zhuǎn)彎口,趙舒于提醒:“下個路口右拐?!?/br> 佘起淮聞言也沒看她,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見了面再說?!彼麑④嚳窟呁O?,轉(zhuǎn)而看向趙舒于,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我臨時有事,飯下次再吃,替我跟叔叔阿姨說聲對不起?!?/br> 車停在路邊不走,意思不言而喻,要她下車唄,趙舒于心里有些不舒服,問他:“是電話里的那個人找你有事么?” 佘起淮沒答,只說:“改天有時間,我請你父母吃個飯?!?/br> 趙舒于心里更不舒服,礙于她目前跟佘起淮的相處模式,她不好多說,只能下了車,心里有疙瘩未平,但又奇怪地松了口氣,打車回去的路上趙舒于一直在想,她跟佘起淮怎么就這么別扭呢?明明想跟他待在一起,可真對著他,她又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一年前進(jìn)公司的第一天,所有人都不認(rèn)識,繃緊神經(jīng)要適應(yīng)陌生的工作環(huán)境,就像她跟佘起淮相處時一樣,不輕松不隨意,蒙了一張面孔皮囊,有負(fù)荷感。不過沒關(guān)系,她能花時間適應(yīng)公司同事,同樣也能花時間習(xí)慣佘起淮。 想著想著,趙舒于思緒亂飄,又琢磨起給佘起淮打電話的人是男是女,心里芥蒂冒出頭,不知不覺到了小區(qū),她付完車錢往自家樓棟走,在距離樓棟約5米遠(yuǎn)的地方,一束強(qiáng)烈燈光瞬間刺了她的眼,趙舒于瞇眼遮光望去,也不知是誰突然開了遠(yuǎn)光燈,不偏不倚照在她身上,她循著光源看去時,遠(yuǎn)光燈又關(guān)了,她眼睛適應(yīng)了一下方看清,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車,車?yán)锖谜韵咀鴤€男人,那人大爺似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沉醇,似笑非笑看著她。 趙舒于腳下步伐滯住,像是生了根扎進(jìn)地底下,一動不動盯著男人看,對視兩秒后,男人搖下車窗,一顆腦袋探出來,語氣沉穩(wěn)里又挑著一微跋扈:“上車。” 趙舒于只猶豫了半秒鐘,而后依言照做,走過去,沒開副駕駛座車門,倒開了后座的門坐進(jìn)去,秦肆也沒回頭去看她,等她關(guān)上車門,他才悠哉開口:“坐前面來。”晃一聽是悠哉的語氣,仔細(xì)再聽,又有層獨(dú)斷的意思在里頭。 他慣于以命令式口吻同人說話,即使在她面前有意收斂,只言片語里卻仍褪不干凈專`制氣。趙舒于不跟他一般計較,說:“我不知道你回來,錢我明天給你?!毖援叄謴暮笠曠R里看了他一眼,只看到半張臉,面無表情的半張臉。 “我能當(dāng)場吃了你?”尾音微往上挑,呷了半分不滿和隱約輕怒。 趙舒于頓了下,說:“不能?!?/br> 秦肆這才回過頭去看她,目光筆直:“那你怕什么?” 趙舒于語塞,他目光太壓人,把她心里的小毛躁一點(diǎn)點(diǎn)勾出來,她不自覺又想起學(xué)生時代他欺負(fù)她的橫樣,理直氣壯,咄咄逼人,教人恨得牙癢癢。 見她沉默,秦肆扭回頭,留給她半個側(cè)影,又是不容置辯的一句:“坐前面來?!?/br> 他的強(qiáng)勢令她微有憤惱,趙舒于暗自腹誹,早知道他是什么人,她剛才的舉動實(shí)在是白費(fèi)功夫自討沒趣,暗悔間不情愿地又下車去了副駕駛座,秦肆臉色這才舒緩些,趙舒于心里卻愈發(fā)不舒服,毛毛躁躁的一團(tuán)掛在那兒,也沒看他,目視前方問:“你還有事么?” 見她有氣發(fā)不出,微皺眉心的模樣嬌俏又別扭,秦肆心情隱隱舒悅,拿了個精巧的黑色絨面盒出來,遞去她面前:“諾,禮物?!?/br> 趙舒于不想接,看也不看一眼,秦肆也不惱,反倒勾了一抹淺笑出來,他將小盒子拿回身前,低頭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枚精致的鉑金尾戒:“你想讓我?guī)湍愦饕残小!?/br> 趙舒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強(qiáng)拉了她的手過去,將尾戒套在她左手尾指上,尺寸為她定制,不大不小剛剛好。 “這三個月想我沒?”他聲音難得溫柔了些。 趙舒于看著手上的戒指便要把它摘下,秦肆搶先一步握住她手,他手掌寬厚,撫著她纖細(xì)的指,趙舒于掙脫不掉,有氣難平:“沒想!” 秦肆唇角笑意不散,聲線又低又柔:“三個月沒管你,又不乖了?!?/br> ☆、第3章 chapter 03 “三個月沒管你,又不乖了。”秦肆聲音溫醇,聽在趙舒于耳里卻像一根突兀的刺,扎得她渾身不舒服,她真想甩開他的手,再噴他一臉唾沫星子:乖你大爺! 可她不敢。 徒勞無功地在他手里掙了掙,微皺眉心以示抗拒,秦肆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笑了:“你犟成這樣,牛都比不過,除了我也沒人敢要了?!?/br> 趙舒于很想扇他一巴掌,也很想驕傲地告訴他她有男友了,可想到她如今跟佘起淮關(guān)系太不穩(wěn)定,怕秦肆從中作梗,畢竟他這種事干過不止一次,便硬生生忍住沒說話。 看她有怒藏不住,統(tǒng)統(tǒng)寫在臉上,偏又怒不敢發(fā),一聲不吭,眉目間表情著實(shí)生動,勾得他心癢難耐,秦肆很想把她拉過來親一口,數(shù)月未見,他想她想得緊,此刻恨不得把她綁到無人地方,真真切切咬吻她唇舌,好好感受她一把,可他不愿千年道行一朝散,都忍了這么久了,也不在乎一朝一夕,反正她身邊的障礙都已被他清理干凈,他是她周圍唯一合適的戀愛結(jié)婚對象,她還能翻出他的五指山不成? 最終只是在她細(xì)嫩的手指上輕咬一口,秦肆放開她手,目光沉邃:“敢把戒指摘了,我就讓你體驗(yàn)一下當(dāng)秦太太是什么滋味。” 趙舒于沒理,伸手便要摘下尾戒,秦肆聲音又響起:“是我說得不夠清楚?” 她忿忿看他,他卻笑得隨意:“那我說清楚點(diǎn)好了。你敢摘戒指,我就讓你好好感受一次被我壓在身下一起做甜蜜運(yùn)動的——” “秦肆!”她羞憤打斷他的話,“你還有完沒完?” 他笑容不減,從容看她:“你氣鼓鼓的樣子真好看。” 趙舒于暗罵他有病,不想跟他多費(fèi)口舌,說:“錢我明天給你,是我送過去,還是你過來拿?” “明天中午,我去你公司找你?!?/br> “行?!壁w舒于頓了下,又說,“前三個月你人在國外,錢我不好當(dāng)面給你,三個月加在一起,錢有點(diǎn)多,現(xiàn)金不方便,要不這次我轉(zhuǎn)賬給你?” 秦肆語氣不濃不淡:“當(dāng)年你爸生病,你走投無路來問我借錢,借據(jù)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分月還,必須現(xiàn)金當(dāng)面交付?!?/br> 趙舒于不說話了,秦肆又道:“你要是嫌這三個月現(xiàn)金加起來太多不方便,就分三天給好了?!?/br> “算了?!彼刹幌攵嘁娝麅商?,“我明天取給你?!?/br> 秦肆笑笑,伸手在她耳垂上摸了下,趙舒于擋開他手:“能別動手動腳么?” “不想我動手動腳,想我動嘴?。俊彼Z氣輕佻,“說吧,想我吻這里,這里,還是這里?!敝噶怂?、臉頰和下唇瓣。 她說不過他,咬牙切齒擠出一句:“流氓!” 秦肆不鬧她了,問:“早上碰了李晉的車?” 趙舒于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