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嚶嚶嚶嚶好想撲倒! 嚶嚶嚶嚶好想揉進懷里摸毛! 司妍欣賞自己的“作品”欣賞得心潮澎湃,一個沒忍住就抬起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亓官儀從鏡子里瞪著她,“放下?!?/br> 司妍:……o(*////▽////*)o實在不好意思。 然后她為他選了一身月白色的直裾,符合早期古言男主的溫潤飄逸形象的那種款。亓官儀換上后對著鏡子皺眉看了半天,似乎對自己這個形象很不適應(yīng)。 而后目光一挪,他看到司妍在身側(cè)兩步的地方坐在案前托著腮,滿眼都是亮晶晶的,嘴角好像也有點亮晶晶的……? “……阿妍?”亓官儀后脊發(fā)著怵喚了一聲。 “啊?”司妍回過神趕忙抹抹嘴角,“啊,咳,沒事兒,你這樣好看,特別好看!” 亓官儀:“……” 司妍嘴角抽搐著別開頭,滿心都是“唉我去好想睡你”。 一起和亓官儀深入敵營去完成這次刺殺的,一共還有十五人,挑的都是顏值高一點的官兵,畫成了風(fēng)格各異的各種……小倌! 在解決好他們之后,司妍進了亓官修的帳子。里面的化妝品都已提前備好,童蕊也等在那兒,司妍緊張后掃了眼童蕊的神情,覺得在她進來之前,童蕊應(yīng)該又在習(xí)慣性對亓官修虎視眈眈。 “哎哎哎,你注意影響!”司妍斜著眼瞪她,童蕊吐舌笑著收回目光,將準(zhǔn)備好的化妝品端給她。 原在讀書的亓官修抬眸掃了她一眼:“你真要去?” “嗯?!彼惧贿厪睦锩嬲业椒罆褚贿吇厮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回心里格外不安生,讓亓官儀自己去我不安心。” “不安心你還去?”童蕊在旁嘲諷說,“去殉葬嗎?你趕死隊啊你?” 司妍又瞪她一眼,看向亓官修一喟:“五殿下肯定明白吧?要是云離去涉嫌,您肯定也會跟著的。” “嗯?!必凉傩撄c頭承認(rèn),便沒再勸她,由著她給自己“易容”。 給一眾兵士化妝都是往陰柔風(fēng)里化,到了自己這個真·姑娘家身上則要反其道而行之,往陽剛范兒里化了。 倒不是說非得裝男人——叛軍首領(lǐng)那邊也沒那么重口,送進去的“美人兒”里是男女都有,她老老實實當(dāng)個“女性·美人兒”本來沒什么大礙。 但問題在于亓官儀對她身為“女性”的樣子太熟悉了,化妝的素顏的、妖嬈的單純的他全見過,司妍怕照常規(guī)路線化妝被他看出來,就索性擰著來。 所以她用了偏暗一點且具有光澤的粉底,格外突出了面部骨骼輪廓,讓自己看著像一個在軍營里摸爬滾打的假小子。又挑了個顏色濃重的唇膏——burberry那個套盒里的#437,眼影挑了紀(jì)梵希2014星星眼影里的黑色,而且只用了那個黑色。 畫完之后認(rèn)真一欣賞把自己嚇哭,這特么哪兒來的黑魔法師?感覺下一刻就要進阿茲卡班跟攝魂怪交流感情。 然后她換了身深棕色的裋褐,打上綁腿帶上護腕,勒上黑色的腰帶,看起來特別干練。 “咳?!彼惧麑χR子清了清嗓子,梗著脖子壓重了嗓音,“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茍全性命于亂世,不求聞達于諸侯!” 亓官修和童蕊:“……噗。” 嗯,配諸葛先生的詞仿佛不大對頭。 準(zhǔn)備妥當(dāng),愉快啟程。 軍中提前探明了情況,說送美人兒的馬車是在晚上入城,他們要做的頭一件事是截下兩輛車,然后把里面的人換下來。 傍晚時一行人集結(jié)后一道奔赴目的地,司妍在清點人數(shù)時和亓官儀碰了個照面,但他的目光從她面上一劃而過,儼然沒覺出異樣。 司妍心里竊笑,心說呵呵呵你可真瞎。 然則臨離開時亓官儀喊住了她,她正汗毛一立覺得完蛋了露餡了的時候,亓官儀走到她面前皺眉睇睇她:“你就這么去?” “嗯??。 彼惧乱庾R里直接放粗了嗓音,“司姑娘說把風(fēng)格岔開更容易得手,殿下您看我這樣好看嗎?” 亓官儀深沉地一點頭。 他心說我家阿妍思維就是廣博,沒準(zhǔn)兒會有個重口味的敵軍將領(lǐng)真喜歡這樣的呢? 司妍心里呵呵呵呵又一陣笑,暗道你永遠比我想象的瞎。 而后一行人埋伏去了美人兒們的必經(jīng)的山間夾道上,另有士兵埋伏在山頭,按童蕊出的主意弄了個“杠桿”,杠桿一端放著巨石。 半黑的天色下,一排馬車緩緩駛過,司妍藏在道邊草叢里,心里犯嘀咕。 ——里面的美人兒們明顯妝很重,她在車外都能聞到那股脂粉味兒。 而且她很輕易地能辨出來,后面車中的一定比前面的級別高。因為頭兩輛馬車?yán)镲h出來的都是那種劣質(zhì)、艷俗的香氣,往后的味道則逐漸變得讓人舒服,可見化妝品的質(zhì)量有所提升。 這好像有點糟糕啊。他們要截的是最后兩輛馬車,這里面要是最高級的“美人兒們”,那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會很考驗演技。 她這般想著,轉(zhuǎn)瞬間大半馬車已從面前過去,但聞“轟隆隆”一聲巨響,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映入眼簾。 后兩輛馬車硬生生剎住,接著,前頭的也停下來。 “哎我去,運氣夠背啊!”已過去的末一輛馬車的車夫折過來看,“這一時半會兒還不好弄走,這怎么辦?” 被截在后面的兩輛馬車的車夫查看后嘆氣:“得,要不你們先走,我們能弄開就趕過去,弄不開就原路返回??偛荒苋ㄔ谶@兒,這可半點錢都撈不著了?!?/br> 幾人這么一商量,便沒多耽擱。前頭的車夫回到馬車上,揚鞭一聲呼喝繼續(xù)前行,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大石這一側(cè),車夫唉聲嘆氣,還沖著石頭怒踹了幾腳,正要轉(zhuǎn)身找可用的工具,驀地被一捂嘴。 捂在臉上的手將他們硬轉(zhuǎn)過身,幾人看著眼前十幾個……嫵媚的男子,目瞪口呆。 “唔……唔!”他們想說話,亓官儀走過去,傾身一支石頭,邪魅而笑:“這位爺,我們幾個想伺候伺候那邊的大將,您給個機會可好?” 旁邊的司妍看著他,也目瞪口呆。 車夫只為賺個“運輸費”,根本不打算跟他們爭執(zhí)。他們便順利把車上原本乘著的美人兒都押了下來,五花大綁地往路邊一扔。 美人兒們在驚恐中哭得梨花帶雨。 司妍在檢查有沒有捆結(jié)實時悄悄在她們手里都塞了盒唇膏算是補償精神損失,而后撣撣手站起身,粗著嗓音:“好咯,走吧!” 一行人借著事先準(zhǔn)備好的圓木一齊移開巨石,分別上了兩輛馬車,司妍心虛地沒敢跟亓官儀坐同一輛。 馬車緩緩駛起,在山道上走得晃晃悠悠的,司妍的心跳隨之亂了起來。 她就是隱隱地覺得似乎會有些不好的事發(fā)生。但目下看來,一切都還狠順利。 叛軍主城之中,國府里一派熱鬧。 隨著夜色的降臨,好酒好rou都已上過兩波。主公一直沒露面,將領(lǐng)中威望最高的姜準(zhǔn)在酒席間代為招呼著眾人。 “來來來,喝酒喝酒!”姜準(zhǔn)是個彪形大漢,豪邁招呼的聲音一出,周圍的酒席都要跟著震上一震,“都吃好喝好啊!哪樣菜不夠隨時開口!” 底下人已都微醺,聽言笑著應(yīng)和說好好好,絕不跟主公客氣。姜準(zhǔn)滿意地拍拍近處人肩頭,繼而便聞耳邊有人低聲稟話:“將軍,助興的到了?!?/br> “喲?!苯獪?zhǔn)一笑,轉(zhuǎn)回頭又對宴席上的人說,“你們先喝著,我有點兒事兒先走一步!” 他說著就離了席,快步往府門口走。 這批人必須先讓他過目,長得最美的要給主公扣下才像樣子,余下的才是給旁人助興。 到了車前,他打聽了一下最漂亮的在哪兒,打頭的車夫剛指了車,就見又兩輛車跟過來。 “哎?”那車夫立刻改了口,“您看那兩輛車吧!他們原是路上遇了事可能來不了,現(xiàn)下既然來了,最美的在那里頭呢。” “哎,得嘞?!苯獪?zhǔn)沒多話,緩了兩口酒氣,往那邊走。 兩輛馬車在他面前一剎,姜準(zhǔn)搓了搓手:“都下來,讓爺瞧瞧。” 停下的馬車好半天沒動靜。 他正疑惑,眼前這輛的簾子終于帶著幾分遲疑的味道緩緩揭了開來。而后,后面那輛的簾子也揭了開來。 車上的人低著頭一個個下了馬車,姜準(zhǔn)酒氣沖頭,一時沒看清楚。 待得他揉揉眼睛仔細查看…… 嚯!負(fù)責(zé)挑人的那個到底安的什么心?為什么“姿色最美的”全是男的? 一想到要從這里頭挑人獻給主公…… 姜準(zhǔn)覺得,辣眼睛??! 第118章 cpb 2016圣誕鉑鉆源亮細胞基礎(chǔ)護膚套裝 車邊,一眾“美人兒”心里也都七上八下。 他們原想的是到了地方就該直接去宴上了,沒想到會被提前叫下來看。若就此被這人攔下來,那接下來無非兩條路,一是硬碰硬殺進去,看能不能有所獲;二是直接離開,日后再尋別的法子巧取……尋不著就只能老老實實打仗了。 司妍暗自嘖嘖嘴,覺得八成懸。眼前這人的神色明顯對他們不滿意,十有八九是要把他們截在這兒。 然則兩方間沉默了一會兒后,姜準(zhǔn)嘖了聲嘴:“跟我來吧,都規(guī)矩點兒,別惹事啊?!?/br> 司妍:???? 一眾“小倌”便跟著他一道進了國府的側(cè)門,姜準(zhǔn)一想到后面跟著這么一撥,后背就怵得慌。不過他又想,那去尋美人兒助興的也是直接聽的主公的命,這清一色的男人……可能是主公想換換口味? 主公的口味可真夠難測的。 姜準(zhǔn)邊想邊搖頭,帶著他們東繞西繞,一直過了最熱鬧的地方,才在一處緊閉的院門前停下。 姜準(zhǔn)努力不顯嫌棄地扭頭瞅了瞅他們:“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回主公想要什么樣的了,你們都進去吧,讓主公自己挑?!?/br> 哎呦喂“主公”??? 司妍忍不住一陣激動,這是要一睹童蕊“前夫”的真容了嗎? 講真,這個引起兩方爭端的罪魁禍?zhǔn)?,存在感實在太低了。認(rèn)真來說從她最初的和親到今天這一戰(zhàn),都和這個叛軍首領(lǐng)有關(guān),不過她至今絲毫不知這人長什么樣。 如此一來這位主公實在神秘感十足。司妍在進門前深呼吸了兩次才定住心,低眉順眼地隨眾人一道進去。 門內(nèi),一方屋子陳設(shè)講究,兩座多寶架將房間分為三塊。多寶架上放著各種古玩玉器,仙鶴形的銅爐從鶴嘴處吐著帶著香氣的煙霧,襯托著屋里的安靜,有那么點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 姜準(zhǔn)領(lǐng)著他們進了西側(cè)的隔間,隔間中,一道銀灰色的紗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姜準(zhǔn)一揖:“主公,助興的……來了,您瞧瞧?” 里面?zhèn)鱽硪宦曘紤械墓仿?,而后是衣料摩挲的聲響,似乎是榻上的人正撐身起來?/br> 再然后,依稀可見一人影下了榻,隔著銀灰的紗簾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出身材頎長。 司妍莫名地緊張,心弦繃得正緊時,蔥白的手指從那簾后探了出來,一把揭開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