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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空虛冷,現(xiàn)在完全就是葉星瑜心理的寫照。 秦久見葉星瑜這兩天總是沒精打采的樣子,努力找話題想轉(zhuǎn)移葉星瑜的注意力, “一劍跟洛洛求婚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 昨天晚上一劍在游戲里放了一晚上的煙花, 那么大排場還有誰不知道?!比~星瑜嘴里咬著根棒棒糖,雖然游戲開著但也沒心思下本打論劍,手撐著頭在桌上玩彈珠游戲,可見他有多無聊。 一劍九州雖然和何洛在游戲里早就是公認(rèn)的情緣了,但兩人一直沒在游戲里結(jié)婚,一劍九州倒是提過好幾次,但何洛表示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一直沒同意。 也許是一劍九州這次在何洛直播間一擲百萬金終于打動了美男芳心,何洛居然破天荒地答應(yīng)了一劍九州在游戲里成親,昨晚一劍九州高調(diào)求婚,所有鴛鴦刀的玩家都知道了兩個人的婚訊,婚禮就定在元旦那天。 據(jù)說日子是何洛選的,新年新氣象,當(dāng)然也有要一劍九州重新做人的意思。 “你說一劍這次是不是玩真的啊?”秦久摸了摸下巴,“真怕洛洛吃虧?!?/br> “你想多了,他們兩個一個‘二婚’一個‘N婚’,誰能比誰吃虧到哪兒去。”葉星瑜成功把所有彈珠彈進(jìn)洞里,又一次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通關(guān)成功,無聊得腦袋上都快長蘑菇了,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而且何洛也不是以前咱們認(rèn)識的何洛了,你沒看見他把一劍吃得死死的嗎?” 秦久努了努嘴,深以為然地點(diǎn)頭:“沒錯,從前的何洛已經(jīng)死了,是夜凡塵親手‘殺’了他,現(xiàn)在在我們面前的,是鈕祜祿何洛!” “噗,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少看點(diǎn)宮斗劇行不行?” 秦久忽然又湊過來說:“對了,你什么時候和月隱天明那個號離婚???” 葉星瑜打開閘門,彈珠骨碌碌地滾下來,他隨手一彈一顆進(jìn)洞,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干嘛離婚?” “你不都和宗哥在一起了嗎?”秦久感到奇怪。 葉星瑜斜眼睨他,“有沖突?” 秦久:“當(dāng)然有,月隱天明又不是宗哥的號,宗哥只是代練,按道理來講你應(yīng)該和小跟班那個號成親啊。馬上新年了,正好你倆也挑個日子辦好事唄?” 葉星瑜彈彈珠的手一頓,對哦,差點(diǎn)忘了還有這一茬。 “那個……小九,你覺得宗黎這個人怎么樣?”葉星瑜撥弄著手里的彈珠,裝作隨意地問。 秦久:“挺好啊,其他的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對你好就行?!?/br> 葉星瑜追問:“那你覺得月隱天明這個人怎么樣?” 秦久冥思苦想了會兒,說:“月隱天明吧……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個24K純傻X,后來發(fā)現(xiàn)他也沒我想的那么傻X,至少在醉夢這個狗東西的事上他還算是拎得清?!?/br> “所以,月隱天明也沒那么壞對吧?”葉星瑜試圖引導(dǎo)秦久把月隱天明往好的那方面想。 “說壞談不上,說好也不至于……不是小葉,你干嘛一直幫月隱天明說話?”秦久看葉星瑜的眼神從懷疑變成不滿,“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腳踏兩條船吧?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月隱天明他有什么好?哪一點(diǎn)比得上宗哥了?宗哥長得帥又有本事,月隱天明他不過就是一個現(xiàn)實(shí)有家室的中年男人,葉星瑜你是不是昏頭了?” “宗黎和月隱天明其實(shí)就是一個人”這句話都堵在葉星瑜喉嚨口了,可他就是說不出來。 我想靜靜。 “沒有,我就是隨口這么一說,你別多想哈,宗黎好我當(dāng)然是知道的?!比~星瑜心虛地垂下眼,正好看見桌上的手機(jī)屏幕亮了一下,是條微信提醒。 劃開屏幕一看,是冷月如霜給他發(fā)的微信,說他出差路過滬市,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上次逍遙樓線下聚會的事多虧了冷月如霜的幫忙,于情于理葉星瑜都得好好謝謝人家,于是他也沒推辭,只是堅(jiān)決要求這頓飯他請。 葉星瑜和冷月如霜發(fā)完信息,問秦久:“冷月來滬市出差約我吃飯,你去不去?” 秦久自然同意:“去唄,我倆請他吃,吃多少咱們AA?!?/br> 葉星瑜挑了挑眉,站起來穿外套,“AA就不必了,吃頓飯能吃掉多少。” 秦久笑嘻嘻地?fù)н^葉星瑜的肩膀,“那倒是,咱們小葉也是不差錢的闊少,我就跟著沾光了?!?/br> 葉星瑜把外套拉鏈拉上,抖了下肩膀把秦久甩開,假裝嫌棄地皺眉,“少拍馬屁,快點(diǎn)穿衣服走了,去市中心還得坐一個小時的地鐵,抓緊時間別讓人等我們?!?/br> 兩人緊趕慢趕到了餐廳,只比冷月如霜快了一步到達(dá)。 相比葉星瑜和秦久兩人隨便的學(xué)生裝扮,冷月如霜西裝革履穿的很正式,三個人坐一起就像是家里的大哥哥帶著兩個弟弟出來吃飯。 冷月如霜看到葉星瑜后面跟著秦久,明顯楞了一下,葉星瑜解釋:“我和秦久是同班同學(xué),知道你來就叫了他一起來,不介意吧?” 冷月如霜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人精,即使略有不快也掩飾得很好。 冷月如霜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得體地微笑:“當(dāng)然不會。”只是有人在場,有些話就不方便說了。 一頓飯吃得中規(guī)中矩,桌上的話題也始終圍繞著游戲進(jìn)行,有秦久這個話嘮活寶在,氣氛永遠(yuǎn)不擔(dān)心會冷卻。 飯局到了尾聲,葉星瑜突然接到了宗黎的電話,說他已經(jīng)下了飛機(jī),人在滬市機(jī)場,今晚可以回家,問葉星瑜要不要他去學(xué)校接他,葉星瑜一聽說宗黎回來的消息,眉眼就彎了,眼角眉梢的喜悅遮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