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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戾氣重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珠華做出個無奈苦笑的表情:“可不是,她在大門外就壓著我弟弟叫‘祖母’,嚇得我弟弟以為遇到了拐子,飛跑著進(jìn)來找我,落后又說了那些話出來,我認(rèn)都不認(rèn)識的人,聽她們編排我家故去的長輩,一時生氣,把人攆走了?!?/br>
    “這誰聽見了不生氣呢,”曹二奶奶表示贊同,“這么大模大樣跑別人門上認(rèn)親,遇著脾氣烈的,打一頓都算她們活該?!?/br>
    又道:“說起來,蔡老夫人那一輩年輕時我還未出生,她們那時候發(fā)生的事,要是早兩年你來問我,我也不清楚,得替你現(xiàn)打聽去。只是如今湊了巧,忠安伯府去年壞了事,我們府里五弟和他家大姑娘定了親,長輩們關(guān)切,跟著費心打聽了不少,他家既然傾覆,一些竭力掩下的舊事也就遮不住了,你問的這一樁,我正好可以說上一二?!?/br>
    珠華忙道:“請二奶奶指教。”

    “蔡老夫人前頭,確實有個原配,也確實因為娘家壞事被休了的——唉,這人啊,還是不該把事做得太絕了,連我家老太太聽說了,都為此感嘆了兩句?!辈芏棠虛u了搖頭,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的細(xì)況,可不像孟家人跟你說的那樣,孟家太夫人確實派了人去追,但可不是為了子嗣——”

    當(dāng)時老伯爺膝下無子不錯,但他攏共成親也不過兩三年,于子嗣上并不很著急,孟太夫人一心想讓自己的侄女取而代之,這下一任的伯府繼承人也從侄女的肚子里出來才最好,因此她知道原配帶孕離開之后,當(dāng)即派了人去追,目的卻不是為了把原配帶回來,而是灌藥打掉原配的孩子,以免他日有后人回來爭產(chǎn)。

    第一個找到原配的不是老伯爺,而是太夫人的人,他趕到的時候,太夫人的人已經(jīng)得逞了,老伯爺見到原配的慘狀,為此才愧疚心大作,不惜忤逆了母親,帶著原配逃離到別地去休養(yǎng)。

    “蔡老夫人當(dāng)時年紀(jì)尚小,應(yīng)當(dāng)與她沒有太大干系,但太夫人如此作為,大半皆是為了她這個娘家人,所以要說她對此全無責(zé)任,那是不對的?!?/br>
    珠華默然又恍悟:是了,這樣才能更合理地解釋其后原配的第二次出走,這個決定對她一個弱女子來說其實是件風(fēng)險很大的事,但再大大不過忠安伯府里那個已成寇仇的前婆母,她無法相信老伯爺可以從母親的手里保護(hù)好她,外面雖然危險,府里卻一般是豺狼遍地,老伯爺還做夢可以跟母親談判,她卻清醒地知道沒用,太夫人在后宅這一塊就是天,想擺布她一個失去正妻之位且無娘家撐腰的尷尬人太容易了。

    至于孟家人為什么要在這一節(jié)上撒謊,那很好理解,當(dāng)年這么對待過別人的祖母,現(xiàn)在過來認(rèn)親,那真是要讓一頓打攆出去的。

    “至于那原配太太其后又有孕及去向何方的事,當(dāng)時她人在外面,陪著她的只有老伯爺,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那原配太太確實沒有再出現(xiàn)過,忠安伯府鬧了一陣,慢慢日子也就平靜了下來。畢竟是太久以前的事了,實在難查,我知道的,實在也不算多?!?/br>
    珠華道:“多謝二奶奶告訴我,有這些就很好了。”

    至少能分辨出孟家人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了,珠華再度謝過了曹二奶奶,在她家瑞哥兒戀戀不舍的目光里,坐車回去了家里。

    籠著手走進(jìn)暖融融的屋里,蘇長越已經(jīng)在家,正聽著葉明光在說先前發(fā)生的事,他的好記性派上了用場,幾乎是一字不漏地還原了當(dāng)時的景況。

    珠華取了披風(fēng),暫未出言打擾,安靜地坐到了葉明光身邊,候到他說完后,方接著把自己從曹二奶奶處打聽來的另一番說法補(bǔ)充了進(jìn)去。

    主人家匯集到了一起商量秘事,丫頭們?nèi)肆顺鋈?,珠華說起話來也沒什么顧忌,轉(zhuǎn)訴完后,直接道:“不管孟家能拿出多少證據(jù)來,我都是不會認(rèn)的,我只認(rèn)葉家老太爺?!?/br>
    葉明光跟著表態(tài):“我和jiejie一樣?!?/br>
    蘇長越頜首:“好。”

    以他的立場來說,當(dāng)然也絕不想多出幾門糟爛親戚來,不過這事涉葉家先祖,如何決議處置,葉明光才最有發(fā)言權(quán),他的次序甚至在珠華之前。

    這個決定下好了,就接著說下一步。

    “萬閣老是怎么把忠安伯府的原配太太和我們家老太太聯(lián)系在一起的?”珠華摸著下巴問,“這里他們能拿出十足的證據(jù)來嗎?若是拿不出,根本都不必理會他們?!?/br>
    蘇長越修長的手指在炕桌上點了點:“你忘了,原配太太娘家還有幾個小侄兒侄女在,她在他鄉(xiāng)安頓下來以后,也許寫過信回來,若說證據(jù),我以為這是最有可能的了?!?/br>
    珠華想起來,忙點頭:“不錯?!?/br>
    孟家人若真拿得出這種信來,再把那些侄兒或是侄女的拉出來作證,這種親眷說話的分量比外人要重得多,她就不能再在此處抵賴了,否則有強(qiáng)詞奪理之嫌。

    想到親眷,她靈光一閃,幾乎與葉明光同時脫口而出:“三表姐!”

    張芬今年年初時進(jìn)了京,曾說過有人來問她打聽珠華和葉明光幼時的事情,珠華當(dāng)時上了心,但因沒有下文過一陣也就模糊忘了,其后張芬隨掛不住面子的高志柏拂袖而去,自己在京里租了個院子待產(chǎn),珠華不想讓人說閑話,面上的功夫還是做了,算到張芬差不多生產(chǎn)的日子,給送了禮物去,至于別的來往,大約是高志柏的阻攔,張芬再沒上過門,珠華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找她,雙方就此各過各的。

    “這肯定是萬閣老的手筆,孟家當(dāng)時已經(jīng)敗落,不可能還有人手打聽到金陵去?!闭f話的是葉明光,他頭回能參與到涉及朝中高層的討論里去,不但不懼,眼神還閃閃發(fā)亮,十分躍躍欲試,“若說別的人打聽,不會那么奇怪,問到j(luò)iejie和我小時候的事情上去?!?/br>
    “姓萬的老賊,弄這些暗地里坑人的事可真是一套一套的?!敝槿A抱著茶盅哼了一聲。

    官場有個特色:當(dāng)搞不垮一個人的時候,還可以選擇搞臭他。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如不肯認(rèn)孟家,那是她不孝;她要是認(rèn)了,以孟家那個家風(fēng),從此啃著她和葉明光過活下半輩子都算好的了,更可慮的是很可能干出什么惡事來,連累到蘇長越頭上去,這時候講究的可不是什么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而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尤其清流官,最重的就是名聲,別的不說,孟家人若出了什么丟人事,蘇長越東宮侍讀的職差還保得住嗎?不錯,壞事不是他干的,可太子身邊的位置那么清要,大把學(xué)識淵博家世清白的人排著隊想來,何必非要一個家里烏七八糟的?

    當(dāng)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孟家能拿出決定性不可推翻的證據(jù)來。

    “三表姐應(yīng)該沒有吧?”珠華認(rèn)真想著,張芬絕不像這么機(jī)靈能手握關(guān)鍵的人,“不過,她那么好貪小便宜,倒是很有可能為人收買,照著別人的意思編出話來?!?/br>
    葉明光最早畢竟在二房住過三年,她真要編謊——還是那句話,親眷站出來作證和一般外人下仆的分量是不一樣的,哪怕她拿不出東西佐證自己的話,空口就可以制造出一些麻煩了。

    她又正好在京,萬閣老把她拉進(jìn)局里的可能性非常大。

    蘇長越卻笑了笑,目中閃過奇異的光:“你這位三表姐,完全不必?fù)?dān)憂她,我恐怕她很快要自顧不暇了。”

    珠華睜大眼,傾身過去驚訝地望他:“你對她做了什么?”

    他再敏銳,不可能到未卜先知先把張芬這個隱患給解決了吧?

    蘇長越的笑意讓逗得擴(kuò)大了,抬手輕輕彈了下她額頭:“我能對她做什么?!?/br>
    葉明光望天,翻了個不忍視的白眼。

    蘇長越并珠華:“……”

    疏忽這孩子在了。

    珠華平板著臉坐回去。

    蘇長越干咳一聲,若無其事繼道:“是她自己家里出了事。下午時,太子扣著晉王教他讀書,皇上下朝無事,過去看了看,順便說起了件事來?!?/br>
    珠華忘了先前的尷尬,同葉明光面面相覷:張芬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民女,五服親戚以內(nèi)官職最高的是五品的張推官,至于她親生爹娘,那是提也不必提起,她有什么能耐,家事居然能驚動皇帝在兩位皇子面前提起?

    簡直玄幻。

    作者有話要說:  收張家的極品們(*  ̄3)(e ̄ *)

    ☆、第173章

    要說張芬家里出的這樁事,就要扯到張芬會進(jìn)京來的前因了。

    當(dāng)時她爹張興志回鄉(xiāng)把置產(chǎn)的一筆錢拿去放了印子錢,不幸讓人黑了去,他無法之下,要來投靠張芬,張芬對親爹的德行再清楚沒有,且她娘家一家皆是只懂吃不懂賺的,哪敢應(yīng)承他們過來?怕拒絕無效,張興志執(zhí)意要來,張芬唬得金陵都不敢呆著了,大年下還懷著孕就上了路往京里來。

    張興志靠女兒混飯吃的打算失敗,不得已只好繼續(xù)窩在應(yīng)城老家,要說找件差事做,他四十開外的年紀(jì)了,又好吃懶做,什么主家肯雇傭這樣的人。到?jīng)]法兒了,只能讓大兒子張良翰厚起臉皮寫信向張推官求救,張推官雖然生氣他這般不爭氣,終究不能看著弟弟一家在老家餓死,只好寄了一些錢回去,但可不如先前那樣出手大方了,而且言明了花費期限,若在這期限之前再問他要錢,那便是真的餓死他也不會給了。

    張興志的日子過得緊巴得不得了,不過總算能把這段熬過去了,至于以后,他想起了自己被騙走的錢,越想越氣不過,官府遲遲沒有找到那騙子,他決定自己去找。

    別說,他一個閑人,不事生產(chǎn),天天在外面亂逛,還真的叫他找到了些線索。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地下黑勢力的地痞混混們一般也有屬于自己的幾個圈子,小地方人面少,圈子也不大,張興志干別的不成,論吃喝玩樂他是很有一手的,慢慢就混了進(jìn)去,打聽到了一點騙他的那伙人的下落。

    這些騙子里有本地人,在本地有家,張興志知道了其中一個最近有溜回家來,就去縣衙讓縣令發(fā)衙役去抓,他扛著張推官親弟的招牌,又自己找著了線索,縣令這點面子還是肯給他的,就依言點了幾個衙役隨他去,真的把那騙子之一抓了回來。

    這時候的審案是不大講人權(quán)的,到了大堂上,兩句話一問得不到老實的答案,板子夾棍立刻就上身了,這騙子也沒有什么威武不能屈的人格,當(dāng)即把一切都招了出來。

    錢么,他拿不出來,因為他惡人自有惡人磨,當(dāng)初他會來騙張興志幕后是有指使的,這指使者道行更高,轉(zhuǎn)手把錢搞走了大半,這些跟在后面混的手下們根本沒撈著多少好處,這被抓的騙子就是分得的一點錢花完了,在外地混不下去,才不得已悄悄跑回家來了。

    張興志不肯相信,再逼著問那個指使者,騙子倒是能把形容得清清楚楚——因為那個指使者的形貌太有特征了,他本身長得倒是不錯,但半邊臉上有一道猙獰疤痕,不知怎么來的,反正因了這道疤痕,再加上他陰測測的眼神,看上去像個狠角色,因此很快聚攏起一幫勢力。

    騙子同時還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這個指使者雖然平素十分掩藏行跡,連報出的名號張三都像個假名,但他不經(jīng)意間漏出過幾句應(yīng)城方言,應(yīng)該至少也曾在本地呆過一段不短的時日。

    行了。

    不需要其他更多信息了。

    張興志這要還不知道坑他的是誰,他就真是一頭活生生的豬了。

    但怎么說呢,張興志還是犯了回蠢,因為他激動憤怒之下,在大堂上把張興文的真實身份掀了出來,還揪著縣令讓縣令貼海捕文書或是再發(fā)衙役什么的去追捕這個王八蛋異母弟弟。

    可縣令這時候不肯再依著他了,因為在縣令的想法里,張推官的兩個兄弟鬩墻,這屬于家務(wù)事的范疇,要是因為張推官的三弟坑了張推官的二弟一些錢,就把三弟的畫像貼得縣衙及城門口到處都是,那張推官知道了,面子上也不好看哪。

    縣令就建議張興志先內(nèi)部解決問題,自己去找著弟弟,好好談一談把錢要回來,或揍他一頓什么的,兄長教訓(xùn)弟弟就好了,不必要弄到經(jīng)官這么難看。

    他是出于好意,但張興志叫張興文躲著陰了一把,肺都要氣炸了,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他知道這個弟弟不好惹,難以討著便宜,所以當(dāng)初丟了錢后寧可先找女兒,不成又死皮賴臉找張推官,也沒想著去打?qū)嶋H上距離他最近的應(yīng)當(dāng)在平郡王府的張興文的秋風(fēng),不想他識了趣,張興文竟喪心病狂地反過來盯上了他!

    他滿腔怒火地跑到安陸去,要找張興文算賬,誰知到了那一問,王府上的門房愛理不理地告訴他,張興文犯了事,去年就讓一頓板子攆走了,早不在府里當(dāng)差。

    張興志微有傻眼,再一問具體時間,差不多正是他從金陵回來應(yīng)城的時候;再問是犯了什么事,門房懶得跟他廢話了,只說是后宅隱秘,不可外傳。

    張興志無法,提出想見一見張巧綢,他是張巧綢的兄長,門房猶豫片刻,倒還是替他通傳了,但不多久里面就傳出話來,說張夫人正在學(xué)規(guī)矩,沒什么十分要緊事的話,外人一律不見。

    王府巍峨,張興志也不敢蠻纏,只好灰溜溜又回去了應(yīng)城。不過他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弄明白了張興文兄妹應(yīng)當(dāng)是在王府里失了勢,張興文更連王府都待不下去了,一時無處可去下,只有回了應(yīng)城,恰知道了他回來,手里有錢,才打上他的主意了。

    錢若讓個不知名的外人騙走,張興志實在找不回來,時日輪轉(zhuǎn),他慢慢可能也就罷了,但讓有名有姓有關(guān)系的異母弟弟坑了一把,張興志無論如何不可能甘心,他一面讓兒子寫信到山西張推官處去告狀,把張興文大罵特罵了一頓,一面繼續(xù)成天在外面亂逛找人。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居然真有一天讓他找著了——張興文并沒有走遠(yuǎn),他自知指望不上張推官,下半生唯一有可能發(fā)達(dá)的路只在meimei身上,雖然現(xiàn)在一時吃了虧,但只要meimei仍在王府里頂著夫人位份,焉知沒有翻身的機(jī)會呢。故此一直藏在德安府下幾個州縣里。

    張興志揣著把刀找上了他,據(jù)張興志事后供訴,他只是想嚇唬一下張興文,讓他老實把騙走的錢還回來,絕沒有真要動刀怎么樣的意思。

    但兩人真的面對面了,情緒激動起來是很難保準(zhǔn)的,張興志罵著問他要錢,張興文先不肯認(rèn),發(fā)現(xiàn)抓到了人證他賴不掉之后,就又不斷找借口拖延,一時說錢還在放貸,一時抽不出來,一時又說張巧綢沒有靠山,在王府里的日子很不好過,很需要錢開路,等張巧綢翻過身來,一定十倍還他,且還帶著他一起往上爬過好日子。

    這要尋常時候,張興志未必不會被忽悠過去,但此時張推官后支援他的那點錢已快花光見底,他一家眼看就要斷糧了,張興文給他把將來的大餅畫得再圓,充不了眼下迫到眉睫的饑?。?/br>
    所以他什么也不聽,一門心思就是必須馬上要到錢,張興文偏不想給,兩人越說越僵,張興文還想乘隙跑掉,張興志情急之下,攆上去就是一刀——

    太巧了,自張興文后心入,前胸出,正中心臟,一刀斃命。

    事發(fā)地點在一個小酒館里,見證者五六個,這一出兄殺弟,是鐵一般的血案。

    珠華聽到此處,目瞪口呆:“……”

    萬萬沒想到張推官的兩個坑貨弟弟最后會是互坑的這個了局。

    張興文當(dāng)時一聲沒吭就撲倒了下去,圍觀百姓有膽大的上去試了呼吸,“殺人了”的呼喊很快嚷嚷著傳揚了出去,張興志傻在當(dāng)?shù)兀人肫鹨軙r,哪里還跑得脫,人群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很快縣衙里接到報案的衙役趕來,把他抓了去。

    這時他們身處在一個鄰縣里,那縣令一審,知道兩人原籍是隔壁的應(yīng)城,馬上把這一死一活的兄弟倆收拾收拾,打包發(fā)還給應(yīng)城縣令了——轄區(qū)內(nèi)出這種兄弟相殘的惡性案件,對主官的考評很不利,縣令知府等主管一地行政事務(wù)的官員有個父母官的美譽(yù),這美譽(yù)不是白擔(dān)著的,對一地百姓要負(fù)有教化之責(zé),好么,這教化出一個捅死親弟弟的勇士來了,鄰縣縣令如何肯背這個鍋。

    應(yīng)城縣令捏著鼻子不得不受理了這個案件,好在張興志先往他那告過狀,這事的來龍去脈他本來清楚,不需要再怎么審理,飛快把案卷寫了寫,念在張興志殺人有前因的份上,判了他一個斬監(jiān)侯。

    ——這意思是將犯人暫時收押,案宗上報,候到秋審時,由刑部復(fù)核決定張興志這個死刑是否確實執(zhí)行。

    案宗到了刑部那里,因張推官是這二人長兄,事涉朝廷官員,與一般普通民間爭產(chǎn)案子又不同,七拐八繞的,最終就上達(dá)天聽了。

    “……”

    珠華一時還是不知該說什么。她算了算時間,張興文坑張興志錢應(yīng)該正是她去年從安陸離開不久之后的事,看來她走后,張巧綢是在那場和衛(wèi)側(cè)妃的較量中全面落敗了,以至于連親哥哥都保不住,讓他被攆了出去。

    不管張興文打算從這個meimei身上撈到多少,他都算是張巧綢在平郡王府里唯一一個自己人,連這個心腹都失去,以她本人的能耐,往后能在那個斗獸場一樣的藩王府里落得什么樣的日子,那真是可想而知了。

    至于張興文,他被一頓打攆出王府后初始應(yīng)該過得十分困難,所以才坑上了張興志,他知道這個哥哥有多廢物,所以不但坑他坑得順手,連后來被找到了,都還不愿馬上還錢,而是抱著繼續(xù)糊弄他的心態(tài),不想張興志廢物了一輩子,偏偏這回急了眼雄起了一回,就要了他的命。

    這兄妹兩人,機(jī)關(guān)算盡,最終卻只落得了一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結(jié)局。

    ☆、第174章

    張家的倒霉事還不止于此,張興志在知道張興文設(shè)局坑他之后,曾讓兒子寫信去往山西,張老太太此時才知道了一雙兒女混得不得意,張興志的本意是告張興文騙他錢,可到張老太太眼里,兒子都淪落到要靠坑不成器的老二來過活了,那日子得過得多可憐???

    她慈母心發(fā)作,跟張推官鬧了一場,討了些錢,再加上自己的私房,一塊卷著急急忙忙就奔著應(yīng)城趕來了,張老太爺?shù)故菦]隨著一塊來,他這時候年事已高,真的不適合再輕易做長途跋涉了,張推官肯出錢,其實就是個拿錢消災(zāi),買得張老太太閉嘴,不要鬧著讓張老太爺跟她一道回去。

    張老太太年紀(jì)也不輕了,路上快不起來,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只能看見張興文的尸體了。

    兒子混得再不好,只要還活著,那就是張老太太的命根子,她都還能承受,可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