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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yī)色生香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少少爺——”利索貼心的小廝長平,第一次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女女大夫,好好強(qiáng)悍。

    若翾給病弱小白臉做藥膳,加了靈芝,五百年份的。加了冬蟲夏草,相當(dāng)不值錢的。加了黑漆漆泛著餿水味的,她阿爹佟老頭獨(dú)家出手的……

    佟老頭見不得他閨女為個(gè)小白臉忙活,還是個(gè)一戳就倒的病弱無用小白臉。

    “閨女,大母豬跑了?!彼裕|女啊趕緊放下那小白臉的藥膳,跟為爹找大母豬去吧。大母豬可是要給你馱花賣銀子的。

    “人參年份太久了,小白臉不適合啊……”若翾念叨著弄藥膳,聽了她爹的話,朝外一招呼,“阿貍,跟你姥爺找大母豬去?!?/br>
    阿貍:“喵,喵喵?!边粯芬饬恕?/br>
    佟老頭:“……”閨女為了個(gè)小白臉,讓那只小畜生叫他姥爺。閨女為了那小白臉,讓小畜生叫他姥爺。

    簡直不能忍。

    佟老頭甩袖,氣呼呼的走了。

    若翾拿著手中的人參頓了下,還是丟進(jìn)了藥材丟里,做藥膳。輕聲笑了聲,阿爹被氣走了,晚上要怎么哄?

    要不?上阿貍?

    ☆、【008】揍醒,喂藥膳

    哄人是個(gè)技術(shù)活。

    哄老頭更是個(gè)考驗(yàn)人的技術(shù)活。

    在放出阿貍,又烤了兩條烤魚出去,老頭兒還是舉杯對(duì)月,下巴翹天時(shí),若翾就無奈了。

    老頭兒太難哄,怎么辦!

    這又沒有強(qiáng)大的網(wǎng)友可以求救在線等,急。怎么辦?

    “這,咳咳,這魚可真香?!?/br>
    晉陽候世子從屋里艱難的挪到門口,眼巴巴的看著佟女大夫手上飄著香味的魚,還抽了抽鼻子。

    這是什么魚,老早就聞到香味了,可香了。

    晉陽候世子眼睛賊亮賊亮的。

    之前那頓來自佟女大夫的分筋錯(cuò)骨手,在他還不太靈光的腦袋里,漸行漸遠(yuǎn)。

    長生趴在門邊,跟著他家少爺抽了抽鼻子,可不是,老香了少爺。他也能嘗一口,就嘗一口的吧。有少爺在,一定可以的。

    若翾幽幽的看了眼小白臉,開口:“你喝的藥跟魚相沖,不能吃。”

    晉陽候世子瞬間便秘臉,饞相看著佟女大夫。他很餓很餓的,可以吃兩條,不,三條魚了。

    “高壯漢子,給你家少爺喝粥了。記得,不能有rou。”佟女大夫挪步到佟大夫身側(cè),打算再接再厲哄老頭??紤]是不是再去弄兩條魚出來,發(fā)現(xiàn)除了小白臉不能吃魚,家里人太多魚太少,不夠吃。

    高壯漢子長平端著一小碗清粥出來,手心里偷偷藏了個(gè)蜜餞:“少爺,該喝粥了?!辟∨蠓蛲嗬锛恿它S連,他都看見了。少爺從小不愛吃苦,這粥可怎么喝得下去?好苦惱。

    晉陽候世子的臉跟吃了屎一樣難看。魚沒了,rou也沒了,只有粥,粥,加了餿水味的粥。

    長生:“!”少爺,好可憐。魚老香了,他他他老想吃了。

    佟老頭突然不生氣了,搶過烤魚,就對(duì)著小白臉吃得津津有味,還附帶評(píng)價(jià)。

    “閨女啊,今兒這魚可香了,加了你說的孜然粉吧?明兒接著做,接著做。你阿爹就好這口?!别挵?,饞吧,饞死你個(gè)小白臉,哼。他閨女烤的魚,可香死個(gè)人了都。

    若翾大驚:“!”還能這樣哄的?

    晉陽候世子本就虛弱的身子,對(duì)面著餿水味的白粥,覺得身子更虛弱了,虛弱中,挪到佟女大夫身側(cè),可憐巴巴的哀求:“明天能吃魚?”沒魚,沒rou,還叫日子嗎?他爹娘知道,會(huì)哭的。

    佟老頭幸災(zāi)樂禍,嚼得大口,吃得噴香。

    “你們兩個(gè)小的,麻溜去找大母豬,回來還有魚吃?!?/br>
    長平糾結(jié),他是他家少爺?shù)男P,被個(gè)老頭指著鼻子吩咐去找大母豬,好想反抗,就怕打不過。之前被揍的那頓,好痛。

    長生苦惱,他是他家少爺?shù)男P,被個(gè)老頭指著鼻子讓去找大母豬,回來還賞魚吃,這畫風(fēng)顯然不對(duì),好想把老頭按地上狠揍一頓,打不過怎么辦?還有,之前被揍的那頓,好痛。

    晉陽侯世子捂著小心臟,抽抽鼻子,就著魚的香味,把餿水白粥,喝了。

    旺嬸子等不到佟老頭的花,從鎮(zhèn)上急匆匆往佟家跑,進(jìn)門沒歇口氣,就囔上了。

    “佟大哥,佟大哥,翾姑娘翾姑娘。哎呦,今日這花好賣著呢,佟大哥回來挑花,怎么就沒影了?好幾個(gè)秀才都在等著買花……翾姑娘,在呢翾姑娘?!?/br>
    若翾把睡死的小白臉,揍醒,來了一遍分筋錯(cuò)骨手,灌了藥膳,施施然去了院子。

    “旺嬸,你稍坐會(huì),阿爹找大母豬去了。”大母豬鬧脾氣,離家出走找起來還是挺麻煩的,畢竟,屬性不一樣不是。

    說著走到院子桌前,給旺嬸子沏了杯茶。太陽都下山了,難為旺嬸子跑這趟回來,就為了多賣幾盆花。

    旺嬸子也沒客氣,這趟她是墊著腳尖跑回來了,確實(shí)夠嗆,咕咚幾口就過了渴癮,勻了口氣說道:“母豬丟了?哎呦,怎么竟趕上這時(shí)候了,眼瞅著太陽都落山了。不成,我得幫著去找找。佟大哥,佟大哥。哪兒?”

    旺嬸子說著,就跑出去了。

    若翾無奈,只能進(jìn)后院花圃轉(zhuǎn)轉(zhuǎn),等她阿爹把大母豬找回來,能盡早把花運(yùn)去鎮(zhèn)上賣吧。也不浪費(fèi)旺嬸子跑這一趟了。

    晉陽侯世子被無情揍醒,來一遍挫骨手,又被灌了一碗藥膳。整個(gè)世子都不好了,趴在床上默默掉眼淚。

    好想揍大夫,可是大夫是女的,不能揍。

    長生摸著門邊偷偷跑進(jìn)來,蹲在床邊神秘兮兮的跟他家少爺說:“少爺,我找到路上看到的那頭大母豬了,馱著花的大母豬,母豬上還馱著個(gè)老家伙。”坐在大母豬上,還哼歌呢,剛大母豬還用頭頂老頭的屁股,大母豬忒嫌棄他。

    晉陽侯世子軟骨頭的手,搓著枕頭,在心里把暴力一點(diǎn)都不溫柔的佟女大夫,甩過來甩過去的揍,可爽了。

    長生賊兮兮的說:“那老家伙就是欺負(fù)少爺?shù)睦项^,可討厭了?!备移圬?fù)少爺,讓他一輩子都只能被大母豬馱著,被大母豬用豬頭頂屁股,嘿,嘿嘿。

    他是好人。

    大母豬被佟老頭拽了回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綁了兩擔(dān)子的花,旺嬸子很高興,瞧這花開得多好,一朵朵的很精神。晚上燈會(huì)人多,又能賣個(gè)好價(jià)錢。

    佟老頭不樂意跟著去,但是礙不過閨女的面,走之前,把送小白臉來的馬車給拆了,車留下,馬溜走。不放心留下小白臉兩個(gè)小廝,用武力手段把兩人綁了丟在大母豬上,一起馱走了。

    至于小白臉,沒看在床上攤著嗎?還能欺負(fù)了他家閨女?

    他閨女的分筋錯(cuò)骨手,還是老厲害的。

    佟老頭坐在馬背上,哼著歌,上路了。

    ☆、【009】女大夫是個(gè)眼瞎,世子略心塞

    最近的晉陽候世子很憂傷。

    趴在床上,默默撓床單。

    把他揍醒,灌他藥膳,武力值爆表的佟女大夫是個(gè)瞎子。

    把他揍趴在床上,來頓分筋錯(cuò)骨手的佟女大夫是個(gè)瞎子。

    把他剝光了扔浴桶,就連他的斷子絕孫根都不放過的佟女大夫,是!個(gè)!瞎!子!

    晉陽候世子咬著床單,本來沒舒坦過的心更塞塞了。

    自從昨晚上,無意間知道了這個(gè)事實(shí),他就沒在出過這個(gè)房門,想到之前每見到一次瞎子佟女大夫,就在心里頭把佟女大夫吊起來,這樣那樣抽得可爽的勁兒,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他好傻。

    不。

    他好蠢。

    大老遠(yuǎn)從京城慕名佟大夫來這山溝溝,斷子絕孫不說,還天天被女大夫按著揍趴,灌藥,剝衣服丟浴桶……

    “少,少爺?!?/br>
    長生趴著房門,臉上苦兮兮的,掩在房門外的雙腿,打著顫。要不是他扒著門板,估計(jì)都站不穩(wěn)。

    少爺,他和長平好可憐,天天被壓著在花圃施肥澆水,間苗。做不好,還挨揍。

    晉陽候世子咬著被單,默默的看著苦逼兮兮的長生,包子臉長生早就成了饅頭臉,不能看,又默默的把頭轉(zhuǎn)回來。

    心里咆哮。

    還他兩個(gè)小廝來。

    可憐從花圃里偷溜出來的長生,看到他家少爺把他拋棄的眼神兒,小心肝都碎了。扭頭打著小顫腿,直奔花圃。

    他是少爺?shù)男P,卻被佟老頭壓著在花圃做長工,還天天被武力鎮(zhèn)壓。

    他好可憐。

    長平也好可憐。

    好想把佟老頭揍趴,就怕打不過。

    嗚,嗚嗚。

    “喵,喵喵?!痹谠鹤永飼裉柕陌⒇偝蛑蹬軄淼拈L生,拿前爪蹭了蹭耳朵,站起來伸了個(gè)懶腰,沖著長生喵喵叫了兩聲,好歡樂。

    佟老頭有人欺負(fù),終于不用欺負(fù)阿貍了。

    阿貍?cè)ネ娲竽肛i,昨兒大母豬又從村長家跑出來,拿豬頭供佟老頭屁股,還沒挨揍,老勇敢了都。

    若翾端著藥膳,耳朵動(dòng)了動(dòng)。

    最近幾天,她家阿貍都不愛跟她玩了,總跑出去找村長那頭大母豬。若翾很是不解,貓跟豬也是不同物種,這兩能有共同語言?

    搖搖頭,想不通。

    等灌完小白臉這次藥膳,也該上山采藥了。

    晉陽候世子看到瞎子女大夫進(jìn)來,啪嘰,嘴里的床單掉腿上,整個(gè)世子都不好了。

    “佟佟大夫……”咱打個(gè)商量,藥,他自己喝成不?多大個(gè)人了,每次都來灌的,還是分毫都不溫柔的那種,世子好心塞。

    若翾走到床邊,空中一抓,扣住小白臉的下顎,手一番。

    “唔!”整個(gè)世子都傻了,說好他自己喝呢?

    麻利灌完藥,將碗放一旁,抓過在床上裝死的小白臉,診脈三十秒,說:“可以換個(gè)方子了?!边@次針灸改為藥灸,藥浴還得多添兩味藥。將家里庫存的藥材扒拉一遍,沒找到這兩味藥。若翾就憂郁了,一個(gè)小白臉,真能折騰人。

    裝死的世子雙眼霍的一亮,從床上爬起來,顫顫的開口,一嘴的餿水味:“佟佟大夫,是是不是可以吃魚了?”好幾天了,都吃可香可香的魚了,就他和魚相沖,老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