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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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明河聞言很是意外,他抬頭見藍凝一臉悲傷神情苦澀,便知藍無塵所言非虛,他思緒一轉(zhuǎn),立時便有了新主意。這么一來,倒是便宜了他啊…… “斷絕關(guān)系?”血衣明河收起溫柔討好的表情,看向藍無塵的眼神嗜血冷酷?!罢l給你天大的膽子,竟然敢逐阿凝出家門?本座素來把阿凝當(dāng)成眼珠子疼,你們倒好,總是這般肆無忌憚的傷她的心!” 藍凝被血衣明河迅速變臉的轉(zhuǎn)變驚呆了,她特意做出一副難過的表情就是要告訴血衣明河,她已經(jīng)被逐出碧落島,他的離間計劃沒有任何作用,誰知他這么快就轉(zhuǎn)變了風(fēng)格,竟然威逼責(zé)難藍無塵! “血衣明河,我的事不用你管,請你速速離開?!币婚_始藍凝還能對血衣明河客氣幾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徹底裝不下去了!她可以接受血衣明河對她的任何污蔑,卻忍受不了他對她父母家人的責(zé)難。 血衣明河回頭對她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乖,阿凝,我?guī)湍憬逃?xùn)那些對你不好的人,等我解決了他們,我再帶你回家?!?/br> 血衣明河此言一出,不等他再下令,他身后的費聶、赤陽、瓊花仙子及一干子弟紛紛挑了出來,費聶當(dāng)先在前開路,想了想還是略過了墨狄,直接舉爪向藍灃抓去。 其他幾人也不甘落后,全都一窩蜂的攻向了海邊靜立的藍家人,紫陌早在第一時間沖到了藍凝身旁保護,血影明河則略過了這幾人,抬手結(jié)出血印便攻向面前的藍無塵。 作者有話要說: 嗯,當(dāng)眾表白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身份為宣 “你怎么來這里了?趕緊去顧七身邊讓他保護你。”海岸邊戰(zhàn)況太亂,紫陌又修為不高,雖然她是仙身,等閑靈器傷不了她,藍凝卻還是不想她冒險,想讓顧七保護好紫陌。 “藍凝,這個人不是明河,他身上沒有明河慣有的氣息?!?/br> 紫陌站在藍凝身邊低聲對她說,完全不懼周遭一切狀況,有偶然劈砍到她身上的劍光、水光,都被她身上那圈淡淡的柔光阻擋住,還未落到她身上便閑散于無形。藍凝看到紫陌真是無懼一切傷害,心里才放下心來,也不急著送她去顧七身邊了,只凝神聽她說話,聽完心里便有了計較。 紫陌是這九州之上對當(dāng)年的明河最為了解的人,若是連她都說這個血衣明河不是真正的魔星明河,那他必然就是冒充了,他想要解開魔星封印的動機,便值得細細考量了。 只是眼下不是考慮這事的好時機,他們要先解了這碧落島之危才行,沒想到血衣明河剛才溫柔親切的一番言辭,目的竟然是為了讓他強攻碧落島師出有名,她就不該和這人多費唇舌,直接開打便是。 回頭和墨狄對視一眼,兩人雙雙跳到了血衣明河和藍無塵對陣的戰(zhàn)局里,墨狄寬刃刀一揚便挑開了血衣明河襲向藍無塵面門的手,藍凝則長鞭一甩將他拉到了遠離藍無塵的方向。 “你竟然攻擊我,你就半點不顧念當(dāng)年的舊情嗎!”血衣明河委屈萬分的喊道,其中有幾分真實幾分虛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何時與你有過舊情?”藍凝這話不僅在提醒她與他血衣明河沒有任何私交,更是在諷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魔星明河,只是血衣明河顯然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化掌為影向著藍凝襲去,似是也不在意這所謂的“舊情”了。 藍凝長鞭一揚就披散了襲來的血影,血衣明河這才留意到她手中的武器竟是那把長鞭,頓時驚怒不已的叫了出來:“這長鞭竟然在你手里!” 這是十萬年前臨槿慣用的武器血舞鞭,當(dāng)年她就是靠著這長鞭在魔星大劫中擋住了無數(shù)魔兵的進攻,將他們生生擋在了九韻族外,九韻族民死傷過半后,就再沒人見臨槿用過這把長鞭了。后來臨槿引明河入六星遺宮時,手里的靈器已經(jīng)換成了一把長劍,這血舞鞭的去向也就不得而知了,沒想到輾轉(zhuǎn)又落到了今世的藍凝手中。 最重要的是,這血舞鞭當(dāng)年被明河注入過靈力,所以這長鞭和墨狄手中那把寬刃刀一樣,都是能傷害他靈體的靈器,血衣明河立刻便意識到局勢不妙。 “你沒料到吧?時隔十萬年,這血舞鞭又回到了我的手里?!被謴?fù)了前世記憶,藍凝自然清楚紫陌交給她的那把長鞭原主是誰,只是她一時沒有想明白,當(dāng)年臨槿為何會在魔星大劫后期棄血舞鞭不用,這血舞鞭又為何會落到明河手里…… “即便是你拿到了這血舞鞭,你又能耐我何?”血衣明河不動聲色冷斥道,雖然藍凝和墨狄有血舞鞭和寬刃刀在手,他的招式攻擊會處處受制,但以這兩人目前的修為,他們對他還造成不了威脅,雖然他要抓住藍凝一時也有些困難,但好在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了藍凝和墨狄。 藍凝若死了,可就不好玩兒了…… “能不能耐你何,你且等著看吧!”藍凝言罷便不再搭理血衣明河,站在戰(zhàn)圈外圍一手結(jié)印用詛咒術(shù)限制他的攻擊招式,一邊揚鞭重重抽在他的身上,血衣明河要躲避她詛咒術(shù)的控制,還要盯著她揚鞭的方向避免長鞭落在他身上,同時還要結(jié)印攻擊舉著寬刃刀跳到他身邊纏斗不休的墨狄,一時間有些捉襟見肘。 他倒是沒想到,戰(zhàn)閣一役時對他尚未太多作用的詛咒術(shù),藍凝再次施用出來時竟然還能困得他片刻! 藍凝和墨狄兩人纏住了血衣明河,他帶來的那些人便輕易被藍無塵、藍澤幾人制服,所有人看著那三人纏斗在一起的身影,一時間皆驚訝萬分。 血衣明河靈力如何,別人不知道,藍無塵卻是知道的。當(dāng)初戰(zhàn)閣一役,全是合了碧落島、凌霄城、妙華谷、云家四大勢力的力量才堪堪抵擋住了邪魔一道的攻擊,最后還是藍凝和墨狄聯(lián)手才讓血衣明河倉皇而逃,雖然那只是他一個分身,可由此也能看出血衣明河修為有多么高深。 沒想到今日只以他們二人之力便能讓血衣明河處處受制,看來他當(dāng)真是低估了藍凝這一年多來的長進。若是方才書房里那一戰(zhàn)藍凝不是心有顧忌手下留情,怕是連他這個父親都不是藍凝的對手。 其實這完全是藍無塵一廂情愿想出來的,藍凝和墨狄靈力和修為會長進這么多,全是托了紫陌那兩顆仙丹的福,他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藍凝口中孤苦無依的小姑娘紫陌,竟然會是上古仙人…… 一場大戰(zhàn),藍凝和墨狄并肩作戰(zhàn),刀光鞭影橫飛,竟生生將血衣明河逼退了幾分,驚艷四座。紫陌也在這時完全確認了這血衣明河的身份,在藍凝又一次長鞭甩到他身上的時候,她沖到藍凝身旁大聲喊道:“藍凝,他不是明河,他是明河身邊的霖老?!?/br> 紫陌的聲音立時便引起了血衣明河的注意,他顧不得去阻擋墨狄砍來的利刃,急急回頭,看到紫陌一如當(dāng)年的模樣不禁脫口而出:“你竟然還活著?你怎么在這里?” “我當(dāng)然還活著,我是仙……”紫陌洋洋得意的話被顧七伸過來的手牢牢捂進了嘴里,見眾人驚疑的看向他,顧七笑著把紫陌拖到一旁,嘴里還不忘解釋道:“這孩子又犯病了,別介意,別介意……” 藍凝也不由得隨著紫陌的話心高高懸起,紫陌這孩子說話太不看場面了,好在顧七及時堵住了她的話,不然他們還要和藍家人細細解釋一番紫陌的來歷,平添不必要的麻煩。 紫陌雖然是顧七帶走了,但她說的話還是讓藍凝在心里起了疑心,霖老……這個人她在臨槿的記憶里見過幾次,是個其貌不揚精于算計的矮壯男人,當(dāng)年明河挑起的幾次暴亂,就是在他的慫恿下做的,沒想到竟然活到了現(xiàn)在。 當(dāng)初墨狄預(yù)料的不錯,這血衣明河果然是熟知當(dāng)年魔星大劫的舊人,霖老……她倒是不知,魔星大劫后被九州五大勢力合力追擊的如喪家之犬的男人,今日竟然還能站在她面前! “霖老……我倒是一直把你忘了呢!你是龜縮在哪個角落,才能茍延殘喘至今?”藍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得不說,這霖老當(dāng)真是本事大,紫陌是仙人還被囚禁在虛空幻境十萬年,他一介凡軀竟然能活到現(xiàn)在,還自詡明河在九州掀起一片紛亂,當(dāng)真是禍害遺千年! “什么霖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就是魔星明河,那個瘋丫頭說的話,你竟然還當(dāng)真了,哈哈!” 初時血衣明河還有幾分被看破身份的慌張,話到最后,他好似已經(jīng)被自己說服,竟張狂的笑了出來。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神明明河,就連你現(xiàn)在這張臉,都是你幻化出來的,這根本不是你的本來面貌!”就在眾人對藍凝和血衣明河各執(zhí)一詞的話分辨不明時,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響在眾人耳側(cè),藍凝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一別數(shù)月的琉璃。 “琉璃,你怎么來這里了?”藍凝驚疑之下問。 “我是跟著他們過來的,只是在渡口沒找到合適的船,又怕他們發(fā)現(xiàn)我在跟蹤,便晚了點抵達。”琉璃目光看向已經(jīng)劃著船槳返回的船夫,眾人才察覺她竟是租了條捕魚船跟過來的。 “琉璃,你為何會突然這般說,你是知道了什么嗎?”墨狄聽琉璃解釋完來此的原因后問。 琉璃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看向不遠處一臉怒色的血衣明河,盡量心平氣和的回,畢竟她曾信仰了這個邪魔二三十年,現(xiàn)在要親自揭穿他的真面目,于她而言還是需要一些勇氣和力量的。 “他不是明河,他是臨淵。”琉璃見眾人聽聞這個陌生的名字后神色茫然,便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并肩而立的墨狄和藍凝?!澳銈冞€記得吧,許家村靈泉下的石洞里,墓xue石壁上刻的那句話。” ——天若不滅我臨淵,我定討回本該屬于我的一切。 幾乎是立刻,兩人的腦海里不約而同浮現(xiàn)出了這句話,片刻后,墨狄沉眉對琉璃道:“你繼續(xù)說。” 琉璃張口欲言,血衣明河——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臨淵,眸色一厲便一個健步?jīng)_向了琉璃,妄圖以強力逼迫她住口,甚至想直接殺了琉璃,讓他的秘密隨著她的死亡而消散。 墨狄卻一早料到了他不會這般坐以待斃,自琉璃說出了臨淵的身份便暗中戒備著,一見他有所行動便迅速拉過琉璃,將她置于他和藍凝兩人的保護圈內(nèi)。 琉璃站定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鬼門關(guān)繞了一圈,一時對臨淵所為更加憤怒,她憤恨的看著妄圖對她下死手的臨淵,終于緩緩將她多日來探知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