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jié)
“好?!彼呀?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被韓遇抱在懷里索吻著,渾身都像著了火一般灼熱。 “那就后晚在我的酒吧見面可以吧?” “嗯!” 她的回應(yīng)忽然拔高了一下,原來是韓遇咬住了她的嘴唇,還咬傷了,秦然痛得皺起眉,神智回籠,就看見韓遇陰鷙的眼眸鎖定在她臉上,聲音很輕,亦很冷,“你答應(yīng)跟他見面了?” 秦然一臉茫然,她什么時(shí)候要跟他見面了?她是要幫應(yīng)曦和海洋搭橋,壓低聲音,“你在說什么?” “什么什么?”顧玄寧在電話里回應(yīng)她的話,想了想,問她:“你怎么回得這么心不在焉,在干什么呢?” “我在……啊……”話還沒說完,唇又被韓遇吻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 她的腦袋抵在書墻上,被他吻得臉紅心跳。 她從混亂的思緒里扯出一絲理智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怎么了?”電話里的顧玄寧以為她摔倒了,急忙追問了一句。 “沒有。”秦然搖著頭回答,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你剛才說什么?” “我問你在干什么呢?” “噢,我在忙呢?!?/br> “忙什么?” 肯定不能說她在跟韓遇接吻吧?恍惚的想了一下,她抿住嘴唇,“我在看書呢?!?/br> “什么書?”顧玄寧半信半疑。 “呃……”她依著本能,眼睛落在書墻上,隨便看見一本畫冊,胡亂回答,“我在看畢加索的畫冊?!?/br> “畢加索?畫抽象畫的?” 韓遇勾唇吻她的耳垂,她迷離回答:“是的。” 顧玄寧的氣息忽然靜了下去,“最近又開始畫畫了嗎?對了,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柯犔K傾說你買了公寓,就是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方便告訴我嗎?” “我住在……”她的大腦有些當(dāng)機(jī),糟糕了,她的神緒都被韓遇的吻勾走了,不能思考了。 “什么?” 秦然神情恍惚,默了默,走神道:“沒,我正在忙呢,你等我一下吧,過一會(huì)我給你回電話?!?/br> “不準(zhǔn)掛斷電話?!表n遇在她耳邊冰冷的命令,低下頭,開始啃咬她的鎖骨,那含著怒火的眼瞳,像是要將她肌膚灼穿。 秦然背靠著書墻,低下眉,恨恨地看著韓遇,捂住手機(jī)的聽筒,對他小聲說:“你別鬧了,我在講電話呢?!?/br> “不想接是嗎?那換我來?!?/br> 說罷,他伸手搶過她的手機(jī),附在耳朵上,纖塵不染的白色襯衣,在燈光下映出一道凜冽的剪影,“顧玄寧。” 顧玄寧身子一怔,他記得這個(gè)聲音,冷冷道:“韓遇?” “是我?!表n遇說話的時(shí)候,眼睛還停留在秦然漂亮的發(fā)頂上,眸色又沉又冷,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神情竟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和輕慢,“不是想知道她現(xiàn)在住在哪里么?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她住在我家里?!?/br> 秦然本來想去奪自己的手機(jī),被他攝人的眼眸瞪了一下,手懸在半空,很沒骨氣地縮回去了。 算了,反正她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怎么跟顧玄寧解釋都沒用了。 顧玄寧沉聲說:“我并沒有在問你,這個(gè)手機(jī)是秦然的,你把手機(jī)還給她,我要跟她講話?!?/br> 只聽韓遇低低笑了一聲,目光不寒而栗,“這個(gè)恐怕是不行了,她在陪我做運(yùn)動(dòng)……唔,是床上運(yùn)動(dòng),她很累,沒力氣接你的電話,如果有事,我可以幫你轉(zhuǎn)達(dá)……” “韓遇!” 秦然捏住身上的錦衣怒吼,臉都紅了。 韓遇攔住她奪電話的手,面無表情道:“聽見了吧?我一停下她就不滿意了,我看你還是別打擾我們了,再見?!?/br> 說完直接按了掛斷。 秦然的眼睛都?xì)饧t了,站起身,怒瞪他那張可惡的俊臉,“你神經(jīng)??!” 明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是接個(gè)吻就把話誤導(dǎo)成這樣,王八蛋!她以后在顧玄寧面前還要不要做人了! 電話里傳來忙音時(shí),顧玄寧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長久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 另一端。 秦然冷著臉從書房里跑出來,她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把門砰一聲用力甩上。 脾氣還挺大。 韓遇跟在她身后,見她把門關(guān)上了,曲起潔白的手指叩門,“我剛才有說你可以走了嗎?把門打開!” “你滾?!鼻厝粣瀽灥陌颜眍^罩在自己頭上,不想跟他說話。 “馬上給我開門?!彼凵駨?fù)雜,用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口吻命令她。 秦然心里有氣,把自己悶在被子里,不搭理他。 “在意顧玄寧的想法了?”韓遇越想越不順氣,站在門外咄咄逼人,秦然不回話,他又說:“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門內(nèi)沒人回應(yīng)。 韓遇眉頭緊鎖著,毫無耐心,“我再說一次,把門打開?!?/br> 秦然無動(dòng)于衷。 然后門外就徹底安靜了。 秦然等了一會(huì)都沒有動(dòng)靜,她把腦袋把被子里鉆出來,真的走了?還是更加生氣了? 就在她愣神的空檔,客房的鑰匙孔傳來一陣轉(zhuǎn)動(dòng)聲,接著反鎖的門被打開了,韓遇一步步走進(jìn)來,神情如冰凍的湖底一般深黯駭人。 他站定在床尾的位置,氣息冰冷,“為什么你一回來他就找你了?是不是這半年你們有來往?” 秦然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不想說。 見她不答,韓遇認(rèn)為她是默然了,猛地?fù)溥^來,身子往前,就把她逼到了左側(cè)床頭的位置,冷冷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我給你一分鐘,解釋清楚這個(gè)事情,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huì)做出點(diǎn)什么?!?/br> 秦然蹙眉,也來了脾氣,“你自己剛剛做了那種事情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我?” “這半年你跟他是不是聯(lián)系了?” 秦然心頭一震,話不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是啊,我跟他聯(lián)系了,怎么樣?我跟你又沒關(guān)系,私事輪得到你來管么?” 心就像被毒蛇蜇了一口,韓遇心頭冰冷,心底里憋著的氣也無處可泄,揚(yáng)手一拽,就把她整個(gè)人扯了過來,兇狠的吻住,吞噬了她所有的語言…… 秦然瞪大眼睛,看著他盛怒的俊顏,幾乎要窒息。 下一秒,她被他壓在身下。 秦然忍不住用拳頭捶打他的胸膛,“混蛋!你別咬我!” 韓遇盯著她,五官沉怒,“你跟他聯(lián)系過多少次?都做過什么?” 她剛被他放開,微微喘著氣,惴惴不安的看著他。 “牽手了?接吻了?還是談戀愛了?”他問她,那股壓抑而不悅的情緒毫不掩飾,包括他眉目間的輕視,刻薄得刺目。 秦然真是服了他的想象力,“你不去當(dāng)幻想家可惜了?!?/br> 她這話本意是諷刺他。 但他像是沒有聽進(jìn)她的話,居高臨下的氣勢越發(fā)凌人,偏生薄唇又勾起,冷艷得勾魂攝魄,“你竟然敢背叛我!” 秦然微怔,還沒說話,他的容顏再一次逼近,把她壓在床褥深處,“你這個(gè)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從前都會(huì)對他解釋的,也會(huì)哄他的,現(xiàn)在不說了,明顯就是害怕和心虛! “我水性楊花?”這個(gè)罪名讓秦然心里的怒火翻涌,炸毛道:“到底是誰水性楊花?都有女朋友了還非要逼迫一個(gè)女人做你的玩物?” 韓遇的眸色濃得像墨。 秦然又道:“我生平最討厭你這種人,你要是不能專一對她,那你就別招惹她,你既然招惹你,你就應(yīng)該好好的對她,犯賤!” “你閉嘴?!?/br> 秦然非但沒有閉嘴,把心里的不滿都說了出來,“就算我跟顧玄寧真的有點(diǎn)什么我也不用問過你,我跟你分手了,我是單身,他也是單身,只要我們兩情相悅,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況且,他還等了我那么多年,在感情上面,他可比某人專一多了。 韓遇眉骨一挑,扣住她的下頜,“想跟他在一起?你問過我的意見了么?呵呵,你想得美!” 秦然望著他,忽然就笑了,“呵,我們想一起就能馬上在一起,怎么?羨慕???” 客房里片刻的死寂。 韓遇沒想到她會(huì)這樣回答,略微一怔,而后冷冷笑開,“是嗎?你有膽子就試試看?!?/br> “又想威脅我?呵呵,你只會(huì)這招了嗎?” 韓遇瞳孔冰冷,“是你提的分手?!?/br> 半年前,明明是她威脅他的,難道在那之前,他對不起過她么?背叛過她么?他自認(rèn)在他心里,她是他最唯一用心愛過的女人。 秦然一怔,眼神恍惚起來,“那又怎么樣?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一想到你們的事情,我就覺得惡心,要不是因?yàn)槟阃{我,我會(huì)住在這里?我會(huì)跟你糾纏?我會(huì)跟你當(dāng)玩物?你放開我!” 她情緒一激動(dòng),就把心里所有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事到如今,還追問什么過去呢?沒意思。 “我惡心?”韓遇眸色變得陰鷙,徒然生出一股令人心驚的冷意,“好,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惡心?!?/br> 他半闔著眸,忽然粗暴的扯掉她的錦衣。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套了。 秦然抗拒的大吼,“你神經(jīng)?。 ?/br> 韓遇置若未聞,直接就啃了上去,他并沒有深入的吻她,而是用牙齒啃著咬著,力道極大,制造出一種難言的痕跡和疼痛。 白皙的肌膚立刻紅成一片。 秦然掄起拳頭狠狠的砸他,“你別咬我!瘋了嗎?你放開我!” 韓遇完全視而不見。 她罵著罵著,眼睛就紅了,語氣變得酸澀無力,帶著哭腔控訴道:“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可不可以不要在招惹我了?” 眼淚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 “韓遇,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這句話傳來韓遇耳里,令他一震,疼痛在心里翻絞,他的力道便變得大了一些,毫無顧忌,為所欲為的欺負(f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