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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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斗笠心里是特別嫌棄的,但對上那雙閃亮無垢、不含惡意的眼睛,他開口就變成了:“我朋友很少,不善交際。只是有點害羞?!?/br> 小安各愣了愣,立刻變得更加雀躍了。 穿著白白凈凈、舉止安安靜靜、說話細細弱弱的小孩,竟然說跟她交朋友,很害羞。 “哇??!你好可愛??!我第一次跟這么乖的小孩交朋友??!”小安各興奮起來,“你就像那個——那個楊家小公主新養(yǎng)的小羊羔!白白乖乖的!哇!我的新朋友!” 坐在中間的安洛洛小朋友:“……哈?乖小孩?就他?” 白斗笠小朋友揚手就止住了她快脫口而出的“你是瞎還是傻”。 “所以我們是被你拉來參加生日派對的嗎?”他文文靜靜、語氣又輕又弱地說,“可我沒帶禮物,太抱歉了。” 平生第一次遭遇這么柔和禮貌的對待的小安各:“哦,哦,沒關系……你,你人來了就行……” 她甚至有點扭捏了,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 ……早知道剛才不該吃爆米花的,呃,黃油漬是不是沾臉上了? 第205章 正文-幕間劇情-生日派對(2) 成年的安各就不是很會收拾整理, 更別提未成年的小安各了。 沒人會耐心教她洗臉刷牙,也沒人會幫她仔細梳頭發(fā),小安各“清潔自己”的招數(shù)幾乎全是跟著老宅屋頂偶爾經(jīng)過曬太陽的野貓學的——鑒于五歲的她還沒有反擊揮拳的能力, 只能頻繁地竄上大樹或屋頂。 洗臉步驟:伸出兩只小手, 鞠兩捧水, 拍在臉上,然后努力揉揉揉, 搓搓搓。 可現(xiàn)在沒水也沒鏡子,她努力揩臉揩了半天, 也只是把臉上沾到的爆米花黃油漬涂到了更多的臉蛋上,然后把后者變得更臟。 仿佛一只胡子上沾著墨水漬就開始搓臉舔爪子的小貓。 區(qū)別于那正在森嚴的“審訊室”里被逼到死角的成年自己,目前,小斗笠沒從她身上看出任何“猛豹”的氣勢。 他默默把小安各的“危險系數(shù)”又調低了一點。 似乎不需要警惕這小孩會一刀捅死自己? 安洛洛不知道自己旁邊的小伙伴在想什么鬼東西, 她正試圖幫小安各清潔臉頰:“呃……那個……你臉上還是有點……臟……” “哪里?哪里?”頂著一臉爆米花味黃油漬的小孩又用力揩了揩臉,“嘴角這里?現(xiàn)在擦掉了吧?” 安洛洛:“……” 安洛洛小朋友欲言又止。 她應該做個誠實的好孩子,但面前這個剛交到的新朋友年齡太小了, 看她之前出場時的反應,對“臟”這種評價也很敏感……她該拿出jiejie的態(tài)度讓著她。 尤其是她還在用超級熱情的眼神緊盯著自己。 安洛洛:“呃……我覺得……你臉上……” 小斗笠又在桌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 然后輕咳一聲,道:“全部擦干凈了。很漂亮。” 小安各:“嘿嘿嘿嘿……” 她又撓了撓手, 這次很緊張地在桌布上搓掉了黏糊糊的可樂漬。 平生第一次這么在乎形象, 又正好碰上平生第一次被同齡人夸獎美貌, 她臉都有點熱起來了。 安洛洛:“……” 安洛洛扭頭便壓低音量、咬牙切齒道:“你什么時候會這種好聽話了?你明明一直在說我蠢??!” 小斗笠喝了口茶:“我從未說過這樣無禮的話?!?/br> ……可你的眼睛你的心里都在想這種話??! 安洛洛有點氣, 她還記得這小瘋子幾次表現(xiàn)出無害的樣子接近自己再拔出剪刀, 現(xiàn)在他又打算用同一招迷惑無辜的陌生小女孩嗎? 她真想立刻就大聲告訴對方“別被騙了”, 但仔細想想,小斗笠?guī)状沃浦顾煌傅椎牟呗允钦_的: 不管如何, 坐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異空間里,他們彼此好歹還算“知根知底”,起碼,這地方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故意制造的,他們都是被意外拉入的受害者。 只有一起配合取得眼前這個陌生第三人的信任,才能找到離開這里的途徑。 不管如何,困難前摒棄前嫌,合作才能共贏,做生意的媽咪也教過她很多次了。 ……哼。 “你可真會夸人,”安洛洛小朋友只好幫著捧哏,雖然語氣有點陰陽怪氣,“你看她,已經(jīng)很喜歡你了?!?/br> 小安各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當然喜歡你啦,白白的羊羔大袍子,我也很喜歡你,絨絨的老虎睡衣!” ——四五歲的小孩之間哪懂什么男女之情,小安各只是單純感到開心。 這時候的她連季應這個塑料“男閨蜜”都沒能爭取到,還在成天被他追著喊“死肥豬”,一見面就要打架的階段…… 比起“男朋友”,五歲的小安各更想要“好朋友”。 這時候的她沒有任何能夠和諧說話的同齡小孩,被朋友贊美、和朋友一起坐在小桌子上捧著飲料聊天,全是值得超級無敵開心的好事情。 “我真喜歡你們!” 說著說著,她又坐不住了,直接手舞足蹈地蹦上了椅子:“你們是我的第一次生日派對里,第一批來參與的生日嘉賓??!我太太太喜歡你們啦??!” 小斗笠:“……” 會讀心的白斗笠小朋友知道這小孩重復亂喊的是實話,所以他也不得不扭過頭,伸手在面紗下揉了揉眼睛。 火花四溢的熱情撲面而來,真有些遭不住。 怎么會有人這樣明亮無垢呢,和無歸境中看過的內(nèi)心完全不同,溫度高到他甚至有點擔心她的心聲會燙傷自己的眼睛……他真的很不擅長和這種類型的陌生人相處,像極了那個大人…… 【啊啊啊啊好可愛好可愛——快給我抱抱親親——】 呃,誰來著? 小斗笠敏銳地皺了皺眉。 他頭有點痛。 “但你怎么可能是第一次舉辦生日派對呢?”安洛洛還在旁邊好奇地追問,“你今年五歲了,那應該已經(jīng)舉辦了一、二、三……五次派對了吧?” 小安各懵了懵:“呃,也許是因為我三四歲的時候,還不太會弄這種橫幅和氣球布置?” 她指了指頭頂那張用黑色毛筆書寫的“祝xx生日快樂”,又驕傲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自己寫的橫幅!自己充的氣球!全是我自己布置的哦!” 可你為什么要用漆黑的墨在自己的名字上畫大叉,又為什么要用這種格外鮮紅的橫幅與氣球,這些顏色與布置一點也不吉利,反而有些詭異…… 小斗笠頭更痛了。 他不得不攥緊了茶杯:幸虧大袖遮住了他過分用力而泛青的手指。 “不不不,你沒懂我的意思,”安洛洛還在說,“生日派對不可能全由你自己布置啊,要在高高的窗戶上掛絲帶、要在進門的適當時機拉響彩帶紙筒、要用鍋子和烤箱準備足夠的糖果、蛋糕與小餅干、還要準備……” 安洛洛有些費力地回憶著自己所經(jīng)歷的那些生日派對:爸爸布置準備的東西實在太多了,mama臨時加上的各種驚喜環(huán)節(jié)與禮物也很多,她實在沒辦法完全想起來。 “總之,呃,生日派對的內(nèi)容超級多的,你不可能全部自己準備,也不可能只舉辦一次,你幾歲了就會有幾次派對啊——嘿,幫你一起主持派對的爸爸mama在哪里呢?” 安洛洛左右環(huán)顧這白茫茫的四周:“我們是禮貌的客人,就該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小安各:“……唔,咳,嘿嘿……那什么,總之,時候不晚了……” 安洛洛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得越多,小壽星那開朗的笑容就越局促。 一個成年人要承認自己對某個領域的完全無知有多困難,更何況小孩呢。 什么絲帶、紙筒、小餅干,她努力照著電視的樣子擺弄出這道橫幅和兩束氣球就覺得很了不起了,還自顧自地訂了超級大的全家桶炸雞外賣,備好一升裝的可樂……原來還遠遠不夠…… 聽新朋友話里透露的信息,自己的生日派對,似乎很寒酸。 小安各尷尬又難堪地搓了搓手。她不想在新交到的好朋友面前表露自己什么都不懂,自己的生日也沒有爸爸mama參加。 她總希望自己是無敵的。 “我、我們先開始慶祝我們的生日派對吧?不管那什么……爸爸mama……咳,咳咳,他們,他們工作太忙了,所以要很晚才能出現(xiàn)!” 安洛洛有點迷茫:“可這是你的生日派對啊,我們還是等你的爸爸mama一起來了再……” “不!” 這是一張響亮的巴掌聲——只不過猝然拍在了桌子上,而使它的人拳頭還不夠威武。 小安各很用力地清了清嗓子,逼下自己眼眶里那一點點開始打轉的東西。 她不想在新朋友面前暴露出愛哭的特性。很沒用。 “我的意思是,在我家里,舉辦生日派對完全不需要父母……爸爸mama到場?!毙“哺髡f,“我自己的生日,自己開心就好了!” 安洛洛有點不太能接受。 這違背她至今為止積累的“常識”。 “你不覺得這樣太粗魯了嗎?”她皺眉道,“就算爸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現(xiàn)身在你和朋友身邊,總要等mama一起到場啊。雖然mama工作很忙,但她每次都會為你的生日派對特別抽出時間,而且,你的生日,mama是最應該感謝的人,我每年都會給mama送賀卡和禮物,感謝她生了我……” “我才不感謝那個女人!!” 小安各突然又是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她原本因尷尬而發(fā)白的臉頰漲得通紅,似乎又要發(fā)脾氣了:“我才不感謝她——他們——反正他們沒一個人會感謝我的存在或誕生??!我憑什么要感謝他們??!我、你——” 眼眶里打轉的東西越來越多,如果全部轉化成燙燙的怒火,就不會落下丟人的眼淚了吧? 小安各吸吸鼻子,用力瞪向安洛洛。 “你從剛才開始就嘰嘰歪歪的!真煩!要來打架嗎!” 安洛洛第一次領教“莫名其妙的無理怒火”,聞言她也怒了:“你這小孩怎么這樣——” 小斗笠及時摁下了拍案而起的安洛洛。 再一次。 ……真不知道她是蠢還是呆呢,對方明顯不想提父母,非要在雷區(qū)橫跳……劇烈的頭痛讓小斗笠的耐性更少了,所以他這次制住安洛洛的力氣有點大。 后者低低“啊”了一聲。 她有點委屈:“你弄痛我了。” 她還以為他們暫時結成了同盟呢。 小斗笠立刻就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