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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默讀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費渡不知又是從哪個金貴酒店里爬出來的,換了一身行套,在駱聞舟迷茫的注視下把酒店打包來的早飯和咖啡放在他辦公桌上。

    駱聞舟下意識地說:“你吃飽了撐的吧,有家不回天天住酒店,那酒店你們家開的?”

    “也可以這么說,”費渡理所當然地回答,“我控股百分之六十?!?/br>
    駱聞舟:“……”

    特意跑到工薪階層面前炫富的老板都是王八蛋。

    “你不是讓我等著,有幾句話要跟我說嗎?”

    “哦,對?!瘪樎勚鄞蜷_咖啡喝了一大口,試圖借著咖啡因找回遺失的腦子,“我想跟你說……”

    他打算說什么來著?

    駱聞舟停了一下,驚奇地發(fā)現自己的記憶出現了短暫的斷片,怎么翻都是空白一片,一個標點符號也想不起來,提前體會了一回阿爾茲海默癥的癥狀。

    費渡的白襯衫開始變得有些晃眼,幾乎晃出了重影。

    “我跟你說……”

    費渡看著他說夢話似的胡言亂語了幾個音,隨后整個人順著椅背的方向一歪,居然就這么睡過去了。他連忙眼疾手快地托住了駱聞舟還拿在手里的咖啡,輕輕地把差點摔在地上的杯子解救出來,又給駱聞舟的手擺了個舒服的造型。

    那男人略微皺著眉,十分憔悴,眼皮折疊了三層,平時刮得很干凈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層胡茬,莫名多了幾分頹廢系的“叔感”,顯得臉瘦了一圈。連軸轉了四十八小時,就算是天仙也萎靡了,臉色當然不會太好看,但莫名的,他平時那種油腔滑調的公子哥氣散去,某種更厚重、更堅實的東西緊跟著水落石出。

    費渡側身靠在他的辦公桌上,伸出兩根手指捏住駱聞舟的下巴,輕輕掰過來仔細端詳片刻,像個收藏古董的人端詳把玩一只珍貴的汝窯瓷器,片刻后,他站直了,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承認自己是被這張臉打動了。

    郎喬正好拖著死狗一樣的腳步從外面滾進來,本來覺得自己躺在大馬路上都能睡死過去,不巧迎面撞上這一幕,滿腦門的瞌睡嚇得如鳥獸散,只覺得從小到大看過的“霸道總裁”系列黃色小說吹著口哨從她眼前呼嘯而過,警花目瞪口呆地在門口挺成了一具僵尸。

    居心不良的“霸道總裁”絲毫也不慌張,還扭頭沖她眨眨眼,格外耐人尋味地笑了一下,指了指旁邊一大袋食物,示意她自取,然后端起駱聞舟方才喝過的那杯咖啡抿了一口,飄然而去。

    陶然被初升的晨光刺得有點睜不開眼,被趕來支援的同事?lián)Q下來休息,他隨便抖落了一下一身的泥土,隨便鉆進了一輛車,這時,手機震了一下,常寧發(fā)了一張合影過來,晨晨靠在她懷里,手指緊緊地拽著jiejie的衣角,卻還是很努力地沖鏡頭笑了。

    “大夫說晨晨都是輕傷,可以出院了,小姑說要好好謝謝你們,改天可不可以請你和同事們回家吃飯?”

    陶然第一次沒有秒回女神信息,他拿著手機睡著了。

    費渡打了輛車回到公司,趁上班時間還沒到,把答應了苗助理的幾份文件簽了,然后在裝潢講究的辦公室里獨自坐了一會。

    這是老費總當年的辦公室,進門處有一個會客廳,有一個隱藏在墻壁里的酒柜,旁邊是一個頂到天花板的大書柜,上半部分是各種典藏的孤本,羊皮卷、絲綢乃至于竹簡,一應俱全,下半部分陳列的是辦公室舊主人當年收藏的名表。

    另一側墻則是一整個用玻璃罩罩起來的展覽柜,掛的都是古兵器,居中一把腰刀,據說是古代帝王所佩,刀柄雍容華貴,經年歷久,刀刃依然雪亮,在展示柜冷冷的光下,幾欲破柜而出、食rou飲血。

    沙發(fā)中間是一個一米四高的陳列臺,圓形,外圈是各種已經已經不再發(fā)行流通的錢幣,圍著中間一個小小的展臺,擺放的是連續(xù)三年某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冠軍作品——只有三年,第四年沒來得及放上去,收藏者本人就去濱海療養(yǎng)院躺尸了。

    每個第一次到他辦公室來的客人都會被這小型博物館似的會客廳震一下,人在這里逗留時間長了,金錢、權力、野心、欲望簡直要從每一個打開的毛孔里往外鉆。

    而辦公室與會客廳半隔半連,由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過道相連,過道有一個巧妙的彎折,避免辦公室的光照進來——辦公室里兩側有通風小窗,背后則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從這里能清晰地俯瞰大半個燕城,緩緩排隊而行的車流與細小如螞蟻的行人盡收眼底。

    費渡起身,從一個上鎖的文件柜里取出了一個不算厚的文件夾,文件夾里是幾份合同、財務報表和幾份重大資產變動說明。是當年以集團的名義和一個名叫“光耀基金”的合作。他父親在位的時候曾經和這個基金有過合作,對旗下一處公益基金還有定期捐款。

    約定的年限已經到期,合作自然終止,對方也沒有再續(xù)約的意思。

    而一份“濱海海洋資源休閑度假圣地——打造中國馬爾代夫”的項目計劃書靜靜地躺在那一打文件底部,是光耀基金曾經看中的一個項目,曾要邀請過他們注資,當年那個他父親一言堂的董事會以“資金占用量較大,沒有成熟的盈利模式”為由拒絕了,此后不了了之。

    “濱海……”費渡用筆帽在上面重重地劃了一道。

    拋尸三大原則——

    第一,拋尸地點絕對安全,不會有控制外的人來翻土掘地,沒有人會發(fā)現地下的秘密。

    第二,能完美地把尸體混入正常死亡的尸體中,即使被人發(fā)現,也不會報警。

    第三,即便報警,警方也無法辨認死者身份。

    其中第三條適用于二十年前,至今隨著各種刑偵法醫(yī)技術的發(fā)展,已經基本不可能實現了,那么以許文超的智商,一定會遵循前兩條。

    他為什么會選擇濱海?

    如果扔在海邊,尸體被捕撈的風險會非常大,遠一點的地方則需要有出海條件,而且不是每個季節(jié)都能去的,事必有些尸體只能埋在陸地上。

    許文超和蘇家三代人的籍貫、經歷顯示,他們和濱海市都沒什么聯(lián)系,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讓許文超選擇了這里?難道只是自由攝影師偶然覺得那里風景優(yōu)美、人跡罕至嗎?

    一個星期后,這起格外復雜,時間跨度格外長、格外聳人聽聞的大案終于在兩地警方的合作下,塵埃落定——綁架曲桐的賽車場琴師終于在各種威逼利誘下,指證了照片上其他四人中的一個,他們有嚴格的入會制度,必須要有介紹人,剛開始只被允許請小女孩蘇落盞吃頓飯,要花很多錢,維持很久的長期關系,才允許成為“高級會員”。

    “會員”之間相互指認,拔出蘿卜帶出泥地抓回了一串——包括并不在照片上,早已一些經退出交易的“老會員”。其中居然不乏一些人模狗樣的“成功人士”,警察找上門來的時候很是轟動了一時。

    郭菲的尸體和費渡提供的思路很接近,在當年蓮花山到市區(qū)國道途中的一處鄉(xiāng)村野墳場里,據當地人說,那里早先沒有推行火葬的時候,是專門用來埋橫死、夭折尸體的,當地有好多迷信傳說,一般沒人敢靠近,當年有個村民喝多了誤入,偶然發(fā)現過其中有一個對不上的墳頭,當場嚇瘋了,還流傳過好一陣的鬼故事。

    可惜出于忌諱,沒人較真核實過。

    新聞、取證、公訴……后續(xù)種種工作連軸轉,告一段落的時候,駱聞舟這才驚覺,竟已經是九月中旬了。

    他第一天恢復到踩點上下班的生活中,還沒來得及心飛揚,就看見門口停了一輛小跑,有個眼熟的混賬站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交警貼條。

    第60章 麥克白(一)

    駱聞舟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走在他后邊的郎喬先抽了口大氣。

    郎喬這些日子時常想起費渡那天臨走時的詭秘微笑,每天上下班路上都在放飛想象力,已經把“強取豪奪”和“虐戀情深”等標簽穿成一串,腦補了一部蕩氣回腸的十八禁電視劇——只是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太大,一直沒來得及給主角之一的駱聞舟“劇透”。

    正巧前兩天下了一場秋雨,郎喬同志被突如其來的費渡嚇得一腳踩在門口積水上,險些五體投地,忙四腳并用地扒住了墻。

    駱聞舟聽見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死基佬先是滅絕人性地對她的姿勢做出了嘲笑,隨后又說:“你上班穿什么高跟鞋,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跟誰還不知道你矮似的?!?/br>
    郎喬:“……”

    她翻了個白眼,艱難地扶正了鞋跟,完完整整地把想說的提醒咽了回去,心想:“呸,你愛死不死?!?/br>
    以往費渡也是白天上班、夜里鬼混,偶爾跑來sao擾陶然,多半也只是弄來了什么新鮮好玩的東西跑來獻寶。平白無故,他也不會天天到公安局報道。駱聞舟以前時常惦記他,不過那都是在他還小的時候,自從費渡長成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混賬,也就沒什么值得惦記的了。

    城市里煙火繚繞,人人奔波勞碌,又有車水馬龍與人山人海相隔,普通朋友幾個月不見一面也是尋常。

    可是距離費總上一次跑到市局來“送溫暖”才不到一個月,駱聞舟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費渡的車依然招搖,但人卻顯得中規(guī)中矩多了。

    他沒戴眼鏡,一邊耳朵上松松垮垮地掛了一副耳機,棉布的襯衫難得正常地系到了風紀扣下面一顆,而且極其少見地穿了條牛仔褲,頭發(fā)隨意地捋到腦后,露出清晰俊朗的眉目,他整個人仿佛被什么玩意洗滌了靈魂似的,先前那股斯文敗類的氣質蕩然無存,乍一看,就像個有點叛逆、卻又不過分的藝術系學生。

    駱聞舟插著兜,溜溜達達地來到費渡面前,心里不由得罵了句娘——

    世上男色有千千萬萬種,駱聞舟算是愛好比較廣泛的,他既能欣賞爆棚的雄性荷爾蒙、充滿力量感的西式審美,也能欣賞明明如月、溫潤如玉的傳統(tǒng)審美……只要不是費渡那德行的,他來者不拒。

    費總是最讓他吃不消的類型,簡直是條人形眼鏡蛇,衣冠楚楚,虛虛實實,心眼多得讓人一看就要犯密集恐懼癥,身上時刻帶著強烈且鋒利的侵略感,不想被他擺布,就得下意識地時刻繃著神經。別說欣賞,駱聞舟想起他來就頭疼。

    而第一眼最能吸引他的,則是那種干凈又明快,稍微帶點個性的款式,如果長得再好看一些,基本是正中死xue——比如費渡現在這樣。

    費渡畢竟年輕,把那副帶毒的獠牙一收,就是一身能以假亂真的青春洋溢。

    駱聞舟揮揮手,打發(fā)了隔壁部門的小交警,拍拍費渡的車頂,伸手一指馬路對面的商務樓:“向右轉,那有個購物中心,看見沒有?最近的停車場就在那,非特殊情況,市局門口不讓社會車輛隨意停靠,你得有停車證?!?/br>
    費渡沖他露出個毫無陰霾的笑容:“停車證在哪辦?”

    “我們這長期停車證不批發(fā)也不零售,首先,你得是市局的工作人員,再不濟也得是工作人員家屬,”駱聞舟不動聲色地垂下眼,晾了一下自己被刺激到的眼球,又要笑不笑地說,“張嘴就要停車證,你有‘名分’嗎,費總?石膏剛拆沒幾天就開車到處浪——又干嘛來了?”

    費渡不答反問:“你今天沒開車?”

    駱聞舟:“借給同事相親用了?!?/br>
    費渡瞇起眼睛,回手一拉車門:“正好,要不要上來?”

    駱聞舟:“……”

    費渡這動作帶起一縷微風,駱聞舟驚奇地發(fā)現,他今天居然沒噴那些亂七八糟的古龍水,身上飄過來的是襯衫洗滌劑和某種剃須水混在一起的味道,清澈、干凈,好像涼雨洗過的秋風。

    這小子必須是故意的。

    駱聞舟心里在警惕,四肢卻背叛了大腦,自作主張地上了人家的車。

    費渡十分有風度地替他合上車門,正要繞到另一邊,就看見一個背著破公文包的“炸毛”從市局里跑了出來,在門口四處張望,正是陶然。

    費渡拉車門的動作一頓,和他打招呼:“哥。”

    “哎,”陶然抓了一把頭發(fā),向他走過來,他眼大漏光,絲毫沒注意到費渡的打扮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這幫人,透著是今天不用加班了,我上個廁所的功夫,除了值班的都跑光了——你怎么在這?”

    費渡:“過來辦點事?!?/br>
    “哦,好,”陶然心不在焉,也沒問他辦什么事,“我正要找你呢,常寧說,晨晨父母想找個時間請大家吃頓飯,你去不去?”

    費渡拖著長音“哦”了一聲。

    陶然:“干嘛?”

    “去晨晨家——到時候我們負責跟家長聊天,轉移視線,你負責幫常寧姐收拾東西,準備食物?”費渡懶洋洋地趴在車頂上,“或者你還可以攛掇他們準備點酒,給每個人都灌一口,然后讓常寧挨個送客,你負責開車。最好我們這些電燈泡出了門就自動結伴消失,你還可以順便帶她兜個夜風、看場電影什么的。”

    陶然本來沒想這么多,被他三言兩語點亮了前行的方向,整個人都閃了起來,他也不好意思說話,單是神魂顛倒地戳在那里笑。

    這時,面向陶然那一側的車窗拉了下來,駱聞舟沒好氣地對他說:“行了,這頓飯的精神我收到了,明天會向同志們傳達,能勞駕你別在大馬路邊上當街虐狗嗎?注意素質!”

    陶然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從費渡車里看見活的駱聞舟,當即嚇了好大一跳,他夢游似的看了看駱聞舟,又看了看費渡,來回來去看了三圈,懷疑自己的神智可能不太清醒。他于是下意識地“哦”了一聲,揉揉眼睛,乖乖走了。

    走出足有五十米,陶副隊漫長的反射弧總算跑完了全程,他腦子過電一般地反應過來——等等,剛才是駱聞舟在費渡車上?

    駱聞舟,性別男、愛好男。

    費渡,性別男,愛好……人類!

    陶然猛地扭過頭去,肩頸“嘎啦”一聲抗議,方才那輛停在路邊的小跑已經歡快地上了馬路,匯入龐大的車流之中,不見了蹤影。

    “幻覺?!碧杖唤o自己下了個結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半身不遂地走了。

    “前面路口左拐,那邊修路過不去?!瘪樎勚凼制降刂笓],好像他真的只是蹭車下班回家。他問了一遍費渡的來意,小王八蛋故弄玄虛不說,駱聞舟干脆也就不問第二遍,泰然自若地等著他自己露出下文。

    誰知費渡一路消消停停地開車把他送回了家,廢話都沒有多說一句:“到了。”

    駱聞舟:“……”

    等等……所以呢?然后呢?

    “真到了,我就只想順路送你一程?!辟M渡十分敏銳地從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那點莫名其妙,嘴角若有若無地含了一點很“費渡”的笑意。

    這一笑,他保持了一路的“青春陽光”形象立刻灰飛煙滅,畫皮底下依然是熟悉的配方和熟悉的味道,費渡曖昧地壓低了聲音,湊到駱聞舟耳邊問:“還是你希望我別有用心,駱隊?”

    這是花花公子們玩曖昧的慣用手段之一,若離若即、踩線而不過線,什么緣由也不說,神秘莫測地遠遠勾一下就跑,誰要是忍不住好奇追上去一探究竟,就得被他一步一步地帶著節(jié)奏走。

    駱聞舟是同道中人,深知各種套路,不過還是頭一次被人用在自己身上。他挑不出理、問不出口,被這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的一番撩撥弄得心猿意馬之余,也十分哭笑不得。

    駱聞舟一口氣鎮(zhèn)壓了胸口那只撓心的毛爪,端出了“巋然不動”大招,他一頓之后,干脆利落地推開車門,伸手一拍:“好車,就是在市區(qū)跑不快,糟蹋了——謝了,再見?!?/br>
    說完,駱聞舟瀟灑地下了車,假裝若無其事,頭也不回地回家喂貓去了。

    費渡在車里盯著他的背影,一直盯到駱隊鉆進樓道,才緩緩地重新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