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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媚嫡公子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容悅!你……”臨陽郡主忽然抬頭狠狠地瞪著容悅,那目光幾欲瘋狂。

    “怎么,郡主還有什么話說?”容悅淡淡的問。

    “咱們走著瞧!”臨陽郡主咬牙切齒撂下這句話,甩開扶著自己的丫鬟,轉(zhuǎn)身疾步而去。

    容悅看著臨陽郡主一行人匆匆離去之后,方轉(zhuǎn)身看著靠在安氏懷里的母親,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母親還是趕緊的進(jìn)屋去吧!就您這副身子骨兒還想跟她對峙?”說著,她上前去把葉氏半摟半抱著往屋里送,又悠悠的嘆道:“若是我跟昭兒都去了京城,母親這日子可怎么過呢?”

    葉氏苦笑道:“只要你跟昭兒都好好地,為娘怎么樣都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敢弄死我!她若是弄死我,別說你們兩個(gè),就是你們的父親也饒不了她!”

    容悅無奈的說道:“這么多年了,父親也沒把她怎么樣。況且她跟前有老大和老二呢!您跟前有誰?父親也不能一天十二個(gè)時(shí)辰守著您哪!”

    葉氏被女兒小心的放到暖炕上,方慘淡的笑了笑,拍拍女兒的手寬慰道:“你放心!為娘不會有事的?!?/br>
    容悅對母親的話顯然不信,但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無奈的嘆息。葉氏看了看旁邊的人,抬抬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跟悅兒說幾句母女之間的貼心話?!?/br>
    “是。”安氏答應(yīng)了一聲,對旁邊的丫鬟們擺擺手,低聲說道:“這里不用伺候了,你們都下去吧?!?/br>
    七八個(gè)丫鬟一起福了福身,默默地退了出去,安氏最后一個(gè)出去并隨手帶好了房門。

    “娘,你這臉色太差,怕是在外邊吹了冷風(fēng)受了寒氣,還是先喝口熱姜湯再說吧。”容悅勸道。

    “不必!娘這身子,可不是一碗熱姜湯能治得好的!”葉氏苦笑著推開容悅手里的湯碗,又指了指身邊,狠命的咳嗽了一陣子才說道:“你坐著吧,咱們娘兩個(gè)慢慢的說會兒話?!?/br>
    容悅站在葉氏身旁,替她捶背撫胸一直到她喘息平復(fù)了才挨著她坐下。

    “悅兒??!你是娘的長女,是娘的貼身小棉襖啊!”葉氏伸手拉過容悅的手,幽幽一嘆,又無奈的搖頭道:“這日子過得可真快,一眨眼的工夫,我的女兒已經(jīng)十九歲了!就算是沒有皇上封妃這回事兒,你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jì)了。只是這封了皇妃跟嫁給普通的男子是不一樣的!娘這心里真的是放不下?。 ?/br>
    “娘,你放心吧,我知道保護(hù)自己?!比輴倐?cè)身靠在母親的身上,低聲說道。

    葉氏伸手把女兒攬進(jìn)懷里,輕輕地?fù)嶂秊鹾诘陌l(fā)辮,輕聲說道:“俗話說,知女莫若母。你那性子我能不知道嗎?若論心機(jī),你也不比昭兒那孩子差,你呀,吃虧就吃在你這火爆性子上!凡事都不能忍,處處要強(qiáng)心又比豆腐都軟,經(jīng)不起人家兩三句好畫。你這性子是最容易吃虧的!要知道,想東院那位整天色厲內(nèi)荏的人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些對著你甜哥哥蜜jiejie的叫著,轉(zhuǎn)過身卻在你背后捅刀子的人!”

    “娘,我知道自己這脾氣,我會改的?!比輴倽M口的答應(yīng)著。

    “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這性子啊,是改不了的?!比~氏嘆道。

    容悅輕笑道:“其實(shí),改不了也沒什么,反正我知道自己的缺點(diǎn)在哪兒,我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你這病就是因?yàn)槠綍r(shí)憂思太重的緣故,以后我跟昭兒都不在你身邊,你凡事都要往寬了想,別跟東院的那位一般計(jì)較,哈?”

    “行了,你別為了娘cao心了。娘跟她斗了二十多年,她那點(diǎn)伎倆娘早就摸透了?!比~氏拍拍容昭的手,又嘆道:“娘別的不囑咐你,唯有一句話一定要說給你,你要時(shí)時(shí)刻刻都記在心里?!?/br>
    容悅忙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jīng)的點(diǎn)頭說道:“娘,您說。女兒一定好好地記著?!?/br>
    “咱們女人哪,有一個(gè)致命的法寶,你若是用好了這件法寶呢,就能把男人攥在手心里??赡闳羰怯貌缓?,不用等到年老色衰,男人的心呢,就跑到別人的身上去了!歷朝歷代,皇帝的后宮之中都不缺美人兒,悅兒你的容貌雖然是極好的,可是放在后宮里也絕不會傾絕天下。所以,你想要抓住皇上的心,就一定要用好這個(gè)法寶?!?/br>
    “娘,這法寶是什么?”容悅紅著臉問。

    “這法寶啊,就是示弱!女人,可以要強(qiáng),也可以撒嬌,耍癡,賣乖!這些小性子若是用的好都會讓一個(gè)女子別具風(fēng)情,但唯獨(dú)有一點(diǎn)是用之不盡的學(xué)問,那就是要適當(dāng)?shù)氖救?。你明白嗎?”葉氏說著,輕輕地捏著容悅的手,目光深邃的盯著她的眼睛。

    容悅把葉氏的這番話細(xì)細(xì)的琢磨了一遍,再聯(lián)合葉氏跟東院的臨陽郡主兩個(gè)人這二十年來的爭斗以及自己父親對兩邊的明顯態(tài)度,便漸漸地明白了這番話乃是內(nèi)宅女人之間甚至是將來自己在后宮之中生存的要訣。于是她忙站起身來朝著葉氏深深一福,鄭重其事的說道:“母親的話,女兒深深地記在心里,以后必日日反思,絕不敢忘?!?/br>
    ☆、第二十二回,過去的事

    “娘的乖女兒噯!”葉氏拉著容悅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輕輕地拍著女兒的后背長長的嘆了口氣,“女兒?。∧锸嵌嗝聪M涯懔粼谏磉?,就在咱們西涼城找個(gè)好男人給你。再加上昭兒咱們母子三人抱成團(tuán)兒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后半輩子。等將來母親一閉眼去了,你們兩個(gè)也依然互相依靠著。可是——這一切并不是咱們想怎樣就怎樣的呀!”

    容悅靠在葉氏的懷里,寬慰道:“母親不必憂慮,所謂,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倚。女兒做了皇妃,暫時(shí)離開母親離開西涼城也并不一定是壞事。等女兒在宮里站穩(wěn)了腳,一定想辦法勸著皇上把父親調(diào)回京城去養(yǎng)老,到那時(shí)母親跟著父親進(jìn)京,咱們一家人不就可以重聚了嗎?”

    葉氏輕輕地?fù)嶂畠旱陌l(fā)辮,輕聲嘆道:“噯!你這話說的,好像那家國大事都是咱們母女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似的!皇上不是昏君,這些大事兒不會只聽女人的。你呀,人還沒進(jìn)宮呢,可別只想著摻和這些事兒。先把自己的位置坐穩(wěn)了再說,最重要的是能給皇上生個(gè)一男半女的!就算是公主,將來也是你的依靠?!?/br>
    “娘,這些我都知道?!比輴偟吐暟涯樎襁M(jìn)母親的懷里,把眼角溢出的淚水擦在母親的衣襟上。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葉氏摟著自己的女兒,微微抬著頭看著窗外,厚厚的窗戶紙阻隔了她的視線,卻阻不斷她的思緒。

    那年,她還年輕,十八九歲的年紀(jì)是女子一生最美的時(shí)候。

    那個(gè)時(shí)候,大齊剛剛建國,而西涼城這一帶還不在大齊的管轄之內(nèi),中原和西域之間的通商尚且正常。她跟著家里的商隊(duì)送一批貨物去西伯獵,路上不幸遇到一股流匪,劫貨殺人,還要虜了她去做奴隸。就在她把防身的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時(shí)候,容朔出現(xiàn)了。他像是一個(gè)戰(zhàn)神一樣把她從絕望的深淵里拉出來,給了她新的希望。

    那時(shí)的葉順珍是晉商葉徽銘的獨(dú)女,她懂精算,打得一手好算盤。又有一副絕世容顏,不僅在西晉之地享有美名,在羌戎以及西伯獵人的眼里也都是難得的美人。一身孔武跟一些粗魯軍人一起征戰(zhàn)南北的容朔見到她自然是瞬間傾心。

    如何俘獲一個(gè)男人的心?這一件事情,恐怕沒有人比葉氏做的更好。

    ……

    “夫人,將軍回來了。”門外傳來安氏的通報(bào)聲。

    容悅忙從母親的懷里坐直了身子,抬手理了理自己的發(fā)髻,急匆匆的迎到門口去。

    門簾一掀,容朔抬腳進(jìn)門看見女兒先是一怔,在女兒給自己福身請安的之后抬了抬手,說道:“起來吧,這個(gè)時(shí)候你怎么會在這里?”

    “來陪母親說幾句話。剛剛郡主因?yàn)樗懒说哪莻€(gè)盧氏專門跑過來罵母親,母親差點(diǎn)被她給撕了?!比輴偟恼f道。

    “有這事兒?”容朔頓時(shí)皺起了眉頭看向葉氏。

    葉氏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搖頭道:“你別聽悅兒瞎說,郡主只是生氣,以為是我害死了她的人,所以過來理論兩句罷了?!?/br>
    “你也不用替她說話了。她那性子是什么樣的我自然知道?!比菟纷谌~氏身邊,愛憐的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一時(shí)間柔腸百轉(zhuǎn),若不是顧忌女兒就在身邊,他真想把人摟進(jìn)懷里好好地安慰一番。

    “昭兒呢?怎么不見人影。”容朔又問。

    葉氏幽幽的嘆道:“悅兒這不是要隨皇上進(jìn)京了嘛,我把自己一些用不著的首飾找了出來,讓昭兒拿去肅州換點(diǎn)銀子給悅兒帶著,那皇宮離我們西涼城遠(yuǎn)隔萬里,他們姐弟兩個(gè)去了上京總要各處打點(diǎn),我這個(gè)做母親的也只有盡量的給他們多預(yù)備點(diǎn)錢帶在身邊了?!?/br>
    “你需要錢跟我說啊,為什么要變賣自己的首飾?”容朔皺眉道。

    “不過是寫用不著的東西,而且樣式也老舊了,白放著也沒什么用?!比~氏微微笑著,拿了一塊點(diǎn)心遞到容朔面前,“這蕓豆糕妾身嘗著很好,將軍也嘗嘗?”

    容朔直接張嘴,從葉氏的手里把蕓豆糕叼走。當(dāng)著女兒的面,葉氏有點(diǎn)臉紅,又端過茶盞遞過去。

    容悅轉(zhuǎn)過頭去假裝沒看見,等容朔喝了一盞茶消停了,方福身道:“父親陪母親說話,女兒先告退了?!?/br>
    “你先等等,有個(gè)事兒告訴你們娘們兩個(gè),皇上的回京的日子定在三天之后,你們要準(zhǔn)備什么得趕緊了,皇上回京,你就得跟著一起走了?!比菟氛f著,又拍拍葉氏的手。

    “這么快?!”葉氏詫異的問。

    “是啊?!比菟伏c(diǎn)了點(diǎn)頭,無奈的說道:“許多家國大事都等著皇上回京呢,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京中來的奏折一摞一摞的往西涼送,皇上自然是坐不住的?!?/br>
    “還有三天的時(shí)間呢!那悅兒的東西得趕緊的收拾了!也不知道昭兒什么時(shí)候回來!”葉氏著急的說道。

    “母親不用著急,我這就叫人去肅州催催他?!比輴傉f道。

    “快去快去!”葉氏忙道。

    容悅朝著父母福了福身急急的出去了。葉氏看著女兒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看著容朔,好看的嘴巴一瞥,眼圈兒又紅了。

    “哎呀,好了好了!你也別哭了!”容朔終于可以把愛妻摟進(jìn)懷里安慰了,“悅兒跟那個(gè)盛穹的事情你一直都縱容著,可是咱們疼女兒也要有個(gè)原則!我們的女兒怎么能嫁給羌族人呢?如今皇上封了她皇妃要帶她回皇宮,說起來這也是好事兒!至少我不擔(dān)心哪天一早起來發(fā)現(xiàn)她悄悄地跟著那個(gè)該死的盛穹跑了?!?/br>
    “有你這么說女兒的嗎?她可是你親生的!”葉氏立刻崛起了嘴巴。

    “我知道她是我親生的,若她不是我的女兒,就憑她跟羌族戰(zhàn)將私下交好這件事情,她早就沒命了?!比菟窡o奈的嘆道。

    “你……”葉氏從容朔的懷里掙扎出來。

    容朔又伸手把也是拉進(jìn)懷里,低聲說道:“好啦!你也別跟我鬧小脾氣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悅兒是皇妃,盛穹和他的部落也被我們打散生死不明,這些事情都揭過去了,咱們誰都不能提了。萬一這事兒被透到皇上那里,可是滅門之罪?!?/br>
    ☆、第二十三回,養(yǎng)子不肖

    受封的皇妃,之前是跟羌戎糾纏不清的女子,這個(gè)女子還是鎮(zhèn)西將軍的嫡女……這樣的事情隨隨便便被誰拿去一說,都是滅門之罪。這一點(diǎn),不但容朔和葉氏知道,容悅自己心里更是十分明白。

    從母親的房里出來之后被冷風(fēng)一吹,容悅發(fā)熱的腦門漸漸地冷靜下來。剛剛在屋里的時(shí)候她差點(diǎn)就按不住心里的某個(gè)念頭了,但這會兒冷靜下來想一想,幸虧自己忍住了——

    盛穹是一頭狼,狼的本性是盯住獵物決不放棄,他已經(jīng)在打聽皇上回京的日子了,今天聽父親的口氣,皇上返京的行程并不算什么秘密,這個(gè)時(shí)候,只怕盛穹已經(jīng)打聽到了消息。至于盛穹弄清楚皇上的行程之后會怎么做,容悅不用想也知道,那家伙肯定會半路出手,劫走自己,殺了皇上,這兩件事情做成一件就足夠容家萬劫不復(fù)了。

    可是,自己究竟該怎么辦呢?容悅緩緩地往自己的院子里走,院門口走過了都不知道還只是悶著頭往前去。她的貼身丫鬟綠云便上前去問了一聲:“大姑娘,你是想去后面賞雪景嗎?要不要奴婢叫人先去準(zhǔn)備一下?”

    “嗯?”容悅猛然回神,目光茫然。

    “姑娘,您不是去后面園子里賞雪景?那您干嗎往這邊走???”綠云關(guān)切的問。

    “這個(gè)時(shí)候,我哪里還有心思……”容悅話說到一半兒,忽然靈光一現(xiàn),轉(zhuǎn)而笑了:“綠云你說得對啊,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也是我在這西涼城能賞的最后一場雪了。過幾天我隨陛下去上京城,以后再想來看著西涼城的雪只怕是不能夠了?!?/br>
    綠云一聽這話立刻笑了,忙勸道:“姑娘別這么說,奴婢聽說那上京城也是會下雪的。這天下的雪都是白的,咱們將來去上京城賞雪也是一樣的。”

    “我聽說那上京城寸土寸金,城里的樓房一座挨著一座,那皇宮更是城內(nèi)城,那金碧輝煌更像是一座籠子,那里面賞雪哪里有我們西涼這樣開闊的視野?綠云,你去叫人把我的馬牽來,咱們出去騎馬去?!比輴傂Φ?。

    “?。窟@大冷的天兒您一個(gè)人去騎馬?”綠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就是要在這樣的天去騎馬才痛快!快去,叫人備馬,我去換衣裳?!比輴傉f著,轉(zhuǎn)身急匆匆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嗨!你說我這是多的哪門子嘴呢?!本G云無奈的甩了甩手,轉(zhuǎn)身去吩咐人去馬場傳話。

    ……

    東跨院,臨陽郡主的臥房里。

    容暉和容昀兄弟兩個(gè)一左一右坐在臨陽郡主的下手,聽著臨陽郡主拍著桌子嘮叨了半天,最終沒了力氣靠在枕上生悶氣時(shí),容暉先開了口:“母親,盧氏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也的確是太過分了!如今沒了她,您耳根子也能清靜些。再說,她沒了母親心疼,便多花些銀子好好地發(fā)送她也就罷了。你非要說是夫人害了她,可又沒有意思一號的證據(jù),這事兒就算是鬧到父親那里,鬧到皇上那里,您也不占理呀?!?/br>
    “我不占理?!明明是那賤婦……”臨陽郡主氣得又要蹦起來,卻一下子岔了氣,所以皺著眉頭捂著肋下又靠回到枕上去,無奈的罵道:“你這沒良心的!白養(yǎng)了你這二十多年!你堂堂一個(gè)爺們兒還不如容悅那小蹄子有用!”

    “母親!你說盧氏的事兒就說盧氏的事兒,又扯到大妹身上做什么?”容暉皺眉道。

    “哥,你少說兩句吧。”容昀打斷了容暉的話,陰沉著臉色說道:“你沒看見母親已經(jīng)氣壞了嗎?還在這里添油加醋的。”

    “母親生氣,多半兒是你挑唆的。”容暉皺眉說道。

    “大哥,你……”容昀氣得站了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gè)是要死氣我嗎?!”臨陽郡主氣急敗壞的喊道。

    “母親息怒,您好好地養(yǎng)身子,兒子先告退了?!比輹熎鹕沓R陽郡主深深一躬便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容昀回頭看著他兄長離去之后方上前安慰道:“母親,你今天真的不該跑去西院鬧!事情到了如今這個(gè)地步只是去鬧是沒用的。我剛過來的時(shí)候就聽說父親一回來又去了西院,肯定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了!這會兒他過去,西院的那位在父親跟前哭天抹淚的說一通,父親跟您的隔閡就更深了!”

    “我也知道鬧也沒用!可我心里的這口氣總是難以平息!我就算弄不死她,我去罵一頓出出氣也好!”臨陽郡主生氣的說道。

    “你這口氣,這樣也出不成?。∧懔R了她們,她去父親跟前一哭,父親更加遠(yuǎn)著咱們?nèi)ビH近她們,您這心里不是更窩囊?”容昀無奈的問。

    “那你說怎么辦?之前咱們還有皇族的支持?,F(xiàn)在倒好了了!原本是想讓容昭那小崽子在皇上面前出個(gè)丑,徹底絕了他承襲爵位的希望,哪里想到半路殺出個(gè)容悅來,居然入得了皇上的眼,一舉封妃!”臨陽郡主一想到這件事情就覺得窩囊,當(dāng)時(shí)明明跟平南王商量好了的,誰知道陰差陽錯(cuò),居然成全了容悅這個(gè)小賤人!

    “據(jù)我所知,皇上三日后啟程返京。”容昀皺眉說道。

    “那又怎樣?”臨陽郡主望著屋頂沉沉的嘆氣。

    “我們想個(gè)辦法,讓容悅不能隨皇上返京不就成了?”容昀低聲說道。

    “你是說……”臨陽郡主若有所思的看著容昀。

    容昀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眼神回應(yīng)臨陽郡主。

    臨陽郡主猶豫道:“可是,那小賤人的工夫也不差,我們的人不好下手……而且,她現(xiàn)在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若是有個(gè)什么閃失,皇上必定會叫人徹查的。”

    容昀微微皺著眉頭沉默不語,心里卻在默默地盤算著到底該想個(gè)什么辦法把容悅留在西涼城。畢竟,她只要離開西涼跟在皇上身邊,這皇妃的身份一坐實(shí),他們母子想要收拾她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