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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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開列御寇的手,賭氣說,“我才不要回去!” 這個時候若是回去了,定是我服軟的表現(xiàn),怎可回去呢! 我天生就是倔強,對白摯更是經(jīng)常針鋒相對,或者我的性格就是由白摯寵出來的,他總認(rèn)為自己欠了我,我也習(xí)慣了。 有時候,跟白摯,我也順其自然,認(rèn)為他欠了我。 終究欠了我什么,我無從追溯。 他漆黑的眸子看著我,接著無奈搖頭。 “看你都沒怎么吃,我?guī)闳ヒ粋€地方吧!” 說著,列御寇拉著我就跑,我愣愣的跟著他一起跑,沖著他喊道,“不是兒,你剛剛不是還勸我回去,怎么這回卻主動帶我跑了?” “肚子要緊!”他勾著一抹笑,拉著我狂奔。 從昨天兩人僵硬的氣氛以來,列御寇就一直沒有對我認(rèn)真的笑過,如今看見他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我居然有那么一刻松了一口氣。 一路狂奔,跑的氣喘吁吁,好久沒有這樣大汗淋漓了,我擦著額頭的汗水,真心的笑了。 “快上菜!” 他拉著我對前臺說了一聲,便繞到最后面的一個包間里頭,見他熟門熟路的,我問他,“經(jīng)常來?” “熟客!” 他給我倒茶,我打量了一下這里的裝潢,用的是現(xiàn)代藝術(shù),墻壁用色大膽,各種張牙舞爪的顏色交替,視線轉(zhuǎn)換需要點時間了。 “這里倒不像餐廳,反而像畫館。”我勾著唇角,忘卻了剛剛的各種不快。 他解開襯衣胸口的兩顆扣子,一手挽著袖子,嘴角輕揚,“老板是位藝術(shù)家?!?/br> “你跟老板很熟?”我伸手把紙巾遞給他,看他一臉的汗。 他接過,擦了擦,頷首,漫不經(jīng)心的說,“恩,很熟?!?/br> “列先生,準(zhǔn)備上菜了。”服務(wù)員敲了敲門。 “進(jìn)來吧!”列御寇回應(yīng)著。 菜色一道一道的上,顏色都很好看,黃色、紅色、綠色,每一個顏色就一道菜。 “吃吧!”他拿起筷子,示意我道。 “你對美食很多研究?”我吃著漫不經(jīng)心,問他。 記得上次他拿著混沌來我家也是,似乎對于食物他有過深究。 “嗯!” 他來了這里,話少了,表情淡了,心思重了,難道跟那顆紫鉆有關(guān)? 我輕微擰眉,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他腕上的表,上面的紫鉆熠熠生輝,心竟有些堵堵的,下意識問出口,“跟……紫鉆有關(guān)?” 我自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問出口了,他微愣片刻,抬頭看著我。 “我……我隨便問問…...” 我連忙低頭扒著飯,心虛極了,不會一天之內(nèi),一頓午餐之內(nèi),我要得罪兩個大帥哥吧? 而且都是因為女人而得罪。 我忽然悲壯起來,今天出門肯定忘了看黃歷,黃歷上一定寫著獅子座今日犯小人,大兇之象。 “嗯!” 他忽然開口,他居然回答了,我愕然抬頭盯著他,連飯都還在嘴里,張著口,那模樣還真傻。 列御寇看著我輕笑,遞給我紙巾,蹙眉道,“丑死了!” 我臉微微一紅,接過紙巾,認(rèn)真的擦了擦。 寂靜充斥了整個包廂...... “你跟白摯的關(guān)系,很微妙!”他好久之后又開口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自己不肯說跟紫鉆之間的關(guān)系,反而問起我跟白摯的關(guān)系了,眼珠子倏然一轉(zhuǎn),不妨,逗逗他? 這樣想著,我勾了勾唇角,惡作劇心作祟。 “是啊,微妙極了?!蔽?guī)е{(diào)侃他的心思回答他的問題。 他頓了頓,眼眸微微低沉,深沉地打量我一番,似乎相信了我的話,繼續(xù)問我,“你們......真的是前任?” 他問的有些遲疑,也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認(rèn)真,讓我一時間沒有辦法繼續(xù)自己的惡作劇。 只是有了開頭,沒了結(jié)尾,就會更加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于是,我故作苦惱的想了一下,搖搖頭,“總之,他不敢惹我,還挺寵我的,有時候有挺聽我的話,不過呢,遇到某些事情他就對我不客氣了,就像今天,我提到慕斯……你也看見了,他那張臉臭的……無法形容!” 說到白摯,我的話反而多了幾分,像是炫耀,這樣一個寵著自己的哥哥。 “按照你這樣說,你們是曖昧關(guān)系?”列御寇忽然輕笑一聲,半挑著眉。 我一怔,對他態(tài)度忽如其來的轉(zhuǎn)變感到一絲詫異。 只是......曖昧? 我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跟自己哥哥曖昧? 好亂.倫的感覺...... “只要不提慕斯,他什么都聽我的?!蔽业靡獾膿P了揚下巴,總結(jié)道。 他還是勾著淡淡的笑,溫文爾雅,讓人找不出一處錯處,又問,“那你們怎么不結(jié)婚呢?” 我尋思怎么去掩蓋這件事情,要怎么樣才會順理成章…… “呃……那是因為我不喜歡他母親!”的確不喜歡,說實話而已。 “只是因為這個?”列御寇狐疑。 我半分認(rèn)真半分玩笑的點了點頭,“就是因為這個!”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捏著茶杯,悠悠抿了一口,半天,才低沉開口,“我怎么覺得不像?” “……” 就知道,他沒有那么好忽悠。 “可能三個人的世界太擠了吧?!蔽翌D了頓筷子,毫不在意的說著。 事實上,我是想要盡快結(jié)束這個話題,畢竟是我一時興起撒的謊。 他輕輕垂簾,悠悠開口,“你們的關(guān)系……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慕斯又不是戴安娜王妃,我又不是卡米拉?!蔽也辉谝獾姆瘩g。 列御寇輕笑了幾聲,反倒沒有說話了。 想了想,我又覺得不妥,便說,“再說,我跟白摯,很簡單!” 他淡淡抬眸看了我一眼,或許我的話過于篤定,讓列御寇半天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你呢?”說了我那么久,也該說說他了。 列御寇一愣,“我?” “嗯,紫鉆!” 他忽然恍悟,晃了晃手腕的表,苦笑一聲,“紫鉆是我母親的遺物?!?/br> 我一怔,接著一愣,筷子又硬生生從手里掉了下來。 我這一天,還真的不能好好吃飯了。 死了死了,又踩地雷區(qū)了,前女友還好,痛痛就算了! 這下好了,挖了人家母親的秘密,遺物? 哎!我在心里嘆了嘆氣,阿姨啊阿姨,您千萬不要怪我,我是無心提起你的。 “干嘛一副悲壯赴死的模樣?”他嗤笑,緩解了氣氛。 我尷尬呵呵笑著,連忙手足無措地端著水杯猛喝了幾口,來掩飾自己的無措。 “無礙,也很久沒有人跟我提起過她了。” 他修長的手蹭著腕上那枚鑲紫鉆的表,一臉回憶往事。 “對不起?。 蔽医裉焖坪醪惶珪f話,出門忘記看黃歷了。 chapter24:夾心餅干 “念情......你也有過傷心事嗎?” 他眼神迷離,看著我,聲音低沉,格外好聽。 念情? 他喊我念情…… 我猛然一怔,他漫不經(jīng)心的喊著我的名字,親昵過分,讓我的心不安分的跳快了半拍。 他問,念情你也有過傷心事嗎? 語氣好溫煦,好動聽...... 傷心事? 怎么可能沒有呢? 這輩子的傷心事還不夠多嗎? 父親! 母親! 皆是我的傷心事...... “昨日,你哭了。” 忽然,列御寇開口說,我微微怔愣,硬生生抬起僵硬的眸子,對上他深不可測的視線,沒有開口。 良久,他接著說,“很傷心,像個被拋棄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