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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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百轉(zhuǎn)千回,荀久已然從大司空這短短一句話里面聽出了諸多意圖,心中直感慨不愧是兩朝老狐貍,官場那一套信手拈來。 嘴角浮起一絲冷淡笑意,荀久道:“我這里倒是有一位貌美的夫人,就是不知是否為大司空眾位夫人中的一位。” 哼!老狐貍想同她玩文字游戲,那她也不是小白花,即便扶笙不在場,她也照樣要戳他痛處,字字句句剜他的心。 韓茂宏前面三位夫人都已經(jīng)奔赴黃泉,這在燕京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如今荀久特意強調(diào)了他的“眾位夫人”,便是在提醒他是個命硬克妻的天煞。 韓茂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陰沉得快起風(fēng)暴,這個小賤人早上才對他的兒子下了毒手,如今將主意打到幼玉身上來不說,眼下更是仗著背后有秦王撐腰便無所顧忌當(dāng)眾戳他脊梁骨! 這口惡氣……他先記下了! 再抬頭,大司空滿臉堆笑,“久姑娘可真會說笑,老夫就那么一位夫人,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你將她帶出來,老夫一看便知。” “這恐怕,有些不便?!避骶妹鞒旱难垌镏饾u浮現(xiàn)一絲不屑,“那位夫人與我雖是初識,卻相見恨晚,感情要好,我邀了她今夜留宿在此,恰巧她身子有些不舒服,早早便歇下了,我出來之前,她曾囑咐過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擾她,大司空如今讓我去帶她出來,她要真是你夫人,那我無話可說,可萬一不是,那這大晚上的,大司空駕著馬車出府來我的地盤上私會別人家的夫人,這話要是傳出去,影響的是我的名聲還是您老人家的名聲?” “你!”韓茂宏老眼驀地瞪大,山羊胡氣得一翹一翹的。 不過是接幼玉回府而已,怎么從這毒婦嘴里說出來便成了深夜私會別的女人?! 荀久低眉撫了撫修剪圓潤,燈光下泛著光澤的貝甲,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中透著點無辜,“大司空,見不見的,你倒是說句話,別老沖我拋媚眼,我人年輕,心臟承受能力小,怕待會兒會直接被你嚇暈過去,無法為你將那位夫人請出來。” 喉嚨口似有腥甜涌上,大司空身形顫顫,險些沒站穩(wěn)。 家丁趕緊上前來攙扶住。 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他才重新抬起老眼,饒有深意地看了看荀久旁邊好久沒發(fā)言的扶笙,假意笑道:“秦王殿下深夜來此,莫非也是……” “看病?!辈淮笏究照f完,扶笙冷冷吐出兩個字。 荀久心中冷哼一聲,這老狐貍,從她這里討不到好便將焦點轉(zhuǎn)移到扶笙身上,想借秦王深夜逗留此地來借題發(fā)揮。 不過,他這算盤打得不太響。 遇到扶笙這毒舌,只怕他會更想吐血。 荀久冷眼看著老狐貍,幾乎能猜到他接下來的話。 “殿下,恕老臣直言,前太醫(yī)院使才剛剛因為殺人罪被抄家,久姑娘雖然得了金書鐵券的庇護,可她到底是罪犯荀謙的女兒,難免會將抄家之恨藏于心頭,伺機報復(fù)……” “恕本王直言。”扶笙凜冽的聲音打斷他,“大司空此前已經(jīng)死了三位夫人,在燕京有著克妻天煞的名聲,雖然最后一位還活著,可到底你名聲在前,難免煞氣未散,不小心克到新夫人腹中的胎兒。你要不要考慮提前休妻?” 這**裸地將人家傷口剖開了再撒一把鹽的狠毒,連荀久都不由得暗自唏噓,誰要是得罪了扶笙,估計他不用動武,直接一張毒舌就能把人活活氣個半死。 大司空年紀(jì)大了,才剛知曉兒子被荀久廢了緊接著又瞎了眼,此刻再被秦王這么一刺激,心臟確實是承受不了,兩眼一翻厥了過去。 家丁和車夫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將大司空他老人家抬回了馬車上,沒多久便回了府。 目送著大司空府的馬車消失在夜色中,荀久側(cè)目望著扶笙。 夜幕下,他精絕的輪廓被風(fēng)燈照得明朗柔和,仿佛剛才冷著臉漠然對人的那個冰山不是他。 在荀久沒看見的角度,扶笙耳畔浮現(xiàn)一絲紅暈,被她盯得極不自然。 淺咳兩聲,他正色道:“你有話便說,不要老是沖我拋媚眼,我年紀(jì)不小了,經(jīng)不住這么大的沖擊力?!?/br> 荀久:“……” 回到前廳,姜易初已經(jīng)用完了飯,閑閑坐著喝茶,看那樣子,便是在等著與扶笙一道回去。 見到二人進來,他慢慢抬起眸,滿臉欽佩,“你們倆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彼恢币詾檐骶米钌瞄L醫(yī)道,今日才知損人的功夫也不亞于子楚。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般一般?!避骶霉ЬS道:“比起姜丞相來,我還欠些火候。” 姜易初淡淡笑開,看向扶笙,“子楚,何時回去?” 扶笙瞥他一眼,“你與我不順道,問我作甚?” “怎么不順道?”姜易初挑眉,“我來了燕京城這么長時間,你都沒想過要請我去府里坐坐,傳言里,旁的女人進不去秦王府,那我作為一個如假包換的男人,怎么也不該被拒之門外的?” 扶笙淡淡給他普及,“秦王府還有一條規(guī)矩?!?/br> “哦?” “長相會造成災(zāi)禍者,拒絕進府?!?/br> “噗——”荀久一口清茶噴出來。這是夸獎呢還是夸獎呢? 姜易初無奈地揉著額頭,看向荀久,“久姑娘,你成天跟他在一起,聽他這么說話累不累?” 荀久違心一笑,齒間擠出三個字:“習(xí)慣了。” 實際上,她也很無奈。 可是沒辦法,扶笙生性如此,若是他哪天深情款款地來句告白,她反而會懷疑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姜易初很是欽佩地望著她,“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我這么多年都不習(xí)慣,你這么短的時間就習(xí)慣了?!?/br> 荀久勉強微笑,“被迫習(xí)慣?!狈凑鲶嫌植粫涞羲亩旧?,她想不習(xí)慣都難。 扶笙雖然撂下話,但最后,姜易初還是如愿以償與他坐上商義的馬車一道去了秦王府。 終于送走了兩尊大神,荀久一屁股坐在軟榻上,身子一斜就不想動。 招桐端了熱水進來,“姑娘,看您勞累了一天,來泡泡腳舒緩舒緩。” 荀久勉強直起身子,脫了鞋襪將腳伸進木盆里,水溫控制得恰到好處,里頭放了些東西,荀久才剛剛沾到水,便覺得全身心的放松。 招桐趁機道:“紅花在水里燒開再加一勺鹽,這個呀是奴婢看醫(yī)書得來的方子,想著姑娘今日勞累,便自作主張弄了來,希望能對姑娘有所幫助?!?/br> “小丫頭學(xué)的倒挺快?!避骶脻M意地勾了勾唇。 招桐站起來走到荀久后面給她捏肩,“姑娘,留在客居的那位夫人,我總覺得眼熟得很,似乎在哪兒見過?!?/br> “是大司空的新夫人。”荀久直接道:“方才大司空還來接她來著。” 招桐“啊”了一聲,“竟然是大司空的第四位夫人?!” “你認(rèn)識她?”荀久不答反問。 “那是?!闭型┬Φ溃骸斑@燕京城,誰不曉得大司空的第四位夫人不僅為他洗刷了克妻的名聲,還讓他老來得子?!?/br> 話到這里,招桐腦袋里靈光一閃,突然瞪大眼睛,“齊夫人既然是姑娘親自診出來準(zhǔn)備開刀熱身的病人,那她……那她豈不是沒有懷孕?” “噓——”荀久抬手示意她噤聲,“這件事,絕對不能外傳。” “為什么?”招桐不解,“大司空好不容易老來得子,結(jié)果卻被誤診,反正這種事兒早晚都會被知道的,姑娘這般替齊夫人隱瞞,到時候讓大司空發(fā)現(xiàn)了端倪,豈不是會對我們不利?” “我答應(yīng)了齊夫人不說的?!避骶玫溃骸爸挥羞@樣,她才能配合我動手術(shù),如今院子里除了齊夫人,便只有你我和柳mama三人,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流言傳出,只要保密工作做好,我自然有的是辦法讓齊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順地流了。這樣的話,大司空也不會怪罪于她?!?/br> 其實,方才扶笙那句提醒大司空當(dāng)心克到齊夫人肚子里孩子的那句話無形中幫了很大的忙,便是最后齊夫人的“孩子”沒了,也只能歸罪于大司空的克妻命。 “奴婢曉得了?!闭型┝巳坏攸c點頭,“我和柳mama一定守口如瓶?!?/br> 大概是心中有事的原因,齊夫人這一夜睡得不太好,翌日也是早早便起床了。 來到前廳的時候,柳mama才剛把廚房將灶火燒起來。 “夫人怎么不多睡會兒?”柳mama見她面色不大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勸慰。 “我習(xí)慣了早起?!饼R夫人勉強沖她一笑,又問:“久姑娘起了沒?” “姑娘應(yīng)該快了?!绷鴐ama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不過得勞煩夫人再等等?!?/br> “無事?!饼R夫人和藹地擺擺手,“許是我起得太早,沒對上她的時間,等一等也無妨?!?/br> 柳mama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徑自忙去了。 齊夫人一個人靜坐在前廳,昏暗光線里,她的面容亦如蒙重重霧霾,久久不散。 招桐砍價一流,早早就去了市集同賣菜的小販們血拼去了。 回來的時候,荀久已經(jīng)起了床,她將菜送去廚房以后回來對荀久道:“姑娘,我今日在菜市聽到了一個消息?!?/br> “什么消息?”荀久見招桐說話的時候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齊夫人,心中思忖莫非這件事與齊夫人有關(guān)? 齊夫人原就心神不寧,被招桐這個眼神嚇得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招桐朝她歉意一笑,爾后撓撓頭,“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韓德君不知什么原因雙目失明了,女皇陛下突然特赦他回家休養(yǎng),說以后都不用進宮伺候了。” 齊夫人端著茶杯的手一抖,直接摔在地上碎成數(shù)瓣。 ------題外話------ 久久表示:高冷毒舌男神在手,霸氣我有 衣衣表示:深夜更新大概讓有的姑涼誤認(rèn)為我是在更新前一天的,/(ㄒoㄒ)/~訂閱嘩啦啦掉得我心碎,衣衣左右權(quán)衡之下還是決定將時間調(diào)回早上六點! 為了萬更,衣衣頸椎病都出來了,腰酸背痛是常有的事,希望菇?jīng)鰝儾灰ǎ蚕M經(jīng)鰝兡芏喽嘀С终妗?/br> 要不然看著心酸的訂閱,我也會失去碼字動力提前進入倦怠期的~(>_<)~菇?jīng)鰝兊恼嬷С质俏胰f更的動力,求支持??! ... ☆、第一百一十五章 齊幼玉的驚人過往 荀久猛然回過頭,見齊夫人面色有些慌亂,忙問:“夫人這是怎么了?” “我無事,大概是昨夜沒睡好?!饼R夫人彎下身就要去撿地上的碎片。 荀久一把扣住她的皓腕,搖搖頭,“夫人,這些小事兒讓招桐來就行了,您坐著歇息便是?!?/br> “沒事,我以前做習(xí)慣了?!饼R夫人想也沒想,在荀久驚詫的目光中動作流利地將地上的碎瓷片盡數(shù)撿了起來。 站起身,她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么,面色有些尷尬,她道:“我的意思是,這是我打碎的茶杯,理應(yīng)由我自己處理,免得勞煩久姑娘的婢女?!?/br> 眸光微微閃動,荀久牽唇笑道:“看得出來,夫人是個能以身作則的合格當(dāng)家主母?!?/br> “我……”齊夫人喃喃出聲,卻似乎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得咬了咬下唇,垂下眉目,掩飾住眸底的那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