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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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嘴角狠狠抽了抽,她想過百種處置韓老賊的辦法,比這狠戾的都有,如今卻覺得大祭司的七重?zé)挭z也不錯,雖然在幻境里死不了人,但出來的時候,估計人不人鬼不鬼,和瘋子沒什么區(qū)別了。 “好!”女帝難得的勾起殷紅的唇瓣,“就按照大祭司的方法去辦,倘若大司空出來以后還能與正常人無異,那朕便赦免你全家的罪責(zé),如若不然,則誅九族,任何人不得求情!” 大司空早已神情渙散,一雙老眼失去了光彩,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頭上烏紗帽歪歪斜斜,將掉不掉。 澹臺引的心腹立即入殿將大司空拖了下去。 一系列事件終于以大司空被罰至神殿七重?zé)挭z受刑而告終。 散朝以后,荀久加快腳步追上了澹臺引,低聲道:“今日之事,多謝大祭司出手相助?!?/br> “你不必謝我?!卞E_引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那兩個大祭司也是我們巫族的敵人。再者,今日的事,若非有你先去廷尉寺發(fā)現(xiàn)家丁嘴里的藥丸殘物,我也不會知道那東西與前兩位大祭司有關(guān),更不會牽扯出后面的事情,算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我該感謝你?!?/br> 荀久心中驚訝,澹臺引何時這般好說話了? 澹臺引饒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收回視線淺淺笑道:“除了女帝,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子,秦王……很幸運(yùn)?!?/br> 荀久莞爾,“大祭司過獎,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對手?!?/br> “是么?”澹臺引一挑眉,“我是否該感到榮幸?” 荀久正待開口,卻聽到季黎明在后面喚她。 澹臺引眸光流轉(zhuǎn),“本座告辭。” 澹臺引走后,荀久才緩緩回過身看向飛奔而來的季黎明,嗔他一眼,“喚我作甚?” 季黎明一只手搭在荀久肩膀上,眉梢高揚(yáng),“表妹終于洗刷了所有的冤屈,如今身世清白,順便懲治了韓老賊,前途一片光明,乃雙喜,是否考慮請客喝酒?” 一只微涼的手將季黎明的爪子從荀久肩膀上拍下去,比指尖更冷的聲音傳過來,“可以,請你喝喜酒,記得準(zhǔn)備好份子錢?!?/br> 季黎明揉著自己被拍紅拍腫的手背,怒斥,“子楚,我這才在金殿上為你鞍前馬后,你出了大殿就翻臉不認(rèn)人,還是不是兄弟?什么份子錢,我不找你要酬勞就算好的了。” 扶笙懶懶瞥他一眼,“既是嫁meimei,份子錢不出就算了,嫁妝總不能少吧?” “什,什么?”季黎明一臉驚訝地盯著荀久,急忙道:“表妹,你還有沒有志氣,怎么三兩下就被這黑心鬼給哄騙得連人都要陪進(jìn)去了,哎喲喂,你是不是沒睡醒?” 荀久也是一臉茫然,微微蹙眉,偏頭看著扶笙,“我什么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扶笙邪肆地勾了勾唇角,“大概是在楚國商船密室的某一晚,又或者是在小農(nóng)場某個暴雨連連的晚上……” “打??!”荀久用力掐了他一下,輕哼一聲,就知道這個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那些事,若是真當(dāng)著季黎明的面說出來,那她以后還要不要臉了? “看來你是同意了。”扶笙愉悅笑開。 荀久一臉郁悶,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不”么,每一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扶笙見她不反駁,溫聲道:“等你幫女皇陛下動了手術(shù),我們就商定婚期,你該回家了?!?/br> ------題外話------ 埋了這么久的伏筆,終于在今天收網(wǎng)了,這一章完,衣衣只有一個感覺,爽!是那種憋了很久終于將真相吐露出來的爽。 這個案子牽連甚廣,之前的情節(jié)都是為了今天而設(shè)下的鋪墊,可能有的親以為衣衣是在拖情節(jié),嚶嚶嚶,今天收網(wǎng),填了一堆坑,衣衣終于不再憋屈敢站出來說話了。沒有拖沒有拖,銀家沒有拖。 沒錯,久久家世清白,細(xì)心地姑娘們發(fā)現(xiàn)了,她還有另一重身份以及被隱藏了的能力,雖然訂閱不咋滴,但衣衣還是想按照原計劃將完整的故事呈現(xiàn)給姑娘們,下一卷,久久和阿笙大婚過后隱瞞身份進(jìn)入六國,每個國家的支線故事將會慢慢展開,希望愛我的人別離開,能陪我走到最后,么么噠(づ??????)づ t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扶笙的心魔 荀久定定看著扶笙,腦海里浮現(xiàn)他之前在大殿上說的那句話。 ——只要我在,你就永遠(yuǎn)不會沒有家。 這句話的每一個字拆開來都很平常,但組合在一起,卻讓她心中無比感動。 扶笙從未說過愛她,也沒說過喜歡她。 或許是傲嬌得說不出口,又或者在他看來,承諾遠(yuǎn)遠(yuǎn)不及行動重要。 但無論如何,她喜歡他是真的,愛他也是真的。 這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喜歡和愛,讓她從此沉淪在一種叫做“扶笙”的毒里,無藥可解。 扶笙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先帝曾經(jīng)對我母親許下過山盟海誓,我母親當(dāng)真了,到最后,她卻落得個被送去藩國當(dāng)人質(zhì)的結(jié)局,故而自此后,我對那些空話敬而遠(yuǎn)之?!?/br> 原來如此! 荀久恍然大悟,難怪即便是她親口問他喜不喜歡她,他都不肯說。 扶笙接著道:“我的心意,你明白就好?!?/br> 荀久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忽然笑了。 他的心意,她還能不明白么? 在世人都唾棄辱罵她的時候,這尊神紆尊降貴來到她面前,用他溫暖而有力的雙手將她捧上了天。 這份愛重,又豈是簡單的“喜歡”二字能達(dá)到的高度? 心思一動,她玩心忽起,狡黠笑道:“不明白?!?/br> 扶笙饒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如今不明白不要緊,等洞房花燭夜,我會讓你深刻明白的。” 荀久抖了抖身子,嗔他一眼。 這人真是…… 季黎明還在旁邊呢! 荀久轉(zhuǎn)過頭,見到季黎明趴在雕欄邊,那動作,分明就是在假意嘔吐。 還裝得有模有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聽到荀久的腳步聲,季黎明慢悠悠回過身來,怒其不爭地睨了荀久一眼,“沒出息啊沒出息,你跟子楚才認(rèn)識多長時間,這就等不及要連人帶心免費(fèi)送給他了?我說表妹,你對付敵人那股狠辣勁兒哪去了?” “阿笙又不是敵人?!避骶锰鹛鹨恍?,“他啊,是惡魔,只有我才能收服的惡魔。” “得,你厲害!”季黎明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忽而轉(zhuǎn)了面色,目光晶亮地看著她,“上次我們?nèi)ズ鹊哪莻€紫竹釀,我都還沒嘗出個味道呢,就被顏碩那廝給攪了,我聽聞‘小竹樓’有羅浮春,不如我們今日就去那兒?” “好!”荀久爽快應(yīng)下,季黎明請了這么多次,如今她終于洗盡冤屈又被女帝封了官,自當(dāng)是要請客的。 “不過恐怕得晚上才能去。”荀久道:“齊夫人剛動完手術(shù),如今昏迷不醒,我得先回去看看,免得出了丁點兒意外。” “行!”季黎明也爽快,沖她挑挑眉,“反正我待會兒也還有事,那就這么定了,申時在小竹樓見?!?/br> “去吧!”荀久點點頭。 季黎明轉(zhuǎn)身留給二人一個瀟灑的背影,沒多久就消失在視線中。 荀久偏頭看著旁側(cè)的扶笙,“我今日騎了馬來,就不用你相送了,自己回去就成?!?/br> “坐馬車吧!”扶笙直接無視她的話,“剛好我也想去看看齊夫人。” 末了,低聲嘀咕:“都要嫁人的人了,怎能整日拋頭露面?” 荀久嘴角一抽,后面這句才是重點吧! 沒反駁,荀久坐上了扶笙的馬車,她騎來的馬兒便交給了一個侍衛(wèi)。 回到宅邸的時候,巫醫(yī)們?nèi)耘f兩個一組輪流看守在齊夫人的床前。 招桐一聽到動靜,立即沖出來,見到荀久安然無恙才大松一口氣,忙問:“姑娘,事情解決得怎么樣了?” “你猜?!避骶谜UQ?,故意賣關(guān)子。 招桐見她面色愉悅,又偷瞄了扶笙一眼,他淺淺勾著唇,似乎心情也不錯。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招桐道:“看來,姑娘和殿下完美翻盤了?!?/br> 招桐一邊說著一邊伺候二人到客廳坐定,奉了茶才笑嘻嘻道:“姑娘快說說,你們是怎么翻盤的,韓老賊下場如何?” 荀久淺啜一口茶,這才將今日一早奉天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說與她。 招桐聽后,驚得整個人都不知如何反應(yīng),只張大了嘴巴,呆呆站在原地。 荀久伸手拍了拍她,“你可別嚇傻了,我懶得再換一個婢女?!?/br> 招桐驚魂未定地?fù)崃藫嵝乜?,假意嗔了荀久一眼,嘟嘴道:“若非奴婢承受能力?qiáng),只怕會直接給嚇暈過去,姑娘你竟然能這般淡定,簡直……簡直不是人嘛!” “嗯?!避骶庙槃蔹c點頭,“男神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br> 招桐笑開來,眼角眉梢全是喜色,“這倒是,姑娘天資聰穎,心思玲瓏,哪里是普通閨秀比得了的?” 末了,她又問:“這會子,姑娘該餓了吧?奴婢這就去廚房準(zhǔn)備飯菜?!?/br> “不必了?!避骶脭[擺手,“說好了今日請他們?nèi)バ≈駱呛染频模焐膊辉缌?,待會兒便要出發(fā),但是齊夫人仍舊昏迷不醒,你和柳mama都不能離開?!?/br> “奴婢曉得。”招桐欣然道:“姑娘只管放心去吧,這里有奴婢和柳mama以及幾位巫醫(yī),一定不會讓齊夫人出現(xiàn)任何意外的?!?/br> “我想說的是,你們先用些點心墊底?!避骶玫溃骸按龝何胰チ诵≈駱且院髸赛c菜讓小廝送過來,畢竟是慶賀嘛,無法帶你們出去也要讓你們沾沾喜氣?!?/br> 招桐大喜,“謝謝姑娘?!?/br> “對了?!避骶媒凶∷?,“我聽聞神殿的人飲食與我們不同,你去問一問巫醫(yī)們平素都吃些什么,待會兒我好讓人區(qū)分開來?!?/br> 招桐哼著小曲兒歡快地奔往手術(shù)室方向。 不多時又回來,認(rèn)真道:“奴婢問了,巫醫(yī)說飲食與眾人不同的是大祭司,她們與我們平素的吃食沒什么區(qū)別?!?/br> “那就好?!避骶梅畔滦膩恚@樣的話她就不用擔(dān)心無意間冒犯了巫族人的禁忌。 早上才剛動了手術(shù),又去了一趟廷尉寺,緊接著在奉天殿上與韓老賊惡戰(zhàn)一番,早已耗空了荀久的精力,在招桐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她與扶笙于酉時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小竹樓。 “小竹樓”是這家酒樓的名字,名字雅致,裝潢也很別致,小樓軒窗,亭榭相連,一面臨汝河,夕陽下,湖面碎光猶如星子一般隨著水波輕漾,景色宜人。 早上奉天殿一場驚心動魄的真相揭秘,早就旋風(fēng)一般席卷了整個燕京城,這才半天的時間,早就有說書人編出不同版本,驚堂木一拍,說得扣人心弦,直教聽眾抓心撓肝。 荀久的父親荀謙終于徹底洗脫了“殺人犯”這個罪名。 那些以前會私底下依著荀謙的關(guān)系罵荀久的百姓也都紛紛閉了嘴,再沒有人敢說她半句不是。 掌柜的一見到秦王和荀久同時進(jìn)門,連忙笑瞇瞇地親自過來迎接,“小的恭迎殿下?!?/br> 扶笙淡淡應(yīng)了聲,問他:“季二少可有來過?” “來過來過?!闭乒竦倪B連點頭,“二少已經(jīng)定好了雅間,他人如今就在里面,小的這就帶著殿下上樓?!?/br> 扶笙似有若無地“嗯”一聲,與荀久一起,在掌柜的帶領(lǐng)下直接來到季黎明提前訂好的雅間。 季黎明正懶散地倚在軒窗旁邊遠(yuǎn)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