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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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走那邊。”扶笙耐心道:“璇璣閣主告訴我,這個墓xue不止一個出口,只要我們不走手術(shù)室和殯宮那兩個出口就成?!?/br> “都聽你的。”荀久笑道:“反正我如今在你背上,去哪兒還不是你說了算?!?/br> 想來這里面通風(fēng)孔很多,時不時有冷風(fēng)陰嗖嗖地刮過,激起荀久一身的雞皮疙瘩。 “冷不冷?”扶笙察覺到了她的顫意,停下腳步問。 “還好?!避骶么穑骸按蟾攀穷^一次來這種地方,不適應(yīng)而已?!?/br> 荀久說完,忽而想起了什么,問他:“你呢,想必也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扶笙依舊不急不緩地走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卻往下垂了垂,“這個墓xue,我確實是頭一次來,可類似的地方,甚至是比這恐怖的地方,我見過不少。” 荀久腦子里轟一聲炸開來,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牽引到了他的往事。 扶笙是去過死亡島的人,比起那種地方,這個墓xue簡直就是安逸之地。 心頭一緊,荀久趕緊跳開話題,“我的意思是,這地方簡直太神奇了,誰能料到殯宮下面會有一個如此神秘的墓xue,且墓主人還是先太祖皇帝的女人?!?/br> 不待扶笙開口,荀久又問:“阿笙,你覺得那個寵妃的生平事跡會是先太祖皇帝抹去的嗎?” 扶笙沒吭聲。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先太祖皇帝的內(nèi)心一定很矛盾,把那位妃子的生平事跡全部抹了,然后又單獨修建墓xue,將她葬在這種地方,唔,這種人到底是什么心理呢?”荀久不解。 “兩種可能?!狈鲶系溃骸皭蹣O或恨極。” “嗯?”荀久心想人人都道女人的心思難猜,實際上,男人的心思也沒好到哪里去,能以愛的名義霸占女人的全部,順便杜絕她和所有異性的來往,還能以恨的名義摧毀女人的所有,但后者多為由愛生恨。 實際上,細(xì)算下來,女人的感情則單純得多,她們所求不過是一個人,一顆心,一生一世而已。 相處了這么久,扶笙不用想也知道荀久此時在想什么。 緘默片刻,扶笙道:“你放心,我們走不到那一天?!?/br> “那是?!避骶眯Φ溃骸澳惴堑?,我非你的三千分之一,你少了每夜翻牌子的機(jī)會,我少了每晚對燈空等的孤寂,我們?nèi)绱诵疫\,怎可能有那一天?” 扶笙莞爾,“便是我為帝,這皇城九闕、百年江山,也只用來養(yǎng)你這只小妖精。” “那倒不必,養(yǎng)我要用美食,不要那些光能看不能吃的樓閣殿宇。 ”荀久咯咯笑開來,她聽得懂他想說便是他為帝,也會后宮空置只她一人,但這種話也只是說說罷了,要真到了那一天,她這個后宮的一枝獨秀恐怕不被口水淹死也會被百官的眼神殺死。 比起皇后,她更愿意做秦王妃。 起碼親王比皇帝更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的幸福。 荀久實在太累,沒多久便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夜明珠從手中滑落下來,扶笙動作迅速將它接住,怕她會被顛簸醒,他又再度放輕放柔了動作。 == 荀久再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榻上。 淺藍(lán)色的纏枝錦帳,天鵝絨錦褥,博山香爐里,是她最為熟悉的安神香。 揉揉腦袋撐著身子坐起來,荀久發(fā)現(xiàn)這正是她自己的房間。 竟然已經(jīng)出了墓xue? 荀久腦中一懵,立即朝外喚道:“招桐!” 門外匆匆傳來腳步聲,不多時,招桐推門而入進(jìn)了里間,“姑娘,您醒了?” “如今是什么時辰?”荀久將回憶倒帶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最后一幕竟是她趴在扶笙的背上睡著了! “辰時?!闭型┑溃骸白蛞故乔赝醯钕滤湍貋淼?,奴婢見您睡得沉便不敢打擾,姑娘是先沐浴還是先用飯?” “先沐浴吧!”荀久掀開錦褥準(zhǔn)備下床。 招桐笑嘻嘻道:“既是要先沐浴,那姑娘可再躺一會兒,待奴婢準(zhǔn)備好熱水,您便直接去屏風(fēng)后沐浴,如今天兒愈發(fā)冷了,早些起來吹了冷風(fēng)可不好,您的身子啊,金貴著呢!” “你這丫頭,何時竟然學(xué)會了貧嘴?”荀久睨她一眼。 招桐笑開來,“奴婢說的可是大實話,用不了多久,姑娘可就要嫁過去了,到時候您可就是秦王妃了,可不是金貴么?” 荀久暗地里翻了個大白眼。 女帝都還沒醒來,她和扶笙的婚事兒估計還早著呢,誰說得準(zhǔn)這中間還會發(fā)生什么變故? 沐浴完又用了早膳,荀久去了客居齊夫人處。 她自醒來后便恢復(fù)得特別好,面色一日比一日紅潤,雖然還不能下地走路,卻也能勉強(qiáng)坐起來同荀久說話。 “夫人今日感覺如何了?”荀久坐在床榻前,滿臉關(guān)切。 齊夫人輕聲說:“雖然偶爾的牽扯會感覺到傷口疼痛,可我整個人甚至是心里卻感到無比輕松。” 嫁入大司空府,被大司空疼了這么多年,又被韓奕欺辱了這么多年,最后還患上這種難以啟齒的病痛,當(dāng)時的她自然是萬念俱灰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 大司空因為私自放走前兩位大祭司而獲罪,她肚子里的腫瘤也順利取出,該報的恩,該報的仇全都一筆勾銷了,她是該感到輕松的。 荀久聽得出,齊夫人看開了不少。 微微松口氣,荀久道:“夫人能放下過去,我很高興?!?/br> “這些都是久姑娘的功勞。”齊夫人滿眼感激,“若非你一番開導(dǎo),可能我至今仍想尋死。后來一個人的時候我認(rèn)真想了想,橫豎就是一條命而已,活著,或許我還能有些價值幫助久姑娘做事就當(dāng)報恩,若是死了,我也不過是塵埃草芥,沒人會記得,兩相權(quán)衡之下,還是覺得活著價值大些?!?/br> “那是自然?!避骶命c頭,“你活著,便是幫了我一個大忙?!?/br> == 接下來的幾日,荀久還是裝作若無其事樣子的進(jìn)宮進(jìn)手術(shù)室,假意給女帝做后續(xù)護(hù)理。 手術(shù)室內(nèi)躺著的“女帝”的確是巫醫(yī)假扮。 為了能逃過生死狀,所有人都將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面上功夫也到位。 扶笙擔(dān)心姜易初會日漸憔悴身體吃不消,干脆讓人將他接到自己府上,安排了啞仆精心伺候。 角義則被璇璣老頭兒點了名每日偷偷去送飯,想來他也是個倔脾氣,一言不合就跟老頭兒拌嘴,每次回來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敢怒又不敢言,看得荀久暗地里笑了他好幾回。 郁銀宸自那日出現(xiàn)過一回之后就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不見蹤影。 荀久倒不是想他,只不過結(jié)合了后來她親自點燃七星燈這件事,再結(jié)合之前郁銀宸說過的那句話,她突然覺得兩者之間興許會有聯(lián)系,等想找他問個清楚的時候,那個人早已不知所蹤。 趁著得空,荀久悄悄去了掖庭宮,讓掖庭令單獨將阿紫喚來。 對于荀久會單獨來找自己,阿紫頗感意外,“久姑娘今日是特地來找我的?” “是??!”荀久點點頭,示意她坐下。 只有荀久一個人,阿紫便也沒那么多束縛,動作輕緩地在荀久對面坐下。 “郁銀宸來了燕京,你知不知道?”荀久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阿紫一愣,隨即搖頭,“不知,主上并沒有聯(lián)系我?!?/br> “莫非他發(fā)現(xiàn)你叛變了?”荀久托著腮,眸光微瞇。 阿紫是郁銀宸安插在女帝身邊的最大眼線,那個人來了以后,第一個最該聯(lián)系的人難道不是阿紫么? “莫非他在皇宮里還有別的細(xì)作?”荀久又問。 “這個……”阿紫面露猶疑,“我不清楚,主上通常都是單獨給我安排任務(wù)的,他手底下的人,就算與我交接也都神神秘秘的,且我們交接的時候只對暗號,大家都喬裝打扮過,從不見真面目,所以我也不曉得哪個才是他的細(xì)作?!?/br> 荀久了然地點點頭,暗想著郁銀宸做事可真謹(jǐn)慎,就連手底下的人之間都互相不認(rèn)識,這樣一來,就算是其中某一個失敗了或者暴露了,也牽連不到整體。 臨走之前,阿紫突然喚住荀久,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欲言又止了幾次才終于出口:“久姑娘,我最近兩個月的月事日子不太準(zhǔn),我如今是掖庭宮的人,無法請?zhí)t(yī)看診,更何況就算能請?zhí)t(yī),我也不一定開得了口。剛好今日見你得空,所以……” “好說?!避骶锰籼裘迹鞍咽滞笊斐鰜?,我先給你看看脈象?!?/br> 阿紫依言伸出手。 荀久輕輕扣住她脈搏看了看,良久收回手,耐心解釋道:“你放心,就是有些失調(diào)而已,你去找負(fù)責(zé)掖庭宮的醫(yī)官借一套銀針來,我為你扎幾針就可以了。” “原來只是失調(diào)。”阿紫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毛病呢!” “趁現(xiàn)在能治,還是大意不得?!避骶眯χf道,語畢又催促她去取銀針。 一炷香的時辰后,荀久已經(jīng)到了阿紫房中,待阿紫褪下衣服以后,荀久捻起銀針,準(zhǔn)備先從脾俞下針。 稍稍抬眼,荀久的目光落在阿紫后背上,頓時驚呆了。 ------題外話------ ^_^猜猜久久看到了什么? ps:衣衣在拼命加速,大概最近幾章女帝就會醒來,然后商定婚期神馬的也近了。 嚶嚶嚶,突然發(fā)現(xiàn)還有好多故事沒寫(六個國家的故事還一點都沒有進(jìn)展,望天)不知道能否在預(yù)估字?jǐn)?shù)之內(nèi)完結(jié)。 t ☆、第一百二十六章 怎么是你? 阿紫的后背上,有一個淺紅色的彎月形胎記。 荀久看了一遍又一遍,確認(rèn)那的確是個胎記,而且還是彎月形的! 一瞬間心跳陡然加快,荀久問她:“阿紫,你后背上有個胎記,你知不知道?” “???”阿紫明顯一怔,隨后搖頭,“不知道,既是在后背,那我也是看不到的?!?/br> “從來沒有人告訴你嗎?”荀久又問。 阿紫再度搖頭,“沒有,我只有跟隨在主上身邊的回憶,而主上手下多為細(xì)作和殺手,互相之間無牽連,我這些年沒什么朋友,也不會將后背露在任何人面前,所以不曉得背上有個胎記也很正常?!?/br> 末了,阿紫忽而覺得荀久問得很是奇怪,“久姑娘是否覺得這胎記不正常?還是說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可能……”荀久放低了聲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了?!?/br> 阿紫大驚失色,霍然轉(zhuǎn)過頭看著荀久,聲音滿含激動,“久…。久姑娘知道我爹娘的身份?” “只是大概的猜測。”荀久道:“具體的,還等找個機(jī)會確認(rèn)一下?!?/br> “對了阿紫,你今年是不是剛好雙十年華?” “嗯。”阿紫點頭。 雙十年華,后背有月形胎記,沒有七歲之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