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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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扶言之從演武場回來,直接來找鳳息,兩人一道出了大院去往后花園人少的地方。 “春獵將近了?!狈鲅灾_口道。 “我知道。”鳳息頷首,“踏月祁月兩人也學(xué)得差不多了,我已經(jīng)回信吩咐了讓她們千萬要挑選最特別的方式出現(xiàn)在國君面前。” “能保證完全沒問題嗎?”扶言之有些不放心。 “我的人,你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寬心?!兵P息自信地朝他一笑,“絕對比你挑選出來的美人強(qiáng)多了。” 提起這個,扶言之面色有些不自然。 鳳息沒看出端倪來,立刻換了話題,“慕靈那件事,查得怎么樣了?” “暫時還無進(jìn)展?!狈鲅灾畵u搖頭,“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再有,你不也說了,慕靈的身份連我?guī)熥鸷湍銕熥鸲疾恢?,我又是時隔這么多年才去調(diào)查,短時間內(nèi),只怕很有難度。” “不急?!兵P息寬慰道:“目前最重要的便是踏月如何順利入宮,只要過了這一關(guān),就什么都好說了?!?/br> 扶言之點點頭。 …… 自花園一聚之后,很快就就到了月圓之夜。 鳳息還想著倘若扶言之來找她,她要如何應(yīng)對。 然而事實出乎意料,扶言之非但沒來找她,就連白日里見到她都絕口不提百世同心結(jié)的事,這讓鳳息暗中松了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個月了。 雖然慕靈身上的毒被郁銀宸給解了,但由于慕靈天生體弱的原因,便是解了毒也沒能迅速好起來,依舊是臥榻休養(yǎng),鳳息曾在慕昌面前表明自己不想去演武場與他們一起修煉,故而這幾日就真真成了慕靈的大丫鬟了,湯藥伺候不斷。 每日看著慕靈看不慣自己又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鳳息頗覺心情愉悅,更加大肆找機(jī)會在慕靈面前晃悠,直看得慕靈直咬牙。 這期間,也發(fā)生了很多事,比如鳳息喝茶的時候嗅到里面有媚、藥。 比如,她沐浴的時候,窗口有毒蝎子爬進(jìn)來。 比如,她在花園里搖椅上躺著看書時,身后的老槐樹上,一條蛇吐著信子,陰毒的眼神正瞄著她。 比如…… 總之,險些讓鳳息中招的事兒數(shù)不勝數(shù),她默默在心里記下了,不動聲色地將那些一開始拼了命靠近她,靠近她之后又拼了命逃跑的毒物處理完。 也有好幾次,慕靈想陷害鳳息,結(jié)果那個叫做秋雨的丫頭提著膽子來告訴鳳息。 剛開始,鳳息懷疑秋雨這丫頭不懷好意,可是后來,她逐漸發(fā)現(xiàn)秋雨是個不錯的丫頭,起碼在慕靈和冬云這兩人中間,還算一股清流。 這一來二去的,秋雨便與鳳息混熟了,不過兩人通常都是私底下交流,不會讓慕靈和冬云發(fā)現(xiàn)。 秋雨很喜歡鳳息,她總覺得這個姑娘身上有一種尋常女子沒有的氣質(zhì),平易近人且不會平白起壞心去陷害別人,但又不肯吃虧,愛恨分明。比起自己的主子,顯然大氣多了。 鳳息對于慕靈這種低技能的挑釁不以為然,她并非怕了誰不敢教訓(xùn)慕靈,只不過一直在等扶言之那邊的消息,想知道慕靈究竟是個什么身份而已,一旦確認(rèn)了并無特殊身份,那么到時候她絕對饒不了慕靈,必要讓她生不如死! …… 這天,鳳息正在水井邊洗衣服,不妨一直送信的那只鳥兒會白天飛來,直接落到她肩膀上。 恰巧慕靈來到院子里,剛好看見這一幕,也看見了鳥兒腳上綁著的信箋。 面上迅速劃出陰狠之色,慕靈扭著腰肢款款走過來,面上笑顏如花,“喲,阿希meimei這是在和誰通信呢?” 鳳息見狀,面上不見絲毫慌亂,緩緩將肩上的鳥兒拿在手里,順了順鳥兒潔白的羽毛,看向慕靈,笑道:“靈jiejie可是喜歡這小東西?” 之前數(shù)次用計都沒法將鳳息弄死,慕靈如今見了她,再也不偽裝平日里的和善溫婉了,直接露出猙獰之色,“把那畜生交出來!” 慕靈一直覺得鳳息很不對勁,哪里有女弟子上了九仙山來不為修煉甘愿待在后宅給人為奴為婢的? 直到剛才親眼看見送信的鳥兒落在鳳息肩膀上,慕靈才恍然大悟,這個女人一定是其他門派安插進(jìn)來的臥底! 一想到把這個消息告訴父親和大師兄以后,阿希這個賤人就得去掌刑堂受極刑,慕靈整個人都愉悅起來。 鳳息早就在拿過鳥兒的時候用透視眼看到了信箋上的內(nèi)容,又趁著慕靈不注意將濕噠噠的手按在信箋上,不過片刻,里面的字跡已經(jīng)完全模糊暈染開來。 “靈jiejie?!兵P息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低聲道:“我也不知道這只鳥兒為何要飛到我肩膀上,可我……真的是無辜的。” 鳳息那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看得慕靈身后的秋雨忍俊不禁。 冬云察覺到了,狠狠瞪了秋雨一眼。 秋雨趕緊閉了嘴。 “拿過來!”瞧見鳳息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慕靈更加確定了這個女人是做賊心虛。 底氣更足,慕靈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本小姐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哪里派來的jian細(xì)?!?/br> 鳳息心中好笑,就慕靈這種腦子,能活到現(xiàn)在也真是難為慕昌左右照拂了。 “靈jiejie,我……”鳳息低垂著腦袋,聲音愈發(fā)低弱,眼眸中卻閃過一陣凜冽的寒光以及殺意。 “讓你拿來你就拿過來,吞吞吐吐做什么?”冬云看不下去了,三兩步上前來一把從鳳息手里將鳥兒奪過來。 慕靈接過一看,鳥兒腳上的信箋早就被水全部沾濕了。 慕靈皺了皺眉,迅速將信箋取下來打開一看,上面全是模糊一團(tuán),什么也看不見。 “你這賤人,竟然敢臨時毀了證據(jù)!”慕靈大怒,揚起手臂就想打鳳息。 鳳息怎可能讓她得逞,在慕靈手臂揮下來的瞬間迅速出手大力鉗住她的胳膊。 慕靈痛得哇哇直叫。 冬云臉色大變,沖著鳳息大吼,“反了你,竟敢毆打大小姐!” 話完,冬云睨了一眼身后的秋雨,“你快去通知門主和言之公子,讓他們過來做主!” 秋雨心思一動,應(yīng)聲過后跑了出去,卻是好久都沒回來。 慕靈還在疼得直叫喚。 鳳息逼近她,面上表情似笑非笑,“靈jiejie,你說認(rèn)我做meimei,還說我們有姐妹緣,一條心,如今你說我是賤人,那你是什么?” 慕靈臉色一白。 鳳息加重手上力道,慕靈直接痛得飆淚,嘴里大喊:“放開我,你個賤人!” 鳳息目色一寒,揚起手掌毫不留情一個響亮的巴掌扇下去。 慕靈被打得眼冒金星,一時懵了。 冬云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好久之后才回過神,趕緊飛奔過來查看慕靈的傷勢。 慕靈的半邊臉頰頓時高腫起來,紅艷的唇角溢出鮮血,配上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簡直我見猶憐。 冬云蹲在地上抱著自家小姐,抬起頭來時眼神陰毒,破口大罵,“賤人,你竟敢……” 鳳息掏出錦帕擦了擦手,面上淡定從容,“冬云姑娘說得沒錯,我當(dāng)眾毆打大小姐,所以為了幫你們拿出點切實的證據(jù),我連手都打得麻木了,現(xiàn)在證據(jù)有了,你可以帶著你家大小姐去門主那邊告我的狀了,慢走不送。” “你!”冬云氣得咬牙切齒,在這九轉(zhuǎn)門,誰人見到大小姐不是恭恭敬敬的,卻唯獨這個賤女人,三番兩次地挑釁大小姐,簡直是活膩了! 冬云在想這些的時候,分毫沒有想到前些日子是她親自放的毒蛇毒蝎,險些真的咬到鳳息。 慕靈作出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等著慕昌來,冬云也是不停地往院門口看,可秋雨就是不見人影。 冬云實在沒法,只好先扶著慕靈回了房間。 秋雨并沒有去通知門主,她只是在花園里坐了好久就回來了,對冬云扯謊說沒見到門主。 冬云氣不過,午飯過后親自去告狀。 不多時,鳳息再一次被光榮地傳召去了慕昌的院子。 無精打采地找了個凳子坐下,鳳息望著一臉陰沉的慕昌,輕笑一聲,“門主心疼寶貝女兒了?” 慕昌臉色越發(fā)難看,“我允準(zhǔn)你不修煉,可我說過,你必須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 鳳息冷嗤,眼尾浮現(xiàn)幾許嘲諷,“門主所謂的規(guī)矩就是我被人欺負(fù)了也必須受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胡說八道!”慕昌顯然被氣得不輕,整張臉都變了顏色,“靈兒根本就沒有武功,她怎么可能傷得了你?” “傷不了我不代表她不想傷我?!兵P息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慢悠悠道:“再說了,慕靈又不是你親生的,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慕昌臉色一變再變,尤其是聽到最后一句時,整個人都僵住,“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緊?!兵P息笑開來,“要緊的是慕靈究竟是誰?” 慕昌心中暗罵元休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告訴了鳳息,面上卻不露分毫,轉(zhuǎn)身坐下,低嗤一句:“你別在這里挑事,慕靈若非老夫親生,我怎么可能會把她養(yǎng)這么大?” 鳳息輕笑,“我一直以為門主是個聰明人,卻沒想到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你竟然還要百般否認(rèn),有意思么?” 慕昌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邊,沒說話。 “你不知道她是誰,我卻知道?!兵P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慕昌,想好好觀察觀察這老狐貍變臉的樣子。 果然,慕昌下一瞬便狐疑地回望過來,“你從何得知慕靈的身份?” “自然是查來的?!兵P息不以為然,“我血衣樓的實力可不是擺設(shè),該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一點都不比你們自詡名門正派的九轉(zhuǎn)門差?!?/br> 慕靈面色微微松動幾分。 這些年,他并非刻意不去查慕靈的身世,而是不敢去查。 畢竟柳婉兒是他曾經(jīng)深愛過的女人,而慕靈又是柳婉兒和其他男人生下來的孩子,一想起這件事,他心中就不舒服,所以刻意忘記慕靈的身份,不去查,不去打聽,一直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女兒養(yǎng)大。 慕昌沒想到的是,鳳息這個小丫頭竟然說她已經(jīng)查出來了。 剛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慕昌險些直接問慕靈究竟是誰,可仔細(xì)想了一下,他覺得還是算了,不知道真相的話,慕靈就還是他的親閨女,一旦知道了那個男人,且對方萬一是熟人的話,一定會在心中留下陰影的。 想到這里,慕昌深深吸了一口氣,“鳳丫頭,你先出去。” 鳳息眨眨眼,“你不想知道?” “不想。”慕昌平靜下來,“這么多年來,我都忍住沒去查,如今即便是你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又如何,她始終是被我養(yǎng)大,管我叫父親的女兒?!?/br> “既然不想知道真相,那你隨意?!兵P息站起身,笑意盈盈準(zhǔn)備出門。 “等一下!”慕昌突然開口。 鳳息回過頭來,挑眉,“怎么,如今又想知道了?” 慕昌皺了皺眉,“我是想說,你不要和靈兒計較,她還小。” “我比你的寶貝女兒小。”鳳息微笑,“門主有沒有弄清楚年齡了?以大欺小的人是她,你以為她善良大度,柔柔弱弱,實際上她又是毒蝎又是毒蛇地往我身邊放,幾次想害死我,我若是推論得不錯,這種天性,傳承自她的生母柳婉兒。” 鳳息怎么說慕靈,慕昌都沒什么反應(yīng),可她最后一句提及了柳婉兒,這就等同于直接將慕昌心中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疤用手撕開,使得傷口重新流血。 眼眸中殺意迸射,慕昌二話不說,一道強(qiáng)勁有力的掌風(fēng)直直朝著鳳息襲來,不過轉(zhuǎn)瞬,慕昌已經(jīng)死死掐住了鳳息的喉嚨。 鳳息所有的武功都被靈力封鎖了,眼下根本無法反抗,白皙的面容因為缺氧而漲紅,看向慕昌的眼神里毫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