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節(jié)
“張先生這是在懷疑我?”含笑的語氣隱含怒意,“如果彼此間給不了十足的信任,依我看咱們也沒有必要繼續(xù)合作下去了?!?/br> “白軒,你在威脅我?”張雨澤也不禁輕笑,伸手接過下屬遞上前的酒杯,他自顧自的斟酒,“事情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你我早已經(jīng)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以為你還跑的了嗎?” 白軒看著張雨澤,不答反問,“誠如你所說,我還有欺騙你的必要嗎?” “當(dāng)然有?!睆堄隄删従徧ы馍钣娜缫惶渡畈灰姷椎乃浪?,“如果你從始至終就是歐陽擎的人,你自然是不會與我說真話的?!?/br> 話音未落,槍支上膛的聲音已然響起。 白軒唇角的笑意驟然斂起,他凝眸看著張雨澤,眸底的陰霾與狠戾如抽絲般蔓延而出。 “張先生可真愛說笑,白廷如今還在您家里做著客,親疏遠近我還是分的清楚的?!?/br> “但愿如此…”張雨澤素手一揮,槍支收起時他驟然輕笑,輕瞇的眸底滿是意味深長,“合作…愉快…” ------題外話------ 下一章我家陸小受就要大顯神威了! 第四章 審判者 白軒推門離開后,張雨澤伸手招來守在門側(cè)的副官,“派人跟著?!币姼惫倬镁脹]有動作,張雨澤驟然輕笑,瞇起的眼瞼處盡是戲虐。 “你以為我真的是想靠那些廢物來監(jiān)視白軒?我不過是為了時刻給他提個醒罷了?!?/br> 橙色的液體從瓶口成注墜落,砸在晶瑩剔透的杯底發(fā)出清泠的聲響?!鞍淄⒛沁吶绾??” “剛開始的時候折騰的厲害,不過后來手底下的人沒忍住揍了幾頓之后,現(xiàn)在還算是老實?!?/br> “揍,盡管揍…”張雨澤輕伏在桌面上,強忍著笑意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不僅要揍,還要往明面上揍,而且要用重力,要十天半個月都消不去紫的那種?!?/br> 副官未言怔楞,竟許久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直到白軒猛地用力將水晶杯砸在他的眼角,他才被嚇得連連后退,彎腰弓著身子,聲調(diào)輕顫的喚了一聲,“少爺…” 張雨澤垂眸看著地上滴滴落下的血漬,唇角間笑意未減,好似一條絲絲吐著信子的毒舌,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處理公事時的沉穩(wěn)寬厚。 “都誰動手了,全都按照規(guī)矩處理了,下次白軒與白廷見面的時候,要是白廷明面上的傷痕沒消,tmd統(tǒng)統(tǒng)別想好活!” 張雨澤的脾氣詭異,是一條披著人皮的毒舌,明里恭謙寬厚,可暗地里卻比誰都要陰狠毒辣,殘暴無情,這些事情林偉跟在張雨澤身邊多年,早已經(jīng)清楚。 張雨澤將那句‘按照規(guī)矩處理’說的輕描淡寫,云淡風(fēng)輕,可是卻要有數(shù)十名為他忠心效力的人被砍去手腳,成為廢人。 以前不覺得如何只因為那些事情都發(fā)生在其他人身上,可就在剛剛被張雨澤用酒杯砸種的那一刻,林偉的心里也有些寒意滋長而出,瘋狂蔓延。 如果那一天他真的犯了錯,亦或是被其他人牽連受罰,他真的可以去奢求這樣殘忍的男人去饒過他嗎?哪怕是他的雙手早已經(jīng)為張雨澤沾滿鮮血… “紅赤最近活動很頻繁,去查查是怎么回事?!?/br> “我之前就已經(jīng)派人去查過,紅赤的上任領(lǐng)導(dǎo)人在y國抗恐的過程中被槍殺逝世,眼下統(tǒng)領(lǐng)紅赤的是新上任的領(lǐng)導(dǎo)人,具體信息…”林偉試探抬頭,見張雨澤在思慮著什么才怯弱出聲,“不祥…” 張雨澤抬眸的那一刻,陰郁彌散,“這事不怪你,紅赤的保密性一向很高,就連歐陽家族對其的認(rèn)知都只停留在表明,更何況是你?!?/br> 許久后張雨澤才擺手示意,“下去吧…” “是!” 頭頂懸掛的水晶燈璀璨明亮,張雨澤倚靠進沙發(fā)半瞇著眼看著,直到光斑層層溢出才徹底闔上雙眸,“有意思…” “小君…”蘇暖暖瞇著睡眼從主臥走出,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蘇君,笑的有些傻氣。 自從上次與蘇敏瑢爭吵之后,蘇暖暖感覺這個有些孩子氣的弟弟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個懂得心疼人的居家好男人。 “姐,你起來啦!”蘇君將手里的豆?jié){分成兩碗,“快去洗漱吧,我等下就要去學(xué)校了,早餐你趁熱吃?!?/br> 見蘇君又要轉(zhuǎn)身回去,蘇暖暖連忙問道:“昨晚上你有沒有覺的哪里…呃…怪怪的?” “沒有啊…”蘇君皺眉微楞,“怎么了嗎?” 蘇暖暖微微搖頭,嘴上說了一句,“那可能是我睡糊涂了,你當(dāng)心別遲到”,然而卻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覺得昨晚有人進過我的臥室呢…’ “可是…”蘇暖暖伸手撫上臉頰,殘留下的感覺竟是那樣的熟悉,輕柔的力道,略帶薄繭的摩擦,指尖處染著深夜里的點點涼意… “終究還是沒忍住啊…”顧紫斜眼睨著倚靠在門框處的‘陌生’男子,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偷情的感覺怎么樣?” “哪來的偷情?。课覀兪潜环烧J(rèn)可的合法夫妻!”那男子高揚著下顎,眸底卻泛著些微心虛的眸光。 “擎,當(dāng)初是誰說那句…”顧紫雙手交疊的明顯隆起的小腹上,微微側(cè)身看著辦公桌后審批文件的歐陽擎,“一個星期后咱們民政局見面,你這樣的女人我陸家要不起,我陸淵也不要…來著?”余光瞟著男子青紅不定的面容,顧紫輕瞇的眼尾處閃過瞬間的狡黠精光。 “可是為什么一個星期后我陪著暖暖去民政局的時候,別說男人,連根男人的頭發(fā)絲都沒見到呢?” “我早就說過,我們不離婚!”男子挺直腰板,轉(zhuǎn)身的那一刻無比堅決的說了一句,“最遲下月,我便會將我的女人接走!” 褪去過往的輕浮,此時的陸淵好似一把橫空出世的絕世冷劍,隱藏于刀鞘之后的鋒利耀眼到刺痛萬千矚目的眼眸。 顧紫滿意起身,繞到歐陽擎身側(cè)的時候被歐陽擎環(huán)住胸下?lián)淼綉阎校齼A身附到歐陽擎耳際,“紅赤?” “你所了解到的就是我目前知道的全部?!?/br> “是他?”那個神秘莫測的新任領(lǐng)導(dǎo)人,可是…“這么快?那些在他之前加入的人就都服他?” “崽崽…”歐陽擎愛憐的撫上顧紫的發(fā)旋,以前顧紫很反感歐陽擎這個舉動,總覺得這樣的舉動像是在撫摸寵物,可是現(xiàn)在她卻很喜歡,因為這是歐陽擎最溫柔的時刻。 “陸家如果真的這么容易就倒了,那陸家也絕不可能在京都市屹立這些年而不倒。”雖然平日里很少登上報刊媒體,但卻沒人敢去質(zhì)疑陸家的能力與人脈。 “值得嗎?”陸家出事后顧紫也曾想過會是陸璟墨的計策,可是值得嗎?“只為了培養(yǎng)出一個接班人,不惜賠上陸家其他人的前途以及百年來積攢下來的名聲,真的值得嗎?” “有頭狼率領(lǐng)的狼群才是兇猛英勇的,失去頭狼的狼群不過是一群待人宰割的羊崽而已。未來數(shù)十年如果沒有一個領(lǐng)頭人來帶領(lǐng)陸家眾人,那陸家在十年之內(nèi)落敗只會是必然現(xiàn)象。陸璟墨與其說是在賭,倒不如說他早就發(fā)掘到陸淵的潛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