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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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師傅仰著臉,滿臉皺紋的臉色早已遍布溝壑,可是,蘇清蕙從沒見過,安言師傅這般疲累的樣子,竟像是,心如死水,便見安言師傅,低聲道:“沒想到,先帝的人不兩日便過來了,派的竟是安王和孟將軍!” “當(dāng)時,我怕被人識出,并未敢去和安王相認,我和明昭在外行走的時候,一直扮他的書童,并未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以,我穩(wěn)妥地混出了城,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和明昭為了以防萬一,做了兩張假的,分了兩份,現(xiàn)在,也不知道落在了誰手里!” 蘇清蕙聽到這里,有些疑惑,既是先帝一直找的東西,先帝在安王逝世兩年后才亡故,為何后來又沒給先帝,現(xiàn)在的淵帝是否又知道? 安言師傅對徒弟的疑慮,并未回答,只道:“你們心里有個數(shù)就行,我也是怕萬一我就去了,這事,就沒人說得清了!其他的,你們早晚會知道的!” 安言師傅從清蕙手里拿過羊皮卷,又用布包好,對清蕙道:“拿回去,寫會,要刻在你的腦子里,這個東西,早些燒掉,不管賀承頂?shù)氖枪髦拥纳矸?,還是安王之子的身份,有些人,是遲早找過來的!” 安言師傅說完,輕輕擺了擺手道:“我擔(dān)驚受怕了這些年,現(xiàn)在給你們了,你們?nèi)パ芯堪?,我也好歇一歇!?/br> 看著伏在清蕙身邊的小白,對著兩人柔和地笑道:“我現(xiàn)在啊,就想著你們趕緊生養(yǎng)一個小娃娃,我也好將畢生所學(xué),一心傳授!” 賀承看了一眼蕙蕙緋紅的臉頰,笑著應(yīng)道:“叔祖母,明年,準(zhǔn)讓你抱上小娃娃!” ****** 黎賀承向淵帝請了十天的假,在家陪新婚娘子,說好了兩人去郊外莊子上玩幾日的,可是回門第二日,京城里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蘇清蕙白日里窩在房里細細地繡荷包,繡帕子,夜里,卻是將那羊皮卷上的字繡進荷包的內(nèi)囊里! 那些奇奇怪怪的字,不比平常的花鳥,頗費眼神,又是繡在內(nèi)囊里,必得繡的密密的,才能繡的下! 賀承怕她壞了眼睛,心疼道:“蕙蕙,不行就先別燒吧!背熟了再燒!” 清蕙也不抬頭,輕聲道:“師傅既是要我燒掉,肯定也是擔(dān)憂,會出事,我再繡一會便好了!” 見她堅持,賀承便陪在一旁,給她拿著羊皮紙,竟是些他不識得的,有時候覺得,他和蕙蕙像是命中注定該在一起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地,叔祖母就收了她做徒弟呢! 蘇清蕙忽地停住了,認真地觀察著她不識的一個字,這個看著好像很眼熟似的,胳膊肘碰一碰賀承,道:“你看看,這個字是不是有點眼神?” 賀承仔細看了一眼,又放遠了些,笑了,道:“蕙蕙,這是一個男子背著一個女子??!” 蘇清蕙仔細看了眼,瞇著眼睛,竟越看越像,也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怪不得看著這么眼熟,這后面是一個‘山’字,應(yīng)該是什么山!” 賀承應(yīng)道:“改天,我們找一找藜國有哪些山,比一比,看看!” 二人正聊著,屋外,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接著,便是一陣驚雷,蘇清蕙抬起頭,看著窗外,道:“這才五月呢,雨水便這般豐盛了!” 這話剛脫口,蘇清蕙隱隱覺得腦海里,像是有什么東西閃過,一時又抓不住。 忽然門外想起一陣腳步聲,遠遠地有人喊道:“王爺,王爺,宮里傳話!” 混在磅礴的雨聲里,蘇清蕙聽著依稀是白芷。 蘇清蕙和黎賀承不由都看向了門口,便見白芷濕噠噠地一路跑進來,雨勢太大,便是穿了蓑衣,也濕了半身。 小白上前拱了拱她的蓑衣,白芷輕輕地摸了摸小白的頭,站在廊下道:“王爺,宮里的小桂子公公來說,皇上讓您過去呢,說是蜀地發(fā)了大水!” 蘇清蕙“嘩”地一下坐起來,嘉佑十年,蜀地大水,后,鼠疫橫行,死傷無數(shù)! 她怎么竟忘記了! 便是在這一年,張士釗費盡心思,調(diào)到了水患較輕的楚地! 蘇清蕙下意識地拉住賀承的袖子,道:“趕緊讓皇上備滅鼠藥,大水過后必有鼠疫!” 賀承一怔,見蕙蕙忽然間面部發(fā)白,嘴唇發(fā)紫,安慰道:“好,蕙蕙放心,我定會和陛下提的,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 賀承提了把油紙傘,又接過白芷脫下的蓑衣,消失在了雨幕里,蘇清蕙心下隱隱有些不安,這個時候,喊賀承去,怕是不僅僅是問策! 更有可能,是要賀承去救災(zāi)! 蘇清蕙抖著手,對白芷道:“扶,扶我去,去安言師傅院子里!” 白芷抹了把頭上的水跡,又看了眼外頭的雨,擔(dān)心道:“主子,雨正大著呢,你身子又薄,染了傷寒就不好了,等雨勢小些,奴婢再扶您過去!” 蘇清蕙看著外頭的雨,一時無言。 她和賀承,這便展開未卜的前程了! 第71章 主動請纓 等雨勢小了些,賀承還是沒有回來,蘇清蕙實是坐不住,帶著綠意和白芷去耦園里找安言師傅。 安言師傅正站在廊下看著順著屋脊淌下來的雨水,見院口清蕙過來,詫異了一下,等白芷和綠意收了雨傘,到了廊下,握著清蕙的手道:“雨天天氣涼些,雖說是五月了,也該注意些才是!” 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說不準(zhǔn),肚里已經(jīng)有了呢! 炊煙已在雨幕中緩緩升起,準(zhǔn)備晚膳小丫鬟們也恰巧過來問話,安言師傅笑道:“今個做份姜汁魚片吧,再要個甜酸乳瓜,其他的你們看著做吧!”又回頭對蕙蕙說:“今個你和我一起用!” 清蕙點點頭,笑道:“本就該在一起用飯的,偏您老人家執(zhí)拗!” 蘇清蕙雖笑著,可是微蹙的眉,木愣的眼神,讓安言師傅一下子便看了破綻出來,也不拆穿,輕聲笑道:“不過幾口吃食,一個人吃幾口便是了!”蕙蕙和賀承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安言師傅可不想去打擾。 待廚房的丫鬟下去了,便見清蕙躊躇道:“師傅,賀承去了宮里,皇上傳話說蜀地大水了,賀承先前一直在蜀地晉江,這回,我怕,要派賀承去賑災(zāi)呢!” 安言師傅一聽這話,唬了一跳,要知道蜀地地勢淺,多年前的一次大水后,各類長蟲、鼠蟻出沒,賀承要是被派去,為了安撫民心,也得以身作則打頭陣! 若是賀承還是先前的晉江校尉倒也不怕,這些東西,賀承自是能應(yīng)付過來的,怕的是,現(xiàn)在的賀承是親王之身啊,那些居心叵測的,還不趁著這機會,什么臟的、壞的都往賀承身邊扔! 要是發(fā)了瘟疫! 安言師傅猛地有些頭暈,努力鎮(zhèn)定了一下,對著清蕙嚇得有些發(fā)白的臉,細聲安撫道:“蕙蕙,先別擔(dān)心,或許皇上只是去商量些事呢,賀承現(xiàn)在畢竟也是藜國唯二的親王,要是剛認祖歸宗,這種事,便是去,也是岐王!” 那才是皇上正經(jīng)的兒子呢,岐王不去,不還有岐王世子,安郡王! 蘇清蕙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只能一心盼著這回去的不是賀承了,一時師徒二人就金文又切磋了一番,蘇清蕙忽想起上次看到的那個男子背著女子的字,問安言師傅是否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