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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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在畢竟都已時過境遷了,斐斐見蕙蕙面上有幾分不自在,忙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哥和莫漪的事,什么時候辦?。俊?/br> 蘇清楠和蘇侯氏,并李煥,去倉佑城奔喪,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了,想來再過幾日便該回來了,席斐斐以前便挺喜歡莫漪,想著二人要是成了,莫漪便頁往京城來了。 蘇清蕙想到哥哥的親事,面上也帶了一點喜意,笑道:“這次回去也是和莫家商量來著,莫漪和哥哥年紀(jì)也不小了,莫伯父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怕是下半年便有可能完婚了?!?/br> 斐斐雙手一合,嘆道:“轉(zhuǎn)眼你們都成家了,可憐我還孤身寡人一個!” 蘇清蕙斜著眼看著她,嗔道:“郡主殿下,您但凡上點心,京城這些好兒郎,世家公子,但凡看上了,我就去稟告太后娘娘一聲,讓她給您賜婚!” 席斐斐輕輕捶著清蕙的肩道:“你是讓本郡主搶人呢!呵,本郡主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的,還擔(dān)心沒人求娶不成!” 這話確實是的,席府的門檻已經(jīng)快被京城大小媒人給踏扁了,可席大 姻緣的事催不得,蘇清蕙只是忍不住想起嘀咕了幾句,畢竟斐斐是她的姊妹不說,和賀承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有時候也不免替斐斐著急,可是看著斐斐神采飛揚(yáng)的模樣,又覺得是自個多慮了。 馬車“噠噠”地到了玉山腳下,眾人都下了馬車,一步步沿著臺階往山上去,離開不過一月多的時間,清蕙覺得山上的樹木花草似乎又長了一些,被雨水刷洗了好些日子后,顯得格外的郁郁蔥蔥。 白芷忽地湊到蘇清蕙身邊道:“主子,后頭似有人在偷窺!” 蘇清蕙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的臺階,低聲道:“看好老夫人和師傅!” 不覺拉了后頭斐斐的手,暗暗地用手指在斐斐的手心劃了個“人”。 今日原不想大張旗鼓,只是來庵里求個平安福罷了,安排的護(hù)衛(wèi)也不多,多是看顧太后娘娘的,王府里的護(hù)衛(wèi)只有四個。 斐斐正拽著一根狗尾巴草在搖著,蕙蕙要牽手也沒多想,以為是嫌棄她慢,要拉她一起走,手心里被劃了字,便忍不住狀似無意地東瞅瞅花兒,西指指樹。 那一張美如天邊月的臉映入眼簾的時候,席斐斐心頭一跳,渾身像被電擊一般。 臉上一片緋紅,像長熟了的蘋果,又像百味樓煮熟的鴨子! 第79章 野心 蘇清蕙正提著心拉著斐斐走在前面,忽覺斐斐的手一陣燥熱,像是氣血都在翻滾似的,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她一眼,便見斐斐臉上現(xiàn)著不自然的紅暈。 那模樣,像足了小女孩子情竇初開。 蘇清蕙心里一時詫異,也沒吱聲,等到了山上,忙安排夏太后和安言師傅進(jìn)了主持師太的院子,這才抽出了人手,從玉山通往王府的小道下去知會福伯。 等都安排好了,見身邊的斐斐呆怔地坐在后面,臉上的紅暈并沒有消下去,忍不住問道:“斐斐,你怎么了?” 斐斐猛地一抬頭,“???”了一聲,見蕙蕙一雙清亮的眸子狐疑地看著她,有些羞澀地握了蕙蕙的手,輕聲道:“蕙蕙,我見到人了!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席斐斐一直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嫁給誰,先前席府給她定了與楊國公府世子的親事,可是她拒絕后,便一直拖延著,爹爹又知道她是公主的女兒,對她的親事更是慎之又慎,一度覺得,沒有兒郎能配得上她! 斐斐說的語焉不詳,蘇清蕙一時也沒空搭理她的那些小心思,直接挑重點,“人在哪里?” 斐斐說了大致的方向,蘇清蕙便知會了門外的護(hù)衛(wèi),回屋見斐斐還坐在那里,嘆道:“傻姑娘,先斷了那些綺念!還不知道是什么人呢!哪能憑著一張臉,就生出這些小心思!” 斐斐仰著臉,倔強(qiáng)地道:“蕙蕙,只要我席斐斐認(rèn)定的人,便是強(qiáng)盜頭子,我也愿意跟他去打家劫舍!” 清蕙抄起地上的蒲團(tuán)便往她身上招呼去,“打誰家?在藜國的腳底下,哪家不是皇家的子民!便是真有那等十惡不赦的人,你自個還不揮一揮手指頭就能滅了!” 斐斐捂著臉,輕輕一吐舌頭,笑道:“我不是說著玩兒的嘛!” 白芷閃身進(jìn)來道:“主子,外頭沒發(fā)現(xiàn)人影,倒是奴婢剛才去后山查看,芽兒見到我了,那盧家小姐,怕是一會要尋過來!” 蘇清蕙揉了揉眉心,對著斐斐嘆道:“陪我出去一趟,這時節(jié),后山上的風(fēng)景怕是要更好一些!” 盧笏聽了芽兒說見到了晉王妃身邊的白芷,卻是收拾了一番,準(zhǔn)備去前頭拜見的,怎料,剛出了院門,便見兩個衣著鮮亮的貴人朝自個這小院子走來,其中一個便是已貴為晉王妃的蘇清蕙,另一個,像是先前見過的明珠郡主! 忙隱隱福身見禮,綠意上前扶起了盧笏,笑道:“盧小姐有禮了,我家主子一直惦記著盧小姐呢!不知近來可好?” 盧笏得了莫大的恩寵似的,眉開眼笑道:“勞王妃娘娘的記掛!臣女一切尚可!” 蘇清蕙暗暗點了頭,盧笏倒是聰明,不會一見面就開口說親事惹人厭煩,當(dāng)下進(jìn)了以前住的院子,見東廂房還空著,院里頭隱隱有炭火的痕跡,想是開了小灶,笑道:“盧姑娘一人住了這般長時候,想是自在?” 盧笏笑著道:“不瞞王妃娘娘,這庵里住久了,吃什么都沒味兒,閑來無事,便和芽兒琢磨些吃食,讓王妃見笑了!” 蘇清蕙眼眸一閃,想起前世她也是琢磨吃食打發(fā)日子的,這庵里的日子卻是清苦,看著盧笏瘦削的臉頰,溫聲道:“盧姑娘對我也有照顧之恩,不若我給盧姑娘在京城里置一處院子,盧姑娘和芽兒搬下去住吧!” 盧笏聽言,抬起頭來打量了一眼晉王妃,見她說的誠懇,心里有些意動,終還是低頭道:“多謝王妃的好意,只是長輩在,子女不得置私產(chǎn)?!?/br> 蘇清蕙并不意外,要是獨居在外,即使有晉王妃看顧著,也是明著說,盧笏和盧家脫離關(guān)系了,是除族的女兒,而京城里頭,但凡有些臉面的人家,挑選媳婦,總是愿意挑品行好、有家族支撐的女孩兒。 這一問一答,蘇清蕙已然明白,隨著她成為晉王妃,盧笏,這個晉王妃的救命恩人,也漲了目標(biāo)了,不再僅僅要求一個品行好、肯上進(jìn)的兒郎了。 蘇清蕙正琢磨著,便聽盧笏嘆了口氣,聲音帶著幾分無可奈何道:“王妃,您和臣女也相處些日子,知道臣女的為人,只是家里母親一直對臣女有些誤解,不知王妃可否為臣女做主?” 說著,便“撲通”一下,跪在了院里的青石板上。 那一處還殘留著炭火的灰燼。 若是一開始盧笏說的便是世家兒郎,蘇清蕙并不會意外,一個比嫡女還嬌寵長大的女孩兒,心性不高是不可能的,只是,盧笏這一前一后的變化,明顯是帶著待價而沽的態(tài)度的。 此時,蘇清蕙看向盧笏的眼里,說不是上失望,還是釋然,微微挑眉,探究地看著盧笏今個梳著的凌云髻,道:“盧姑娘先前不是惦記著要尋一門好姻緣,怎地,現(xiàn)在反倒愿意回去了?” 以盧笏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個只會幫她一次!是以,先前她才挑了姻緣一事,剛才才會拒絕自個幫她置辦院子。 而現(xiàn)在,盧笏愿意用這唯一的一次機(jī)會,回盧府! 盧笏低著頭,輕聲道:“臣女年紀(jì)尚幼,還需回府聆聽母親和兄長的教導(dǎo)!” 這話讓蘇清蕙一時無言以對,半晌應(yīng)道:“好,盧姑娘既是想承孝膝前,想來,盧夫人對盧姑娘有再多的誤解,也會消逝的!” 一旁的席斐斐,聽這兩人一來一往的,也聽出了些門道,又是一個李妍兒,不過,這個貌似比李妍兒更聰明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