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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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正室,她兩世都不待見什么姨娘外室,只是,她對靜沅長公主的行徑還是無法茍同,便是賣給一戶農(nóng)戶,過些苦日子,也比這般欺凌要能看一些! 現(xiàn)在錦城瘟疫過去了,郝石峰只身一人回京,若無其事地舉著懺悔書求靜沅長公主原諒! 蘇清蕙朝幾個丫鬟道:“出去打聽打聽,郝石峰是否又進了公主府!” 白芷應了一聲,倏地一下就跑沒了影,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白芷便興沖沖地趕了回來,道:“主子,您又錯過了一場好戲,郝石峰當著一眾郝家人的面,跪在長公主跟前懺悔,求回王府!” 這一點蘇清蕙已經(jīng)知道,并不稀奇,聽白芷頓了頓,神秘地笑道:“這么一副浪子回頭的模樣,主子您猜怎么了!公主新養(yǎng)的兩個小郎君上前扶起了郝石峰,喊‘哥哥’呢!” “啥,哥哥!”屋里主仆三人,都被雷到了! 這不僅是打郝石峰的臉,還有郝家啊,郝石峰和靜沅長公主還養(yǎng)了三個孩子呢! 靜沅長公主真是完全豁出去了! “主子,靜沅長公主讓駙馬進去了!” 蘇清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郝石峰絕不會放過靜沅長公主,她甚至覺得,靜沅長公主府不需要旁人動什么腦筋,甚至不必等到淵帝過逝,便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 第95章 求和 按照前世,淵帝在位還有十二年,蘇清蕙收好信,回身對綠意道:“你去那堆請柬里看看,可有和長公主府府上關系尚可的近來宴客?” 不消一會兒,綠意就拿了兩張請柬過來,道:“主子,一張是兵部尚書楚家的,岐王的側妃是楚家庶女,一張是皇后母家威武大將軍府上的!” 蘇清蕙接過來,楚家是嫡女及笄,趙家是賞荷,這兩家,趙家的份量重些,可是老頑固估摸也不少,去了少不得聽些口舌,倒是楚家,楚側妃只是楚家的庶女,自古嫡庶之間的彎彎繞繞多著。 楚家的恰好便是明日! 蘇清蕙撿了楚家的帖子出來,遞給綠意道:“備一份隆重些的及笄禮,過兩日去楚家,另外,將我從蜀地帶回來的蜀錦也挑兩匹出來!” 她和靜沅長公主一早便積了怨,可是不見一面,她這心里總不能確定! 前世,她隱約記得,靜沅長公主在岐王世子和安郡王之爭中,是起了很關鍵的作用的,當時,誰也想不到,向來在皇家并不受重視的靜沅長公主,竟然在最后使了那般大的力氣。 險險的,安郡王差點死于非命。 想到安郡王,蘇清蕙看了看屋外的日頭,對白芷道:“你去席府一趟,讓斐斐過來,就說我喊她!” 前日,她和賀承都沒多給陸格笑臉,斐斐當面不顯,心里卻是生氣的,當晚就回了席府。 以前剛來京城,覺得安郡王是個異類,心思歹毒,慣會使陰謀,可是,這錦城之行,讓蘇清蕙對他改觀了許多,甚至一度認為,是不是該撮合斐斐和安郡王這一世的姻緣。 上一世,斐斐也是嫁了他的。 小白這些日子像是有些厭夏,整日里有些懨懨的,白芷一走,就伏在蘇清蕙腳下,清蕙摸著它的腦袋,想著小白一直一個待在府里,小時候還能和小貓一塊兒玩,個頭大了后,小貓見它都躲得遠遠的,委實寂寞了些。 席斐斐過來的時候,蘇清蕙一眼便看到斐斐腫了的眼,眼睛也不看她,微微低著,明顯是在慪氣。 蘇清蕙當不曾注意一般,吩咐綠意道:“這大熱的天,你去廚房里端一碗冰鎮(zhèn)的綠豆湯來給郡主!” 又對著斐斐道:“你也別和我別扭,我們倆從倉佑城就好著,現(xiàn)在,我還是你嫂子,你心里有事,不和我說,還和誰說!” 斐斐不作聲,微微別過臉。 清蕙許久沒見斐斐這般別扭的模樣,和菡萏、白芷輕輕對視一眼,掩了帕子,擦了擦嘴角。 見清蕙不知聲了,斐斐又忍不住轉過頭來道:“你說,先前去蜀地的時候,我看你和太后娘娘都有意促成我和陸格的,怎么一趟回來,你就變了卦了!” 蘇清蕙無奈道:“斐斐,不是變卦,你的喜好,還得看你自個,只是昨個,我和賀承都不在,師傅又向來不理事,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家接待外男?!?/br> 便是斐斐不懂,飽讀詩書的陸格能不懂嗎? 這是看著王府和斐斐待他親近,越發(fā)不拘禮數(shù)了,可主人不在家,陸格這番,當真是過了! 而且,當時,安郡王還在! 斐斐脾氣大些,人卻不傻,起身看著清蕙道:“哼,都是假的,昨個我就看出來了,是為了黎平!你和晉王都希望我嫁給黎平!” 既然打開了話匣子,斐斐也不顧忌,一邊紅著眼,一邊委屈道:“我和他自幼便有緣分,這么多年后,還能再相識,怎么就不能在一塊了!” 你和安郡王還兩輩子牽扯呢! 蘇清蕙想到陸格那張皮囊,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一時也不敢高聲,怕刺激了斐斐,壓了聲音緩緩地道:“姑奶奶,你喜歡誰,歡喜誰,我和你哥都不攔著,你哥都說了,就指望你一輩子隨心所欲!” 這是賀承剛認了斐斐的時候,便說的話,隨心所欲,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斐斐一下子蹲在地上,將頭埋進膝里,嗚嗚地哭了起來,她何嘗不知道哥嫂疼她,可是,昨個看他們和安郡王的態(tài)度,她便知道,這是和解,甚至達成一定的協(xié)議了! 皇位不是哥哥的,便是安郡王的,兩人無論是哪一個,唯有將她嫁給安郡王,雙方才能放心! “蕙蕙,我是頭一回喜歡一個人呀!頭一回呀!”席斐斐聲嘶力竭地喊道。 剛和賀承一起進了院子的安郡王,腳停在了正殿門口,賀承也不妨一回來,就聽到斐斐在喊,摸了摸鼻子,對安郡王搖了搖手,自個進了正殿,留著安郡王守在正殿墻根下。 蘇清蕙見賀承回來,松了心神,輕聲道:“委屈著呢!” 賀承將哭成淚人的斐斐提溜起來,放到椅子上,自個將桌上的綠豆湯喝了,心里的燥熱才壓下去一些。 瞥到長木條桌上放著的請柬,淡淡道:“心情要是不好,這幾天也別在家悶著,和蕙蕙出去玩玩,女孩子家,哪有那么多苦大仇深的!” 斐斐抽抽噎噎地抹了淚,他們不會逼她,是她自己舍不得,舍不得讓他們?yōu)殡y,舍不得,這個初一相認便要她無法無天地活著的哥哥。 蘇清蕙讓白芷帶斐斐下去梳洗一番,門口忽然傳來花盆倒了的聲音,蘇清蕙正待讓白芷出去,賀承示輕輕擺手,見清蕙明白,才看向還在用帕子蓋著臉的斐斐,眉頭不動地道:“她心里的委屈估摸還沒倒完呢,給她坐著!” 夜間,清蕙想到斐斐哭的皺巴巴的一張臉,心里有些不忍,側過身對賀承道:“斐斐自個看中了陸格,你看,不然,就隨了她的心吧!” 賀承環(huán)著清蕙,沖著清蕙眨巴的大眼睛笑道:“還能真的迫使她不成,她喜歡誰,誰能拘謹著她,便是娘親和爹爹在,也會隨了她的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