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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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了趙倪笙大半輩子,趙倪笙弄死了她的兒子,還想弄死她的孫子,重孫子,這毒婦人,也該常常反噬的滋味了! “你瞅著給清蕙遞個話,兩個孩子這些日子要多看顧些,那臟東西雖發(fā)現(xiàn)的早,可孩子剛生下來,靈氣弱,也不知道有沒有妨礙!”夏太后閉著眼,憂心地道。 夏嬤嬤應(yīng)道:“您放心,老奴一會就去一趟晉王府看看金角和銀角兩位小主子!” 夏太后微微“嗯”了一聲,許是太累了,不一會兒,夏嬤嬤便見太后睡著了,喚來宮人給夏太后拿了一床錦被蓋上。 冬日的天,最是寒冷,太后這些年一想起安王和藜澤公主便心肝肺都抽搐,也是,晉王和明珠郡主回來了,太后才睡的安穩(wěn)些,臉上也掛了笑容。 吩咐了宮人看顧好,夏嬤嬤穿了錦袍,準備去一趟晉王府,剛剛套上晉王妃送她的護膝,便聽皇后身邊的葉嬤嬤,趾高氣揚地在慈寧宮門外訓(xùn)斥著小宮女。 夏嬤嬤招來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道:“一會趁她們不注意,你去一趟御書房,找李公公或小桂子!” 隨即脫了外袍,露出一身精致莊嚴的宮裝,帶著幾個宮女走到慈寧宮大門,福禮笑道:“不知皇后娘娘駕到,有失遠迎,不知皇后娘娘過來,是?” 皇后冷著一張臉,似乎夏嬤嬤是個透明人一般。 葉嬤嬤嘲諷地低哼一聲:“同是奴才,夏嬤嬤也別太把自己太當(dāng)一回事,還是讓太后娘娘出來吧?” 夏嬤嬤垂首笑道:“葉嬤嬤說的是什么,恕老奴沒有聽清,若是來給太后娘娘請安,還是煩請皇后娘娘改日再來,太后今日太過勞累,已經(jīng)睡下了!” 主子難得白日里會困覺,夏嬤嬤怎么會讓這幫人擾了主子的清靜! 皇后怒目瞪了一眼夏嬤嬤,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忽地臉上神色一變,帶著護甲的手便要來呼夏嬤嬤耳刮子。 夏嬤嬤敏捷地往后一推,淺淺笑道:“打狗還要看主人,皇后娘娘,老奴的主子是太后娘娘!” “一個老賤婦,值當(dāng)什么?”皇后便不管夏嬤嬤,輕輕一揚下巴,身后跟著的人,便要將夏嬤嬤拖走。 慈寧宮里忽地一瞬間出來百十個宮女太監(jiān),排在慈寧宮大門內(nèi)側(cè),一個個垂著眼,面無表情。 趙皇后冷望著眾人,氣血上涌,便是她的坤寧宮,也不過百人,呵,這老妖婦,還有這般多的人伺候。 “不過昨日黃花,殘羹冷炙罷了,皇上還是真心疼夏澤辛!”趙皇后咬牙道。 見眾人絲毫不退,“本宮的兒子是陛下唯一的骨血,怎地,你們還想攔著本宮的路?”趙倪笙瞇著眸子淡淡地威脅道。 這老妖婦敢哄騙陛下將她交給三司會審,她倒要看看,今日她趙倪笙拔了這賤人的皮,誰敢動她分毫! 夏嬤嬤見趙皇后神色間已有失控,剛剛跑出去的小宮女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回來了,先前還銳利的一雙眸子,立即發(fā)紅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畢竟是長輩,還望您注意言行!” 說著便跪了下去! “呵!”趙倪笙最見不得這副主仆,這么一副柔柔弱弱的,仿佛世人都欺凌她們的模樣,鑲著一排細小的藍寶的靴子,輕輕地抬了前尖頭,往夏嬤嬤的臉上戳去。 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道:“一女共侍二夫的東西,也敢稱本宮的長輩,比那杏花閣的低等伎`人都不如的東西!” 趙倪笙吐出這口話,直覺得心胸舒暢,她忍這賤人多少年了,不要臉的東西,先帝孝期還未過,就搭上了陛下! 夏嬤嬤臉上一陣銳痛襲來,忙呼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是藜國的太后,還望您注意言辭!” 趙皇后懶怠理她,徑直往慈寧宮里去,先前攔著的人,忽地全跪了下去。 趙皇后踩著身前宮女的背,作勢便要過去。 “皇上駕到!”李公公尖利的嗓音,在這冬日的皇宮,驚起了慈寧宮外喳喳的小黃雀,像是要穿透云層一般。 趙皇后心里一沉,踩在宮女背上的腳,也不知是接著過去,還是放下來,就那樣背著身,不愿轉(zhuǎn)過來。 “皇后真是好威風(fēng)!”淵帝怒火攻心地道。 “我倒不知,堂堂一國之母,還能辱罵太后,當(dāng)真是天下蒼生的楷模!皇后娘娘正不愧是名門閨女出身!”見趙倪笙背影微顫,寒聲道:“皇后娘娘真是辱沒了威武大將軍府的門風(fēng)!” 皇后低著頭轉(zhuǎn)身,低聲福禮道:“臣妾見過皇上!” 垂著頭,也看不見神色! 淵帝懶怠理會,吩咐道:“皇后娘娘外出感了風(fēng)寒,好好在坤寧宮里休養(yǎng)一月,你們得照顧好了,不然,當(dāng)心自己的腦袋!” “陛下!”趙皇后心懷怨懟地抬頭看著淵帝,顫著音道:“你我畢竟才是二十多年的正頭夫妻,從微末之時,一路走來,難道,都比不得這□□嗎?” 夏澤辛這賤`人,都要把她送去給天下百姓看笑話了,她還維護什么里子面子,她要讓天下人看看,藜國的皇上和太后,這一對無恥的小叔和嫂子! 跪在地上的夏嬤嬤看著臉上滴下的血跡,也不用帕子遮,膝行一步上前,低著頭懇求道:“陛下,太后娘娘今日異常悲慟,哭的難以自抑,老奴向夏太醫(yī)求了藥,才讓她睡下,還請皇后和陛下移步!” “移步,你這奴才哪來的狗膽,本宮是皇后!”趙倪笙已經(jīng)瘋魔,對著夏嬤嬤的膝蓋又是一腳踢過去。 夏嬤嬤不妨,膝蓋驟通,立馬驚得直了脊背,忙又將頭低下。 便是這么一瞬,淵帝也已經(jīng)看到夏嬤嬤臉上血`淋`淋的一團,看了看趙皇后今天穿的鞋,嗤笑了一聲:“這鞋子,多少年了,當(dāng)年府里的那個玉兒,也是這雙鞋毀的臉吧,你今日,是想毀了誰?” 淵帝盯著那鞋上的血跡,心間發(fā)寒,這是要毀了澤辛那張臉! “玉兒?”皇后心間一抖,那是皇上還是皇子時一位寵愛的侍妾,皇后一直以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覺,沒想到,淵帝一直看在眼里,一時雙腿發(fā)軟。 “皇后回去吧,以后,不得朕的允許,不得踏進慈寧宮一步!”淵帝像是今日才徹底看清皇后,或是,今日才愿意揭開皇后的最后一層面紗一般,極冷淡地道。 等葉嬤嬤將失魂落魄的皇后扶上鳳攆,淵帝才對夏嬤嬤道:“好好照看你家主子,你護住有功,一會小李子給夏嬤嬤送瓶玉露膏來!” 夏嬤嬤低頭應(yīng)“是!” 躺在榻上早已醒來的太后,見夏嬤嬤用帕子捂著半邊臉進來,對一邊的宮女道:“將我那瓶玉露膏那來!” 待夏嬤嬤擦了面,夏太后親自給夏嬤嬤一點一點地上著膏藥,嘆道:“你這是何苦呢,放她進來,不還有我嗎?” 夏嬤嬤笑道:“主子,不礙事,只要您不嫌棄奴婢是個丑八怪,便是劃花了臉,也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