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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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荻國,國王妻妾多,王子也多,阿魯特雖是比較出色的一個,但在阿耶貢眼里,卻并不是最值得投靠的,蓋因阿魯特性子過于陰陽不定。 搞不好哪一日便要被這人反咬一口,咬死了! 可是,經(jīng)了藜國這一趟,阿耶貢忽然發(fā)現(xiàn),荻國必將落在阿魯特王子的手中,與其到時被動,不若此時在其羽翼未豐之時,主動投誠! 阿魯特看了一眼阿耶貢,又轉(zhuǎn)回看了一眼馬車?yán)锉活嵉臇|倒西歪的女子,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瞬間在冬日的凜寒里,化成一圈小白霧。 “將此女子關(guān)押看好,此次探訪安郡王府,勢必要帶回席斐斐!”緩了一會,又淡淡地道:“安郡王府怕是已有戒備,此行需謹(jǐn)慎!”阿魯特一雙深邃的眸子,發(fā)著幽幽的淡光。 ****** 此時京城里已經(jīng)出動了幾百號御林軍,沿著往北邊去的大小路口查訪,一直一無所獲! 安郡王回到府里的時候,郡王府里頭寂靜無聲,仿佛先前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 管家見郡王爺回來,急急地上前道:“王爺,岐王府的王妃來了,要見新娘子,卻發(fā)現(xiàn)新房里沒人,正鬧著要進(jìn)宮見太后和皇后娘娘稟明,王妃失蹤了!” 安郡王將手中的劍扔給身后的小廝,快步往內(nèi)殿走去,一邊道:“岐王妃是長輩,理當(dāng)封為上賓!安排到內(nèi)殿好生招待,至于王妃,今個,本王新婚,改日再拜見便是!” 安郡王身量兒高,腿長,話說到一半便到了內(nèi)殿的廊外,聲音鏗鏘有力,如冬日的冰皰砸在琉璃瓦上,叮咚叮咚的,像是隨時會將瓦片砸碎一般。 一早便端坐在內(nèi)殿里頭挑剔著安郡王府上茶水的岐王妃,氣的手不住發(fā)抖,猛地拿起一旁的茶盞,“哐啦”一聲砸在了地上,罵道:“逆子!” 也不管殿里頭還有其他的宗室夫人,氣沖沖地沖到門外,對著安郡王的背影罵道:“你這個孽障,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你就是這般為人子的,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安郡王嘴角輕扯,轉(zhuǎn)身的剎那,身上的寒氣一下子鋪展開來,笑道:“叔母,您是玩笑話呢?我的母親是已逝的安王妃!您,可是岐王妃!黎氏宗祠里可是寫的一清二楚!” 黎平雖是笑著,可是,岐王妃還是感受到了一股不言而喻的寒意。 岐王妃氣得嘴唇發(fā)白,看著安郡王,紅著眼眶兒,竟是要落淚來。 安郡王不為所動地道:“侄兒的王妃在書房里頭歇息,侄兒不想旁人叨擾她,特地將她移到了書房,還望叔母慎言!” 一個在兒子大婚的日子都不得安生的生母,安郡王不知道自個心里是什么滋味兒,只是一想到那個恨恨地說“生!”的女子,所有的不痛快都瞬間煙消云散。 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徒留岐王妃在廊道的一段青白著臉。 一旁的嬤嬤低聲勸道:“王妃,今個畢竟是郡王爺?shù)拇笙踩兆?!”對伺候了三十多年的王妃,嬤嬤看她這多年年來,一步步將兒子推遠(yuǎn),心里也是唏噓不已。 京城百姓都知道,安郡王對明珠郡主情深一片,為了拒絕與荻國公主的聯(lián)姻,當(dāng)著淵帝和荻國使臣的面當(dāng)眾表白,其用情之深,可見一斑! 王妃卻還想在這般大喜的日子,為難這一對新人!嬤嬤再一次覺得伺候這么一個主子,心頭慌得很! 安郡王到了新房的隔壁的時候,屋里頭傳來勻稱的呼吸聲,桌上的糕點rou脯動了些許。 席斐斐和衣躺在床上。 廂房里彌漫著淡淡的女兒家的清香,像茉莉,像雛菊,又像忍冬。 床上熟睡的人,肚子一鼓一鼓的,像他小時候養(yǎng)的一只小貍貓,只是,后來,岐王妃懷了雙生子,認(rèn)為小貍貓不干凈,將他的小貍貓送走了。 安郡王走到床前,斐斐臉上的蠟黃還沒有洗掉,手剛剛碰到,隔壁新房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找著什么。 安郡王立即站直了身子。 斐斐醒來的時候,便見床頭有一個身影,還是一個男子!! “?。。。。?!”“嗚嗚!” 席斐斐憤懣地看著捂著她嘴的人! 安郡王皺著劍眉,湊到她耳邊道:“人來了!” 席斐斐瞬間清醒。 安郡王將斐斐藏到了床底下,低聲囑咐道:“切莫出來!” 溫?zé)岬臍庀娫陟踌车哪樕?,像小蟲在爬! 斐斐忽地慶幸,臉上涂了一層蠟黃,黎平看不見她紅了的臉! 黎平走到壁櫥跟前,回頭看了一眼,見斐斐躲在了里面,才從上頭的架子上,取出一把精巧的鑰匙。 斐斐躲在床底下,聽見一陣鎖鏈響,不一會兒,門又闔上了。 人聲漸盛! 斐斐覺得小腿癢,好像是左腿,又好像是右腿,倏地,斐斐腦袋一激靈! “救命?。【让?!”斐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瘋狂地甩著腿,隨手拿著桌上的盆子敲打著雙腿! 安郡王猛地推開門,便見斐斐的腿上,有兩只黑糊糊的東西在爬。 斐斐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白刃反著燭光,從自己的雙腿上唰唰而過,眼角瞥見那兩個黑糊糊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斐斐忙踮著腳跑到黎平身后,額上嚇得出了一層汗。 正抬著袖子抹著汗,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哈,安郡王果然好劍法!” 安郡王反手一攬,將斐斐護(hù)在身前。 看著面前穿了一身黑袍的黑衣人道:“阿耶貢,你這是欲蓋彌彰,難道你以為,你換了一個龜殼,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