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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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迸_階上染了露水,蘇清蕙一走神沒注意腳下,從臺階上滑倒了,好在白芷及時拽住了她。 膝蓋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蘇清蕙咬著唇,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道:“無事,走吧!” 白芷看她面上十分痛苦,可是這等時候,也無法,只得攙扶著她繼續(xù)下山。 玉山上的半輪下弦月,彎彎勾勾的,十分明亮,白芷輕聲道:“主子,王爺要是知道了,得心疼死!” 蘇清蕙苦笑著搖頭,她要是不想法子救他,可能他就永遠沒有機會知道這一夜她受的罪了。 “主子,真的去張府嗎?”白芷略帶疑慮地問道。 她是蘇家來了京城后才來到主子身邊的,可是先前幫主子打探消息,也略微知道,張翰林和主子素有淵源,這兩年來主子一直在避開張翰林,現(xiàn)在…… 蘇清蕙知道她的顧慮,緩緩地道:“去一趟吧!” 去一趟,她心里才能夠放心。 前一輩子和張士釗糾纏了那么些年,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張士釗的能力,和底線。 吳大一直守在山腳下的農(nóng)家,得了消息,已經(jīng)在下頭候著了,見到王妃和白芷下來,忙牽了一匹馬過來,道:“夫人,只有馬,只能委屈您湊合了!” 要是不趕時間,他還能找到牛車過來,可是,王妃又急著,只有馬了! 白芷接過韁繩,蘇清蕙對吳大道:“我不在,你在這里多留意些,要是有狀況,上山護孩子!” 這是明確拒絕他跟著了,吳大臉一皺,急咧咧地道:“夫人,屬下得跟著您??!” 蘇清蕙擺手,不愿多說,直接讓白芷將她扶上馬,坐在馬背上,看了吳大一眼,跟著白芷疾馳而去。 吳大只得在身后干瞪眼! 京城的城門已經(jīng)關了,只是東城門的城門吏是定遠侯的人,白芷拿出一枚玉佩,般被放了行。 大街上靜悄悄的,只聽到狗吠聲,提著燈籠的巡夜人長一聲短一聲地敲著棒槌。 張府門前的兩串燈籠在風中搖曳,白芷上前叩門! 里頭的人不耐煩地開腔:“誰啊?這三更半夜的!” 白芷道:“張翰林可在家?我是盧府的,我家四姑奶奶出事了!” “四姑奶奶?盧府?”守門的睡眼惺忪地嘀咕了一句,忽地腦子一個激靈,呵,那不就是前少夫人? “啥事呀?這個點來?”守門的開了門,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身后的那個像是一個夫人,戴著面紗,面前的這個小丫頭眉清目秀的。 白芷見終于開了門,心頭一松,“我家主子從倉佑城過來,有要事要和張翰林說,還望小哥通傳一聲!”白芷順勢將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塞到了守門人手里。 守門人立即喜笑顏開,看著白芷道:“姑娘稍等!” 一邊關了門,往少爺?shù)脑豪镱^去通報。 張士釗正在書房里練字,這兩年每到心神不定的時候,他便喜歡練字,聽到宮里傳來鼓聲的時候,他便從床上起來,來到了書房。 按照計劃,淵帝暴斃的時候,岐王會派人將諸王請到宮里去,再由威武大將軍府的二公子帶兵包圍皇宮! 等天亮了,想必,藜國將要開啟新的朝代了! “咚咚咚!主子,外頭有一位夫人來找您,說是從倉佑城來的!”外頭候著的長隨輕聲稟道。 張士釗握著的筆,尖端一滑,一滴墨滴在宣紙上,立即暈染開。 在一排排精致的銀勾小楷后頭,顯得異常的突兀。 張士釗卻顧不得,放下筆,呼啦一下打開門,瞪著眼問“人在哪?” “???”長隨一時沒反應過來,主子是怎么出來的,張著嘴,不知道要回的是什么。 張士釗耐著性子,又問“人!” “在,在大門口……哎,主子,你慢點,路黑!”長隨見身前的人忽地一下子像一陣風一般地跑了出去,忙在后頭提醒道。 張士釗腦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倉佑,是蘇清蕙,一定是蘇清蕙! 兩人在門外候著,白芷擔心主子的膝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張士釗打開門的時候,便見著蘇清蕙神情黯然地倚在丫鬟的身上。 縱使帶著面紗,縱使像幾年前,她離開倉佑城的匆匆一瞥,他也能認出,這是蘇清蕙! 四目相望,張士釗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么表情,只聽著自己在輕聲道:“外面露水重,進來吧!” 徑直帶到書房,底下的人上了兩盞熱熱的茶,蘇清蕙揭了面紗,接過茶捧在手里,才感覺,像是緩緩地回了一點氣。 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外頭的寒氣太重。 “我此次來,是有事相求,不知你是否方便?”蘇清蕙直接看著張士釗的眼睛道。 張士釗起身站在書桌一側(cè),看著剛才撒上去的一滴墨,笑道:“看來,晉王妃的消息比晉王爺要得的快!” 蘇清蕙苦笑道:“不過是一個已經(jīng)身在其中,掙不開罷了!現(xiàn)在京城里沒睡的百姓,都知道宮里發(fā)生著什么!” 蘇清蕙的語調(diào)十分冷靜,張士釗不知道怎樣描繪此刻心中的感受,他想過,他看上的女子定當是與旁的女子不一樣的,卻不曾料到,便是此等時候,她不僅不害怕,而是積極的為夫君奔波。 “晉王妃,這深夜,你本不該出來!”張士釗鬼斧神差地說了這么一句。 像是擔心晉王,又像是嫉妒,蘇清蕙可以為黎賀承做到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