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猶豫不決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焦慮和猶豫,或許是因為眼前這具尸體破損的比較嚴(yán)重才這樣吧。 但是接下來的幾句哈讓色空感覺到了緊張,只見石海先是頓了頓緊接著開口對著色空慢慢的說道:“如果我?guī)土四氵@個忙,你就得幫我辦件事情,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的話,這事情我就沒有辦法幫你擺平掉。” 聽到這句話之后色空沒有說話,只是直起身子側(cè)臉看了看石海,他保持這個姿勢起碼五分鐘才慢慢的開口對著石海說:“行,什么事情我都幫你解決,但不要太過分就行?!?/br> 石海欣慰的笑了,他心里頭早就斷定了這家伙會幫助自己?,F(xiàn)在這種危機(jī)時刻也只有我能夠幫助色空度過了,我要是走了不愿意幫助他那色空就得完蛋了。 “我先出門準(zhǔn)備點東西,你先去將家里的最大的容器搬到這里來。”石海對著色空說道,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此刻的他是打算回自己的家一趟。 色空見對方這么說,也沒有多猶豫什么。轉(zhuǎn)身就開始往自己的廚房里面走去,他將自己家腌咸菜的大缸給搬了過來。好在現(xiàn)在并不是腌咸菜的季節(jié),這個缸子里面也沒有什么咸菜,只是空空的一個大罐子。 不過看到罐子色空居然開始變得猶豫不決了起來,因為這個缸子里面的咸菜之前都是自己的妻子在準(zhǔn)備,看到這個缸子他就想起了自己妻子以前忙碌的身影,旋即回頭看了看自己妻子的尸體,內(nèi)心居然開始內(nèi)疚了起來。 “如果我不洶酒的話?那這個家庭會很幸福吧?”色空看著妻子的尸體開始感慨道,應(yīng)該是酒精已經(jīng)從自己身體慢慢揮發(fā)了的原因吧。 他居然開始感到了害怕和內(nèi)疚,看著妻子瞪的大大的眼睛,他開始發(fā)抖和害怕了起來,腦子里面的思路也開始逐漸的清晰了起來。但是到了最后色空居然無奈的笑了笑。 “可是爸爸,人生只有結(jié)果沒有如果不是么?”色離站在門口對著色空說道??吹贸鰜砩x剛剛哭過,淚水掛在了她的眼睛附近,而鼻梁附近則是帶著深深的淚痕。 色空見狀趕忙跑過去抱住了自己的女兒緊接著用自己的腦袋開始蹭起了自己的女兒的臉頰:“寶貝不許哭,爸爸答應(yīng)你,爸爸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而mama的事情,你誰都不要說答應(yīng)爸爸好不好?”色離被自己父親的反應(yīng)給嚇了一跳,只見她趕忙掙脫下來打算離開。 而色空則是很配合的放下了色離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色離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眼淚瞬間就開始止不住的掉了下來,他的淚水就好像瀑布一般的開始頃刻掉落,緊接著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那好,爸爸再也不許騙我了……”兩人的小拇指開始交叉在了一起,女兒用一只手掩著自己的臉開始和自己的父親拉起了鉤。 “爸爸答應(yīng)你,以后決定不會再碰酒了?!闭f道這里色空居然也開始止不住的掉起了眼淚,父女倆拉完勾之后就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微微的啜泣聲瞬間開始在走廊里面回旋了起來。 色空每次答應(yīng)色離的請求都會跟色離拉鉤鉤,可是自從色空開始喝酒之后就沒有再怎么跟色離拉過鉤了。這也意味著色空開始染上酒之后就再也沒有答應(yīng)過色離什么事情了,這是這么長一段時間以來色空第一次答應(yīng)自己的女兒一些事情。 但是過了一會兒走廊里傳來了第三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慵懶且低沉,聽起來似乎是石海的聲音:“喂,人都死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那里假慈悲了!” 是石海,他手里提著一個大罐子走過來了。而色空也趕忙放開了自己的女兒走了過去。石海手里拿著的大罐子里面裝的不知道是什么物品,不過他一邊走罐子里面會一邊發(fā)著水撞擊硬物的聲音。色空猜測里面裝的是某種液體。 “這里頭裝的是什么?”色空走到石海的身邊問道,一邊詢問還一邊將手彎曲成雞爪的模樣敲擊著這個罐子。石海沒有理會他,只是淡定的將罐子往房間里面搬著。色離見到石海之后趕忙就跑走了,她還是跟之前一樣害怕生人,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十分的害怕眼前的這個家伙的,從見到石海的第一面開始色離就開始不受控制的感受到了恐懼,那種恐懼感就如同原始森林里面的草食動物遇到了rou食動物的那種恐懼感一般。 “你家里有鋸子和刀子么?”石海一把將罐子放在了地上,旋即問道,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迷離,似乎是因為剛才搬罐子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才這樣。 色空聽石海這么說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見他徑直的走向了外面的一個房間里面,開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膿v鼓起了什么東西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提著個大袋子就走了進(jìn)來,走進(jìn)來之后一把將袋子往地上一丟,嘴里念叨著:“喏!”他的內(nèi)心有點不樂意,如果不是喝酒了殺了人,他才不會求助于這個石海呢。 色空見石海反應(yīng)這么迅速,他自己則是一臉懵了。他并沒有處理這些東西的經(jīng)驗,他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開始。而石海卻背過身子去,一句話也沒有說,這樣做就如同在說,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一般。 內(nèi)心開始痛罵自己就是一個人渣,一個徹頭徹尾的死人渣,他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對周圍人的一種威脅,他開始痛恨自己飲酒的事情了。內(nèi)心甚至還開始發(fā)誓自己一定要對自己的女兒負(fù)責(zé)任,絕對不要再喝酒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還是犯下滔天的罪行,這種事情一旦沾上了,那就這輩子都不可能洗干凈了。認(rèn)罪?就算認(rèn)罪了,那么殘忍的方式也還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法律不會制裁他,他妻子的娘家也不會放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還有孩子要照顧又如何?這也只是在亡羊補(bǔ)牢而已! “完事了么?”石海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他很享受這些聲音,他太享受這種感覺了。好在色空并沒有感覺到異常。只見色空手里拿著工具久久不敢下手。 石海翻過身來,看了看在地上痛苦的色空然后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他的微笑還是如同之前一般,看起了不僅沒有絲毫的感情,甚至還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冰涼和嘲諷。 “別哭了,你這個廢物,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想辦法解決才是真的不是么?”石海對著色空說道,他的臉上還是如同之前一般帶著邪念的微笑。 色空沒有理會只是繼續(xù)在痛苦著,和石海預(yù)想的差不多。這家伙已經(jīng)是崩潰了,沒有好長一段時間基本上是恢復(fù)不了的了。 見對方?jīng)]有理會自己,石海就自己拿起了罐子然后打了開來。 房間里面瞬間就充斥了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可是色空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是照常坐在那里哭泣,聲音極其的凄厲甚至聽起來比一些女孩子哭起來還要嚇人。 石海打開的罐子里面裝的全都是濃硫酸,這是他之前當(dāng)化學(xué)老師的時候留下來的。因為他自身的原因,學(xué)校將他給開除掉了,但是石海走的那天卻順便帶走了這罐實驗用的濃硫酸。 他舉起缸子將里面的濃硫酸全都倒進(jìn)了缸子里面,隨著哧的一聲,缸子里面居然開始飄起了黑色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