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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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阮聽他這么回答,連忙就問:“剛才鮑善偉這傻逼說,他們這里都修一種叫做‘極樂’密宗的?!?/br> 鐘臣黎:“密宗又稱為真言宗、金剛乘……多脈傳承,統(tǒng)稱‘密教’,以前從婆羅多傳來的?!?/br> 孟阮反應(yīng)了一下,婆羅多就是古印度的意思。 “鐘先生你了解密宗?” 鐘臣黎皺了皺眉,“略知一二,但‘極樂’密宗并不存在,這些人胡亂謅的?!?/br> 孟阮也覺得如此,“鮑善偉還說,這是無上密的修證高級階段,后來我就沒怎么聽懂……扯了一大堆什么果什么阿的字眼,但我覺得他說的就是男女雙修?!?/br> 男人臉色僵了僵。 孟阮兀自說道:“你說這密宗的男女雙修到底是什么?” 鐘臣黎:“密教稱它是陰陽和合,不染世俗yin亂,是進(jìn)入禪定狀態(tài)的特殊修持,但大部分佛門的僧、俗兩類弟子,只有觀想,沒有實修,特別是佛教漢化之后,僧戒禁欲?!?/br> 孟阮確實有些沒想到,這男人不僅打架厲害,懂得還挺多啊。 “所以現(xiàn)在有很大部分人用‘雙修’作為借口,滿足欲望,還有什么采陰補(bǔ)壽……甚至有邪教利用它對信眾實施精神cao控吧?” 孟阮想到鮑善偉那張油膩精壞的臉,打了個哆嗦,“我要雙修也不會找他修啊,就這資質(zhì),開什么玩笑呢。” 鐘臣黎眉間微挑,“那你打算找誰?” 孟阮:“……” 鐘臣黎就像對她這種弱智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感興趣。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戲謔。 剎那之間,就像從一塊冰冷的血玉,變得有了一點血rou,乃至透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柔和。 孟阮心底一動,嘴上卻只能胡亂扯到:“你該不會是對佛教挺感興趣的?” 鐘臣黎:“沒,我對你……我對‘雙修’更感興趣?!?/br> 孟阮:“……??” 她是聽錯了嘛??? 鐘臣黎似有深意地說:“道教也有雙修,說的是‘取坎填離’,修純陽之體,羽化成仙?!?/br> 男人話音剛落,兩人身后傳來一陣讓人心驚rou跳的慘叫聲。 他瞬間剎住話頭,轉(zhuǎn)頭朝著校長辦公室的方向看過去。 …… 孟阮離開之后,鮑善偉也意識到自己過于松懈了。 他應(yīng)該更謹(jǐn)言慎行,貿(mào)然對外人說出那些事情,只會惹禍上身。 鮑校長蹲在屋內(nèi)角落,心思愈發(fā)有些莫名的焦亂。 他翻了一會兒,拿出一疊賬簿,正想著要怎么處理掉。 鼻息之間,突然聞到一股腐朽的氣味。 這味道要多難聞有多難聞,就像壞掉的rou。 又或者是…… 尸臭。 房間里倏然變得更安靜了幾分。 鮑校長一臉驚疑,又過了幾秒,就聽見有機(jī)械的聲響,他扭頭一看,居然是電視機(jī)開了。 先前他在辦公室里放了一臺高清液晶電視,不算最新款,但55寸的屏幕也足夠大了。 只是眼前的畫面就像壞了,泛著無數(shù)銀白的光。 耳朵里漸漸出現(xiàn)了各個電視臺糅雜在一起的聲音,什么新聞播報、電視劇、音樂劇、體育頻道…… 鮑善偉以為是信號問題,導(dǎo)致電視機(jī)串臺。 就在他打算找遙控器的時候,里頭卻傳來某種不懷好意的竊竊私語。 這種說話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還摻雜著陰冷的笑聲,到最后簡直聲色俱厲、震耳發(fā)聵! 鮑善偉捂緊耳朵,一時也有些心驚膽顫。 他走到佛臺前,默念起一連串的心經(jīng),不斷喃喃著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然而,電視機(jī)屏幕已經(jīng)隨著劇烈的震動,出現(xiàn)一道皴裂斑駁的裂縫。 縫隙里,那種麻木又刺耳的笑聲和議論聲,仍在嘈雜地徘徊著。 無數(shù)不同的聲音,不同的語調(diào),在這方寸間驟然炸開! 鮑善偉陡然僵住了,電視屏幕里還出現(xiàn)了一張女人的臉。 猩紅的大眼珠子就這么盯著他,嘴角幾乎裂到了耳根。 他蹲下來,臉上沒了一點血色,發(fā)出嘶啞的哀吟:“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不……我也不是騙你,是你自己悟性不夠,我給你多燒點紙錢,我給你……” 女人沒有說話,鮑善偉無端覺得,那電視機(jī)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無論他如何絕望的反抗,身體也動彈不了半分。 第8章 極樂08 “第一次就敢這么囂張?”…… 孟阮正準(zhǔn)備推開鮑校長辦公室的門。 鐘臣黎突然攔著她,說:“里面可能有危險,我先進(jìn),喊你再進(jìn)來?!?/br> 她來不及回答,男人已經(jīng)將人關(guān)在了外面。 孟阮:“……” 鐘臣黎一進(jìn)門就覺得血腥撲面。 一具微胖的身子倒在地上,渾身痙攣,四肢也蜷縮著。 鮑善偉穿戴整齊,臉部肌rou卻扭曲猙獰,他的眼珠黃濁,眼球外突,眼睛里泡滿了濃暗的血水。 張大到極致的嘴,還發(fā)出“喃喃喃喃……”的嘶叫聲。 他的胸口像被人重重地撞擊過。 又就像有只手硬生生地連血帶rou將他的心臟從腔內(nèi)扯出來。 中年男子的身體已經(jīng)僵直,張著黑洞洞的一張嘴,臉上也布滿深深的恐懼。 鐘臣黎淡淡地掃了一眼,就見這東西從尚有一絲殘息,到徹底咽氣。 他隨手扯了窗簾,將尸體的全身蓋上,才出去把情況對孟阮簡單說了一下。 “你還要進(jìn)去?” 孟阮想了想,說:“陣主報仇也許和‘雙修’有關(guān),天樂學(xué)院打著天樂寺的旗號,不應(yīng)該有什么密教雙修的。” 恐怕這里面…… 能猜到有什么令人不齒的勾當(dāng)了。 他們沒有證據(jù),但那封舉報信的言辭懇切又急迫,既然提到了校長、秘書和都監(jiān)都有問題,沒準(zhǔn)能在這里發(fā)現(xiàn)什么。 孟阮的大腦里突然閃過一絲荒唐又合理的想法。 ——那寫這封舉報信的人,是不是也來了,也在他們當(dāng)中呢? 她做好心理準(zhǔn)備,才捂著口鼻進(jìn)入辦公室。 窗簾下是一具隆起的尸體,鏡子、玻璃還有電視機(jī)都碎了一地,血水泊泊淌出來,浸濕了一片狼藉。 孟阮拼命忍住想嘔吐的感覺。 她只見過曹秘書死前的模樣,現(xiàn)在很慶幸自己沒有親眼見到那些尸體。 想象一下女輔導(dǎo)員和鮑校長的慘狀,肯定相當(dāng)?shù)牟缓每础?/br> 她雪白的臉上都透出了緊張所導(dǎo)致的暈紅。 但孟阮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就算再可怕的真相,她也想親自去面對,而不是被人護(hù)在身后。 鐘臣黎雙手抱懷,站在一邊等著。 孟阮安撫自己這是瓏陣?yán)锏幕糜X,說不定出去了大家都沒事。 她四處打量,只見那處神龕也亂七八糟,一尊佛像從高處跌碎。 她低頭觀察片刻,發(fā)現(xiàn)這尊佛的并不是尋常見到的菩薩模樣。 而是有三張猙獰又慈悲的怪臉,一青一紅一黑,手持法器,身下既有蓮花寶座,也有腳踩人尸。 說不準(zhǔn)就是他們供著的“極樂”密宗。 假如鮑善偉沒有主動提起雙修,那看到這些供奉也能猜出幾分了。 視線掃過角落,她微微一頓,走過去從地上撿起一只老款的蘋果手機(jī)。 屏保是一張櫻花樹下的風(fēng)景照,有種柔美浪漫的氛圍,手機(jī)殼也是女孩兒喜愛的嫩粉色,不太像是鮑善偉的手機(jī)。 孟阮試了幾個簡單的“111111”、“123456”之類的號碼,可惜解不開。 她暫且將手機(jī)收了起來,再看沙發(fā)邊上,有一堆被翻閱到一半的賬簿。 因為與朋友共同經(jīng)營自媒體,對賬、算賬之類的她也懂一些。 這是過去曹秘書做的記錄,賬面做的并不高明,有明顯存在假賬的嫌疑。 孟阮看的仔細(xì)入微,鐘臣黎也不催她,冷峻的眉眼只是懶懶地看著,安靜地等。 孟阮的心臟忍不住跳動了幾下,用手機(jī)把幾處可疑的地方拍下來,想了想又直接抽了幾本,打算看看能不能作為證據(jù)帶出去。 兩人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孟阮想著陳大鵬說,他們之前在曹秘書住的地方也搜過。 估計被鮑善偉提前清理了,才會一無所獲。 孟阮:“我記得鐘堯說他之前進(jìn)過幾次瓏陣,那你呢,你之前有來過這種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