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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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音量不大,也沒用什么戾氣。 但符姣和王磊立刻被定在原地,不敢再動半分。 因為他們聽得出,這男人是認(rèn)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事實上鐘臣黎也覺得自己已經(jīng)算有點殘留的人性。 不然全死光了也和他沒半點關(guān)系。 鐘臣黎:“你們兩個,現(xiàn)在去墻角站好?!?/br> 他又指了指王磊,這男人挑的位置剛好在孟阮前面,“你和她換個位置。” 大佬發(fā)話,王磊不敢不從,于是摸著黑,輕輕悄悄地向屋角挪動。 四人站好位置。 分別是符姣→孟阮→鐘臣黎→王磊 孟阮在準(zhǔn)備閉眼之前,往鐘臣黎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側(cè)過臉,對她輕眨了一下眼睛,眉目間原本的涼意里,似有了淡淡的一點溫度。 四人安靜地玩了幾輪,每次王磊和符姣知道自己要輪空的時候,都特別害怕。 就怕走到那個原本空著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前面不是空的。 好在什么都沒發(fā)生。 可是房間里也沒有任何變化。 四人同時說了“游戲結(jié)束”,王磊暫時喘一口氣,“……是不是想太多了,畫報根本沒提供線索?” 孟阮若有所思地盯著畫報,又看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你們看這里!” 她指著其中一角,“這個小朋友在拍前面那個小朋友的肩膀?qū)Π???/br> “但是他不止拍了肩膀,還把身子湊到那人耳邊,好像在說什么話……” 孟阮:“四角游戲還有一種玩法,就是拍肩膀的時候要說自己的名字,被拍的人才可以繼續(xù)往前走,去拍另外一個人的肩膀……” 王磊只能抱怨,他已經(jīng)腳抖了,“搞什么啊,還要再玩嗎??” 符姣也驚疑不定,“我總覺得這比剛才的方法還要嚇人,能……能不能不要啊……” 孟阮默默地把剩下的話掐了,沒再說下去。 據(jù)說這個游戲玩到后面,一個人還沒到達(dá)墻角的時候,另一個人就會感覺有人把手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還會說一個根本不認(rèn)識的名字…… 這游戲的終極奧義就是,可以玩出第五個人。 鐘臣黎拗了一下脖子,“不玩也行,誰先來?” 小情侶:“……” 他們真的不想死。 第二輪游戲開始。 這一次,四個人都要拍前面那人的肩膀,還要報出自己的名字。 輪到王磊行動的時候,他知道這一局符姣已經(jīng)挪動了位置,所以應(yīng)該會撲個空。 然而,他快走到角落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道黑色的影子,輪廓像一位瘦弱的女性。 女人穿著尋常的白裙子,背對著他,長長的黑發(fā)遮住臉龐。 王磊快尿崩了,他結(jié)巴著:“姣、姣姣……是不是你啊……” 角落里的女孩沒有回應(yīng),突然消失了。 與此同時,符姣感覺背后有些涼涼的。 一只冰涼柔膩的手,從她身后伸出來,雖有若無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符姣已經(jīng)聽見了王磊的詢問,所以猜到出了狀況。 “……我、我……她好像在我背后……說話?!?/br> 人有時候越怕,就越要看一看究竟。 她一扭頭。 一張陌生女孩的臉,有一張血盆大口,血紅的瞳孔正無悲無喜地盯著她。 符姣嚇壞了,唇齒打顫,抖得像是篩糠一樣。 孟阮:“符姣,不要慌!先不要輕舉妄動,聽清楚她想說什么!” 符姣很想要逃,可身體就像被凍住了,還真怕的動不了。 漸漸地,那女孩湊到她耳邊,也沒有其他動作,只對她說了一句什么。 符姣心說這還不如給個痛快呢?。?/br> ——“晚櫻。” 那女的說完,再次消失了。 符姣整個人攤下來,眼淚如瀑布般滾下來。 孟阮屏息聽著其他角落的動靜,提醒大家:“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擅自離……” 話還沒說完,王磊突然從墻角亂竄出來,嚷嚷著:“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別找我!我什么都沒做錯!為什么是我!” 孟阮心說不妙,睜開眼睛,只覺得屋子里騰起一股極寒的氣息。 “別亂!千萬別亂!我們還沒說結(jié)束游戲!” 王磊連滾帶爬縮到了角落里,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下一秒,就看見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自己眼前。 看不清女人的五官,對方已經(jīng)朝著他撲過去。 鐘臣黎面無表情一抬手,從衣服里飛出一根黑色的長鞭,鞭子在王磊腰間結(jié)成,他猛地一抽,將那人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把。 王磊躲閃不及,還是被硬生生地咬斷了一半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猛?!好痛啊……” 女人怪笑起來,這次徹底消失不見了。 王磊捂著血rou模糊的半邊臉龐,倒在地上,血水撒的到處都是。 孟阮剛想過去幫忙,身后卻有一種很強(qiáng)的力道掐住她的脖子。 鐘臣黎目光偏移,一手收回黑鞭,另一只手甩出一張黃符。 孟阮瞬間感覺脖子明顯一松,可以喘氣了。 王磊還在嗷嗷嗷嗷地鬼叫,鐘臣黎厭煩不已:“你現(xiàn)在就是流點血,死不了。” “再鬼叫我就成全你。” 孟阮咳了幾聲,連忙問符姣:“你剛才聽見什么了?” 符姣扶著男朋友,支支吾吾地憋出兩個字,還不確定:“晚櫻……” ……是指外面開著的櫻花嗎? “什么晚櫻?什么意思?” 來不及多想,房間的暗影里總算出現(xiàn)了一道大門縫隙般的光亮。 與此同時,孟阮聽見一道很輕的聲音,這一次她聽清楚了。 分明就是小菊的聲音—— “晚櫻很痛苦,救救她……” 王磊和符姣忙不迭朝著門外逃。 孟阮也緊隨其后。 鐘臣黎站在她身旁,兩人身后是一點亮起的微光,這房子像是要消失了。 “有沒有事?” 孟阮覺得有些想不通,并不是自己的錯覺或者自作多情。 鐘臣黎像是對她總有些額外的在意。 這個瓏陣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得賠上性命,大家都是陌生人,疏遠(yuǎn)防備也是第一選擇。 可是,從兩人在小樹林遇見的那一刻起,他就是這樣的。 但孟阮終究想不到更多的理由,也找不到更多線索。 她搖了搖頭。 正巧歪頭一看,門旁那副畫的末端,多了一串紅色的數(shù)字,剛好六位數(shù)。 孟阮下意識摸了摸口袋里兜著的手機(jī)。 手機(jī)密碼也是六位數(shù)。 …… “這個瓏陣?yán)锏臇|西可能是想通過這個方式來傳遞消息。” “那為什么不能簡潔明了的說,還得搞出個封閉空間,讓你們通靈?” 陳大鵬眼皮兒一跳,說:“兄弟們,根據(jù)我豐富的實cao經(jīng)驗,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我們現(xiàn)在知道這瓏陣?yán)锊恢龟囍饕粋€人,是吧?其他人如果在陣主結(jié)陣的時候,心甘情愿成為了一份子,它們就成了陣主的附屬品,也可以稱為npc。它們想干什么又不被陣主允許的時候,就只能造出了一個單獨的空間。” 只不過王磊破壞了儀式,差點讓大家丟了命。 陸彎彎處于震驚階段:“所以……那個小菊是晚櫻的幫手?” 鐘堯想了想,也覺得陳大鵬這種說法可信。 “你們還記不記得,女輔導(dǎo)員死的那天晚上,我們發(fā)現(xiàn)少了兩個學(xué)員,這兩個人里——除了前一天就不見的‘陣主’本人,還有一個學(xué)員……至今沒有下落,說不定它就是那個被鐘臣黎一劍殺死的竹節(jié)蟲怪物……” 陳大鵬和王皆頓了頓,一齊看向那位鐘大佬。 ……他們沒聽錯吧? ……也是,憑這位大佬的水平應(yīng)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