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別看?!逼钌俚吐暟矒嶂捑?,眼神陰鷙的瞪著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的男童——墨墨。 飛快的脫下外套重重的砸在墨墨身上,墨墨第一次感受到身為人才能感受到真切疼痛,飛快的把丟過來的衣服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遮擋在身上,開始演技大爆發(fā),雙目無神,一副痛不欲生的呆愣模樣,嘴里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著:“怎么會這樣?我明明要化形成嬌滴滴的美佳人,為什么我會變成一個小屁孩兒?嗚嗚……。究竟是哪里出錯了?我該怎么辦?我不要變小男生,我不要變小男生,我不要,我不要長小吉吉……。” 祁少看著一臉痛不欲生的小rou團(tuán)子,氣得直咬牙,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氣得祁少都很不能立馬讓地上那混蛋變成一個小太監(jiān)。 他又不傻,怎么會看不出被那狡猾的石頭給擺了一道? “小東西,你給我等著……。”祁少放出狠話。 墨墨小身子一抖。 小屁孩兒有小屁孩兒的絕招,下一瞬,墨墨使出作為小屁孩兒最大的殺手锏。 “啊……。嗚嗚嗚,你居然兇我,叔叔你居然兇我,蕭玖阿姨,你要救我呀,你一定要救我……?!?/br> “你先出去一會兒,這小子欠收拾?!逼钌佥p聲對蕭玖說完后,把蕭玖送出了門外,一手?jǐn)Q起地上的墨墨,掀開幾乎拽地的長外套,把墨墨按壓在膝蓋上,高舉手掌。 啪啪—— 啪啪啪—— “啊……。殺人了,救命啊,有個變態(tài)怪蜀黍虐待幼童啊?!?/br> 門外蕭玖嘴角一抽。 墨墨那家伙越貧嘴,屁股就會越受罪。 蕭玖看不下去墨墨繼續(xù)犯蠢,出聲提醒著。 墨墨覺得它真是倒霉死了,又氣又怒又幽怨的對蕭玖吐槽著。 富有節(jié)奏感的把掌聲,在屋子里清脆的響起,很顯然,祁少那家伙收下絕對沒有留情。 站在門外的蕭玖耳根子紅紅的,惱羞成怒道: 語畢。 轉(zhuǎn)身就下樓去了。 等到祁少打得差不多了,墨墨猜測祁少那口悶氣也應(yīng)該出完了,嚎叫大哭轉(zhuǎn)換為嚶嚶啼哭,聽起來好不可憐,同剛才殺豬般的啼哭聲相比,倒是容易讓人心軟。 “下次再敢怎么陰奉陽違,墨墨,我不會讓你死,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逼钌倌槻繙惤鼘Ψ剑浇枪雌痍幚淇植赖男?。 “……。我,我再也不敢了,嗚嗚……。我本來就是個雄性,我,我真的不想變成人妖,所以才騙了你,嗚嗚,今后再也不敢了?!蹦丝汤蠈?shí)的好像一個被打乖順了調(diào)皮還孩子,一臉認(rèn)真且又委屈的認(rèn)錯著。 祁少和墨墨在書房里溝通著,不,應(yīng)該是單方面碾壓威逼利誘威脅欺負(fù)著,蕭玖則在樓下心亂如麻,雙手輕拍著臉頰,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 媚兒和蕭玖分開后,心情很是失落的漫無目的開車四處晃悠著,開著開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開到了以前和蕭玖以及顧未一起吃過飯的餐廳樓下。 視線總是忍不住看向車外,看向那一家餐廳的門口,似乎在尋找著曾經(jīng)三人一起吃飯說笑走出來的身影,當(dāng)日,也是在燈光璀璨的夜晚,他們?nèi)顺酝觑堊吡顺鰜?,有說有笑。 咚—— 哐啷—— 車子咚一聲重重撞上了一個什么東西,媚兒的臉部頓時就被安全氣囊重重的集中了臉部,臉部一陣劇痛,腦子一片轟鳴,耳朵里嗡嗡的什么都聽不見。 “天啦,這女的怎么開車的?這路上什么人都沒有,而且那邊路那么寬,她居然都能撞到那石墩上,這年頭的女司機(jī),嘖嘖……。”一個路過的中年大叔驚呼出聲。 “一心二用,也不知道這女的究竟在想什么?剛才我可是看到她的視線一直死死的盯著這家餐廳的門口,難不成,難不成她女的是來抓jian的?” “切~咦,我怎么感覺這個女的有點(diǎn)眼熟?” 路過的人紛紛議論,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也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但就是沒有人湊過去救人,畢竟都不怎么動急救,害怕反而越幫越忙。 一抹身影高大的男人陰沉著臉正在講電話,臉上布滿了nongnong的不悅,煩躁的剛一抬頭之時,當(dāng)視線看到前方不遠(yuǎn)處那熟悉的車子,以及車牌時,頓時驚得瞳孔一縮,疾步朝著出事車輛走了過來。 “我還有事,掛了?!?/br> 揣好手機(jī),沖到車門前一看,果然是……。是她。 忽然間有點(diǎn)手腳冰涼,撿起撞壞的石墩碎片,接連砸了車窗大約三分鐘后,這才把車窗玻璃砸爛,手伸進(jìn)去打開了車門。 “顧未……。你是顧未?”媚兒目光迷離,滿是血的手哆嗦著伸向顧未的臉頰。 “我一定是在做夢……。呵呵呵,剛才我才剛想起你,你怎么會這么快就真的出現(xiàn)在這里?我一定是在做夢?!奔佣猿暗恼f完后,手咚一聲就垂下了,雙眸也閉上了。 “媚兒,媚兒?!鳖櫸葱目谝痪o,急忙伸手過去探了探呼吸,又探了探脈搏后,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幸好,只是暈過去了。 就是額頭的傷口有點(diǎn)嚴(yán)重。 “小伙子你是誰呀?你可別輕易亂動,萬一她傷到了其它骨頭,你這一動可就會出大問題的?!?/br> “小伙子,等她醒來,你可要好好勸勸她,給她提個醒,就算你們再鬧矛盾,她也不能拿自己的人命和他人的人命開玩笑……。剛才我可是看到她一邊開車,一邊目光死死的看著這家餐廳門口,你說萬一剛才有其它路人,被她撞上了,路人冤不冤?她撞了人出了人命也必定跑不脫……?!?/br> 路人七嘴八舌的猜測著各種八卦。 顧未心亂如麻,把媚兒的座位往后放了一些使其能報出媚兒后,仔細(xì)的飛快檢查了一下媚兒身上的骨頭沒什么大礙后,這才伸手把媚兒給小心翼翼的抱出來,隨后疾步走向不遠(yuǎn)處的停車場。 小心的把媚兒放在后座平躺好,這才平穩(wěn)而快速的趕往醫(yī)院。 媚兒被送進(jìn)搶救室做檢查,顧未滿手滿臉都是血,矗立在搶救室門外,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 雖然外傷看起來不是很嚴(yán)重,可怕就怕,就會腦震蕩或者是腦出血該怎么辦?想起之前在路邊聽到那些路人的話,還有媚兒昏迷過去時所說的話,他懂了。 那家餐廳,曾經(jīng)是他請客,帶著蕭玖和媚兒去吃過的地方。 曾經(jīng),當(dāng)他天天收到她發(fā)來的信息以及和看著她打來的‘sao擾’電話,他心底是抗拒,是厭煩的,可當(dāng)那聽聞她和蕭玖所乘坐的飛機(jī)墜毀后,他那一刻,是多么希望能夠接聽到她打來的電話,那一刻,他只想聽到她平安的消息,哪怕她回來后,繼續(xù)糾纏著他,他也愿意。 在北極浮冰上看到她時,她只留給了他一個嬌小消瘦的背影。 回來后,她避著他,他的手機(jī),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她發(fā)來的信息,以及她打來的電話,心里不知為何,空落落的,擔(dān)心她,想要靠近她,卻又害怕看到她那沒有一絲波瀾的眸子。 “傷者家屬?” “我是剛才送進(jìn)來的傷者朋友?!鳖櫸醇泵?yīng)聲,自然下垂的手微微顫抖著。 “傷患經(jīng)過檢查,暫時沒有性命危險,額頭上的傷口縫合了五針,有中度腦震蕩,目前暫時不能排除有無后遺癥,而且,根據(jù)ct結(jié)果顯示,她顱內(nèi)有輕微的出血反應(yīng),目前只能觀察著,等下病人就會推進(jìn)病房,你要好好觀察看護(hù)著,有任何問題,請及時呼叫醫(yī)護(hù)人員?!睋尵柔t(yī)生飛快的說完后,不等顧未反應(yīng),便有關(guān)門進(jìn)去了。 中度腦震蕩? 輕微腦出血? 顧未喉頭有點(diǎn)緊,緊的難受至極。 突然。 電話響了。 一開始媚兒的手機(jī),來電顯示是文盲玖,顧未頓時就明白了這是蕭玖的來電,按下了接聽鍵。 “……蕭玖,我是顧未?!?/br> 顧未? 蕭玖把手機(jī)拿開看了看,是撥通的媚兒手機(jī)號碼呀,媚兒的手機(jī)為什么會在顧未手上?愣了一瞬,蕭玖隨后反應(yīng)過來,顧未的聲音似乎不對勁。 “媚兒怎么了?你們現(xiàn)在哪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阿萊:蕭玖我晚上睡哪兒 顧未急忙報出了醫(yī)院地址,隨后又把媚兒的傷情大致告訴了蕭玖。 “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來?!笔捑琳Z氣急促掛斷電話后急忙上樓。 祁少刺客還在書房里和墨墨小屁孩兒談判,不,是威脅,房門猛的被蕭玖從外面打開,一大一小兩顆腦袋頗有默契的齊齊看向門口。 祁少被蕭玖這一臉凝重和慌亂驚得心里一緊,丟開手里哭得滿臉鼻涕滿臉淚的小屁孩兒,急忙迎了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 墨墨想要撒嬌求救的話,在見到蕭玖如此神情后,識相的閉嘴了。 “媚兒出了車禍,現(xiàn)正在醫(yī)院,我得趕緊去一趟。” “我送你?!?/br> 蕭玖沉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 祁少雙眸微瞇,目光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墨墨:“在我回來之前,你的活動范圍只有一樓客廳,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擅自闖入房間或者是動了房間里的任何東西,后果,想必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的。” 墨墨身子一抖,眼神一縮忙不迭的點(diǎn)頭應(yīng)下,雖然它也很想去看看媚兒,但它此刻連一身衣服都沒,也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所以它也不敢開口跟去。 雖然人有人權(quán),可他忘記了,小屁孩兒是沒什么人權(quán)的,尤其是它這種被祁變態(tài)列為黑名單的小屁孩兒,更是沒有人權(quán)。 雙手緊緊拽著衣服,把小身子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生怕哪里不小心露出了一點(diǎn)兒rou,就會被大醋缸的祁變態(tài)給剮下來。 在祁少粗魯?shù)耐妻?,墨墨忍著屁股上的巨疼,一瘸一拐的下樓躺在沙發(fā)上挺尸中。 “它穿這么少,會感冒的。”蕭玖有些不忍的瞄了一眼墨墨,隨后對祁少正色說道。 “啊切~”墨墨腦袋縮進(jìn)衣領(lǐng)下邊,頓時溜出兩行清鼻涕,泛著水霧的雙眸,透出可憐兮兮的怯怯之態(tài),不要臉的東西,居然賣萌裝可憐,祁少恨得牙癢癢,想了想,最后一溜煙的沖上了二樓,下樓時,懷里抱著一床厚厚的客房備用棉被重重的拋向沙發(fā)上的小身子,那棉被如同小山似的把墨墨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兩人只看到墨墨的身子在棉被下一拱一拱的。 祁少嘴角微微一勾,隨后長臂攬住蕭玖的肩:“走吧!這下它凍不著了。” 被祁少攬住強(qiáng)行朝外走的蕭玖回頭看了一眼很是辛苦才從棉被里伸出腦袋的墨墨,尤其是看到墨墨咬牙切齒似乎要吃人似的,還朝祁亦盛的背影揚(yáng)了揚(yáng)rou呼呼的小拳頭,蕭玖嘴角一抽,滿臉黑線的隨同祁少出了門。 墨墨看著電視上還在播報的娛樂新聞,笑得一臉蠢樣。 終于變成人了。 終于變成人了。 高興了一瞬的墨墨,下一刻頓時就耷拉下了眼皮。 也不知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茬子,本以為它收集到的信仰值能夠讓它化形成一個成年男人,誰知道卻出了茬子,讓它只化形成了一個五六歲小屁孩兒,好郁悶。 不過,轉(zhuǎn)瞬一想。 小,也有小的好處,哪怕小屁孩兒長得再寒磣,只要走對了路線,也是能吸吸粉的,等它有了正式的身份,它一定要多多賺取信仰值,然后早日變成高富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 ……。 顧未坐在病床前,看著明艷的巴掌小臉上額頭包扎的滲血紗布,心里說不出的復(fù)雜,想起她墜機(jī)毀容后,一直抗拒和他正面對視,其實(shí),她是害怕他會看到她受傷的樣子吧! 她避著他,斷絕了和他一切溝通,他還曾以為,她真的徹底放下他了,可當(dāng)今天親眼看到她出事的地方,還有親耳聽到眾人的議論,他在那一刻,既害怕,又隱約的升起些許悸動,她的眉頭一直緊蹙著,就連在昏迷中意識都沒有放松,不由自主的,手便伸向了媚兒的眉頭,粗糲的指腹輕輕劃過兩道清秀的眉頭。 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