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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于瑾這種劇透行為不管在哪個年代,哪個次元,都足以讓人產(chǎn)生想一錘錘砸爆她腦袋的沖動。 譚米雪自然也握緊了拳頭。 于瑾看小說時印象最深刻的橋段就是譚米雪揮巴掌打“她”,整本小說下來,大概揮了二三十次,每次前任都惡意滿滿的描寫的極為生動詳細,什么掄圓了一耳光,只聽如驚雷般“啪”的一聲,“于瑾”跌倒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響,仿佛耳膜被打穿,打破了。 那真是,想想都覺得疼。 于瑾下意識的用胳膊橫擋住自己的臉,“別,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且我還會告訴咱們班任,讓班任告訴你爸媽?!?/br> 爸媽是譚米雪的軟肋,她氣的直跺腳,卻也不能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你討厭!” 于瑾這才放下胳膊,又見小同桌眼睛都紅了,不自覺勾起一邊嘴角,放軟了聲,“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我沒看過這個漫畫,就是隨手指了一個?!?/br> “真,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br> 譚米雪也松開緊握著的手,瞪了于瑾一眼,扭過頭去繼續(xù)看漫畫了。 今天照舊上周五的課,第一節(jié) 是伊紅梅的物理,伊紅梅講課特別快,這是她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即便知道有些學(xué)生可能跟不上進度,卻也難以扭轉(zhuǎn)過來,只得在課堂上盯得緊一些,頻頻提問,防止學(xué)生們走神,因此在她的課上很難開小差。 于瑾正裝模作樣的做筆記,忽然察覺到伊紅梅的目光總是落在她這里,心中微動,用余光一掃,譚米雪果然在偷看漫畫。 嘖。 作為三號小跟班,這種情況應(yīng)該幫一把的。 這么想著,于瑾迅速寫了張紙條遞過去。 然而譚米雪看的專注,隨手就把小紙條撥到了一邊。 于瑾撐著臉,又不動聲色的敲了敲她的桌角。 接二連三的被打擾,譚米雪有些急了,壓低嗓子問,“你干嘛呀!” 這傻孩子,腦袋是不是有什么疾病?。磕欠蚱迋z就沒想過要帶她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嗎? 于瑾納悶的同時,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看桌上的紙條。 譚米雪抿著嘴巴將紙條拿到手里,見上面寫:老師在盯你,收斂收斂 也是巧了,她看完紙條的下一秒,就聽伊紅梅語氣不悅道,“譚米雪,我剛才講了什么,站起來回答?!?/br> “……” “上課前我已經(jīng)再三重復(fù)過,今天要講新課,都豎起耳朵來仔細的聽,你倒好,在底下玩入迷了。于瑾,把我剛才講的知識點重復(fù)一遍。” “自由落體運動,是指物體只在重力作用下,從靜止開始下落的運動,初速度為零,且只受重力作用,兩個條件缺一不可?!?/br> 雖然這是最基礎(chǔ)的東西,但于瑾能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還是令伊紅梅感到滿意,她點了點頭,又看向站在那里悶聲不吭的譚米雪,“就這句話,抄五十遍,放學(xué)之前交給我。你們也都聽好了,再敢注意力不集中,就抄一百遍,抄到注意力能集中為止!” 伊紅梅狠起來是真的狠,一招殺雞給猴看,讓那些渾渾噩噩的學(xué)生瞬間清醒了大半,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肩膀挺得筆直。 唯有小雞崽譚米雪,垂頭喪氣,像霜打了的茄子。 不過這種狀態(tài)并未持續(xù)多久,她打開手心,看到里面皺皺巴巴的紙條,頓時有了精神。 于瑾一直用余光瞄著她,心說這下糟糕了,這五十遍多半要自己來抄。 果不其然,下課鈴聲一響,譚米雪就把筆記本扔了過來,“知道該怎么做吧,好好抄,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霸道總裁的口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包養(yǎng)也不過如此吧? 于瑾又氣又覺得好笑,她靠在椅背上,抬眸看譚米雪。 小同桌是標(biāo)準(zhǔn)的鵝蛋臉,細膩白皙,有嬰兒肥,清透的仿佛能掐出水來,此時她下顎微揚,眼睫低垂,神態(tài)有種難以言喻的嬌憨可愛,讓人從心里生出一種想要捏一捏揉一揉的沖動。 “你……算了,以后別在班任的課上開小差了?!?/br> “才不要你管!” 譚米雪扔下這句話,高高興興的跑去找田佳她們玩了,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于瑾一個人,她盯著桌上的筆記本,長嘆了口氣,“我做什么孽了,整這么一克星出來……” 模仿譚米雪的字其實不算難,就是抄寫的過程略顯枯燥乏味,于瑾寫寫停停的,第四節(jié) 課才抄完。 她把筆記本扔給譚米雪,“記得背下來,免得班任考你,抄五十遍還記不住,她真能讓你抄一百遍。” 譚米雪有恃無恐的說,“抄唄,我不怕?!?/br> “你不怕我怕,我說你又不是素質(zhì)教育下的漏網(wǎng)之魚,能不能做個人???” 見于瑾好像真的有點生氣,譚米雪悻悻的一撇嘴,拿起筆記本開始背了。 可能是總被譚米雪“不關(guān)你事”“不要你管”的嗆聲,她偶爾聽話一次,竟讓于瑾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翻書的動作都下意識的放輕了許多,生怕影響到小同桌用功。 中午放學(xué),陳安娜照舊來接譚米雪回家吃飯,在車上,陳安娜問,“寶寶,你同桌晚上來嗎?” “她說有很重要的事,改天?!?/br> “很重要的事……”陳安娜摸了摸女兒柔軟的發(fā)絲,眼神有些冷了,就像于瑾預(yù)料的那樣,她覺得于瑾假清高過了頭,有些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