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余露立刻不吭聲了。 蕭睿滿意,手就輕輕拍了她的臀部一下。 余露卻臀部一抖,忽然叫了起來,“疼疼疼疼疼!” 蕭睿緊張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兒也傷到了?”話音還沒落,已經(jīng)利索的扒掉了余露秋香綠的褻褲。 余露只覺得身后一涼,知道蕭睿干了什么后,頓時就悲憤的欲哭無淚。那里,她剛才連石榴都避開了??! 蕭睿道:“都紅成這樣了,怎么不早說?” 早說你個大頭鬼! 眼見自己任何的抗議都沒用了,余露干脆裝死,不理不看不聽不感受,隨意吧。她只把臉深深埋在自個兒做的特制軟枕頭里,盡情的做一只鴕鳥了。 蕭睿動作輕柔,一直把余露身后的傷處全都處理好了,又幫她把褲子穿好,見她沒點兒反應,湊過去看時,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側(cè)著頭睡著了。 他嘴角勾了勾,彎腰在余露的臉頰親了一下,拉過薄被給她蓋上了,然后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這才在門口發(fā)現(xiàn)坐著已經(jīng)喝第五杯茶的太醫(yī),太醫(yī)見了他,倒是也不敢生氣,直起身行了禮正要說話,蕭睿就抬了手,往一邊院中指了指。 “王爺,臣來了這許久,還沒給里頭的主子看呢。”他被請了來,便直接迎到了尋芳院,可蕭睿已經(jīng)回來了,回來時候的臉色已經(jīng)嚇壞了不少人,連崔進忠都不敢進去催,他便只好等著了。 蕭睿道:“是摔了一跤,身上摔了淤青,本王已經(jīng)給她抹了藥油,太醫(yī)覺得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太醫(yī)不小心開了小差,王爺親自給里頭的主子抹的藥油?他詫異的看了蕭睿一眼,見蕭睿板著臉,才猛然反應過來道:“臣帶了醫(yī)女,可先去看看主子有沒有傷筋動骨,若是沒有,便沒什么大礙。” 福橘走過來,小心瞟了眼蕭睿,心虛的道:“主子方才也撞到了頭,她擔心會不會撞出了……”腦震蕩三個字余露跟她念了一遍,可是她不記得了,“會不會撞出了問題?!?/br> 居然還撞到頭了。 蕭睿面色一變,頓了一下,卻是吩咐福橘,“你和石榴去里頭跟你們主子說一聲,等下太醫(yī)要進去給她看傷?!?/br> 福橘一愣,忙抬頭去看蕭睿。 蕭睿冷聲道:“還不快去!” 福橘再不敢耽擱,白著臉快步進去了。王爺現(xiàn)下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她看著余主子卻還害得余主子受了傷,她的懲罰還在等著她呢。 太醫(yī)卻沒辦法不提醒蕭睿,男女授受不親,里頭的人可是王爺?shù)呐?,“王爺,臣……?/br> 蕭睿抬手打斷了他,“無礙,身體要緊,你直接進去看,本王不會是非不分,跟你計較這個的。” 太醫(yī)又看了看他,抹了下額頭的汗,認命了。 余露被叫醒,匆匆忙忙穿上了衣服,不過卻還是趴著,等著太醫(yī)進來。這時候不像現(xiàn)代可以拍片,太醫(y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先讓醫(yī)女摸了余露的后腰,知曉沒事了,太醫(yī)才上前。 一番診治下來太醫(yī)松了口氣,這是沒事。 余露也覺得后腦勺的疼沒那么厲害了,太醫(yī)說沒事,她便也直對著蕭睿點頭,示意真的沒事了。 蕭睿不理她,把太醫(yī)送了出去。 接著卻是沒回來,而是去了正院。銀針藥效大,他叫人把喬氏喊了,過去給林淑灌了解藥。 林淑悠悠轉(zhuǎn)醒,除了覺得身上有些發(fā)懶外,就是覺得手臂上被余露扎的那里挺疼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心頭暗暗罵了句,就想到了正經(jīng)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屋子里。 “來人!我怎么……”她的話沒說完,因為她看到了大刀闊斧坐在一邊的蕭睿。 林淑見了蕭睿,自然反應便是不屑的撇嘴,可下一刻,卻想起了蕭逸的話,她那撇了一半的嘴,立刻就收了回來。 “王爺。”她喊了一聲。 蕭睿看著她,卻掩蓋不了心底的厭惡。這個女人,這個本來就一點也不喜歡他的女人,最開始的時候,他覺得歉疚,即便她做錯了事,也打算放她走,不與她計較的。 可是她不愿意走,她舍不得成王妃的身份,她也覺得和離會丟她的人。 可是留下來,她卻已經(jīng)兩次傷到了小露兒。雖然一次和母妃有關,是她和小露兒都被叫去了宮里。這一次,也是和母妃以及虞雯表姐有關,小露兒被叫來了她這里。 可是,她既然要身份,那就不該看不清事實,真不知道,是誰借給她的膽子,讓她敢這樣不經(jīng)過腦子考慮行事的。她明知她只余這么個王妃的身份,是怎么敢傷了他心尖上的人的。 上回小露兒沒有損傷,他只關了她禁閉。 可是這回,小露兒卻被她傷到了! 對上蕭睿的眼神,林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王,王爺……”她說著,到底立刻下了床,慢慢走到蕭睿跟前,一下子跪下了,“王爺,您,您要救救我爹,救救我爹!” 蕭睿眼皮子都沒抬,“憑什么?” 憑什么?就憑我是你的王妃,我爹是你的岳父……林淑差點脫口喊出,可是話到嘴邊,到底是又忍住了。 她忘了,她和蕭睿之間,可不是恩愛的夫妻。她這個王妃之位,也的確坐的不穩(wěn)當,因為這是她談條件談過來的。 她想到昏迷之前的情景,再一看蕭睿的神色,她是聰明人,立刻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余……余姨娘她……她沒事吧?” 蕭睿已經(jīng)不想理她了,他實在是不知道,父皇和母妃是不是和他有仇,給他找了個這樣的王妃。 不過也好,若她是個稍微正常點的女人,他只怕都得心存歉意,換了這個,他真是一點歉意都沒有了。 “王妃從今兒起,便病了吧?!彼f著,便起身,“父皇問起你為什么沒進宮,爺已經(jīng)給你解釋了,病了?!?/br> 林淑顧不得感動,也顧不得再去問余露怎么樣了,她見蕭睿要走,忙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王爺,王爺若是實在不肯相助,那……那可否讓妾身的丫頭回一趟林家,妾身求您了,求您了?!?/br> 蕭睿沒有踢開她,只是道:“當然,爺正有此意。” 林淑松了手,轉(zhuǎn)跪為坐,只是看著蕭睿的背影,眼神里卻是一片茫然。蕭睿居然不是來和她算賬的嗎?又幫她在宮里解釋,又答應她的丫頭回林家,他不生氣嗎? 看他的神色,好似她那會兒將余姨娘撞得不輕呢。 蕭睿到了院外,崔進忠?guī)е飨济鞣济餍娜说仍谀莾?,而其他林家的下人,則全部被抓起來,帶出去了。 “王爺?!贝捱M忠回稟道:“人都帶去了外院,是直接送去林家,還是送到咱們的莊子上?” 蕭睿道:“為免麻煩,直接將人送去莊子上吧,林家現(xiàn)在正是焦頭爛額之際,沒有心思管這些的?!?/br> 崔進忠應了,打發(fā)人去通知。 蕭睿卻看向林淑的三個丫頭,“你們王妃要打發(fā)個人回林家傳信,你們誰愿意去?” 明芳不愿意,后退了一小步。 明心左看看右看看,拿不定主意。 明霞卻站出來上前一步,抖著聲音道:“奴,奴婢愿意去?!?/br> 真是沒想到,林淑這樣的人,身邊居然還有這么忠心的丫頭,蕭睿便道:“那你去吧,和定國公定國公夫人說一聲,虞雯公主回來省親,王妃因病沒有去?!?/br> 明霞有些疑惑,王妃明明是拿喬,怎么王爺還幫著王妃描補呢?不過她也不敢問,立刻應下,卻連屋都沒回,就被崔進忠?guī)ё吡恕?/br> 剩下的明芳和明心,蕭睿便不想再說什么了,只打發(fā)二人回去伺候林淑去。 崔進忠這才湊近蕭睿,低聲道:“王爺,奴婢已經(jīng)把藥偷偷換了,沒有被發(fā)現(xiàn)?!?/br> 蕭睿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母妃想讓林淑死,怕是為了他日后的王妃騰出位置,只是母妃手伸得這樣長,問都不問他一聲,就借著這次虞雯表姐上門吩咐人給林淑下藥,未免太不將他這個兒子放在心里了。 要說他不介意,那還真是假話。 只是,卻也可以將計就計了。他不想再娶新的王妃,那就讓林淑一直病著吧,病在這成王府正院,也滿足她自己的愿望,不丟人,一直做王妃。 “王爺,圣旨到了!”下人匆匆跑過來道。 這是承元帝賜婚的圣旨,圣旨到了,其他人去不去無所謂,林淑卻是起不來也得被抬去的。蕭睿示意了崔進忠進去叫人,自己先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院去了。 尋芳院,余露趴在床上,聽著櫻桃說話,“王爺去了正院,叫了崔公公把王妃帶來的陪嫁全部都抓走了,說是要送去莊子上?!?/br> “后來,宮里忽然派了太監(jiān)來傳圣旨?!彼Z氣頓了頓,有些擔心的看著余露,“說是圣上給王爺賜了個側(cè)妃,是一位侯爺?shù)呐畠?,王妃當場聽到那侯爺女兒的名字時,就暈倒了。” “那侯爺?shù)呐畠航惺裁??”余露做著最后的確定。 櫻桃小心的看了看門外,而后小聲道:“聽說,叫于露。” 話說完,她看著余露,卻是一下子懵了。 于露……她可是知道,自家這位主子姓余,王爺私底下,是叫她小露兒的。 所以,難不成? 櫻桃一下子笑了起來,“主子,是嗎?是嗎?奴婢猜得對嗎?” 余露點點頭。 哎,雖然庸俗,可是想到今兒在正院受得窩囊氣,還真有點兒小人得志揚眉吐氣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呢! ☆、第121章 121 回了宮,虞雯公主和蕭雯便去了惠妃處。 惠妃往跟著的下人里看了一眼,得到了暗示,知道事情辦妥了,一直緊著的心便放松了。 她這才有空去看外甥女和女兒,“怎么了,一個個的都拉著臉,莫不是去了成王府,林淑給你們臉色看了?” 蕭雯不吱聲,在母妃這里,說話就不能一味的偏著九哥了,要么就等虞雯表姐說,要么就等下人跟母妃說好了。 虞雯公主卻是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惠妃見了,便揮退了下人。 虞雯公主這才道:“娘娘,虞雯無能,辜負了您的托付?!?/br> 惠妃便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虞雯公主搖搖頭,什么也不肯說。林淑的事兒和蕭逸明月有關,余露的事兒則因著長相,她也不好開口。 惠妃想辦的事兒已經(jīng)辦成,便也不糾結(jié)這個,“行了,知道你為難,那我便不問了。不過,你也別有什么心理負擔,那孩子別說你,我都勸不動,今兒你能幫我走一趟,已經(jīng)是幫了我大忙了。” 虞雯公主輕輕笑了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br> 卻有宮女神色匆匆的跑了進來,得了惠妃的允諾,便急急稟道:“娘娘,才前頭傳來消息,圣上下了旨意,賜婚咱們成王和長平侯的女兒于露,封那位于姑娘做咱們成王的側(cè)妃。” 圣上賜婚她的兒子,本應該是喜事。可是賜婚前卻沒有和她這做母親的知會一聲,甚至是現(xiàn)在,都是下人打聽來的消息,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圣上是對她有不滿了嗎? 惠妃神色沉了沉,蕭雯卻驚叫起來,“你說什么?于露?” 惠妃便也立刻反應過來,她說道:“是長平侯于國棟的女兒?于國棟的夫人不是只生了五個兒子的嗎,哪里來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