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生辰八字,否則你立刻走人,別再找我。” 邱麗娜知道這道長是她近期能找到的最厲害的人了,不敢就這么走人,猶豫過后還是報了生辰八字。 道士雖然實力比不上陶睿,但算算最基本的命盤還是會算的,越算他臉色就越難看。其他事不知真假,但邱麗娜命很差是真的。 那邱麗娜前面二十年能當(dāng)闊太太,兒女雙全,順風(fēng)順?biāo)?,難道真是因為換了命?以邱麗娜的命格,她根本和富貴不沾邊。 “……報上你兒子的生辰八字!”道士盯著她又喝一聲。 李家棟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當(dāng)即不悅道:“你們要算出去算,別怪我說話不客氣,今天我有要事,馬上就到時間了,你們在這搗亂是什么意思?” 道士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輩子沒這么丟臉過,立即把怒氣發(fā)泄到邱麗娜身上,“你這種無恥之人休想讓我?guī)兔?!?/br> 道士拂袖而去,滿臉怒氣。邱麗娜著急地跑出去追,總算讓李家清凈下來。 李家棟把家里下人訓(xùn)了一通,警告他們不許再讓任何人進(jìn)門打擾,還特意叫來四個保鏢守著別墅,生怕出什么意外。 之后他才向陶睿道歉,本來他請?zhí)疹兔?,同時也不想得罪道士,但誰知那道士這么不知分寸,一看他聽從陶睿的安排,連查都不查就把仇人帶到他面前,不就是怕失去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嗎? 依他看,這人早就失了道心,怪不得這么多年修為都沒提升。 不過經(jīng)過這么件事,李家棟對陶睿更信任了。從剛才的情況看,明顯陶睿說的是真的,那陶睿被人換命二十年,竟能自學(xué)成才把命換回來,還讓那什么邪修遭到反噬,這已經(jīng)說明了陶睿的天賦。 而剛剛道士聽說換命滿臉疑惑,顯然他做不到,他的修為恐怕連那邪修都不如。 陶睿顯然是這幾人中修為最高的人。 想通這件事,李家棟心里踏實多了,至于說兒子撞車是陶睿間接害的,這純屬無稽之談。他現(xiàn)在只求陶睿作法的過程不要出任何意外,要知道他們還要跟蹤李瀚的魂魄去找祖墳?zāi)?,路途多遠(yuǎn)還不確定,決不能出差錯。 陶睿不在意這個小插曲,天黑了時間到了,陶睿就開始作法,很快發(fā)現(xiàn)李瀚的魂魄曾經(jīng)回來過,他閉上眼,“看著”那虛影,拿起一盞追魂燈朝虛影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明明閉著眼,卻能準(zhǔn)確地避開所有障礙物,順利走下樓梯。 李家棟急忙沖大家比手勢,讓陶睿坐進(jìn)車?yán)?。車是房車,陶睿坐在司機旁邊,李家棟和一個保鏢坐后面,還有兩個京市專家和一些醫(yī)療設(shè)備,保證李瀚不出問題。 其他保鏢分兩個車,跟在后面以防萬一。 陶睿在車?yán)镩]著眼,道:“前面右轉(zhuǎn)……左轉(zhuǎn)……再左轉(zhuǎn)……” 陶睿給司機指引方向,很快追到了李瀚的魂魄。接著他一邊指引方向,一邊用朱砂筆在追魂燈的燈罩上畫符,目的是和那魂魄有一絲牽連,讓李瀚的魂魄一直走陸路。 兩個京市專家就是之前在醫(yī)院吐槽過的那兩位,他們此時都說不出話了,畢竟陶睿的樣子超出了他們的認(rèn)知,真感覺神神叨叨的?,F(xiàn)在他們看著病床上的李瀚都感覺背脊發(fā)涼,李瀚的魂魄不會真的就在前面吧? 他們就這樣一路跟上去,出了省城,有時候走小路、有時候走高速,倒是不會繞圈子,因為李瀚的魂魄受祖墳吸引,在用最短的時間回去。要不是陶睿限制了他只能走陸路,說不定他跨海穿墻,已經(jīng)到了。 兩天之后,他們到了京市西邊一個偏僻的荒地,陶睿突然打開車窗,向前擲出幾張靈符。 車還開著呢,那符紙輕飄飄的,居然沒被風(fēng)吹走,像是有自己意識一樣快速飛出百米遠(yuǎn),突然貼在什么東西上一樣,停在半空中了。 看那幾張符貼的位置,就像一個人的頭頂、兩肩和四肢啊! 車?yán)飵讉€人都一哆嗦,陶睿讓司機停車,說道:“就是這里了,下車吧?!?/br> 兩個專家咽了咽口水,突然拉住李家棟,小聲說:“如果……如果不行,還有另一個方法,現(xiàn)在到京市了,我們有位梁醫(yī)生是生物學(xué)的天才,也許可以幫你?!?/br> 李家棟一愣,點了下頭,急忙下車朝那幾張靈符跑去,靈符貼的是他兒子??! 第126章 倒霉神棍(7) 李家祖墳早就破敗得不像樣了, 一個墓碑都找不到,要不是從地里挖出了棺材,眾人是怎么都不會信的。 明明看著就是雜草碎石一堆的荒地, 怎么就是個古老的祖墳?zāi)兀窟@萬一有人在上頭蓋房子住下……幾人想想都頭皮發(fā)麻。 陶睿用幾塊玉佩在李家祖墳周圍布陣,好好地做了一場法事。 幾人親眼看見陶睿取了李家棟和李瀚的血滴入火中, 接著那火竟變成幽藍(lán)之色, 詭異得厲害,待火焰熄滅時, 幾塊玉佩碎成粉末隨風(fēng)飄散,而李瀚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守著李瀚的專家嚇了一跳,臉都青了,還是李家棟跑過去看兒子, 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 連忙給李瀚檢查了一下身體,有些茫然地宣布李瀚沒事了, 就是身體太虛弱需要養(yǎng)一陣子。 陶睿掐算了一下,說道:“李先生, 三日之內(nèi)必須遷祖墳, 你考慮一下遷到哪里?” “就京市公墓, 既然先祖是京市人,我也不好讓他們背井離鄉(xiāng),遷入京市公墓吧。在我之上三代人的骨灰在省城公墓, 不好驚動他們,他們就不遷了吧?!崩罴覘澱f完, 帶著詢問之意看向陶睿。 陶睿點點頭, “不是誰家祖墳都和后代子孫有關(guān),葬在哪里沒那么重要。之前有問題只是因為李家曾在祖墳布過陣, 現(xiàn)在陣法破了,這些就不影響什么了?!?/br> 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要說他們先前還堅持不迷信,那親眼見證陶睿破陣救人之后,他們就對此深信不疑了,剛剛他們都在想自家祖墳會不會有問題。新社會了誰知道自家祖墳在哪??? 現(xiàn)在他們放心了,畢竟他們又沒遇到李家那么奇怪的事,看來祖墳是沒什么問題。 遷墳的事商量好了,接著就是李瀚的事。李瀚昏迷后生命體征不平穩(wěn),醫(yī)院是不建議折騰李瀚的,要不是李家棟信任陶睿,不可能開車把李瀚載到京市來,現(xiàn)在李瀚已經(jīng)醒了,身體又虛。李家棟干脆決定讓李瀚在京市休養(yǎng),別再折騰了。 三輛車進(jìn)了京市直奔兩位專家所在的醫(yī)院,他們有心交好李家和陶睿,提前和院里聯(lián)系好了,請院里的能力最強的梁醫(yī)生給看看。 所以陶睿剛到醫(yī)院就和媳婦匯合了! “你們好,我叫梁玉馨,是負(fù)責(zé)李瀚的醫(yī)生?!绷河褴靶χ麄兇蛘泻簦芨纱嗟卣f,“先給病人檢查吧,其他的晚點再說。” 李家棟忙道:“好,麻煩梁醫(yī)生了?!?/br> 等人走后,李家棟才遲疑地問兩位專家,“這位梁醫(yī)生是不是太年輕了點?” 兩人立刻道:“梁醫(yī)生是天才,十幾歲就讀完醫(yī)科進(jìn)了醫(yī)院,現(xiàn)在她是我們院生物方面最厲害的人,已經(jīng)被國家科研所挖走了,在醫(yī)院就是掛名兼職。這次要不是我們提前聯(lián)系還請不到她呢?!?/br> 李家棟看他們說得這么肯定,也不在乎梁玉馨年齡小了,滿心只等著梁玉馨那邊的檢查結(jié)果。 倒是兩位專家還拉著陶睿不放,小聲跟他說:“陶大師,其實李瀚身體沒事了,不用請梁醫(yī)生過來也能檢查。我們幫著聯(lián)系是想讓您見見梁醫(yī)生,您看她是不是印堂發(fā)黑?” “這……我沒注意?!碧疹L袅讼旅?,他才和媳婦打個照面,沒看面相啊。就算他會這個,也不可能隨時隨地在那看面相。 兩位專家對視一眼,嘆口氣,告訴陶睿說,前些天梁玉馨寫的東西被科研所主任拿去署名發(fā)表了。梁玉馨沒有證據(jù),吃了大虧,還被人懷疑年紀(jì)輕輕貪慕虛榮,碰瓷那個主任,快要被趕出科研所了。 陶睿有些無語,這種事雖然挺慘,但這不屬于玄學(xué)范疇啊。這兩個人現(xiàn)在看他真有本事就拿他當(dāng)萬能的了? 而且媳婦沒開口就說明她想自己擺平。 陶睿對兩位專家笑道:“我看梁醫(yī)生是有福之人,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你們不用太擔(dān)心。她有你們這樣的好同事也是她的福氣?!?/br> 兩人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jì),聞言感嘆道:“梁醫(yī)生是我們這一行的天才啊,天賦太高了,我們都希望她好?!?/br> 雖說陶睿沒管梁玉馨的事,但他們聽陶睿說梁玉馨會逢兇化吉就放心了。 那邊李瀚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他曾魂魄離體多日,現(xiàn)在自然很不舒服,從醫(yī)學(xué)上來看,就是他的身體各項數(shù)值都在及格線邊緣,必須好好養(yǎng)著。于是李瀚就在這住了院,等過了幾天觀察期后,挪到李家棟在京市的房子里,請看護(hù)照顧。 等李家棟把兒子安頓在病房里之后,一出門就看見陶睿和梁玉馨在一塊兒說話。他走上前客氣道:“陶大師,梁醫(yī)生,真是謝謝你們了,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不如咱們一起去吃個飯?” 梁玉馨笑道:“李先生客氣了,你這邊還有事忙,先照顧家人要緊。正好我有點事想問問陶先生?!?/br> 李家棟看向陶睿,見陶睿點頭便塞給陶睿一張卡,“那好,你們?nèi)ッ?,有事叫我手底下那些人去做,陶大師你千萬別客氣。” 卡里的錢是陶睿救了李家的報酬,陶睿沒拒絕,和他寒暄兩句就帶著梁玉馨去了餐廳吃飯。 梁玉馨眼睛亮亮地打量陶睿,好奇地問:“你真懂這些啊?以前沒見你用過這些辦法,看起來好像和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br> 陶睿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好笑道:“看能看出什么?仙風(fēng)道骨的可能是騙子,街邊乞丐說不定深藏不露?!?/br> 梁玉馨當(dāng)然知道這個,但自家男人突然變成玄學(xué)大師,忍不住好奇嘛。 她想著想著就笑起來,“要是以前咱們宮斗奪嫡的時候用這個,他們是不是自己就完蛋了?” 沒等陶?;卮?,她又搖搖頭,“不過因果循環(huán),那樣就成邪修了,早晚自己就得完蛋。而且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誰知道哪天碰上個硬茬子呢?” “沒錯?!碧疹:攘丝谒?,補充道,“還有世界規(guī)則,我們穿越到各個世界,如果世界本來沒有這些,我們用了,那很不合適。入鄉(xiāng)隨俗,你就當(dāng)成去了哪個國家就要遵守哪個國家的法律,不能亂來。 而且我們是長生,學(xué)會的本事肯定越來越多,厲害的不少。要是去每個世界直接把依仗拿出來把人秒了,那其實沒意思?!?/br> 梁玉馨秒懂,“就是殺雞焉用牛刀。我知道,不過我現(xiàn)在還處于學(xué)東西的階段呢,這一世我就學(xué)醫(yī)。” 梁玉馨很眼饞陶睿會的玄學(xué),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同時學(xué)兩樣可能都學(xué)不好,還不如先專注學(xué)醫(yī),起碼原主留下的記憶對她是一大助力。而且玄學(xué)不是每個世界都能用的,醫(yī)術(shù)卻是在哪都能用,是保命的本事。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說這段時間各自遇到的事,說著說著就說到有個患者很奇怪,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總是肚子疼,疼了有兩三年了,偏偏怎么檢查都很健康,就轉(zhuǎn)來讓梁玉馨做深一步的檢查,可梁玉馨研究了好些天也沒發(fā)現(xiàn)問題。 現(xiàn)在他們夫妻匯合了,梁玉馨就說:“要不你幫她看一下?她因為這個都離婚了,她老公和婆家都想要孩子,她一直肚子疼,雖然檢查結(jié)果是健康,但她從來沒懷過孕,最后小三挺著肚子上位了。好在她不是吃素的,硬是分了一大半身家,現(xiàn)在衣食無憂,就差這個怪病了?!?/br> 陶睿點了下頭,“檢查這么全面都沒查出問題,可能身上真的有事兒,約著看看吧。”他玩笑道,“真看好了還能給你長臉,畢竟是在你手底下好的?!?/br> 梁玉馨也笑起來,“那我就等著陶大師幫忙啦!” 患者林女士很好約,第二天他們就在一個茶館的包間里見了面。正巧趕上對方肚子疼,疼得臉都白了,不帶什么期望地對陶睿說:“陶先生能看出什么嗎?” 陶睿打量了她一下,皺起眉頭。 梁玉馨什么也看不出來,莫名有點緊張,聲音都放輕了,“怎么了?林女士真的有‘事兒’?” 陶睿看了林女士的面相,又看向她捂著的腹部,皺眉道:“林女士這是惡嬰纏身。林女士沒懷過孕更沒打過胎,正常來說不可能有惡嬰纏上來,這是別人故意害你?!?/br> 林女士臉色大變,嚇得不輕,“什、什么惡嬰……怎么可能?我也沒仇人啊,真的假的?” 她不由得看向梁玉馨,都說梁玉馨是特別好的醫(yī)生,怎么這還搞迷信呢?不會是檢查不出來在這忽悠她花錢的吧?林女士頓時警惕起來。 梁玉馨看出她的防備,哭笑不得,解釋道:“陶先生是a省人,這次來京市就是因為幫a市首富解決了一件類似的事,他們還住在醫(yī)院里,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他們,陶大師在a省很出名的。 現(xiàn)在知道你的身體不是生病而是被惡嬰纏上,那醫(yī)院就治不了了,懂這些的才能治。你先考慮一下吧,你找別的大師也行的?!?/br> 陶睿拿出一張鎮(zhèn)魂符疊成小三角,放到林女士面前的桌上了,“這個能壓制惡嬰三天,不讓它再作亂,你就不會疼了。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再聯(lián)系我?!?/br> 林女士將信將疑地拿了靈符,向他們道過謝就趕緊走了。這件事讓她心里亂糟糟的,她得快點打聽一下陶睿是不是真的大師,要是真的……雖然詭異了點,但她有救了! 等她走后,陶睿皺眉敲敲桌子,對梁玉馨說:“這個世界有本事的大師很少,這種惡毒的手段,也許和給我換命的人是同一個?!?/br> 第127章 倒霉神棍(8) 三天一到, 林女士就帶著父母好友找到陶睿門上來,嚇得臉色慘白。 “大師,靈符變成灰了, 我、我肚子又疼了,你救救我, 救救我, 多少錢都行……”林女士抓著陶睿的手淚如雨下,語無倫次。 她實在是太震驚了, 也太害怕了。她一個無神論者,哪能想到有人用惡嬰來害她呢? 這三天她打聽了很多事,知道陶睿是個真有本事的新冒頭的大師,而且三天肚子不疼也像證實了陶睿的本事。她還跑了好幾家頂尖醫(yī)院檢查, 一樣是很健康什么都查不出來。 這讓她不得不相信陶睿說的話, 接著就是心驚。她以為肚子疼了兩三年是得了什么怪病呢,現(xiàn)在知道有這種手段, 嚇得幾乎鉆了牛角尖。這要是有人想害她的命怎么辦? 陶睿讓他們進(jìn)門坐下,倒了茶安撫地說:“不用怕, 我說了有辦法就一定能幫你。這三天我已經(jīng)把要用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 如果你沒問題, 我們隨時可以開始。” 林女士連忙點頭,“我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可以, 我請了長假了?!?/br> “大師,我女兒這個麻煩解決掉對她有沒有傷害???那、那臟東西纏著她這么長時間, 會不會傷了身體?”林母滿臉焦急, 很緊張地看著陶睿。 陶睿搖搖頭,“沒事, 你們也去醫(yī)院檢查過了,林女士很健康。不會有什么影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