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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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是短發(fā)更適合她。他心想著, 這么多年來她極少極少剪過短發(fā), 這是第?二次, 可?小時候那次她剪短發(fā)并沒?有?給他留下過太深的印象?! ∧菚r候還小,五官稚嫩, 氣質(zhì)還是……太乖了, 不像現(xiàn)在,眼里再也沒?有?愛他的影子?,卻致命的吸引著他。 他想,呂正棟說得對, 他就是受虐體質(zhì), 可?有?什么辦法呢,他就是愛慘了她這不愛他的樣子?。 虞慈沒?想到陸嚴(yán)岐的車開了過來, 停在她面前,降下了車窗,抬眼望著她,“聊聊吧。” 虞慈心里憋著火,正是下班高峰,人流密集,可?他偏喜歡在這樣的場合下讓她沒?轍,她一言不發(fā),繞過車頭走到另一邊副駕駛,拉開門坐進(jìn)去,然后?用?力關(guān)上了車門,語氣很不好道:“給你兩分鐘時間,說完我下車?!?/br> 陸嚴(yán)岐又像上一次那樣,一言不發(fā)地把車開到了稍空闊點(diǎn)的地方,這才停在了路邊,面朝虞慈,沉吟著,似在斟酌言辭。 虞慈安靜等他。 過幾秒,他開口,語氣放軟了許多,“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接受我?!?/br> 虞慈平平淡淡的說:“什么都不用?做?!?/br> 對上陸嚴(yán)岐眼底緩慢亮起的光,虞慈接下去的話無情的熄滅了這抹亮光,她依舊淡淡,“做再多也沒?機(jī)會。” 陸嚴(yán)岐想往她這邊湊身過去,見?虞慈往后?挪了挪,便停住了動作,舔了舔唇,嗓音染上幾分沙,“我剛出院,就往你這兒?跑……” 話還沒?說完,被?她打斷,“是我讓你跑的嗎?” 她是一點(diǎn)情面也沒?給他留。 “做朋友也不行嗎?”他低低聲問。 “你不覺得嘲諷嗎?”她冷眼看著,內(nèi)心絲毫不起波瀾,“七年前,是你親口說,不是朋友的?!?/br> 頓了頓,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向?窗外,“陸嚴(yán)岐,我不會和你做朋友的?!?/br> 如果?這樣也能原諒,那曾經(jīng)受的折磨和傷害算什么呢? “要沒?事?我下車了?!鄙砗?陸嚴(yán)岐沒?再說話,傳來門鎖解開的聲音,虞慈沒?回頭,伸手?按門把,陸嚴(yán)岐忽然叫住她,“顏顏?!?/br> 聲音很低很低,虞慈心里一個咯噔,停下動作,聽他接著說,“我不甘心,我做不到不去打擾你。” “本來可?以?好好走下去的,為什么要鬧成這樣?” 為什么要鬧成這樣? 他是在質(zhì)問她嗎? “為什么?你不清楚嗎?”虞慈轉(zhuǎn)過頭,第?一次正視他的臉,“我早就說過,我是個小氣的人,在你說出那句話之后?,你捫心自問一下,有?否尊重過我?” “你都未曾尊重過我,又讓我接受你尊重你,是不是太可?笑了?你當(dāng)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要供著你嗎?陸嚴(yán)岐,人都是會長大的,我看過了世界,也見?過了比你更好的人,憑什么要把目光停留在你身上?你是不是有?點(diǎn)太自大了?” “比我更好的人?”他抓住這個信息,認(rèn)定她一定心里有?了別人,“是那個宣潮聲?” 虞慈一愣,“你怎么認(rèn)識他?” 陸嚴(yán)岐譏誚一笑,“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虞慈陡然想起來一件事?,“是你在我媽面前造謠的?” 陸嚴(yán)岐一點(diǎn)也不吃驚她猜出來,表情帶著他一貫的傲慢,“造什么謠?我說的不是事?實(shí)?” 虞慈實(shí)在太震驚了。 她真的看走眼了,陸嚴(yán)岐竟然是這種人?! ‰m然討厭他做的這些事?,但是一直以?來對他的人品都很信得過,一瞬之間瓦解了。 她低下頭,勾了勾唇,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我算是看透你了,是我當(dāng)初眼瞎?!?/br> 說完,轉(zhuǎn)頭下了車。 她一邊往公交站臺走,一邊眼淚控制不住的流?! 〔恢?道為什么要哭,明明已經(jīng)對他沒?有?一點(diǎn)感情了,也放下了,可?還是……在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人的當(dāng)下,有?些無法接受?! 檫@么一個不值得的人,竟然痛苦難受了這么多年。 算了、算了,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在心里安慰,就當(dāng)是青春喂了狗。 一直回到家里,虞慈才平復(fù)了心情。 上次那堆從老家?guī)н^來的書還剩一點(diǎn)沒?整理?好,秦華月沒?在家,虞慈也不想燒飯,叫了外賣。 等外賣的時間里,她坐在地板上耐心整理?著書,高中?時期的英語報(bào),后?面的密密麻麻做著的筆跡,還有?一些考卷,筆跡做的非常仔細(xì)。 那時候真的好喜歡英語,比喜歡語文還要喜歡英語,買過一本純英文的泰戈?duì)栐娂?,很喜歡,原來英文也可?以?這么浪漫,畫面感這么強(qiáng)?! ∷矚g一切簡短,寓意強(qiáng)的事?物?! ∷?那時候語文最喜歡文言文。 也很喜歡背這些別人覺得枯燥無聊的古言和英語單詞,愛找規(guī)律?! W(xué)習(xí)這些,她有?自己?的方法,好像腦子?里有?一套既定的學(xué)習(xí)套路,有?些甚至看一眼就能記住。 她和虞詹行的記憶力好仿佛是天生?的,虞詹行比她更厲害,他以?前過目不忘,完全是相機(jī)式記憶法,看過的,在大腦里往回翻就行了?! 『?來虞慈在某個節(jié)目里看到,確實(shí)有?這樣一種記憶方法,就像畫面一樣定格,久久難忘。 虞慈也有??! 〉际切r候的,看過的書,文字,夢境,全都會轉(zhuǎn)換成畫面,牢牢在腦海里定格,回憶起來的時候先是聞到氣味,然后?再是畫面浮現(xiàn)出來。 每一個畫面都是一種味道?! 【秃苌衿妗?/br> 姐弟倆記憶力完全是繼承了虞少明的,虞少明愛看書,據(jù)說他年輕的時候,能把一整本古文觀止背下來,看過的書都能滔滔不絕的講,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歷史名人如數(shù)家珍,還會作詩?! ≈豢?惜這并沒?有?給姐弟三人帶來多大熏陶,在秦華月眼里,不會掙錢的都是白搭。 小時候虞詹行是個不愛看書的典范,虞慈正好相反,嗜書如命,從來不會亂丟書,這點(diǎn)像虞少明,但挨不過秦華月覺得“百無一用?是書生?”,尤其是對學(xué)習(xí)沒?有?幫助的雜書,父女倆買多少,她扔掉多少。 后?來秦華月也漸漸不再管虞慈看書的事?了,她能擁有?“看書自由”,反而書看的少了?! 〉廊贿€是愛買書,買來的書舍不得丟,家里的書柜全是她的書。 這幾年,虞詹行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也變得愛看書了,順走了她不知?道多少書,還不肯還,最搞笑的是還要在她的書上做批注,干干凈凈的書全都亂七八糟的。 不過看他的批注倒是給她生?活增添了不少笑點(diǎn)。也算是功德吧。 這些試卷報(bào)紙很多都是高二留下的,一沓一沓,摞起來半人多高?! ∮荽认氲侥悄旮叨陌嘀魅卧谂R近期末的時候,鼓勵他們班的同學(xué)把那些不會再看的試卷和報(bào)紙全都扔掉。 虞慈深深記得,老師是這么說的,“不要讓這些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過頭去看的東西,成為你前行的包袱?!?/br> 她那時候還小,不懂這句話更深的含義,當(dāng)時看到很多同學(xué),可?以?說基本上整個班級的同學(xué)都去把試卷整理?出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虞慈沒?有?扔。 她那時候想著,怎么舍得呢?那可?是自己?一筆一筆寫出來的,都是汗水啊。 她想,有?時間還是會看一下的吧。 后?來,果?然如老師所說,當(dāng)再次翻出它們的時候是在十年以?后?了。 也就在這時候,她恍然醒悟過來——其實(shí)早在十年前,她的老師就在告訴她一個道理?:人不要被?過去困住,該斷的感情,一刀剪斷,一別兩寬。 就讓他們留在記憶里。 她站起來,把那兩本寫滿暗戀的日記,從抽屜里取出來?! ≈八簧岬脕G棄,就藏了起來。 可?她知?道,以?后?也絕沒?有?勇氣打開來看了。 還不如一了百了。 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過去?! 『茉绾茉缰?,上初中?,她還有?一本寫滿暗戀的日記,是一本從小賣部,兩塊錢買來的軟殼本,事?無巨細(xì)的記錄著那些與陸嚴(yán)岐有?關(guān)的日常和心情。 后?來有?一天被?她燒掉了,還記得當(dāng)時一邊燒一邊流淚的心情,都在想,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虞慈抱著那一摞試卷和筆記,連帶著那兩本日記本,走到樓下倉庫,準(zhǔn)備給秦華月賣廢品。 和當(dāng)年心情不一樣的是,她感到從未有?過的釋然。 * 時間過的很快,虞慈的工作步入了正軌?! ≡隈T晚諾悉心調(diào).教下,虞慈上手?很快,一個月很快過去了,馮晚諾放手?把很多工作直接交給了她。 不再是之前那種干雜活,而是在這個職位上真正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經(jīng)理?在應(yīng)聘的時候告訴過虞慈,成為一個好的銷售,至少得三年。 做生?意難免會有?欠款,到了月末,例行要把客戶欠的賬款收進(jìn)來,大部分都是很自覺的,也很好說話,但做生?意的總會碰到那么幾個“老賴”。 就算馮晚諾身經(jīng)百戰(zhàn),催款也是她最頭疼的事?情,要和客戶磨嘴皮子?,各種糖衣炮彈□□短炮,是拼智商情商的時候。 虞慈雖然還沒?接手?這塊,但光聽著也學(xué)會了很多話術(shù)。 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duì)友,尤其是這個隊(duì)友還專門喜歡把人往坑里帶。 謝金君就是這樣一個隊(duì)友。 他在外跑業(yè)務(wù),和客戶直接對接,應(yīng)該是他和客戶交流起來更方便,但這個人老是干不靠譜的事?情,比如這次馮晚諾讓他給客戶說一聲全面調(diào)價的事?情,當(dāng)馮晚諾按照調(diào)完價的款單打過去的時候,客戶死活不認(rèn)?! ●T晚諾給謝金君打電話,他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來了一句,“我忘說了。” 還不要臉的笑嘻嘻,“晚姐,您大人有?大量,幫我這回唄?!?/br> 把馮晚諾那個氣啊,沒?跟他廢話,直接給張總打了電話,說明了此事?,并且說這事?是謝金君沒?處理?好,讓他自己?去跟客戶說。 干脆把這個爛攤子?踢了回去。 這已經(jīng)不是謝金君第?一回干這種事?了,回回都是馮晚諾幫著擦屁股。 他就是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一個人,這次馮晚諾不想慣著,直接戳到了張總那里。 張總自然是依得她的。 打完了電話,馮晚諾靠著座位抽煙,秋兒?看了眼她:“客戶也不厚道,要抹掉三四萬,你這一個月都白干?!?/br> 馮晚諾淡淡的語氣從煙霧后?面飄來,“白干倒不至于,反正讓姓謝的自己?去處理?,處理?不好張總會收拾他,還輪不到我。” 頓了頓,馮晚諾把目光移到虞慈身上,“以?后?要是碰到類似的事?,不是你的責(zé)任,沒?理?由幫人兜著?!?/br> “好?!庇荽赛c(diǎn)了點(diǎn)頭,“我記住了,晚姐?!?/br> “不過,”馮晚諾放慢了語調(diào),“一般的事?,同事?之間能處理?的就處理?掉,私下怎么樣都無所謂,真正鬧到領(lǐng)導(dǎo)那里是下下策,輕易不要這么做。” 馮晚諾后?面沒?說的話,虞慈當(dāng)時沒?太明白,過不了一個禮拜,謝金君被?炒了魷魚。 虞慈才恍然大悟。 謝金君是不止一次了,以?為次次都有?馮晚諾給他擦屁股,做事?就漫不經(jīng)心三心二意的,也不上心,更沒?有?責(zé)任意識?! 埧偰亲匀灰彩侵?道謝金君的,但一般不會動他,只有?事?情出來了,積累到一定程度爆發(fā),就像這一次?! ∷?馮晚諾的意思就是,要么不要動,要動就來個大的,除去后?顧之憂。 但一般情況下,不要輕易得罪人。要不然很容易塑敵,被?人記仇。 不得不說,馮晚諾確實(shí)是個狠人。 后?來公司里也有?傳言,說謝金君被?開和馮晚諾有?關(guān)系,是馮晚諾捅到張總那里去的。 這謠言是誰散布的,腳指頭想想也知?道。 馮晚諾連理?會的功夫都沒?有?,她忙著爭創(chuàng)下個季度的業(yè)績。 后?來有?一天,葛瓊靈在群里和另外一個同事?因?yàn)檫@件事?吵了起來。那是個男同事?,早就看不慣葛瓊靈在人背后?嚼舌根,叫她別亂說話,葛瓊靈就炸毛了,對馮晚諾積怨已久的她,在群里不管不顧的說道,“不就是仗著和張總那點(diǎn)關(guān)系,誰不知?道她和男人關(guān)系最好了,像你這樣的趕著上來舔她屁股的,公司里要多少有?多少,張總還不是看著和她老同學(xué)的面子?上,任由著她,背地里多煩她,誰知?道呢?” 她這句話直接開了地圖炮,把那幾個不想惹事?全都拉進(jìn)了罵戰(zhàn),有?人直接噴她:“姓葛的,嘴巴放干凈點(diǎn),也不看看這是哪里,群里也敢亂說話!” 還有?人說:“怎么就沒?人愿意給你舔屁股?自己?能力不行就算了,智商情商全都不占,人緣差就安分點(diǎn),還上趕著討罵!” …… 葛瓊靈被?罵的狗血淋頭。 就在局勢混亂的時候,張總忽然出現(xiàn),淡淡的說了一句:“晚諾是我請來公司的,如果?對她的能力和人品有?一點(diǎn)存疑,我也不會這么做,有?任何疑問可?以?單獨(dú)找我。” 這句話不啻在告訴眾人:馮晚諾因他而來,他也不允許她受到非議和委屈。 整個群頓時平靜了下來?! 『?面沒?人再敢接話。 張總從來不會親自出現(xiàn)在群里,本來大家以?為他肯定不會看群,結(jié)果?沒?想到…… 那種尷尬和無措,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 看著很稀松平常的話,拿著手?機(jī)觀戰(zhàn)的虞慈,卻莫名被?甜到了。 第28章 28 28 自此, 傳言不?攻自破。 幾天后,張總自掏腰包,在酒店包下宴廳, 各部門都去?了,唯獨(dú)葛瓊靈有?事沒去?。 虞慈和馮晚諾她們一塊到的, 到門口聽到隔壁桌有?人叫“晚姐”,順著聲音,虞慈也下意識扭過?頭去??! 】吹叫缫苍谀亲?,正也看到了她, 隔著不?遠(yuǎn)的距離, 他對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虞慈也回了一下。 本以為就這么過?去?了, 不?料, 大概是?看到她們站著在找座位, 宣潮聲走過?來, 對馮晚諾說:“坐我那桌吧, 還空著不?少?!?/br> 馮晚諾也正有?此意, 拉著幾個姑娘往那桌走?! ∮荽缺获T晚諾挽著手,抬起頭看見走在她旁邊的宣潮聲, 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腳步一頓?! ⌒甭暱闯鏊坪跤?話要說,低聲問:“怎么了?” 這樣問有?點(diǎn)唐突,她意識到,打消了想問他的念頭, 抬頭朝他笑了笑:“沒事兒?!薄 ⌒甭晱澊? 并?沒有?什?么介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