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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第165節(jié)

第165節(jié)

    但是鄭國公常茂并不上當(dāng),反而站出來說道:“馬大人,火里火真的意思是說如果立長就立燕王,立嫡就立朱允熥?!?/br>
    難道鄭國公和燕王朱棣早就合謀了?馬全暗自吐血,死撐著臉面問道:“那鄭國公的意思呢?”

    馬全賭鄭國公和呂大人一樣,都不敢在洪武帝面前直言國儲人選,頂多和他一樣,含糊其辭的把球踢開。

    但是鄭國公是武將出身,他不像文人那樣欲蓋彌彰、欲拒還迎、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水磨功夫,都已經(jīng)到了圖窮匕見的這一步,他干脆利落的說道:“先太子英年早逝,國本動搖,應(yīng)早立國儲,以穩(wěn)住大明江山社稷,不能永遠這樣無休止的扯皮爭吵。立儲君是國家大事,也是皇上的家事,最終由皇上決定誰為國儲,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只能建議,不能替君做主。身為臣子,只要皇上決定了人選,無論是誰,臣都會輔佐儲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鄭國公常茂高風(fēng)亮節(jié),耿直公正,忠君愛國,沒有半點私心,占據(jù)了道德的制高點,瞬間將馬全和呂大人都比到泥里去了。

    這時候所有人才知道常茂并非只有莽夫之勇,臣子們方才敢?guī)缀跻贿叺沟钠蛑煸蕿?,是因為都猜測洪武帝屬意朱允炆為新儲君。他們在一旁搖旗吶喊,給朱允炆制造一種眾望所歸的勢頭,壓制嫡孫朱允熥。

    常茂不傻,他也猜到了。洪武帝是開國君主,習(xí)慣了強勢,建國之初他宣布法古建邦,分封諸王,給親王們最大的權(quán)力,朝廷官員一致反對了十幾年,都沒有動搖洪武帝分封的決定。而自從胡惟庸、李善長謀反案后,朝廷不再設(shè)置宰相的職位,洪武帝獨攬朝綱,皇上一旦決定要什么事情,不會在意任何臣子的想法。

    在這種情況下,外甥朱允熥唯一機會,就是洪武帝念在已故大將常遇春還有常家一直忠心耿耿為大明守護江山的份上,改變心意,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顛倒嫡庶,從而封朱允熥為皇太孫,確立國本。

    常茂將難題拋給了洪武帝。想著退一萬步講,洪武帝立燕王朱棣都比立朱允炆要強些!

    一旦立了朱允炆,無疑是當(dāng)眾一巴掌打了常家的臉,常家兩代人為國流血效力,尤其是父親常遇春背負(fù)“殺將”的罵名都豈不成笑話?!

    龍椅上的洪武帝始終面無表情,他擺了擺手,“國本之事關(guān)系重大,退朝,再議。”

    “吾皇萬歲萬萬歲!”群臣跪拜,魚貫而出,奉天殿很快歸于平靜,而洪武帝依然端坐,出神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大殿。

    毛驤說道:“皇上,該移步御書房批閱奏折了?!?/br>
    洪武帝說道:“都退下,剛才吵的朕腦仁疼,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毛驤命宮人端上一杯參茶,帶著錦衣衛(wèi)和太監(jiān)離開。

    洪武帝喝著參茶,身上總算有股暖意了,他放松了身體,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重重的嘆了口氣。

    “叔父何故如此憂愁?侄兒愿意為叔父解憂?!币粋€瀟灑從容的青年站在階下,模樣氣質(zhì)和已經(jīng)廢為庶人的朱守謙有三分相似。

    是洪武帝親手栽贓陷害謀反、被圈禁郁郁而終的侄兒朱文正。

    洪武帝冷冷道:“你是來看朕笑話的吧?!?/br>
    朱文正笑道:“叔父當(dāng)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皇權(quán)旁落,不惜栽贓冤枉侄兒,可曾想到今日親骨rou為了皇權(quán)骨rou相殘的場面?”

    又有一個穿著銀白盔甲的中年大將出現(xiàn)在朱文正身邊,說道:“主公尚能看見骨rou相殘,而我們謝家早已滅門,化為一抔黃土?!?/br>
    是遭遇冤屈而死的大將謝再興。

    一個穿著大紅朝服的老臣走進大殿,他手捧象牙笏,怨氣沖天,但他只有半截舌頭,只能像一只魚一樣徒勞的開合著嘴巴。

    是先被割舌而后問斬的丞相李善長。

    有一武將提劍而來,跪地哭道:“老臣有罪,教子無方,愿以死謝罪!”

    言罷,拔劍自刎。是衛(wèi)國公鄧俞。

    一對嬉笑的夫妻攜手而來,洪武帝喃喃道:“二郎!”

    可是秦王朱樉并沒有正眼看自己的父親,他眼里只有鄧銘,兩人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一人杵著劍走過來,正是三皇子晉王朱棡,他對著洪武帝冷笑:“天家無情,下輩子莫要托生帝王家!”

    洪武帝徹底被激怒了,將茶杯扔過去,“沒有朕打下江山,你們什么都不是!”

    瓷杯摔成碎片,所有人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守在殿外的毛驤等人聽到動靜,以為有刺客,忙推門進來,見呆坐在龍椅上,看著空無一人的宮殿怔怔出神。

    “皇上!”毛驤見洪武帝臉色蒼白,嘴唇發(fā)青,忙說道:“快傳御醫(yī)!”

    洪武帝卻搖搖頭,“不,你去一趟燕王府,把四郎叫來?!?/br>
    毛驤領(lǐng)命而去,騎馬出宮,半路上偶遇一行車駕,打著燕王府的旗幟,毛驤以為朱棣就在這里,忙攔住了車馬。

    燕王府大總管馬三保迎了過去,“毛大人所為何事?”

    毛驤說道:“奉皇上口諭,傳燕王覲見。”

    馬三保說道:“不巧了,我們王爺今早就去了京郊大營練兵去了,不在王府。車駕里是我們的王妃娘娘,要去秦王/府送秦王妃一程?!?/br>
    毛驤猛然記起,今天是秦王七七四十九天回魂之日,秦王妃執(zhí)意要給夫君殉葬,和秦王一起奔赴黃泉,洪武帝已經(jīng)允了秦王妃的請求。

    所謂的送一程,是生離死別。

    這個和親的女人殉葬原本應(yīng)該轟動京城,可是被更扣人心弦的國儲之爭搶了風(fēng)頭,秦王死了,王音奴連和親的價值都沒有了,幾乎沒有人在意這個可憐女人的死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繼續(xù)加油留評,舟也加油碼字雙更。咱們一鼓作氣到完結(jié)如何?

    各位約不約?

    ☆、第258章 鳳凰涅槃

    只有一個人希望她活著,好好的活著。

    燕王妃的馬車?yán)?,周王朱橚見毛驤放行,轉(zhuǎn)而去了京郊大營尋朱棣,頓時松了一口氣。

    徐妙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毛驤正忙著國儲的事情呢,手眼伸不到秦王/府那里?!?/br>
    其實不用朱橚請求,徐妙儀念在和王保保的盟約,也會幫助王音奴死遁脫身的,這是徹底擺脫束縛的方式。

    朱橚說道:“我知道四嫂的本事,我就是……就是擔(dān)心橫生枝節(jié)?!?/br>
    關(guān)心則亂,看來朱橚還是放不下王音奴?。⌒烀顑x心中暗嘆,說道:“我不方便帶你進秦王府,你回藥鋪吧?!?/br>
    朱橚嗯了一聲,剛要下馬車,又回頭問道:“四嫂,你安排她往何處去?”

    徐妙儀反問道:“我告訴你地址,你以后會去找她嗎?”

    朱橚沉默片刻,搖頭道:“不會,我已經(jīng)有了妻室,還答應(yīng)給馮氏一個孩子,我們早就回不去了,何必又讓她面臨尷尬的境地?!?/br>
    徐妙儀百感交集,嘆道:“那你為何還問我這些?”

    朱橚說道:“有時候我看著醫(yī)書累了,抬頭看看大明的輿圖,如果知道她在那個地方自由自在的活著,心里會舒服一些吧。身為皇子,我一輩子都要困在親王的位置上,不得自由,倘若她能夠苦盡甘來,擺脫了家國天下的束縛,也是好的。”

    徐妙儀一嘆,低聲說道:“是云南昆明,那里四季如春,想必一年三百六十日,風(fēng)刀霜劍嚴(yán)相逼的京城要好很多?!?/br>
    朱橚釋然一笑,“我知道了,謝謝四嫂?!?/br>
    朱橚挪了一步,再次轉(zhuǎn)頭說道:“四嫂,不要告訴她我求情的事情,對我徹底死心吧。放下了一切,她或許在昆明能找到一個好人嫁了,一切重新開始,畢竟,她還年輕。”

    徐妙儀說道:“她要是問我是不是你呢?”

    朱橚自嘲的笑了笑,“她應(yīng)該不會問的,她這個人活的太累,總是習(xí)慣背負(fù)所有的心思,希望下半生她能遇到一個能否分享心思的人吧?!?/br>
    朱橚下了馬車,車駕行到秦王府,徐妙儀下了馬車,王音奴已經(jīng)穿衣打扮完畢,穿著親王妃的大紅朝服,頭戴九翟冠。

    “準(zhǔn)備好了?”徐妙儀問道。

    王音奴點點頭,歉意的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勞煩你了,挺著肚子來送我。”

    當(dāng)著宮里幾個教養(yǎng)嬤嬤的面,徐妙儀不好多說,遞給她一串菩提珠,“你我是舊相識,又做了十年妯娌,往昔恩恩怨怨在生死面前不必再提。你執(zhí)意要為夫殉葬,父皇也答應(yīng)了,我無話可說,這是我去雞鳴寺為你求的一串佛珠,輪回轉(zhuǎn)世,保佑你下輩子幸福安康?!?/br>
    “多謝四悌婦。”王音奴接過佛珠,戴在手腕上。

    嬤嬤上前說道:“秦王妃,時辰到了?!?/br>
    嬤嬤這是來催命的,徐妙儀心中煩悶,看了嬤嬤一眼,“你們退下,我有幾句話和二嫂說。”

    嬤嬤遲疑道:“這——”

    徐妙儀目光一冷,“退下?!?/br>
    嬤嬤暗道這位燕王妃連皇上的話都敢頂回去,也罷也罷,惹不起我躲得起。

    嬤嬤宮女告退。徐妙儀定定的看著王音奴,卻不開口。

    王音奴只得問道:“四悌婦有什么話要囑咐我的嗎?”

    徐妙儀反問道:“你難道沒有話問我?”

    王音奴和徐妙儀四目相對,彼此都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王音奴的目光并不躲閃,定定的看著徐妙儀,說道:“沒有?!?/br>
    徐妙儀暗道:唉,還真的被五弟猜中了,他和王音奴是知己,太了解對方了。所以王音奴雖然沒有開口問她,但是心里是知道的。

    徐妙儀說道:“我知道了,走吧?!?/br>
    徐妙儀陪著王音奴走在筆直的甬道上,漢白玉地面上鋪著紅毯,紅毯通向一個高臺,高臺四周是幾十個打坐念著《往生經(jīng)》的和尚,中間已經(jīng)用干柴堆起了一個寶塔,寶塔的火已經(jīng)點燃,灼燒的火焰在北風(fēng)中張牙舞爪。

    王音奴獨自踏上了臺階,一步步走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寬大的袖袍在風(fēng)中鼓脹開來,欲乘風(fēng)歸去似的,九翟冠上鑲寶點翠的九只翟鳳在火焰里閃耀著,即將鳳凰涅槃,展翅欲飛。

    王音奴在“火焰山”前停下腳步,這時風(fēng)向突變,卷起了一陣煙塵,依稀看著王音奴飛蛾撲火似的縱身一躍……

    周王朱橚負(fù)手站在醫(yī)館的院子里,靜靜的看著遠處的黑煙,半個時辰后漸漸消散,他依然沒有挪動,就像立地生根的一尊石像,要亙古不變留在那里。

    皇宮,御書房。

    洪武帝和朱棣父子兩個相對而坐,毛驤傳口諭,朱棣匆匆從軍營趕來,盔甲都來不及脫下。

    夕陽西下,余暉透過窗戶照在朱棣身上,他身材高大,投射的陰影將洪武帝罩在其中。

    朱棣越是強壯威猛,越顯得洪武帝干癟老態(tài)。

    接連而來的打擊摧毀不了這位開國帝王的心志,但對身體的摧殘是無法避免的。

    洪武帝說道:“今天大朝會上有許多武將、包括鄭國公都覺得你適合當(dāng)儲君。”

    朱棣說道:“哦。”

    洪武帝問道:“你怎么看?”

    朱棣立刻起了警惕之心,淡淡道:“儲君之位應(yīng)由父皇定奪,兒臣無話可說?!?/br>
    洪武帝說道:“我們是親父子,但說無妨,不要像大朝會廷議那種互相試探打太極?!?/br>
    多年父子,朱棣深知父親的秉性,倘若真的毫無保留和盤托出,倒霉的還是他自己。

    栽了無數(shù)跟斗,跌得頭破血流后,朱棣懂得如何和洪武帝斡旋了,他說道:“既然父親要求兒臣直言,那也請父親對兒臣直言。當(dāng)武將提出兒臣為儲君,父皇當(dāng)時很驚訝嗎?”

    言下之意,就是試探洪武帝到底有沒有認(rèn)真考慮過他這個四皇子。

    陰影下的洪武帝說道:“朕并不意外,親王之中,你年紀(jì)最長,在軍隊中也最有威望,軍隊敬佩強者。”

    朱棣說道:“然而,父皇并不覺得兒臣適合當(dāng)太子吧。”

    洪武帝問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