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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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冷澤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身形筆直的站著,盯著她的目光越發(fā)的深邃。 洛云煙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轉(zhuǎn)身就要從他的身側(cè)離開。 可是她才剛邁出一步手臂便被人用力的拉住,緊接著她的身軀用力的跌在了墻壁上,兩條手臂被人用力的抓住,一道健碩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密集迫切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顧冷澤承認他快要嫉妒的發(fā)瘋了,昨天晚上她匆忙的回到房間,他就在樓下車里將就睡了一晚上,打算第二天她冷靜下來,然后和她談。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最后看到的是洛家人和齊晟一起上車離開,晚上又推到了公司里重要的事物早早的便在樓梯底下等她,又看到齊晟送她回來,還試圖要親吻她。 她是他的! 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她半分! 洛云煙掙扎了片刻,用力的推開了顧冷澤的胸膛,“你冷靜一點!” “洛云煙!”顧冷澤兩條手臂重重的垂在她身后的墻壁,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特么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他只是難過,難過的是她在最脆弱的時候卻選擇另外一個男人幫助她。 印象中的顧冷澤很少情緒失控,一直都是穩(wěn)重沉著的,可是今天他隱忍不住了,如果最愛的人都不在他的身邊了,他現(xiàn)在所有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知道令顧冷澤發(fā)瘋的原因是什么,洛云煙如同小麋鹿一般眼眸閃過了一抹清明,緩緩開口,“我找過你……” 顧冷澤猛然驚覺,“什么時候?” “你母親在醫(yī)院里失控的時候。”洛云煙輕緩的閉上了眼睛,掩藏住了眼底里的痛楚,也避免了看他眼底里的情緒。 顧冷澤愣神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上次在醫(yī)院里,洛云煙想跟他說什么來著,后來很不恰當饒漫又開始鬧情緒,當時場面很混亂,他便情不自禁的掛了電話。 “對不起,當時情況緊急?!鳖櫪錆蓻]什么好解釋,畢竟有的時候解釋只是更加虛偽的遮掩罷了。 洛云煙很欣賞他的坦誠,但是心里的難過卻沒有少片刻。 她低頭輕輕一笑,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而理智,“沒關(guān)系,我可以理解。” 顧冷澤深深的看著她,捏著她肩膀的手緊了許多,“云煙,別笑了,我怎么會看不出來你心里有多么忌憚?!?/br> 聽著他的話,洛云煙唇角的微笑頓時僵硬半掛在嘴邊,她怎么能忘記,眼前的這個人可是顧冷澤啊,是那個了解她比自己了解還要多的顧冷澤啊! 她怎么可能會瞞得過他呢! 她低頭,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將耳畔的碎發(fā)勾到了腦后,動作伶俐,盡透溫婉大方,“不然你想聽什么?看我撒潑胡鬧,等著你來哄我么?” “我倒真希望你這樣,這樣我會覺得真實一點?!?/br> “可是顧冷澤我已經(jīng)不是小女孩了,我鬧不起來了。”洛云煙抬起了頭,依舊平淡如清的看著他,笑容有些疲憊,“和我同齡的女人都結(jié)婚幸福了,而我為什么還要等這份漂泊不定的愛情?!?/br> 她累了,她承認她就是一個膽小鬼,在一份看不到希望和盡頭的感情中,她始終沒有勇氣走下去。 “你什么……意思?”顧冷澤心驚的問。 是的,他顧冷澤策馬奔騰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從未有一個任何一個女人讓他又心驚又害怕的感覺,洛云煙的眼神帶著nongnong的決然,讓他真的感覺到她要離開自己了。 “顧冷澤,我的心很小,只有那么一座城,你要么給我幸福,要么給我自由?!甭逶茻熀?,一如初見般燦爛美好。 她掰開顧冷澤手臂的動作很輕,輕到他不敢用力的抓住,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給捏碎了。 洛云煙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樓,沒有回頭。 樓下的顧冷澤疲憊的靠在墻壁上,耳畔還回蕩著洛云煙的那句話,‘你要么給我幸福,要么給我自由’。 傻姑娘,他又何嘗不想給她幸福,怎么忍心她像個流浪者一般漂泊在外。 靜靜的思考了一小會兒,突然他的口袋里響起了一道手機鈴聲,他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聯(lián)系人,沉著聲音詢問,“江然,什么事情?” “顧總裁,不好了,老夫人她被送進急診室了?!苯坏穆曇艏鼻杏纸箲]。 …… “老夫人是在樓梯口被打掃人員發(fā)現(xiàn)的,當時的老夫人渾身都是血,現(xiàn)在正在急診室里接受搶救,至于是人為的還是不小心自己跌下了樓梯,暫時還不能確認?!苯灰贿吀櫪錆傻暮竺?,一邊恭敬的稟告著。 顧冷澤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直接后退了一步揪起了威廉的領子,怒聲吼道,“你們都是死人么!我不是讓你們看著我母親么!” “對不起顧總裁,當時的我正在公司處理一個很重要的文件,所以沒有及時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威廉被顧冷澤扯著脖領子高高擒起,眼底里沒有膽怯,有的只是深深地愧疚。 顧冷澤知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去計較什么,也沒多大意思,他冷哼一聲,松開了威廉,站在原地,安靜的等待。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顧長赫和錢小雅聽到這邊的消息匆忙的趕來,他們跑的急了一點,衣服頭發(fā)什么的都很凌亂。 “哥,媽怎么樣了?”顧長赫拉著顧冷澤的肩膀就趕忙問。 顧冷澤輕闔上了眼睛,臉色蒼白的搖了搖腦袋,“我不知道,還在搶救中。” “這怎么搞得,怎么突然就出了事情呢!”顧長赫著急的不停在原地打著圈圈。 第二百二十七章 掌心里的衣扣 一旁跟著過來的錢小雅看著這兄弟倆擔憂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笨拙的開口安慰,“你們別著急了,所謂禍害遺千年,啊呸,是像饒夫人這種吵架斗嘴中的戰(zhàn)斗機,說的也不是,反正就是命還長著呢!” 顧冷澤知道她是好意也不惱,只是靜靜的睜開了眼睛,聲音清淺的叫著她,“小雅?!?/br> “???”錢小雅可愛的張著嘴巴看著顧冷澤。 她是洛云煙的好閨蜜,又是顧長赫的女朋友,所以他的語氣柔軟了下來,“接下來我可能會比較忙,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云煙?” 錢小雅看著他眉宇之間的擔憂,溫和的笑了一聲,“就算你不提醒,我也會照顧她的。” “謝謝?!鳖櫪錆墒钦娴母卸鞯乐x。 “不敢當,需要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云煙嗎?”錢小雅聰明的將話鋒一轉(zhuǎn)。 “不需要了,我剛從她哪里回來,我想她現(xiàn)在并不想見到我。”顧冷澤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原來如此,只不過友善的提醒你顧總裁一句,像云煙這種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女孩,你還是見好就收,趁早將她吞到肚囊中,否則跑到別人的碗里,可就得不償失了。”錢小雅幽幽的提醒。 顧冷澤緊緊的皺起了如劍鋒般的眉頭,沉默不語。錢小雅也不建議,大家都是聰明人,很多道理不用說也都心知肚明,她跑到顧長赫的身邊盡心盡力的安慰他。 顧冷澤的視線緊緊鎖在了二人的身上,他承認他還真的挺羨慕自己這個在他眼里的傻弟弟,從小到大都是無拘無束的活著,縱然外面的世界在復雜不堪,他依舊可能在自己的小世界添磚砌瓦,包括此時的幸福,他也比他要勇敢果斷的多。 “咔嚓!”一聲脆響,手術(shù)室的大門用力的被推開。 身穿白色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緩緩從急診室里走來,幾乎是同一剎那,顧冷澤便奔了上去,他迫切的開口詢問,“醫(yī)生,我母親怎么樣?” 醫(yī)生緩緩摘下口罩,憔悴的臉龐上是nongnong的悲痛,“抱歉,顧總裁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饒夫人跌下樓梯層實在是太高了再加上送來的也不及時,雖然沒有什么危險,但是……” 說到最關(guān)鍵的時候,醫(yī)生忽然戛然而止,惹得急性子的顧長赫連忙搖著他的肩膀,激動的詢問,“但是什么啊,你別跟老子玩欲擒故縱,小心老子把你這家醫(yī)院都都給你拆了!” 顧長赫的話嚇得那醫(yī)生一個激靈,再也不敢停頓,直接交代,“我說了你們可要挺住啊,饒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植物人了,至于什么時候蘇醒,完全看天意?!?/br> 植物人?! 顧冷澤健碩的身軀猛然一顫,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怔怔的楞在原地好長時間未曾緩過神來。 蘇醒完全看天意?! 顧長赫也并不比哥哥好到哪里去,他伸手抹了一下臉,對著急診室喊得那叫一個凄慘哀愁,“媽!” “好了,別難過了,堅強點長赫?!笨粗y受錢小雅心里也跟著不得勁,雖然她恨饒漫恨得牙根癢癢,也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詛咒過她,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會有那么一天她就站在手術(shù)門口,等著她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由著護士推出來。 饒漫的臉上插滿了吸管,那原本精致沒有一點皺紋的臉此時蒼白的令人心疼,這樣的饒漫戾氣消失了,竟然無法在讓人恨起來。 顧冷澤一直都陪在饒漫的身旁,跟著她一起轉(zhuǎn)移到了重癥病房,顧長赫原本也想進入來著,可是小護士卻及時的攔住了他,“抱歉先生,重癥病房一次只可以進入一個人。” “那里面可是我媽!你竟然剝奪我和我母親見面說話的權(quán)利!”顧長赫委委屈屈的憋著小嘴,一時之間竟然讓小護士覺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錯一樣。 錢小雅看著小護士的為難,忍不住開口替她解脫,“抱歉,嚇到你了?!?/br> “沒關(guān)系?!毙∽o士體貼大方的搖頭。 …… 而顧冷澤那邊像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一般,握住饒漫緊緊捏緊不肯松懈的拳頭,神色充滿了溫和。 饒漫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臉上的血跡雖然被處理過,但是卻依舊的可以看到點點痕跡。 “媽,您真不聽話,老老實實待在病房里不好么?為什么要出去,還把自己搞成這樣?!鳖櫪錆梢贿呌酶蓛舻臐衩淼慕o饒漫擦著臉,一邊有些責怪的說。 床上的饒漫安靜的平躺著,不帶任何的生氣,如果不是身旁的測量儀還在緩緩流動,恐怕你會以為她就是個尸體。 還在不久之前滿是威嚴的母親,現(xiàn)在卻再也不會說任何話回應他,顧冷澤一時有些心酸,低著頭掩藏住眼底里的痛楚。 給饒漫擦完了臉,顧冷澤順著她的胳膊往下擦,“媽,我知道您累了,您好好睡吧,公司和顧家我都會打理井井有條的,我不會難過很久,因為我不能讓您失望?!?/br> “只是希望您睡夠了記得醒過來,我和長赫都想在看看您管我們生氣的模樣呢!”顧冷澤說完,用毛巾開始撬著饒漫緊握的手心。 但是饒漫的手心卻攥的死死的,原本不經(jīng)意的一個舉動,卻令顧冷澤察覺出了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毛巾,去掰饒漫另一只手心,另一只他卻很輕松的掰開了。 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點,顧冷澤連忙跑跑出了將醫(yī)生叫了過來。 他又重新演了一遍,凝起了眉頭,詫異的問,“醫(yī)生,我母親現(xiàn)在這個是什么情況?” 醫(yī)生走上前來,掰了掰饒漫那緊握的拳頭,結(jié)實的,他呢喃般的開口,“顧總裁,說實話我從醫(yī)數(shù)十年很少遇到饒夫人這種現(xiàn)象,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饒夫人將拳頭握的這么緊,仿佛是在有意識之前對某一種東西做一種爭取?!?/br> “你什么意思?”顧冷澤直接進入問題。 醫(yī)生大膽的將手中的文件放到了床頭上,溫聲開口請求,“顧總裁幫我一下,幫我將饒夫人的拳頭掰開。” 顧冷澤頓時恍然大悟,他連忙幫忙醫(yī)生,使勁的按捺住饒漫的手臂,用力的撬開她緊緊握住的手掌,二人廢了九牛之力終于在五分鐘后撬開了。 只瞧見那掌心中果然躺著一樣東西,是一枚青綠色的衣扣。 顧冷澤和醫(yī)生都當場震驚,這袖口不是饒漫事發(fā)時穿在身上的衣服,所以只能確定一件事情。 饒漫不是自己失足掉下樓梯!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顧總裁,這……”醫(yī)生嚇得顫威的低著腦袋。 介入豪門總是這樣,知道的事情就越不好。 顧冷澤的眼色冷到了極致,他用力的捏緊了袖口,提醒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將這樣事情說出去,我饒不了你!” “是,不敢!”醫(yī)生連忙點頭。 顧冷那張英俊的臉龐越來越復雜,他靜靜的看著饒漫,眼眸里帶著幾分惆悵。 媽,等著我,我一定會幫你找出兇手! …… 另一邊的莊麗顏將饒漫推下樓后,慌忙的跑出了醫(yī)院,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蹲下身子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