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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山記在線閱讀 - 第177節(jié)

第177節(jié)

    ☆、第242章 交鋒之四

    甭看寧榮大長公主本身身份有些尷尬,但她這一進(jìn)宮,外頭那些唱衰南安侯的聲音便少了好些。這位大長公主,雖不若她兄姐更有名望,而且,本身寧榮大長公主也并不姓穆,但身為世祖皇后唯一在世的女兒,她的份量,并不輕。

    在這風(fēng)口浪尖的時(shí)刻,寧榮大長公主進(jìn)宮與今上秘談之事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有各式各樣的解讀。五皇子知道一些內(nèi)情,回家道,“不是說大長公主與壽安夫人同去么,怎么就大長公主一人獨(dú)進(jìn)宮了?”

    謝莫如笑道,“大長公主有大長公主自己的主意,倘是自慈恩宮入手,自然是要與壽安夫人同去了,但此次大長公主是在昭德殿見的陛下,還要壽安夫人去做什么。那位老夫人,比太后娘娘強(qiáng)不到哪兒去?!?/br>
    五皇子道,“說來太子此舉算是把承恩公府一并得罪透了?!?/br>
    “承恩公不過是外戚賜爵,胡家第一位承恩公并非大長公主駙馬,現(xiàn)在的承恩公府原是二房,長房犯了事兒,爵位才落到二房?!敝x莫如捏粒葡萄剝了皮,道,“那位最先革爵的承恩公,才是太子殿下嫡親的外祖父。太子的外祖母姓朱,說來與我祖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br>
    這就是豪門聯(lián)姻的各種好處,隨便一拉扯就都沾親帶故的。五皇子是知道朱家人的,他道,“朱雁頗為能干?!蔽寤首泳头}地時(shí),朱雁就是閩安州知府,對(duì)朱雁,五皇子還是有些了解的。

    謝莫如道,“現(xiàn)在朱家,朱雁是個(gè)尖兒?!?/br>
    夫妻倆說了回朱雁,不想第二天謝太太就上門兒了,與謝莫如說的,正是朱雁的事。謝太太道,“阿雁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這么不婚不嗣的,以往年輕,只當(dāng)他年少輕狂,現(xiàn)今這個(gè)年歲,家里是再不能隨他這樣過下去了。前兒聽我那嫂子說,我娘家jiejie問起阿雁的親事。”最后一句方是重點(diǎn)。

    謝莫如道,“是太子的外祖母朱夫人吧?”

    “是啊?!敝x太太面有難色,“她也怪不容易的?!贝蠼阄瘜?shí)有些命苦,成親時(shí)其實(shí)家里看的就是胡家乃穆元帝外家,雖然當(dāng)時(shí)穆元帝年歲尚小,娘家大姐也是將胡家當(dāng)潛力股嫁過去的。只是,胡家倒是潛力股,雖先被世祖皇后壓著,待世祖皇后過逝,又被輔圣公主壓著,不過后來好歹有個(gè)爵位,結(jié)果,大姐這公爵夫人沒做幾天,先承恩公就犯了事兒,被輔圣公主砍了腦袋。大姐成了寡婦不說,承恩公一爵也落到了胡家二房——寧榮大長公主駙馬的頭上。這里頭的事兒就更多了,那會(huì)兒朝中還是輔圣公主說了算,朱家就懷疑輔圣公主循了私,畢竟寧榮大長公主與輔圣公主可是同母姐妹,輔圣公主有私心倒也正常。好在爵位還是胡家的,只是論實(shí)惠,朱家是半點(diǎn)兒沾不著了。

    謝太太特意將此事來與謝莫如說一聲,就是想聽聽謝莫如的意見。謝莫如也曉得謝太太的心思,朱雁在閩地為官,在天然的政治立場上必然偏頗五皇子,朱家雖著急朱雁的親事,可也得顧及朱雁的政治前程,不能落下兩面三刀的名聲。這是朱家與謝太太商議后,謝太太來討謝莫如個(gè)主意。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敝x莫如問,“朱夫人給雁表兄說的,不知是哪家閨秀?”

    謝太太道,“就是她家孫女,年方十七,也是個(gè)溫柔嫻靜的孩子?!?/br>
    “太子是想復(fù)胡家長房之爵的。”謝莫如此言一出,謝太太不禁面色微變,“這,這……”

    “祖母聽我說,但這要取決于太子能不能平定江南。”謝莫如道,“太子已與南安侯撕破臉,寧榮大長公主可不是白給的,不要看陛下待大長公主似乎不大親近,但不論江南勝敗,大長公主的地位不會(huì)變。她一介女流,又是這種輩份,等閑就是做個(gè)牌坊,皇家也會(huì)好生供著她。哪怕太子勝了,南安侯式微,可南安侯已獨(dú)立開府,與承恩公府不相干。憑大長公主的地位,不是特別過不去的事兒,陛下但活一日,承恩公府易爵的可能性不大。太子親近自己外家,這是人之常情,但朱夫人想成為壽安夫人,得等到太子登基才行?!?/br>
    “當(dāng)然,這都是我的揣測。”謝莫如笑笑,頗是不以為然,“至于外頭那些誣蔑南安侯的小人,那些話,聽都不必聽。南安侯去江南時(shí),兒子都沒帶一個(gè),妻子兒女父母兄弟,皆在帝都。還要怎樣才算忠心!哪怕南安侯回朝,也不是因其有不臣之心,不過是爭不過東宮罷了。”

    謝太太算是有些政治認(rèn)知的女人了,當(dāng)然,她不能與謝莫如比,謝莫如是天生的政治生物。謝太太的政治常識(shí)多來自于丈夫謝尚書的教導(dǎo),不過,近來朝中頗亂,謝尚書也沒心思與謝太太講這些事,謝太太聽謝莫如的分析,也就有了判斷。她倒不是判斷朝廷局勢,她判斷的是謝莫如。

    謝太太對(duì)政治不感興趣,但她對(duì)謝莫如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甭看祖孫倆情分平平,謝太太卻是知道謝莫如的,謝莫如能有如此分析,說明朝廷局勢就在謝莫如的心里。

    謝莫如一向清明,當(dāng)初五皇子就藩,謝家都不看好五皇子,覺著五皇子一去就回不來了。偏生五皇子三年便挾勝回朝,從此行情一路看漲。每想到在此事上的失誤,謝家都得感激謝莫如當(dāng)時(shí)帶走了謝芝謝云謝遠(yuǎn)了,三人現(xiàn)在都挺出息。所以,現(xiàn)在有什么難決斷的事,謝家是很愿意聽一聽謝莫如的意見的。

    謝太太見謝莫如對(duì)帝都情勢了如指掌,便道,“我那老哥哥也是看著我那大姐提了提,到底沒說定,阿雁這孩子,脾氣還有些古怪,到底還是要細(xì)斟酌才好?!鄙洗螞]押謝莫如,這次,說什么也要押謝莫如的。

    謝莫如笑,“婚姻乃人生大事,雁表兄又是家中嫡長孫,自然要更為慎重。”

    謝太太心里就更有底了。

    朱家這親事到底沒成。

    甭說謝莫如手伸的太長啥的,也就是謝太太親自上門兒,不然,謝莫如哪里愿意管這閑事。朱雁雖有些才干,卻并非五皇子心腹之臣,就是朱家,一無高官無二顯爵,與謝莫如更沒什么不得了的情分。謝莫如還真是看在謝太太的面子上,指點(diǎn)了謝太太幾句罷了。

    朱家的事,也只是在謝莫如耳邊一過便罷。

    第二天就是六皇子妃鐵氏生辰的正日子,這一日,請(qǐng)的都是公主皇子妃們,謝莫如約了四皇子妃一道同去。四皇子妃見謝莫如一襲淺紫煙霞輕紗長裙,配著發(fā)間的紫晶首飾,笑道,“這許多人穿紫,都不如你穿著好看。”

    謝莫如笑,“我這一把年歲,還有四嫂夸好看,看來是當(dāng)真好看。”逗得四皇子妃一樂,四皇子妃笑,“真?zhèn)€貧嘴?!彼幕首渝鋵?shí)論年紀(jì)還小謝莫如一歲。

    二人一并到了六皇子府,六皇子妃到二門相迎,自從六皇子一事后,皇子妃間的感情很是不錯(cuò)。六皇子妃鐵氏笑,“原不想辦的,后來都勸我,一年也就這一回。我想著,我們爺在外頭,我這里也就不大辦,略擺幾席酒,咱們聚一起說說話?!鼻畦F氏提及六皇子多么親切,能有這樣的口吻也說明鐵氏是完完全全的想開了,她是真的不在意六皇子了。

    四皇子妃笑,“是啊,這大宴小宴的,大家可不就是尋這么個(gè)名頭兒在一處說說話么?!狈堑首渝约合胪ㄍ噶耍褪橇首痈?,現(xiàn)下調(diào)理也頗是不錯(cuò)。六皇子一走,六皇子妃的才干都顯出來了。

    謝莫如道,“成日在家也是無事。要不是孩子們天天上學(xué),我倒愿意去山上住幾日。”

    鐵氏笑,“這眼看就立秋,立秋后也便涼快了?!?/br>
    “哪年不熱這幾日,都不能叫過了夏天。”四皇子妃由丫環(huán)們打著扇,不急不徐道。

    不一時(shí),大皇子妃三皇子妃來了,都笑,“你們倆來得早。”說的是謝莫如與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今日心情不錯(cuò),玩笑道,“我們做弟妹的,哪里敢晚于嫂子們。”

    大皇子妃頗有些驚詫,想著四皇子妃因著其父南安侯之事,近些天來頗有些不痛快,今兒個(gè)這般神清氣爽,難不成是南安侯一事有的結(jié)果??偛粫?huì)南安侯與東宮系相爭一事,是南安侯勝了吧?

    這么想著,大皇子妃崔氏只是笑,“你就打趣我跟三弟妹吧,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呢,今兒宮里誕下兩位小殿下?!?/br>
    謝莫如笑與鐵氏道,“六弟妹這生辰日子有福氣?!?/br>
    四皇子妃亦道,“我說呢,定是宮里報(bào)喜的內(nèi)侍先去的大嫂三嫂府上,要不往日咱們過來的時(shí)間都差不離?!?/br>
    三皇子妃笑,“這事兒說來真是巧,一位十一殿下,一位十二殿下,真真是雙喜臨門。”

    謝莫如心里琢磨著,先時(shí)懷有身孕的是一位王美人,一位李貴人,品階都不高,不過聽說是東宮所獻(xiàn)美人,沒想到這么巧生在這時(shí)候,看來,南安侯回帝都怕是已成定局。穆元帝并不昏庸,只是,疏不間親,人難免偏心哪。

    皇室添丁,就成了六皇子妃生辰宴的好話題。

    倒是柳妃對(duì)于六皇子妃辦生辰宴頗為不悅,六皇子是以“養(yǎng)病”的名義遷去的皇莊,可到底是有這么個(gè)“養(yǎng)病”的名義的,何況,六皇子不在家,六皇子妃一介女眷,也不知辦哪門子的生辰宴。這等沒心肝兒東西,難怪兒子先時(shí)百般不喜,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不過,柳妃再如何郁悶,也是施展不開的。自從六皇子寵妾滅妻的事一出,穆元帝知道那李氏是柳妃給的六皇子,就再?zèng)]去過柳妃宮里。便是胡太后這等糊涂人,都說柳妃糊涂。至于娘家,親弟弟隨太子去了江南,親娘一介側(cè)室,再進(jìn)不得宮來,嫡母倒是能來,只是柳妃再不信嫡母能幫她的。

    原想就鐵氏辦生辰宴一事在太后面前下下話兒,不想偏趕上王美人李貴人產(chǎn)子,這樣天大喜事,柳妃還如何能說些掃興話。倒是胡太后知道今日是鐵氏生辰,還說呢,“當(dāng)初給老六娶媳婦,高僧一看老六媳婦的八字就說這孩子的八字生得好,看吧,果然是好的。今兒就是再好不過的日子?!?/br>
    于是,柳妃除了附和著說兒媳有福,別的話,竟是一字不敢提了。

    謝貴妃輕輕勾起唇角,這柳妃一向是小聰明盡有,大智慧全無,不然,也沒能憑國公府出身,直待生出兒子方熬至妃位了。

    謝莫如以為南安侯就要回朝了,卻不想,事情并非謝莫如所想那般。

    五皇子當(dāng)天也知道了他多了倆弟弟的事兒,還叫妻子預(yù)備著洗三禮滿月禮啥的,謝莫如笑,“這個(gè)我早備下了?!?/br>
    五皇子也知道這些事不必他cao半點(diǎn)兒心的,想到一事,五皇子道,“不知怎地,永安姑丈和永定侯、戚國公都找我說南安侯的事,看他們的樣子,是不想南安侯回帝都的。”

    “殿下怎么說的?”

    “能怎么說呢,我也是不愿意南安侯回朝的,只是,我如何做得了朝廷的主,只得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五皇子奇怪的另有他事,“戚國公這個(gè)還好說,這些年他不大如意,在父皇面前不大能說得上話。永安姑丈與永定侯都是父皇近臣,如何來找我說這事兒?就是宇表兄,便是太子也不會(huì)輕慢他的。”甭看太子敢與南安侯翻臉,亦不將寧榮大長公主放在眼里,但太子絕不敢與文康長公主生隙的。“還有崔家?guī)讉€(gè)子弟,都在閩地,扶風(fēng)怎么都會(huì)照看些?!?/br>
    崔家還好說,永定侯因閩地一敗,在父皇面前已不若先時(shí)體面,但,永安侯就叫人想不通了,自南安侯去了江南,永安侯便被提為禮部尚書,這是何等榮寵。憑永安侯的地位,再怎么也不至于尋他商量事情啊。

    “殿下真是當(dāng)局者迷,他們都是有子嗣在江南的,找殿下商量,無非是您幾位立場一致罷了?!敝x莫如道,“你們都不想南安侯回朝!”

    什么是朋黨,擁有同樣的立場,做出同樣的選擇,便是朋黨了。

    ☆、第243章 交鋒之五

    朝中情勢膠著,五皇子得到一個(gè)消息,大皇子正在大范圍的囤積糧草。

    兵部向來是大皇子的地盤,五皇子能得到這等消息,消息來源不言而喻,五皇子只與妻子說了,謝莫如心知此事定是永安侯漏給五皇子知道的,謝莫如對(duì)于大皇子此舉倒頗為贊賞,道,“大皇子身邊也不乏明白人哪。”戰(zhàn)時(shí),糧草是永遠(yuǎn)不嫌多的。

    五皇子道,“還有件事,大哥近來又去拜那坑神了?!?/br>
    “什么坑神?”

    “就是管著茅坑的那神仙,叫啥紫,啊,紫姑的!”五皇子道,“大哥一向篤信坑神?!?/br>
    謝莫如雖然一向于神佛上不大信,但對(duì)大皇子的心思倒是能猜到幾分,她道,“帝都這般亂,大皇子不可能不想渾水摸魚的。”

    五皇子道,“甭管誰回朝誰留江南,這事兒,不好再拖了。”他準(zhǔn)備再進(jìn)宮同他父皇說一說。

    五皇子一向關(guān)心國家大事,哪怕碰一鼻子灰,他想說的不讓他說,那得憋死。五皇子就進(jìn)宮找他皇爹叨叨去了,同他皇爹道,“當(dāng)初兒臣就藩,特意請(qǐng)父皇賜予軍政之權(quán)。說句老實(shí)話,當(dāng)初倘兒臣去了閩地,叫兒子只做泥塑木偶,不理軍政,兒子心里也是不得勁兒的。太子素來英明,吳國公也是有見識(shí)之人,南安侯為宿將,三人皆身份高貴,太子既有意指點(diǎn)江南兵事,倘與南安侯意見相佐,兩人怕是都不痛快。這般膠著,反給小人可乘之機(jī)?!?/br>
    “依你說怎么辦?”穆元帝也頗是煩惱,尤其太子親自上本與南安翻臉,這種事讓穆元帝看來,實(shí)在太過唐突。

    五皇子道,“快刀斬亂麻。不令太子回朝,便調(diào)回南安侯?!?/br>
    “南安一旦回朝,前線無大將,戰(zhàn)事要怎么辦?”

    “兒子也是與父皇一個(gè)心,所以先前是想請(qǐng)父皇召太子回朝的。但太子威信,不容置喙,委屈了誰,都不好委屈太子的?!蔽寤首訃@道,“兒子資質(zhì)有限,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法子?!?/br>
    “南安侯在江南整飭一年有余,就是現(xiàn)調(diào)了誰去接手,且得熟悉一段日子的軍務(wù)。何況,軍政一體,總督巡撫必要配合,這仗才能打。江南現(xiàn)下是督撫不和,太子對(duì)南安侯頗有微辭,要兒臣看,長痛不如短痛,父皇總需取舍。”

    穆元帝云淡風(fēng)輕道,“你去江南如何?”

    五皇子面露驚容,卻很快沉下心來,想了想,認(rèn)真道,“要是最初,父皇著兒臣過去,兒臣倒還有幾分把握。現(xiàn)下過去,兒臣對(duì)江南一無所知,也不過是做個(gè)擺設(shè)。父皇也知道,當(dāng)初兒臣舉薦過南安侯,倘兒臣去,必要換下吳國公。兒臣不是說吳國公不好,但,若不換吳國公,便要找一位能與吳國公合得來且能打仗的將軍。不然,這仗沒法打。”

    穆元帝道,“看來你是舍取之道?!?/br>
    五皇子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兒臣要再想出好法子,再來跟父皇講?!?/br>
    哎,五兒子是真擔(dān)心江南局勢,好歹還有個(gè)主意,比那些沒主意的強(qiáng)得多,穆元帝也未多加苛責(zé)。

    不得不說,穆元帝現(xiàn)在還有著能調(diào)和太子與南安侯的信心。

    五皇子垂頭喪氣的回府,穆元帝的小知音謝莫如就說了,“陛下或許覺著,江南未曾敗壞至此,太子與南安侯之間的矛盾尚能化解?!?/br>
    是的,穆元帝是打著化解二人矛盾的主意的,只是一時(shí)未想好人選。原本穆元帝是想著讓哪個(gè)兒子過去勸一勸,可想遍幾個(gè)兒子,大兒子生性唐突魯莽,四兒子是南安侯的女婿,立場偏頗,五兒子是舉薦南安侯的,又一向主張召太子還朝,三兒子倒是中立,可三兒子那溫文的性子,穆元帝又不放心。至于六兒子,還在山溝里做長工呢,穆元帝根本沒考慮過他。

    兒子不行,穆元帝便在大臣里選了。

    還真給穆元帝選出個(gè)極恰當(dāng)?shù)娜诉x:永安侯。

    永安侯,諸皇子的姑丈。論輩份,還是南安侯的表姐夫。且永安侯兩子皆在南安帳下聽用,太子對(duì)這位姑丈也很尊重,穆元帝就琢磨著,自己寫封手諭,命永安侯南下,調(diào)解一二。

    這是穆元帝不愿失去陣前大將——南安侯,更不愿令太子威望受損的,所想出來的唯一的萬全之策的。

    穆元帝殷切的對(duì)自己的妹夫交待一番,你說把永安侯給難的,他倒不是怕辛苦,就怕自己沒本事勸動(dòng)太子與南安侯讓步??!

    文康長公主知道她哥給她家駙馬派的差使也頗為郁悶,這叫啥差使啊,太子與南安侯,都是硬茬子,就她家駙馬,素來不與人紅臉爭執(zhí)的,能做得了這倆硬茬子的和事老?

    文康長公主當(dāng)下就要進(jìn)宮找她哥評(píng)理,永安侯卻是拉住了她,道,“正好,我也不放心阿宇,順帶瞧瞧他去?!?/br>
    說到二兒子,文康長公主頗是后悔,要早知江南這一團(tuán)亂麻,當(dāng)初說什么也不能叫兒子去,文康長公主道,“可得叫阿宇留心些。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的?!逼鋵?shí),長公主很想讓二兒子回帝都,偏生正打仗的時(shí)候,再說不出這種話的。只得多派幾個(gè)家將,讓兒子小心了。

    “我曉得。”

    穆元帝此舉,出乎多少人意料。

    五皇子都擔(dān)心,“不知姑丈能不能勸得住?!?/br>
    謝莫如閉口不言,五皇子偏生喜歡聽妻子的意見,問她,“你說這法子成不成?”

    “我說的話,怕是不大中聽?!?/br>
    “無妨,屋里又沒別人?!彼麄兪窍矚g說私房話的一對(duì)夫妻,基本上說朝中事時(shí),房間不留人,就是為了暢所欲言。

    五皇子豎起耳朵等著聽他媳婦的點(diǎn)評(píng)呢,謝莫如便說了,她說起古來,“據(jù)說當(dāng)年前朝明月公主過逝后,先帝意欲起兵,原本都商量好了要豎反旗,結(jié)果頭一天晚上,先帝十分猶豫,拿不定主意了。程太后知曉此事,啪啪給了先帝倆耳光,先帝當(dāng)即不再猶豫,打出旗號(hào),正式造反,之后數(shù)年兵戈,立國東穆。”

    五皇子因一向孝順?biāo)?,一時(shí)沒明白他妻子的意思,問,“你是說,靖江要起兵?”

    真是笨~謝莫如曲指敲他腦門兒,道,“陛下無福啊,要是像先帝一樣有程太后這樣的母親,兩巴掌下去,陛下就不會(huì)做將相和的夢了。”

    五皇子對(duì)于他妻子刻薄也是沒法子沒法子的,不過,五皇子也覺著,他爹這法子大概不會(huì)管用的。五皇子道,“在外可別說這話,父皇也是想大家都好的?!?/br>
    “自先帝起,老穆家的人便都有些優(yōu)柔寡斷的毛病,骨子里帶出來的,實(shí)難醫(yī)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