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清風訣施展出來,將秦江瀾從頭到尾洗刷刷了一遍,手剝了他的上衣,頃刻間就剝了個光潔溜溜的,她嬉笑一聲,雙手環(huán)在了他肩膀處,身子也湊近了些,在他耳畔輕聲道:“怎么一動不動?是不能動,還是不敢動?” 說話的時候,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垂。 輕輕含著吮丨吸兩下,口鼻呼出的熱氣,把他耳朵都燙紅了,全身的血液也隨之沸騰,那火苗子悉數往身下某處涌去,叫他有些難以自控了。 被子很薄,蘇竹漪又時刻關注著秦江瀾的身體狀況,她自然看到薄被上的異常,笑得分外的嫵媚。 “老神仙,不能近女色?” 她挺了挺胸,胸口都快蹭到秦江瀾臉了,一副得意的模樣,“破了色戒會如何?”手慢慢下滑,隔著被子揉了兩下,眼睛笑得瞇起來,狡黠如狐。 秦江瀾啞然失笑。她一來就用威壓制住了他,他根本動不了好么,否則的話,哪里會由得她這么張狂,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就是不辦正事。 他知道,她心里頭還是很不痛快。 所以,她來給他找不痛快了。 “我沒有成仙。”秦江瀾道。 “那只是騙了天道,求的一線生機?!彼F在還是很虛弱,至少修為不如蘇竹漪,若她一直這么壓制著他,他就真的從頭到尾都不能動了。 若真是躺著享受也罷,偏偏,她存了心思要捉弄他。若不說清楚,只怕他日子會很難過。 這女妖精以前可是血羅門里頭的高手,會的手段不要太多。 “哦?”蘇竹漪坐正了身子,她解開了束發(fā)的絲帶,又把頭發(fā)上的發(fā)簪取下,讓一頭青絲如瀑般自然滑落,接著才微揚下巴,示意他繼續(xù)說。 肌膚似雪。 烏發(fā)如云。 紅裙似火。 那火燒到他心頭,讓他語速變得急促,聲音也沙啞了許多。 “我以身祭鏡,讓時光倒流,本不該存于天地間,因為你記得我,所以我一直在,沒有被流光鏡吞噬抹去,而是漸漸開始掌控它,跟它合作。我們都以為流光鏡原身的魂魄已經完全碎了,但即便是碎了,初心還在?!?/br> 讓流光鏡成為逆天神器的初心還在。 “你遇到危險,我強行出來救你,那時候已經讓流光鏡沾了戾氣,若非后來轉生池里得了好處,我和流光鏡或許都堅持不到后來?!?/br> 他原本有機會成為流光鏡的主人,只是為了提前出來,就失去了成為主人的機會,依舊是個祭品。 “然我心魔太重,執(zhí)念太深,轉生池的洗滌只能緩解一時,情蠱的出現,就像是埋在我心中的刺,讓我變得更加偏執(zhí)和瘋狂,好在輪回道即將成功,為了保住輪回道和流光鏡,我索性封印了自己,將自己剖成了兩半,相當于元嬰后期能修的一門法術,分丨身之術。” “一個陪著你,一個坐鎮(zhèn)流光鏡。只是陪著你的越來越強大,而真正的本尊,反而越來越弱小。” 修士的分丨身之術蘇竹漪知道,就是給自己煉制一具身體,用神識cao控,辦事方便。不過分丨身都會比本尊弱,而分丨身受傷本體也會跟著受傷,所以煉制分丨身吃力不討好,一般來說沒人愿意干。特別是若是有心魔,心魔□□反噬主人,那就慘了。 修道之人誰沒點兒心結,產生心魔也正常不過,只要能克制就問題不大,但一旦煉制分丨身讓心魔鉆了空子,后果就難以想象。 “苗麝十七死的時候,我在建木之樹隕落的地方,就是那座坑里,想要找到它的殘魂?!?/br> “他死了,你哭了,我瘋了?!?/br> “分丨身本體都是我,只不過一個理智一些,一個則瘋狂一些,若我一旦徹底瘋魔,流光鏡就會墮落成魔器,輪回道不復存在,而你這天道異數,也會被抹去。我們此前所做的一切,俱都白費?!?/br> “在我尚有一絲理智之時,建木之樹的殘魂出現了,教給了我一個瞞天過海的方法。關系到你的生死,所以我聽進去了?!?/br> 建木之樹隕落了,可它還有殘留的意志,它記得流沙河。 它還記得保護流沙河。 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緒,讓心魔徹底滋生壯大,斬親人,斬師門,斬無辜百姓,斬徒弟,天下眾生死活皆不顧,眼里只剩下了蘇竹漪一個。 在那一瞬間,建木之樹的殘魂涌入他體內,幫助他本尊保持住一線清醒,沖擊修為境界,迎來天劫。他賭的就是那一瞬間,贏得就是一線生機。 本尊在流光鏡里,他渡劫,就像是流光鏡在渡劫。也正是渡劫時洶涌的靈氣,把蘇竹漪肚子里的息壤給吸引了過去。 他賭成功了。 息壤進入流光鏡中,輪回道便已然成型。 “我不是渡劫成仙,只是利用了那一瞬間的假象,吸引息壤入內,讓流光鏡成為神器?!?/br> “天道也不是那么好騙的,我鉆了空子,那時候確實有一種頓悟,欲乘風而去。”結果就騙過了天道,也騙過了真靈界的蕓蕓眾生,騙過了青河洛櫻,讓他們都以為他斬斷心魔,羽化升仙。 “可你也知道,我是假冒的,哪里真的成仙。若真的成仙,哪怕是在荒蕪之地,也能用他的神念,開辟出一個仙界來?!?/br> 然而他沒有。 天上也沒有仙界。當初的真靈界,早就被流光鏡給吞了,如今已成了輪回道的一部分,他現在上去,只能去到那毫無靈氣的天罰禁地。 “我?guī)缀跛械牧α浚荚谀蔷叻重砩稀7重肀焕着⒘?,本體也受了重創(chuàng)?!?/br> “天罰之地沒有靈氣什么都沒有,我身上有傷一動不能動,只能坐在那里?!?/br> 等你,或者等死。其實他沒想到她真的會來,所以才會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輕笑一聲,“等到你了。” 蘇竹漪愣愣地問了一句,“若是我不來呢?” 秦江瀾微垂眼瞼,“不來說明你忘了我,命運已經改變,你不用時刻握著替身草人,擔心被天道抹除,會過得很好?!?/br> 他所求的,不就是她能過得恣意瀟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