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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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琳頭也不回,哼了一聲,道:“你管我!雷劫石煉器,難道我還要為了這一幫小子錯過不成?”她似乎在這一眾煉器師中也頗有些名氣,此話一出,便引來不少笑聲。 那灰色云朵積聚多時,終于是吞吐光華,那道有小兒手臂粗細的雷電,聲勢逼人,朝著那石屋緩緩落下。就在這時,一點柔和的青光飄起,竟是直接迎上了那道電光,發(fā)出了一陣刺耳聲響,原來是一把柳葉短刀。它沐浴在藍紫電光之中,清凌的器身微光閃動。 蘇含隱隱感覺到,它只是一件上品靈器,但是卻在這道雷電的淬煉之中,氣息逐漸變得玄奧起來,竟然是在進階。她一時,也將那場測驗拋之腦后,和眾人一樣,緊張地觀望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恩,蘇含的苦逼生活就要來了。。。 今天是十二點的更新,不過以后還是老時間,六點出更。 么么看文的天使們(≥3≤)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柳葉短刀那泛著青光的器身劇烈地抖動著,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和那道在雷電苦苦消磨。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它的刀鋒卻越來越明亮奪目,似乎也沾染上了幾分這電光的犀利氣勢。一時之間,那座石屋周圍的靈氣瘋狂地向此處涌來,圍繞著刀身形成一道無色的漩渦。 然而,就在此刻,伴著一聲輕響,短刀之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細小的裂痕。只在轉(zhuǎn)瞬之間,這道蛛絲般的小縫,迅速地向外擴張攀爬,將原本完美的刀身,絞成一片碎鐵!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轟鳴的爆破之音,以及殘存的雷聲的可怖咆哮。直到那一聲來自煉器師的哀鳴響起,等在屋外的眾人才堪堪反應過來剛才發(fā)生在火光電石之間的事故:王道人的煉制失敗了! 那層用來限制雷劫石的禁制,卻已經(jīng)難以承受得住此刻內(nèi)里的波動,破裂成了無數(shù)碎片——爆炸的氣浪挾著點點電光,向著外界襲來。而立在藍白飛舟上的祁景琳卻是又驚又怒:這不應該啊,王道人的煉器水平在眾多三品煉器師里絕對算得上優(yōu)秀,他所煉制的靈器,也都是結(jié)實耐用的…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現(xiàn)在沒時間想這個,自己的飛舟上,還有一群低階修士站著呢! 祁景琳當機立斷,祭出一塊墨綠色的龜殼來。原本巴掌大小的龜殼盾,在瞬間漲大,將整艘飛舟牢牢護住。她一面cao控著龜盾,一面掐動手訣,觸發(fā)飛舟上刻著的陣法。龐大的藍色陣圈升騰而起,懸浮在距離甲板三寸之處,那架飛舟在空氣中急劇轉(zhuǎn)身,加速,向著來時的路飛馳而去! 蘇含被這個急轉(zhuǎn)身帶來的沖勁一推,砰一聲地撞到了飛舟的禁制上。她畢竟也在秘境之中多次經(jīng)歷險境,反應也極為迅速。八道青影從手繩之上飛旋而出,蓮瓣環(huán)繞,護住要害;于此同時,她也將微風纏在四肢之上,以防突然變故。但是其他的低階修士,就沒有那么輕松了,他們無法站穩(wěn),只得在禁制上磕來碰去,很快落得個鼻青臉腫的凄慘下場。而那邊,卻有一些反應慢、修為低的修士,也受到氣浪沖擊,竟從自己的飛劍上掉落,更有甚者,竟然直直沖著那個平靜無波的靈潭里落去! 在那白霧繚繞的勾玉峰頂,沖下了一道紅影。它的速度極快,在接近那靈潭上空之時,卻略放緩了身姿,現(xiàn)出一個紅衣美人的身形來。她在空中微微旋轉(zhuǎn)著身體,看準時機,對著下方抬手揮下一鞭;那寂靜的水流,被那道黑色的虛影擊中,從中間分作了兩道。長鞭嗖嗖輕響,幾個呼吸之間,那些倒霉修士,就又被甩回了岸上,不斷地咳嗽起來。那個紅衣美人便又再度朝著前方?jīng)_去,虛虛一按,一道金色的禁制無聲開啟,將那氣浪,以及雷電隔絕在里。玄色石屋已經(jīng)坍塌,那道黑色鞭影靈活撲去,將那位重傷的王道人帶起。 蘇含感覺自己屏住了呼吸;帥炸了! 她想起有關勾玉峰的介紹,那位紫諦真人,就居住在勾玉峰頂,而他座下的四個弟子,排在第三的就正是叫做藍泠的女修。她心里不由地升起了一種向往之意。 藍白飛舟一路退回,祁景琳極為疲累,倒在了舟頭處。雖然她對蘇含等人很不客氣,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護住了他們。飛舟已經(jīng)逐漸穩(wěn)定下來,蘇含走到前面,向她道謝;祁景琳隨意地擺了擺手,就又把注意轉(zhuǎn)回了手中的青龜盾上。那里已經(jīng)被微微灼傷了。她從懷里取出一枚白色的靈丹,指尖生火,將之融化,白色靈液沿著盾面浸潤下來,細細溫養(yǎng)。對于煉器師來說,靈器不僅僅是戰(zhàn)斗的工具,還是自己的伙伴,需要細心地呵護。 她用細布將盾裹好,便豎起眉毛,冷冷地說道:“腿軟了的給我滾出去。等下煉材,少不得要炸爐!” 眾人先下對炸這一詞都有些后怕,都紛紛強打精神,調(diào)息起來,力求把狀態(tài)養(yǎng)到最好。通過禁制之后,那座荒涼石山清晰地出現(xiàn)在了眼前。煉材,就在這石山的一層考核。空洞廳堂里,專門辟出了近二十個純黑色的煉器爐,有一個筑基修為的黑衣胖子,就笑瞇瞇地坐在器爐之后,腰間同樣懸著一柄灰色小錘。他對著一干人招招手,很是和藹:“誒呦,這不是祁大妹子嗎?材料我都挑好啦,就等著你們來了!” 蘇含看了看“祁大妹子”,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居然緩和了一點。她哼了一聲,看了一眼,便對眾人說道:“自己去挑好器爐;一刻鐘之后,就正式開始煉制。材料旁邊還有一個玉盒,兩個半時辰之后,這個玉盒要是沒滿,就自己滾吧!”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蘇含檢查了自己選擇的器爐沒有什么問題之后,就拿起一旁的那塊足足有十來寸長的沉重晶體,端詳了起來。在微微泛白的外殼之內(nèi),綠色的精髓凝結(jié)聚合,數(shù)十道細細的脈絡延伸出來,顯得有些雜亂。這確實是一味低階煉材,蘇含慢慢回憶,終于找到了它的特點和用途:此物喚作碧心巖,平日里比較少見,也很少有人用它來煉器。這一層透明里泛著白色的外殼是雜質(zhì),而內(nèi)里的玉髓才是煉器師真正需要的原料??墒菈木蛪脑?,這兩種煉材,它們粘合得很緊,不僅不宜剝離,而且熔點也相去甚遠。外圍的廢料只有高溫才能消磨,而內(nèi)里的綠髓卻恰恰相反,稍微熱上一點,就會整片焦掉。而可以代替它的煉材又都便捷,所以如今,書簡上也很少收錄。 半刻已到,不少人都匆忙開始了嘗試。蘇含掰下一小塊纏著綠絲的碎屑,指尖燃起微弱火光,嘗試著去燒融。半晌,她皺起了眉頭;果然甚難。而且這么一估計,要想裝滿玉盒,這塊晶石里的綠絲,還不能太過于浪費。她一面熟悉著這器爐,一面思索著辦法。耳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有一個修士由于過于緊張,炸爐了! 場內(nèi)是沒有屏蔽視線的禁制的,其他人在做什么,你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在諸多修士束手無策之時,那位羽家小姐,卻是滿意地笑了。她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仔細打量,才緩緩沿著晶體內(nèi)的紋理,輕輕切下。堅硬的外殼在寶刀面前,也只能說是柔軟了,她將那塊綠色精髓小心剔出,像是在雕刻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周圍的修士本來就有借鑒之意,此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紛紛效仿。 蘇含卻沒有貿(mào)然動手。飛廉草葉切割晶石,自然得心應手,不過這些修士,都沒有那種細致手段,不僅會帶著雜質(zhì),還有失手切斷綠絲,導致最后無法湊足份量。她摩挲著晶石表面,切割…突然,她的心里閃過了一道靈光。 蘇含比劃著這塊晶石,在心里把它分成了三份。隨即,她將飛廉草葉繃直,一一切下,翠綠色的斷面暴露在了空氣之中。手訣掐動,器爐火起,蘇含一面小心地輸入靈力控制火焰,一面將一塊碎石用神識包裹,控在爐上,用最低的溫度炙烤著。綠髓緩緩融化,而白色外殼,卻因為溫度過低,還保持著完好。只要將思路轉(zhuǎn)換,這也并不是很難,就是cao控麻煩一些。 她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才小心地將最后一泓綠液,注入到了玉盒之中,打上禁制收好。這期間,又有兩人炸了爐,更不提沒控好火焦掉的了。最后審查下來,合格的就只有蘇含等三人。 此時,祁景琳看向他們的眼神終于是和緩了許多。那個黑衣胖子,笑著對這三人開口說道:“我姓馮,你們叫我馮道人一聲就好了?!闭f罷,他便笑著看看三人,將那個練氣六層的男修劃到了一位姓李的一品煉器師手下。那位傲慢的羽家大小姐,他似乎是對對方輕蔑的眼神毫無察覺,沉思片刻,道:“這位羽真嵐小道友呢,依我之見,不如去芩器師手下吧?!?/br> 蘇含有聽說過這位芩器師的大名;在青玄宗內(nèi),練氣甚至是筑基修士,都希望能得到她親手織就的法衣,不僅堅韌,而且具有極好的防御力。器師根據(jù)其類型不同,需要處理的材料也各不一樣。像是煉制兵器形態(tài)的靈器的,大多是鍛打鐵石;而蘇含鐘意的,是那些煉制雜器的器師,他們會涉及的材料面廣,而且成品有著各種功用。 黑衣胖子看了蘇含一會兒,突然笑著說道:“蘇小道友,還請隨我來吧。” 他一路將蘇含引到了一扇布著禁制的黑色石門之前,用木牌將這扇石門打開。里面的修士們感覺到了馮道人的威壓,紛紛不解地抬起頭來;他們大多□□著胸膛,肌rou隆起,格外壯碩,一看就是煉體之輩,舉起大錘東東敲下。此刻,他們都面露疑惑,各色目光紛紛向蘇含投來。有一位身著藍衣的清秀女修端著茶盞,穿行其間,看到蘇含,忍不住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蘇道友,這個安排實屬無奈…但是,煉制力器的于器師手下一個煉器弟子前不久剛剛晉升了一品煉器師離開了,這里著實還少一個練氣高階修士來壓一壓…大家看好嘞,這位蘇道友,以后就是你們未來的領頭弟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后還是沒忍住。。。好吧我發(fā)了。 恩,更新的最末尾,有沒有把大家嚇到呢?這里還有別的原因,不過總之蘇含已經(jīng)嚇傻了⊙▽⊙ 之前有看過羽家女修的那一章的小伙伴們,恩,這里改了一點人設,那就是她的實力,不過性格和地位沒有改。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蘇含其實有一個小小的弱點。 無論是前世,還是在蘇家時,她都并不是那種很擅長同他人交往的人;更別提去成為什么領袖人物了。比起花時間在這上面,她更喜歡去靜心修煉。 領頭弟子什么的,她一點也不想當啊! 然而此時,蘇含卻無奈地舉著一把小錘,看著面前那足足高出她頭頂半米的黑色鐵塊。 就在她的身邊,還站著一位身著灰衣的高大男子,表情一板一眼,聲調(diào)毫無起伏地說道:“蘇道友,將這里的高階玄鐵錘松,以方便器師煉化是我等領頭弟子必做的工作,請?zhí)K道友快些動作?!?/br> 蘇含只好吸了一口氣,用力握住了手中黑色的錘柄。 沿著那纖細的柄身一路攀爬而上的赤色花紋,隨著她靈力的輸入,逐漸亮起,那錘頭之處,也是越來越燙,以至于用rou眼幾乎可以看到一抹升騰的白煙。她對著這塊玄鐵,回想著自己剛剛見到的示范,沉下氣來,揮出一記敲打。 只聽得叮的一聲,那塊鐵石尚未如何,蘇含自己,卻感覺到手腕出傳來了一陣大力,整個小臂都微微發(fā)起麻來,這讓她的動作,也不由停滯了一瞬。就在此時,她的旁邊卻又傳來了那個死板的聲音:“蘇道友,你做錯了,錘松玄鐵,必須得連擊數(shù)百下,才能起到效用。” “蘇道友,你的力道輕了?!?/br> “蘇道友,你的位置又打偏了,須再往左一寸?!?/br> “蘇道友…” 蘇含一邊揮舞這柄火煉錘,一邊感覺到了自己的青筋在額頭上高高暴起;不知為何,一聽到他說話,心里就好煩躁?。?/br> 距離她被那馮道人引到石室,已經(jīng)足足過去了兩日。雖然不愿,但爛攤子已經(jīng)被甩在了手里,蘇含也只能盡力而為了:這里的修士雖然確實是練氣六七層的修為居多,但蘇含還感應到了兩個練氣八層的修為。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都比較冷淡微妙;高個子的樓巖臉上帶著笑容,但眼神和細小的動作之中,還是流露出了一點不滿,而一旁的戚思明,則完全就是對她視而不見了。這也很好理解,原來的老大走了,這兩個人肯定都以為自己可以接上;現(xiàn)在卻憑空□□一個蘇含,他們心里指不定要怎么別扭呢。 蘇含在他們手里拿到了兩枚重要玉簡,分別標注著于器師的要求和前任領頭弟子留下的任務分配。 于器師大名于邱,是一位筑基初期修為的二品煉器師,主要煉制的是類似于斧錘一類的力器,自然,玄鐵占到了他們?nèi)蝿盏慕^大部分,晶石和烏金這類輔料次之,最后才是一些小物件。蘇含來得十分不巧:這位于器師,正處于即將再度閉關煉器的前夕,而材料卻因為領頭弟子的空缺,還有很大一部分沒有備好。因此,這位隔壁石室的領頭弟子齊善才專門抽出三日空閑,來助她快些適應,好早日交差。 …如果他不用這種方式說話的話,那還是一個好師兄。 作為一個領頭弟子,絕大部分的高階材料都得由她親自經(jīng)手,就比如這塊玄鐵。蘇含不敢大意,在反復地捶打之中,尋找著規(guī)律。在她來到之前,這塊玄鐵是由其余的四個練氣低階體修,一同臨時錘煉處理的。他們的動作之中,帶著經(jīng)過了幾年歲月沉淀下來的一種節(jié)奏。雖然rou體疲累,但是臉上所帶著的,卻是堅韌沉著。蘇含不斷地重復著那同一個動作,到了最后,幾乎都已經(jīng)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她大口呼吸,平復著身體上的乏累。汗水沿著臉頰,一路流到了衣領之中。雖然修為越高,修士的力氣也再不斷增長,但是這樣的消耗,對于蘇含來說,還是勉強了一些。算了,就當作是鍛煉身體了吧。她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為什么那個馮道人一定要自己加入這里了;這一份苦活可以解放四個人的勞動力??!但是他們只要干兩個時辰,蘇含歇完,爬起還要繼續(xù)… 那個身著藍衣的女修端著茶盞,走到蘇含面前,為兩位領頭弟子都上了一盞靈茶;這是為這里的煉器弟子們專門準備的,喝下去可以加快體力的恢復。齊善捧著那個青瓷杯子,對一旁的蘇含說道:“蘇道友最好盡快適應每日鍛打的功課…按著之前留下來的任務分配,你還要煉化一顆赤淚石?!?/br> 他看看蘇含疲憊的表情,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蘇道友以為,一柄靈器是怎么煉成的呢?” 蘇含的心里快速閃過了煉器的具體步驟:取材、滌雜、煉化、互融、塑形、刻陣…以及最后的成器和養(yǎng)器。但是這個答案,又何止那么簡單?每一柄靈器甚至是法器的背后,都有無數(shù)的失敗與汗水,它們皆是煉器師的心血所凝。 也對啊… 所有這些他們整理出來的材料,最后都要由煉器師一一處理,經(jīng)歷上百甚至是數(shù)千次的錘煉,或許才會有那么一次,最終得以成器。神識,體力,甚是是心境,無論再怎么疲憊,也都不能有一絲的懈怠敷衍。那也是蘇含的目標;為此承受磨礪,也是值得的! 齊善平平的語調(diào),又再度在耳邊響起:“雖然我們這些器童,只要做到前三步,但我們的成果,直接決定了未來靈器的好壞。蘇道友,你打鐵不堪入目也罷,煉制晶石這樣的基礎工作,萬萬不得落下啊?!?/br> …我還以為你是要安慰我! 蘇含掙扎了一會兒,又再度爬起來了。她沉下氣來,在簡單重復的動作之中,尋找著自己的節(jié)奏。在那簡陋的石壁上懸掛著的琉璃燈盞,緩緩暈出一圈柔和光華,將那個小小的身影,投在了墻上。 在那口平靜無波的白色巨潭邊,藍泠蹲下身來,伸手拾起了一塊青色的碎片——這是柳葉短刀上的。 雖然在那日之后,王道人就已經(jīng)被送到玉瓊閣去治療傷勢,倒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險,但畢竟還是損傷了心脈,虛弱得緊。她小心地將它收好,決定等到對方康復之后,再交還給他;這好歹也是他的一番心血。 她又看了看這片碎鐵,斷口的紋路清晰無比,帶著一種…令她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晚間的清風拍打在臉上,而藍泠的心里,卻緩緩涌起了一陣刺骨冰寒。 蘇含一直忙到將近半夜,才將那塊玉簡上規(guī)定給領頭弟子的任務全部完成。她抹了一把汗,又整理了一會兒別的弟子煉好的物品,才打出手訣,關門走人。 那位齊師兄雖然挑剔,但還著實教會了她不少實用性的知識,她一路朝著勾玉峰分配給她的院落走去,腦中回憶,不時掏出一枚玉簡,將它們刻錄下來。就在此刻,她忽然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音從不遠處傳來,不由好奇地抬起了頭。 那座綠色的高峰,從最頂上云霧繚繞之處,緩緩降下了十來個嬌小的身影。她們皆身著霓裳,彩帶飄飄,精致衣料在夜色之中泛著點點熒光,卻絲毫不顯得刺目。靈動的身姿邊旋邊舞,終于是悠悠地落到了地面。勾玉弟子有不少都從窗中探出頭來,議論贊嘆連連。蘇含走到近前,看著這些只有半米來高的小小女孩輕盈舞動,心里大為驚訝:這些竟然都是做工精致的傀儡娃娃! 一旁有專門出來觀看的弟子,看到蘇含的表情,笑著對她說道:“道友是第一次看到吧?這是紫諦真人的二弟子又在調(diào)試傀儡,將來它們可是要代表青玄,送去給極道宗的元嬰老祖賀壽用的呢!” 蘇含對這件事有些印象。就在此時,卻有一個傀儡女孩舞到了這附近,它那討喜的臉頰,也叫兩人看了個一清二楚。相比于身姿的靈動,它的臉孔卻就來的呆滯不少。蘇含心里升起一股遺憾:要是再有個畫師,為它潤色幾筆,那該有多好! 第二天,蘇含強忍著渾身的酸痛,來到了石屋之內(nèi)。然而今日,齊善卻揮手制止了蘇含去敲打玄鐵,而是從身側(cè)的儲物袋中又取出了一把黑色煉錘。不同于之前的火煉錘,這把小錘的錘頭更為嬌小,尖角處也被打磨得極為圓潤,器身上還雕著藍色的花紋。 煉器師處理材料的方式各色各樣,而煉錘,也因此被分為不同屬性,這自然就是一柄水煉錘了。那位藍衣女修將一個圓盒捧上,蘇含打開一看,里面卻是一團雜亂的白色絲線,在燈盞的照射下,隱隱泛著一點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