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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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新蓮聞言一震,低下頭去。 趙峰卻根本沒發(fā)現(xiàn)易新蓮的異樣,他恨得咬牙,卻并不敢對蕭澤宇不敬,于是勉強(qiáng)笑著開口,“宇哥,你說什么呢,我根本不認(rèn)識她,是她偷懶不愿意工作,湊過來胡亂和我說話,一會兒我非投訴她不可。” 易新蓮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開口,“峰哥……” 這一句,就把趙峰的老底給泄露了,偏生讓趙峰覺得更不妙的是,范思思居然走進(jìn)了食堂來。 他連忙露出一個笑來,“思思,你怎么來了?!?/br> 他不知道剛剛的事情范思思看到多少,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既然漏了餡,想要瞞住就不大可能,還不如破釜沉舟…… 于是他一臉沉痛的開口,“思思,這是,易新蓮,我……我以前的學(xué)費(fèi)和生活費(fèi),都是她給我出的,我說過會把錢還給她的,但是她……” 他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早和她說過不可能的,只是因為欠她的錢……” 趙峰一副無可奈何的痛苦樣子——雖然現(xiàn)在就暴露他和范思思的關(guān)系,和他原計劃的不符,但事已至此,只能重新調(diào)整了。 范思思聽了趙峰的解釋,冷笑的看了易新蓮一眼,又不屑的瞥了趙峰一眼,“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我什么事情。” 趙峰聽她這么說反而松了口氣,這位大小姐生氣就是還有哄的余地,要是不搭理你才是事情大了。 范思思說完話就想走,但趙峰卻知道這是最好的表忠心的機(jī)會了,而且既然要確認(rèn)關(guān)系,就要趁熱打鐵,于是他一把拉住了范思思的手,對著易新蓮開口,“我以前不愿意說傷害你的話,是希望你能夠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難而退,你畢竟為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我有了心愛的人,我不想讓她為了這樣的事情傷心,錢,我是一定會還給你的,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br> 他本來以為這樣說,是一定可以拿下范思思的了,但沒想到范思思卻抽出了自己的手,“這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guān)系?!?/br> 趙峰一愣,但是他馬上發(fā)現(xiàn),范思思的目光正朝著蕭澤宇飄過去,他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 怪不得范思思這位大小姐今天會出現(xiàn)在食堂,原來是為了蕭澤宇! 他恨得不行,可范思思已經(jīng)兀自離開,他只能追上去——反正蕭澤宇是不可能搭理這位大小姐的,她一定會落在自己的手里。 易新蓮站在原地,她的臉孔已經(jīng)低的不能再低了,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蕭澤宇嘆了口氣,但還是開口,“妹子,為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啊?!?/br> 他也只能勸這么一句,畢竟感情的事兒,有時候是不能被理智所支配的,不然世上就沒有那么多傷心客了。 說完了,他就離開了,只剩下易新蓮在那,她輕輕的抬頭,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我沒辦法啊,我的心,在他身上呢??!” ※※※ 神農(nóng)谷內(nèi),農(nóng)皇們架起一口巨鼎,在里面添上滿滿的水之后,又在巨鼎下面添置著柴火。 李九針看著激動的不行,抓著章萬年開口,“看到?jīng)]看到?jīng)],那是烈陽木啊,我原本以為是傳說中才有的神物啊,沒想到在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 章萬年沒搭理他,從進(jìn)了神農(nóng)谷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在李九針心里的地位直線下降…… 李九針也顧不上章萬年的態(tài)度了,他自言自語就很爽?!坝眠@木頭燒火的話,可以加快熬藥的速度,還可以讓藥材最大程度的保留藥性!” 正說著,一位農(nóng)皇已經(jīng)點(diǎn)燃了烈陽木,他陶醉的聞著那木柴發(fā)出的氣味,然后看著神農(nóng)們一樣一樣的往巨鼎里面添加著各種草藥。 他看著這巨鼎的大小,又忍不住對章萬年碎碎念,“我以前是聽說有把人放在藥材里面一起煮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沒想到今天能見到……”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加火的農(nóng)皇打斷了,“胡說什么呢?要是把這人參放進(jìn)去一起煮,一會兒就熟了,還治什么,給別人治病還差不多?!?/br> 李九針無語了一下:“那你們這是?” “熬藥??!”農(nóng)皇說了之后,沒空再搭理李九針,開始全神貫注的控制火候。 李九針也知道真正熬一副好藥是需要全神貫注的,他也沒再打擾農(nóng)皇,而是聚精會神的看了下去,希望能從農(nóng)皇身上學(xué)到一些本事。 雖然有烈陽木的加持,但這服藥還是足足熬了三天三夜,這些農(nóng)皇一直不眠不休的忙碌著,直到三天之后,巨鼎內(nèi)的水和藥材,被熬成了一盆。 神農(nóng)們齊齊停手,七扭八歪的躺到了一邊去,臉色都透漏出了力竭后的灰白。 但他們也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下,恢復(fù)了一點(diǎn)體力,就連忙端了藥去沈仁和堯卓棲身的屋子。 這茅草屋實在是太小了,農(nóng)皇們一起進(jìn)來,差點(diǎn)把墻壁給擠塌了,可李九針又很想看如何用藥,章萬年只好變回本體,伸出一根枝椏到?jīng)]屋頂?shù)牟菸萆?,又讓李九針坐在枝椏上?/br> 李九針見農(nóng)皇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把藥擦在人參的身上,剩下了半盆,直接把桃木像浸泡進(jìn)去。 這藥的確是上品,涂抹在沈仁身上之后片刻,他就恢復(fù)了人身,然后緩緩的睜開眼——他睜眼的一瞬看到自己腦袋上面有一群的小老頭……他們一個個的表情都是分外的欣慰,好像自己是他們的兒子一樣…… 沈仁因為這樣的想法抖了一下,但下一瞬他騰一下的坐起來,“堯卓呢?” 他記憶的最后情景還是自己拼勁全力想要抵御天雷劫,可那些本應(yīng)該劈在他身上的閃電,還是被堯卓承受了大半! 一邊的小老頭們聽他問這個,都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就要往外走…… 于是沈仁又有了最開始的那種錯覺,這太像是家長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居然是個同性戀之后的反應(yīng)了,當(dāng)然,還是比較柔和的反應(yīng)。 可他就算有爹,也不可能有這么多啊! 好在李九針很快從天而降,他端著藥盆,“這呢這呢?” 沈仁看著桃木像,手顫抖的伸過去接過來,“還要多久才能恢復(fù)?” 這茅屋的門也不大,剛才要出門的小老頭們還沒擠出去,聽到他這話又是一聲冷哼,然后干脆的擠破了墻壁離開了。 于是他疑惑的看著李九針和章萬年,小聲的開口問:“怎么回事?” 李九針笑了笑開口,“他們都是農(nóng)皇,你和堯卓是他們救的!” 他要看開沈仁被雷到的表情!??! 可對于當(dāng)妖怪沒多久就失憶,當(dāng)人還不太有文化的沈仁來說,他根本沒搞明白李九針的意思——在他感覺里神農(nóng)谷就是醫(yī)院么,只不過這里的醫(yī)生可能叫農(nóng)皇,那一個醫(yī)院里面,醫(yī)生多幾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至于醫(yī)生為什么生氣,那肯定是因為千辛萬苦的救了自己和堯卓的命,自己沒表示感謝的原因??! 他有了做妖怪的常識,自然知道自己和堯卓的情況有多么危險,用做人的經(jīng)驗來說,這就好比你得了疑難雜癥之后,全中國最頂尖的醫(yī)生不為錢不為利的一起來給你會診,把你給治好了,你連句感謝都沒有,自然誰都不爽么! 于是沈仁就抱著堯卓,去表示感謝去了。 不過他連著走了好幾個茅草屋,發(fā)現(xiàn)這些農(nóng)皇都在蒙頭大睡,又問了李九針和章萬年,才知道他們?yōu)榱司热送钢?,怕是要休息好幾天,于是只好抱著堯卓,回到了墻壁都不太完整的茅屋?nèi),打算等他們醒來再去道謝。 而堯卓,既然沒有灰飛煙滅就是有救,只是時間問題,好在原來自己居然是人參精,大概是有的是時間用來等待的。 第88章 桃木像本來是被泡在藥盆里面的,沈仁之前一直都是端著盆來回走, 這時候把盆子放在了床頭, 卻也忍不住盯著看,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盆子里的藥汁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少, 他估摸著自己盯了有一個小時之后,那藥居然都被桃木像給吸收了。 沈仁想了想,把桃木像從藥盆里抱了出來, 仔細(xì)的端詳了半天,然后覺得一陣的疲乏。 這也是正常現(xiàn)象,畢竟他體內(nèi)的傷雖然被神農(nóng)治療的差不多, 但畢竟精力還是流失了的。 于是他就抱著桃木像歪在了床上, 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李九針被章萬年拉走,因此也沒有人打擾他們, 于是這一覺, 沈仁睡的極沉,過了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正對上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 沈仁的精神一震,“你醒了?” 他本來還以為要等待不知道多久,這一下實在是太驚喜了。 堯卓給他的回答是直接吻了上來,而沈仁迅速的回應(yīng),劫后余生的刺激讓這個吻的激烈程度迅速升級,于是短短幾瞬,這個吻就從纏綿悱惻變成了熱火燎原。 兩個人焦灼的掠奪著對方口腔中的一切,包括氧氣,唇舌攪動在一起,根本不想有絲毫的距離,甚至片刻都不想分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緊密,甚至用力到想把對方揉搓到身體里。 本來這就是兩個男人,在性愛方面更喜歡攻城略池而不是被動的等待,于是這熱情就更加的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沈仁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堯卓接吻,甚至在他的想象之中,早就想過了更過分的事情,畢竟他怎么也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 但因為堯卓的克制和忍耐,所以如此激烈的糾纏還是第一次發(fā)生,沈仁甚至能察覺到自己因為激動而輕微的顫抖著,那是一種他完全無法控制的抖動,也因為這樣,讓他的感覺愈發(fā)的敏銳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顆熟透了的雞蛋,但依舊被放在沸騰的水中,正在隨著水流的熱情而上下翻滾。 而堯卓的手就是水流,按在他的身上,帶著一抹決絕卻耐心的剝?nèi)チ怂牡皻?,露出里面最柔軟的部分來,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燙上去,撩撥著、撩撥著,帶著無窮無盡的耐心和折磨…… 可這折磨不是疼痛,反而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焦灼,這讓他的情緒幾乎帶上了不滿,如果不是下一瞬堯卓就壓了上來,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在下一刻就直接去撕扯堯卓。 堯卓的吻也不再局限于唇齒之間,雖然因為不得章法而有些混亂,但其中的熱烈程度無可比擬,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沈仁的身上,得到了沈仁更為熱烈的回應(yīng),戰(zhàn)爭一般的感覺甚至讓他們的發(fā)絲都被汗水滲透,窄小的茅屋內(nèi),有香甜的桃花香氣和微澀的人參氣息,交纏在一起,混合成了令人情動的味道。 但即使這樣也不行,他已經(jīng)不能滿足于單純的親吻,于是他試圖去催促堯卓,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動作,于是一只手拽著堯卓,另一只手卻好像要推開對方。 堯卓被沈仁的動作弄的愣了一下,然后停了下來,他看了看沈仁微微濕潤的額頭,把頭顱埋在了沈仁的肩頸處。 他的呼吸依舊急促熱烈,噴灑在沈仁的耳后,讓沈仁的肩膀上不由自主的就起了雞皮疙瘩,可他卻知道堯卓是在平復(fù)…… 堯卓的確是在平復(fù),他本以為自己注定魂飛魄散,再也沒有見到沈仁的可能,可一睜眼就看到沈仁睡在自己身邊,這一刻他甚至懷疑這是否是真實的,只有吻上去,才能讓他有真實的感覺。 但到了這個地步卻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也想過要不顧一切的繼續(xù)下去,畢竟他對這一刻已經(jīng)期待到了心臟發(fā)疼的地步。 但是他還是要克制,克制,他…… 而這時候的沈仁覺得簡直是欲哭無淚了,為什么都到這個時候了,堯卓還能克制的??! 這簡直是要命,他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忍無可忍了?。?/br> 于是他舔了舔嘴唇,聲音嘶啞卻性感的開口,“忘了和你說,其實我想起來了!” 可這種時候真的要先討論這種問題么! 好在堯卓迅速抬頭,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想起來了?” 只這一句話,就讓堯卓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一只手捏住了一樣,即使之前決定面對雷劫,都沒有如此的緊張。 沈仁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怪你??!” 雖然因為救堯卓讓他失憶了挺長時間,但他覺得再見之后堯卓做的事情,足以彌補(bǔ)這三年的空白了。 而且他救堯卓是自愿的,怎么也怪不到堯卓身上,他完全沒必要那么自責(zé)的。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怪堯卓,他甚至伸出手,把堯卓的腦袋給按了過來,又重新的親了上去,他含著堯卓的唇瓣模糊的開口,“體力不夠就算了,夠就繼續(xù)!” 誰能在這時候體力不夠! 于是又是一場戰(zhàn)爭上演,空氣迅速的升溫,模糊不清的呻吟和交疊的身影混合著之前的澀香……這一場香艷、持續(xù)良久…… 酣暢淋漓的情事結(jié)束,堯卓緊緊的抱住沈仁,緊到手掌發(fā)疼的地步,可他心中迸發(fā)出從未有過的喜悅,這個人終于徹底的屬于自己,完完全全的,心甘情愿的,這是他以往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沈仁卻是……后悔的——他剛剛就不該提體力的事情! 明明自己也是男人怎么會……算了,他剛剛就是故意激堯卓的,但是他絕對沒想過堯卓會解釋的這么徹底啊,他現(xiàn)在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但是他也沒什么責(zé)怪的心,畢竟……他也挺爽的! 現(xiàn)在兩個人都是一身的黏膩,但這里不可能有洗澡的地方,最后還是堯卓用靈力把兩個人收拾了一下,又拿出了新的衣服幫沈仁換上。 沈仁被堯卓服侍的萬分熨帖,他覺得清爽了,但卻覺得更困了,于是打了個哈欠開口,“應(yīng)該我靈力更多的,但是我不會用,等你以后教了我,我……” 可他話音未落,就感覺到被自己靠著的堯卓,肌rou一陣僵硬。 他被嚇了一跳,連瞌睡蟲都被趕跑了,連忙回頭緊張的開口,“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體力真的不夠了???” 說到后來他簡直自責(zé),真是的,明知道堯卓傷的比較重,怎么還會一時的色迷心竅非逼著人家和自己……那個呢,再等等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