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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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謹(jǐn)知給人的那種深不可測和清涼雅致,也有些被溫柔的聲線“破冰”了。 至于微博上的動靜,自從博衍轉(zhuǎn)發(fā)了她的微博,就一直沒能徹底平息,“紙鳶”這個號得到了不少關(guān)注,有好有壞,各種謠言不斷。 好在,近年來她已經(jīng)把生活重心從二次元逐漸轉(zhuǎn)向了三次元,對于這些評論也不是太在意。 她已經(jīng)不是在學(xué)校上課的小女孩了,與其分心去想那些博衍大大的粉絲如何猜測她,還不如多點時間把手上的事情做好。 又是一個爽朗的冬日,總算迎來了有陽光的好天氣,金黃色的云層透出萬丈溫暖,委托人已經(jīng)開始新建的房屋也落滿了晨光。 平時他們工作室只要負(fù)責(zé)甲方的圖紙,但這次的節(jié)目重點是要打出“謝青杉”的招牌,他也需要事無巨細的去參與各個步驟,包括去五金件的店鋪和家具廠。 也正巧是他走開的時候,時淺遇到了幾個隔壁鄰居來找施工隊,吼著要他們停止手上的活,不然就報警云云。 時淺上去了解才得知,是一部分公共空間的改造遭到了他們的反對,她上前一步,鎮(zhèn)定地解釋道:“你們之前不都點頭同意的嗎?這里是想建一個以后大家能坐在一起聊天休息的地方……” 有個女人當(dāng)即打斷她的話,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吼:“我們不要什么聊天的地方!這筆錢我們不會出的,什么節(jié)目組啊,你是什么設(shè)計師?找你們領(lǐng)導(dǎo)來和我說!” 時淺心里也是好笑,如果換做她的“領(lǐng)導(dǎo)”謝青杉,估摸這些人都要被氣得半死了:“你們是要解決問題吧,這就是房屋設(shè)計師要求做的事。” 現(xiàn)場女導(dǎo)演也馬上參與到調(diào)節(jié)工作中:“這筆錢一分也不要你們出,我們節(jié)目組會拿出來的,大家先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吧?” 時淺還拿出圖紙給他們核對,希望至少能一個再次溝通的機會,但不理解改建工作的居民們還是鬧個沒完,眼看有人都要去踢腳邊的油漆了。 時淺眼神逐漸泛著冷意,她聽出來這些人多半都是聽了小輩的意思,深怕以后會吃虧,所以情愿什么都不要變動。 在別人不相信你的情況下,說什么都是白搭,得先想辦法消除他們的錯覺觀念才對:“設(shè)計師正好不在出去了,我是他的同事,你們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盡管問我,我都會回答,你們再看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們正鬧到一半,遠處忽然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的大衣里穿著整整齊齊的襯衫和西裝,眉目舒朗,五官端正,在這些居民們的襯托下便顯得格外突顯。 時淺一時沒料到,臉上呈現(xiàn)出吃驚的神情。 竟然是明哲年。 …… 在明哲年以一個成熟男人的氣場以及自身做過多年顧問的經(jīng)驗?zāi)雺合拢切﹣眙[事的居民暫時被說服了,正好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時淺就和他去了隔壁街上,一家小而干凈的茶餐廳。 明哲年:“最近都待在這里嗎?” 時淺在工地呆的臉上臟兮兮,剛?cè)ハ词珠g洗了一把臉,又要了幾份點心,眼下拿吸管喝了一口港式檸茶,回答:“嗯,我是駐守部隊,每天都要去工地上看著,以防有什么地方?jīng)]和師傅對接清楚。” 頓了頓,又友好地笑著,問他:“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的?” “稍微打聽了一下,知道這個節(jié)目組正在這里施工?!碑吘顾部偸呛徒ㄖり牬蚪坏?,明哲年說著笑了笑,“而且,我正好到這里出差,你們工作室之前負(fù)責(zé)的那個樓不就在這里嗎?” 須臾的寂靜,他抬頭看著她,眼底格外的專注,語氣更是認(rèn)真:“對不起,想找你的原因,說來說去,還是我出于自私。但無論如何,都想讓你知道我的歉意?!?/br> 時淺頂多就是對那個“徐小姐”的事還有點好奇,但,又完全不想開口問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搖了搖頭,并沒有太多相談的想法。 “時淺,我當(dāng)初要你微信,就是出于不單純的目的,所以,現(xiàn)在我也說不出‘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這樣的話來,何況你這么優(yōu)秀,根本不需要我這樣的人來連累。” 因為沒有期待,所以沒有波瀾,時淺只是彎著唇,很平淡地回應(yīng)他:“算了,明哲年,其實不管你怎么說下去,都沒什么意思的。” 她微微嘆了一聲,看著窗外匆匆路過的行人,此刻太陽暖洋洋地照拂在身上,讓她眼底也浸著平靜的眸色:“你心里有一個忘不掉的人,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br> 真要說來,不過是他不夠喜歡她,她也不夠喜歡他。 以為這是我們故事的開始,卻不料你另有情深。 明哲年點了點頭,眼神中全是落寞,他要怎么告訴眼前的時淺,這段只有一個人深陷的單戀太苦太難,那是他無法忘記,無法割舍的執(zhí)念,像牢籠一樣困住了他那么多年。 那個女孩子,從小學(xué)時起就是班里的“白天鵝”,梳著長長的馬尾辮,每個周末都會去藝術(shù)宮練芭蕾,皮膚白的剔透,四肢纖細秀美,把班上其他女孩襯托的像從泥坑里撿來的。 “我們雙方都有做出決定的權(quán)利,只是你讓我陷入了‘被動’。”時淺目光銳利地看了他一眼,才直白地說:“既然我沒有放在心上,以后,我們就按自己的選擇生活下去吧?!?/br> 明哲年眼中的神色更深,半晌,才牽了牽唇,似笑非笑地說:“你會遇到一個這輩子心里都只有你的男人,因為你太值得了?!?/br> 時淺不緊不慢地笑了,這也是她一直以來向往的童話愛情,沒有將就,沒有出軌,更無任何的背叛,他們慢慢地將人生這條路走下去,櫛風(fēng)沐雨,砥礪前行,都會不忘初衷地愛著對方,在薄暮中相望彼此,手牽著手。 只是前路漫漫,她還在摸索當(dāng)中。 至于明哲年…… 當(dāng)你遇到一個此生不渝,別人就都成了過路客,她才是落在心間的朱砂痣。 時淺真不知被困在原地的這個人,是可悲還是可憐。 …… 就這樣忙了差不多一個多月,委托人的新家總算竣工完成。 因為用的都是好材料,所有裝修費用加起來得有三十萬,除去有各大廠商和節(jié)目組的贊助,謝青杉還跑前跑后的拉來一些額外贊助,委托人則拿出自己所有的存款五萬元。 大叔滿是皺紋的手一一握過他們,眼睛里還泛著淚珠:“我看你們都這么年輕,還擔(dān)心你們沒擔(dān)當(dāng),沒本事,節(jié)目開始還說你們是來作秀的……對不住啊?!?/br> 謝青杉不習(xí)慣回應(yīng)這種溫情,時淺就代他回答了:“大叔,你對人這么好,把非親非故的老人接回來當(dāng)自己的家人養(yǎng),不嫌臟不嫌累,還一做就是這么多年,多不容易啊,這是你的福氣,都是你應(yīng)得的?!?/br> 說著說著,她自己也紅了眼眶,感動良久。 當(dāng)天,他們啟程回到了s市,時淺總算能稍微喘口氣,不過,她還隨身帶了一件行李回去——這家人小女兒的一架小提琴,已經(jīng)破爛的無法演奏了,但她希望能把它做成一件藝術(shù)品,放在女兒的臥室當(dāng)裝飾。 這工作毫無疑問是無償?shù)模彩撬M一片心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