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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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巧心里酸酸的,她不知道當(dāng)年為何季水兒的娘親會忍心拋下自己的親生女兒去改嫁,但是季水兒這些年跟著自己的爺爺奶奶相依為命,實在是可憐。她忍不住轉(zhuǎn)頭,朝著季水兒那邊看了過去。正巧,季水兒也抬頭正在看她,兩人目光相對,季水兒紅了臉,垂著頭,低聲叫了一句,“滿樹嬸子?!?/br> 南巧朝著她笑了笑,然后招手,問她:“水兒,我熬藥有些地方不明白,你可以過來幫幫我嗎?” 季水兒歡天喜地的就朝著南巧跑了過來。 她果然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南巧笑了笑。 大概是因為南巧的主動親近,季水兒跟南巧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幾乎什么事情都告訴南巧,甚至連她家究竟有多少儲蓄銀子都毫不相瞞地告訴了南巧。 南巧這才知道,雖然軍醫(yī)季伯的名望很高,但是他的大部分軍餉俸祿全都貼補(bǔ)到營地里的醫(yī)藥局了,家里還真就沒有什么儲蓄。季伯除了在鎮(zhèn)子上給自己的媳婦兒和孫女買了一套小院,平日里季嬸子都是靠著自己做手工活來貼補(bǔ)家用。 季水兒說:“這套小院也不是我爺爺買的,只是交了一筆銀子,租用來的。我爺爺其實一直都是以軍營為家,若不是我奶奶一心要脫離軍戶,我們也不會搬出營地的。爺爺說,若是沒有西北邊疆軍把手在這里,鎮(zhèn)子上根本就無法太平,他不要躲在那里懸壺濟(jì)世,他就要留在營地里救死扶傷?!?/br> 季伯竟然是如此大義之人,南巧心中佩服不已。 傍晚,湯藥房大部分的爐子都熄了火,只留了幾個小爐子和幾位婦人看守。南巧收拾好東西,也正要回去,季水兒也不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往南巧手里塞了一個小陶罐,悄聲跟她說:“滿樹嬸子,這是我學(xué)著爺爺做的,聽說女人吃了有好處,給你的,你試試看南風(fēng)入我懷。” 南巧看著那個小陶罐,大小形狀很是眼熟,像是蘇滿樹以前給過她的那罐蜜汁姜片。 南巧道了聲謝,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黃橙橙的一片,上面沾著薄薄的一層糖漬,看起來香甜可口。 如此看來,她以前的那一罐子,很有可能也是季水兒親手做的。季水兒笑瞇瞇地,邀功似的問南巧,“滿樹嬸子,你快嘗嘗,看我做的好不好吃!” 南巧當(dāng)著季水兒的面,捻起一塊,放在口中,甜甜地笑了起來。她夸贊道:“好吃?!?/br> 刺鼻的辛辣加上甜膩的糖漬,算不上好吃,但是看見季水兒笑起來的模樣,南巧便覺得,真是十分地好吃。 她拿起一片,替給季水兒,讓她也吃,季水兒也沒客氣,直接就接了過去吃掉了。 兩人正在屋子里時,忽然聽見外面又人打招呼,“蘇什長又來接媳婦兒了?” 隨后蘇滿樹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磉M(jìn)來,南巧立即就露出了笑容,捧著小陶罐跑了出去。 蘇滿樹見她就這么跑了出來,急忙笑著伸手去扶她,略帶責(zé)備道:“天冷路滑,你不穿大衣這么急跑出來做什么?” 南巧笑了笑,伸手就把手里的小陶罐子塞進(jìn)了蘇滿樹手里,仰著頭笑著告訴他,“夫君,這是水兒送我的東西。” 蘇滿樹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朝著身后的季水兒點頭,道:“季伯說上次也是你幫忙做的,多謝你了。” 季水兒頓時就笑成了一朵花,高興地說:“滿樹叔,我的手藝很棒的,滿樹嬸子都夸我做的好吃呢?!?/br> 蘇滿樹笑了笑,夸了她兩句,便將南巧扶穩(wěn),又牽著去穿了棉大衣。 穿好衣服,要離開時,忽然遠(yuǎn)處傳來一個喊聲:“師父師娘,我在這里了!你們快過來??!” 南巧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見唐啟寶竟然騎著一匹馬,帶著一路塵土飛揚跑了過來,好在營地的土路上還蓋著厚厚的一層雪,并沒有揚起什么灰塵。 唐啟寶縱身一躍就跳下馬來,單手牽著韁繩,隨意地一甩頭發(fā),剛叫了聲“師父師娘”,還沒來得及說話,眼神頓時就落在了南巧身旁的季水兒身上,兩眼立即就直了,連接下來的話都忘記說了。 蘇滿樹似乎是知道唐啟寶過來是做什么的,拉過南巧,跟季水兒告辭,并叮囑她:“天色要黑了,你早些回到季伯那里休息。營地不比你鎮(zhèn)上的家里,規(guī)矩很多?!?/br> 季水兒乖巧地聽了蘇滿樹的話,隨后跟蘇滿樹和南巧告辭了,臨走前還朝著傻站著的唐啟寶笑著揮了揮手,然后一轉(zhuǎn)身,就拎著裙擺,一蹦一跳地跑回了氈房內(nèi)。 唐啟寶的眼睛像是黏在了人家姑娘的身上,直到她掀了簾子,鉆進(jìn)氈房里,他都沒有收回視線,一直咧著嘴傻笑。 蘇滿樹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伸手把他的頭掰了回來,命令道:“唐啟寶,我們要回去了?!?/br> 唐啟寶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也沒有去理蘇滿樹,而是湊到南巧身旁,抓著南巧胳膊開口就問:“師娘,師娘,她是誰???” ☆、75|第75章 第七十五章滿樹要走 “師娘,師娘,她是誰???” 南巧看著唐啟寶,感覺他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頓了頓,告訴他,“她是季伯的孫女,這幾日是到營地里看祖父,過來幫忙的?!?/br> “她長得真好看!”唐啟寶望著氈房門簾,很不得自己鉆進(jìn)去。 南巧回頭去看蘇滿樹,偷偷地朝他伸舌頭,用眼神問他,“唐啟寶這是怎么了?” 蘇滿樹沒理唐啟寶,牽過馬,伸手一抱,就把南巧抱到了馬背上。 “??!”南巧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去抱馬的脖子。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騎馬,她坐在馬背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 蘇滿樹的手一直扶在她的腰側(cè),柔聲地叮囑她:“媳婦兒,不要怕,坐直,抓住馬韁,我在這里護(hù)著你呢?!?/br> 南巧按照蘇滿樹教的方法,抓住馬韁,一陣手忙腳亂之后,總算是在馬背上坐穩(wěn)了。 坐穩(wěn)了之后,南巧才想起來問蘇滿樹,“這馬是哪里來的呀?” 蘇滿樹穩(wěn)穩(wěn)牽著馬,帶著她往回走,邊走邊說:“是軍營里面的馬,過兩天我要去覃前鋒營一趟,就先把馬牽過來了?!?/br> 南巧一愣,急忙說:“這大雪封門的,不知道何時就要下雪,你一定要去嗎?” “軍令如山,不得不去鬼吹燈之前傳 全六冊。你不要怕,我很快就回來的。只不過是奉命送些軍資物品,不是很危險的事情?!?/br> 蘇滿樹跟南巧說完,轉(zhuǎn)頭朝著身后還傻站著的唐啟寶大喊道:“唐啟寶,別看了,趕快過來,天都黑了!” 聽到師父喊他,唐啟寶極不情愿地收回視線,撇著嘴,一步三回頭地朝著氈房方向,依依不舍。 南巧沒什么心思去想唐啟寶,她聽蘇滿樹說過兩天要離開,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懵?,F(xiàn)在正是冬月時節(jié),眼瞧著就要進(jìn)入臘月過年了,西北邊疆,地處偏隅,眼瞧著這天是越來越冷了,雪是越下越大了,如果蘇滿樹這個時候出去,再遇到什么暴雪天,那可怎么辦???她可是記得,吳嫂子的第一個丈夫,就是因為在這樣的冬季里執(zhí)行任務(wù),才會出了意外的。 因為心中有事,南巧直到晚上都心不在焉,時常走神,就連唐啟寶湊過來跟她打聽季水兒的事情,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師娘,師娘,你在想什么呢?你跟我說說話,跟我多講講那位季姑娘唄!她叫什么名字啊?她今年多大了?她是不是平日里不住在軍營???她喜歡什么東西?她可曾婚配?” 唐啟寶滔滔不絕,問了一堆的問題,南巧這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問他:“你剛才都說什么?” 唐啟寶:“……” 他是有多不起眼啊,他站在他師娘面前,說了那么多話,他師娘竟然一點都沒有聽到,還要他重復(fù)一遍,他簡直是要欲哭無淚。他揪著手指,紅著臉,又認(rèn)命地把剛才的問題重復(fù)了一遍。 南巧看向唐啟寶,有些不明白唐啟寶打聽季水兒做什么。她仔細(xì)地想了一會兒,這才恍然大悟,總算明白了唐啟寶的心思。 唐啟寶見南巧滿臉驚訝,并沒有及時回答他的問題,頓時就紅了臉,忍不住急了,“師娘師娘,你快說啊,你這樣看著我是做什么?我臉上有長出什么怪東西嗎?” 南巧動了動雙唇,想起季水兒說過的選夫婿標(biāo)準(zhǔn),和季水兒祖母的選夫婿標(biāo)準(zhǔn),猶豫了許久,最后只能跟唐啟寶搖了搖頭,說:“唐啟寶,不是師娘不告訴你。你問的問題,都是姑娘家私密事情,師娘是不好跟你說的?!?/br> 唐啟寶想了想,覺得自己問得問題似乎確實過于私密,便也沒有再纏著南巧,只是離開時整個人有些無精打采的,滿臉都是失望。 南巧回到窄炕時,蘇滿樹還沒有回來。他們吃過飯之后,蘇滿樹就被別人叫走了,好像是上級都伯之類的人有什么吩咐。 吳嫂子湊到了南巧身邊,問她:“弟妹啊,我剛才看見唐啟寶纏著你,那孩子怎么了?” 一提到唐啟寶,南巧多少有些心虛,她也不知道關(guān)于季水兒額事情,她究竟該不該告訴唐啟寶。 不過,她是不敢告訴吳嫂子的。雖然吳嫂子現(xiàn)在是有了身孕的人,因為孕吐比較嚴(yán)重,沒有以往的精力好,但是她的八卦能力還是在的。她和蘇滿樹已經(jīng)飽受了吳嫂子的這種折磨,唐啟寶這件事還八字沒一撇呢,她可不想讓唐啟寶也陷入這種折磨。 她最后對吳嫂子笑著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蘇滿樹回來的時候,南巧已經(jīng)洗漱好了,正在窄炕上鋪被褥 誰動了我的金爪子[娛樂圈]。忽然,窄炕的簾子一開,外面的光灑了進(jìn)來。南巧一回頭,就看見了蘇滿樹。 蘇滿樹懷里抱著一件毛茸茸的東西,白灰色,上面長滿了長毛。南巧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湊了過去,伸手摸了摸。 蘇滿樹笑著問她:“月兒,手感怎么樣?” 南巧仰頭問他,“夫君,這是什么呀?” “這是長毛羊皮,經(jīng)過特殊工藝曬干,做成了長毛羊皮襖,你來摸摸上面的毛是不是很軟?” 南巧覺得新奇,這長毛羊皮的手感雖然不及狐貍毛叼毛,但是摸起來卻十分的柔軟暖和,保暖效果一定不錯。 她好奇地問蘇滿樹,“夫君,你這是在哪里弄來的?” 蘇滿樹說:“我以前托朋友幫忙留心一下,沒想到這么快就能弄到一件。你過來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南巧愣住,看向蘇滿樹,驚訝地問他:“這、這……竟然是給我的?” 她還以為過兩天蘇滿樹要去前鋒營送東西,他是自己用這個來保暖的。 蘇滿樹點了點頭,朝她招手,笑著說:“對,是給你的,可能有點大,我抽空幫你改一下?!彼粗?xì)白的小手,搖著頭說:“估計這件長毛羊皮,你的小手是沒有力氣縫得動的?!?/br> 南巧挪到炕沿邊,乖巧聽話地任由蘇滿樹把這件長毛羊皮披在了她的身上。果然是柔軟溫暖,她小小的身體剛剛被包裹住,整個人就熱了起來,熱得都有些上不來氣了。 果然是上好的東西,寒冬大雪里用來御寒是極好的。 南巧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件長毛羊皮又大又肥,簡直能裝下三四個她了,這件長毛羊皮襖顯然是按照高大男人的身材做成的。 她抓住蘇滿樹的手,搖了搖頭,跟他說:“夫君夫君,我平日里就一直呆在軍營里,不過就是往來在大屋和醫(yī)藥局那邊,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的長毛羊皮襖。我看這件長毛羊皮襖足夠大,你穿上試試唄?” “這是我要給你的!”蘇滿樹想都沒想,立即拒絕了。 南巧跟他撒嬌,“夫君,你看你過兩天就要去前鋒營,這外面冰天雪地的,我根本就不放心。你要是出發(fā)時,能穿上這樣長毛羊皮襖,我在家里,也就不用日日夜夜都為你擔(dān)心了。夫君,你就聽月兒的話,試試吧?!?/br> 她見蘇滿樹還是不同意,便又繼續(xù)說:“我們只是試試,如果你不能穿或者不舍身,我就直接把它占為己有,改成合我身的,怎么樣?來來來,先試試!” 蘇滿樹拗不過南巧,最終妥協(xié),伸了胳膊,讓南巧把長毛羊皮襖套在了自己身上。這件長毛羊皮襖顯然就是按照蘇滿樹的尺寸做的,他穿在身上極為合身。南巧一下就明白了,這應(yīng)該是有人特意為蘇滿樹做的,但是蘇滿樹不舍得穿,就要改成她的大小。 蘇滿樹也知道自己瞞不過去了,便說:“是我以前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一起長大的兄弟給我做的,就是上一次給我們弄羊rou的那位。我其實一直想要帶你去見見他的,但是因為他負(fù)責(zé)牧場,離營地較遠(yuǎn),天冷路滑,你過去不太方便,等日后有機(jī)會的吧剛好獵到你!” 南巧說:“夫君,既然是人家做給你的,你也不能辜負(fù)了人家的好心?!?/br> 南巧簡直是使勁渾身解數(shù),總算勸得蘇滿樹同意自己穿這件長毛羊皮襖。蘇滿樹伸手摸著她的頭,忍不住笑著說:“鬼機(jī)靈一個!” 南巧起身,猛地?fù)溥M(jìn)了蘇滿樹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故作無辜地說:“夫君,人家哪里是什么鬼機(jī)靈,人家只是想讓你穿得暖些,這樣你離開人家的時候,人家也會少寫擔(dān)心了?!?/br> 蘇滿樹這次是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長臂一伸,直接將南巧打橫抱了起來,額頭抵著額頭問她:“你這一口一個‘人家’的,這撒嬌的本領(lǐng)跟誰學(xué)的?” 南巧看見蘇滿樹笑得開心,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她的小手抓住蘇滿樹的衣襟,甜甜地問他:“夫君,你不喜歡嗎?” “喜歡,我喜歡的緊!”蘇滿樹放下窄炕的簾子,直接把南巧塞進(jìn)了被褥里,一解開心頭之癢。 兩個人鬧騰了一會兒,因為怕一發(fā)不可收拾,便收了手,都?xì)獯跤醯馗C在被子里,相視一笑。 南巧靠在蘇滿樹的胸口,用手指輕戳他的心窩,弄得蘇滿樹渾身癢癢的,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地緊了緊。 她玩了一會兒,便憂心忡忡地問他:“夫君,你大概什么時候出發(fā)?” 蘇滿樹想了想,如實回答,“快則這兩天,慢則三五天,總之就是最近這幾日的事情了?!?/br> 無論蘇滿樹怎么說沒有危險,南巧還是不放心,小手抓著他不放,又不敢說什么不讓蘇滿樹去的話,最后直接開始掉眼淚。 蘇滿樹只覺自己胸口一濕,頓時就知道了,自家愛哭的小娘子又不爭氣的哭了。他也不說什么,只伸手去拍她的背。寬厚溫柔的大掌撫在她的背上,輕柔細(xì)心,一下一下地哄著她。 南巧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還自顧自地解釋了一句:“夫君,我沒有哭,我只是瞇了眼睛。” “哈哈……”蘇滿樹又一次被自家語出驚人的小娘子給逗樂了。 不過,笑歸笑,他還是跟她保證道:“我們現(xiàn)在在營地里,我要去的是前鋒營的營地,是前鋒營的最后方,離我們并不遠(yuǎn),騎著馬只要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前鋒營的后方都是我們的人,并不是戰(zhàn)場前線,不會遇到危險的,你放心好了。我當(dāng)天會一早出發(fā),在那投宿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能返程,如果路上不耽擱,我大概傍晚就能回來了,你只是有一天晚上見不到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