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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你為妻在線閱讀 - 第117節(jié)

第117節(jié)

    就在南巧等著趙飛固發(fā)大招的時(shí)候,趙飛固根本就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就在南巧也放下心來時(shí),趙嬤嬤卻借著探望趙飛固的名義,進(jìn)了他們都統(tǒng)后營。

    他們都統(tǒng)后營雖然也算是西北軍后營的一部分,但是卻是因?yàn)橹苯铀麄冞@里住著的這四位都統(tǒng)都是直接管理什隊(duì)的,在形式上來看,更接近什隊(duì)的管理制度,所以營地中女眷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隨便就過來串門的。就像是季水兒如果想要來看南巧,是需要經(jīng)過上頭批準(zhǔn)的。這個批準(zhǔn)的手續(xù)并不麻煩,但是需要有足夠的理由,所以一般沒有交情的女眷之間,是不愿意走這么一趟的。

    趙嬤嬤來了,顯然是借著來看自己的義子這個理由的。只是,她一來,南巧就覺得她是來著不善。

    果然,正如南巧所料,趙嬤嬤還真是奔著她來的。

    趙嬤嬤單獨(dú)見了南巧,開門見山,道:“果然是富貴命,如今已經(jīng)從什長夫人,連越數(shù)級,變成了都統(tǒng)夫人,老身在這里恭喜你了?!?/br>
    南巧象征性地謝過趙嬤嬤的恭喜,靜靜地坐著,等著趙嬤嬤說話。

    趙嬤嬤說:“你也知道,我這一輩子沒有孩子,我趙飛彥和趙飛固這個兩個孩子,算是我一手帶大的,就像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尤其是趙飛固,你趙伯帶著趙飛彥在戰(zhàn)場上時(shí),就只剩下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如今,你趙伯去了,趙飛彥也年紀(jì)輕輕的就沒了,我如今只剩下個趙飛固了,他算是我的命根子了。我那苦命的侄女,我知道她是個沒福分的,我也知道,你們之間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這種原因我不問了,我也沒有精力問了。我如今只想著,讓趙飛固好好的……”

    南巧抿著唇,不說話,想看看這個趙嬤嬤究竟要干什么。

    趙嬤嬤頓了頓,又繼續(xù)說:“如果,你真的就是我的侄女南巧,那么趙飛固就算是你的表哥,你如今有能力,就請幫幫的你表哥吧!”

    南巧簡直就要被氣樂了,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人!

    她剛才從趙嬤嬤的話中就已經(jīng)猜出來的,這個趙嬤嬤肯定是有目的的,果然就是這樣。之前威脅她,要將她的身世說出去,是為了趙飛固;如今看見蘇滿樹高升了,就立即變了嘴臉,從威脅便成了默認(rèn)她就是**巧,要拉上他們之間的親戚關(guān)系,打上了親情牌。

    這人不要起臉來,還真是不要臉!

    南巧的臉色很難看,看向趙嬤嬤的眼神不善。

    趙嬤嬤并沒有害怕南巧不高興,望向南巧,半分威脅半分懇求地說:“其實(shí),這筆買賣,對你來說很是劃算的。你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揭穿你,我那可憐的侄女也不會回來了。但是,如果我揭穿你,對我自己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反而是你,要背負(fù)的可不僅僅是假冒**巧吧?如今事情就是這樣,你肯幫趙飛固,我就肯幫你保守秘密,甚至我還愿意認(rèn)你做的我親侄女,給你驗(yàn)明正身的機(jī)會,日后若是有人敢質(zhì)疑你的身份,我也可以給你作證。”

    南巧依舊不出聲,靜靜地等著趙嬤嬤繼續(xù)往下說。

    趙嬤嬤見南巧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便也就什么話都說了:“你的夫君如今已經(jīng)是大都統(tǒng),這個職位算是后營中位高權(quán)重的了。他本身是什么樣的,有什么本事,我比你更清楚,提拔一個趙飛固,并不是難事。何況,趙飛固本就與他師出同門,他還是要叫趙飛固一聲二師兄呢,就是他真的提拔了趙飛固,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的,甚至還能能為他那糟糕的名聲挽回些形象呢。這件事如果真成了,對你們來說,簡直就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你不妨考慮考慮?”

    南巧終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也沒有生氣,也沒有斥責(zé)趙嬤嬤。她只是緩緩開口說道:“趙嬤嬤,我夫君蘇滿樹不過就是一個就是一個大都統(tǒng),手下管轄著一千人罷了,就算是他能提拔趙飛固,又能提拔到什么地步?如果,日后趙嬤嬤覺得我們夫妻兩個沒有用處了,是不是依舊會用如今的這件事來威脅我們?”

    “我既然要認(rèn)你做親侄女,我們就是親戚,是綁在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怎么可能日后還能揭穿你?”

    “可是,爺爺和我爹爹,都把是親生女兒的你我賣了,我現(xiàn)在連爹爹都不相信,我又怎么能相信你這樣一個姑姑?”

    “**巧,不,我是說你,我猜測,你大概是姓林的吧。我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如果你肯幫我,幫趙飛固,我就認(rèn)你做**巧,否則,到時(shí)候就別怪老身我嘴快,不小心把什么話說漏嘴了。我并不是想要威脅你,我想要見你也不是想要繼續(xù)來威脅你的,我只是想要告訴,我可以幫你保守秘密,只要你肯給我,我想要的?!?/br>
    南巧嘆了一聲,她說:“趙嬤嬤,據(jù)我所知,趙伯是有軍功在身了,就算他如今亡去,你也還享受著他喂你所帶來的的妻憑夫貴,甚至我聽聞上頭都對你的事情了解,你既然想要提拔趙飛固,為何要抓著蘇滿樹不放,他這個趙伯義子的名頭,要比蘇滿樹師兄的名頭更好用吧?”

    趙嬤嬤皺了眉,顯然很不喜歡南巧把話說的這么明白。

    南巧也毫不留情,她說:“趙飛固此人,我雖然只見過幾次,但是他卻是那種憨厚蠢笨好不靈活之人,這樣的他,如果真的上了戰(zhàn)場,去了前線,估計(jì)也只有戰(zhàn)亡的下場,他如今留在后營,難道不是好事?何況,趙飛固對蘇滿樹一向有仇恨,他若是長久都在蘇滿樹麾下做事,我不覺得他會因?yàn)樘K滿樹的提拔而感激吧?就像這一次,他之所以接受了到都統(tǒng)后營做將護(hù)衛(wèi),應(yīng)該并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蘇滿樹,而是為了他心愛的妙君姑娘吧?”

    “他是什么樣的,那是天生的,我也管不著,但是既然我求到你頭上,自然是有我的打算的,只希望你能如了老身的愿,其他的話,我也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今日就給我答復(fù),我給你一段考慮時(shí)間。就像你說的,我因?yàn)榉蚓膽?zhàn)功,在后營中是有一定地位的,你若是能成為我的親侄女,對你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南巧雖然看不慣趙嬤嬤的做法,但是她一直都沒有直接拒絕趙嬤嬤剛才那個攀親戚的提議,又何嘗不是考慮到了這一層。只是,這件事,她還是要跟蘇滿樹商量一下,若是蘇滿樹同意,或許也不是什么壞事,畢竟趙飛固那副模樣的,就算是提拔他,也只不過是爛泥扶不上墻的。

    趙嬤嬤走了之后,南巧就坐在氈房里,捧著針線笸籮發(fā)呆。她如今心中也是隱隱不安,畢竟趙嬤嬤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巧,而且**巧和趙嬤嬤的關(guān)系,如今看來,趙飛固是已經(jīng)知道的。

    一想到趙飛固,南巧就不免地想到了莊妙君的未婚夫,蘇滿樹的大師兄趙飛彥。他就是關(guān)于蘇滿樹傳說中的那個被“斬殺的同門”。趙飛固是這般不機(jī)靈的模樣,也不知道那個趙飛彥究竟是什么樣的。

    想來想去,南巧使勁地甩了甩頭,想要把這一家子姓趙的全都甩到腦后去。但是,她又想到,雖然這個趙嬤嬤如此的有心計(jì),精于算計(jì),卻是**巧的親姑姑,當(dāng)初她知道趙嬤嬤是**巧的親姑姑時(shí),甚至還起過想要親近她替南巧盡孝的心思。

    南巧嘆氣,若是,趙嬤嬤只是要一個親侄女盡孝多好,她是愿意認(rèn)她做姑姑的,在她身前盡孝,但是如果是帶著目的想要為趙飛固謀著前途,南巧只得退縮了。

    她決定不想了,收拾了針線笸籮,準(zhǔn)備收拾氈房,忽然聽到門口田副都統(tǒng)喊道:“蘇都統(tǒng)夫人,末將有事稟報(bào)?!?/br>
    南巧掀開門簾,走了出去,看見田中寶手中有一封信。信上的字跡蒼勁有力,是蘇滿樹一貫的作風(fēng)。南巧當(dāng)著田中寶的面,撕開信封,里面一張薄紙,上面蘇滿樹只寫了兩個字:“速來?!?/br>
    南巧奇怪,轉(zhuǎn)頭問田中寶,“蘇都統(tǒng)這是要我去哪里?”

    田中寶急忙回答:“蘇都統(tǒng)讓末將帶著夫人,去東南驛站,他如今就在那邊辦事?!?/br>
    南巧不知道蘇滿樹特意讓她去驛站是做什么,既然蘇滿樹已經(jīng)安排好了,她便也沒多問,快速的收拾了東西,當(dāng)天就跟著田中寶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說起來跟驢車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后面都只是轱轆上搭著木板,根本就沒有馬車轎廂?;蛟S這輛馬車唯一的優(yōu)點(diǎn)便是,拉車的是一匹黝黑嶄亮的大黑馬,結(jié)實(shí)健碩,一看就是軍中的好馬。

    南巧上了馬車,跟著田中寶趕往了驛站。

    她們的馬車還沒有出營時(shí),正好在大路對面又行駛過來一輛馬車,跟他們的馬車差不多簡陋,也是露天的,沒有半點(diǎn)遮擋。

    兩個馬車似乎都在趕時(shí)間,擦肩而過時(shí)馬匹都在狂奔沒有停下來。

    南巧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頭看了過去,頓時(shí)眼睛瞪了溜圓,心中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萬寶璐,她怎么會在西北軍營中?她是怎么進(jìn)來的?

    萬寶璐側(cè)頭,也看見了南巧,頓時(shí)臉色慘白,嘴巴張大大的,嚇得喊不出一句話!

    林挽月,竟然是林挽月!她不是死了嗎?她怎么會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這里?

    ☆、121|第121章

    第一二一章親親抱抱舉高高

    兩個人只相互看了一眼,兩輛馬車就錯了過去,誰也看不見誰了,但是南巧坐在馬車板上,整個人都驚住了。

    為什么?為什么萬寶璐會在這里的,她怎么會進(jìn)軍營的?西北營地之中,也不是不允許外人來的,就像是季水兒雖然生活在鎮(zhèn)子上,但是也可以不定期地進(jìn)營地來看望自己的爺爺季伯的。但是,像是季水兒這種,進(jìn)西北軍營時(shí)都是要核對身份的,像是萬寶璐這種應(yīng)該是進(jìn)不來的。

    南巧剛才看到萬寶璐時(shí)過于震驚,也忘了把自己藏起來,她似乎看到了萬寶璐臉上的驚訝,或許萬寶璐已經(jīng)認(rèn)出她來了。

    田中寶一直在趕著馬車,沒有注意到馬車板上南巧的異常。南巧則扭著脖子,擔(dān)憂地看著萬寶璐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萬寶璐沒有認(rèn)出她來。

    不過,如今既然連萬寶璐都能混進(jìn)軍營來,又想到當(dāng)初唐啟寶私自出營的的事情,她只覺得西北邊疆的軍營實(shí)在是漏洞百出,也不知道晉安哥哥是怎么管理這西北軍營的。

    到了他們要去的東南驛站,天色已經(jīng)黑了。這個驛站離西北營地并不遠(yuǎn)的,通往的是東南方向,南巧也是第一次來。因?yàn)樘K滿樹已經(jīng)交代過了,驛站的管事直接把南巧帶進(jìn)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蘇都統(tǒng)夫人,這間房就是蘇都統(tǒng)的房間,他今日出去辦事,或許晚些才能回來。他臨出門前交代,若是夫人過來,就直接讓小的帶您到這里休息,您要是缺什么少什么,也直接跟小的說就是了?!?/br>
    南巧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過驛站的管事,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了門,開始打量這個房間。這個驛站跟她和蘇滿樹之前去過的那個驛站差不多,都算不上大,房間也不過就是四四方方的,很是簡陋。蘇滿樹平時(shí)應(yīng)該就是住在這個房間里了,因?yàn)槟锨煽匆娏怂?dāng)時(shí)給蘇滿樹收拾帶來的那些東西。

    正在這時(shí),門口有人敲門,又是剛才那位驛站的管事,原來是特意給南巧送了晚膳和熱水,臨走之前還不忘跟南巧再次強(qiáng)調(diào):“蘇都統(tǒng)夫人,您若是有什么要求,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一定要記得跟小的說,若是小的照顧不周,蘇都統(tǒng)怪罪下來,小的可是擔(dān)待不起的?!?/br>
    直到此刻,南巧才算是切實(shí)地感受到了自己夫君升了官的好處。蘇滿樹曾經(jīng)是什長時(shí),她跟蘇滿樹去住驛站,驛站的管事對他們夫妻兩簡直就是愛答不理的,哪里可能像是如今這般熱情殷切,生怕照顧不好他們呢。

    南巧吃過晚膳后,蘇滿樹還是沒有回來。她有些等急了,就下了樓,向管事打聽起蘇滿樹什么時(shí)候能回來。

    那個一直很照顧難求的管事說:“回稟蘇都統(tǒng)夫人,蘇都統(tǒng)這幾日都是夜半才能回來的,有的時(shí)候是前半夜,有的時(shí)候是后半夜,小的也說不準(zhǔn),但是蘇都統(tǒng)這次出去之前,是留了話的,說是如果夫人到了,就讓夫人您先休息,不用等他。”

    南巧謝過了管事,這才拎著衣擺上了樓。她以為這次一過來,就能見到蘇滿樹呢,沒有想到竟然還是見不到他,他這幾日定然是十分辛苦的,南巧心疼不已,也是十分擔(dān)心,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什么時(shí)候能回來。

    她剛走到二樓自己的房門口,把房間門推開,就聽到驛站門口傳來了動靜,是一些馬蹄的聲音,然后有許多男人的聲音傳來了。南巧一聽,以為是蘇滿樹回來了,立即轉(zhuǎn)身想要去接他,卻聽到有人大嗓門地喊道:“誰是負(fù)責(zé)這個驛站的,趕快出來回話。”

    之前跟南巧的說過話的那個管事,立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就出去回話,站在樓上的南巧聽見他嘀咕了一句:“我的媽呀,這是又來大人物了。”

    南巧一聽,急忙推門進(jìn)了房間,她臨近門前,還聽到那個管事似乎跟大人物回話說:“我們驛站有的是空房間的,各位軍爺是能住的下的。現(xiàn)如今我們驛站只有長嶺大都統(tǒng)蘇滿樹蘇都統(tǒng)帶著夫人和他帶著的幾位將士住了五間房,其余房間都是空著的?!?/br>
    南巧知道不是蘇滿樹回來了,也不想惹麻煩,立即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也不好奇究竟是誰來了。就算真的是大官過來了,要交涉也有蘇滿樹,就算是蘇滿樹沒回來,田副都統(tǒng)還在,輪不到她來cao心的。

    天色越來越黑了,蘇滿樹依舊沒有回來,大概等到三更天,南巧見蘇滿樹依舊沒有回來,只好自己躺在床上睡了。

    陌生的床,沒有蘇滿樹在身邊,她實(shí)在是感覺到凄涼寂寞,心中更加的想念蘇滿樹一時(shí)間更睡不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感覺外面的天色都有些亮了,她才漸漸地有了困意,剛要睡覺,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經(jīng)過。

    沉穩(wěn)有力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南巧瞬間就清醒了。她眼睛瞪得溜圓,忍不住露出了喜悅,是蘇滿樹回來了!

    南巧急忙起身,匆匆忙忙地套了外衫,穿了鞋子,下了床朝著門口跑去,想要先給蘇滿樹開門。

    她還沒跑到門口,就聽到了蘇滿樹的腳步停了下來,似乎有人攔住了他。

    “蘇都統(tǒng),這邊請?!?/br>
    南巧靠在門口,雙手扶著門栓,還沒來及開門,就聽到蘇滿樹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跟著攔住他的人走了,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不久之后就什么都聽不到了。

    頓時(shí),南巧滿臉失望,撅了嘴,手指很使勁地戳門栓,咬牙切齒,不知道究竟是誰這么討厭,明明她的夫君已經(jīng)在門口了,竟然就被人半路截胡了。

    她氣憤不已地轉(zhuǎn)身往床邊走,因?yàn)閯偛畔麓蚕碌眉?,她也沒來及點(diǎn)油燈,借著窗外天色泛白的光,她跌跌撞撞地坐回了床上,等了許久,也不見門口那邊傳來動靜。大概是因?yàn)橐灰箾]睡,南巧就這樣披著外袍,穿著鞋,歪著身子倒在了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是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后又感覺到有人朝著自己的身邊走了過來。南巧困極了,實(shí)在是懶得睜眼睛,只是閉著眼睛小小地翻了個身。

    她剛把小臉翻過來,就感覺到有溫?zé)岬臍庀⒋蛟诹怂哪樕先?,然后是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最后是濕潤溫?zé)嵩谒哪橆a上淘氣地滑來滑去,似乎是要故意吵醒她。

    南巧勉強(qiáng)地瞇著眼睛,很快就看到了幾日不見的蘇滿樹。她又驚又喜,嬌聲喚他:“夫君,你總算是回來了!”

    蘇滿樹伸手把以極其別扭姿勢睡覺的南巧撈進(jìn)了懷里,有些無奈地笑著:“月兒,你怎么這樣睡覺呢?也不怕著涼?”

    南巧見到蘇滿樹之后,自動自覺地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蘇滿樹身上,小腦袋靠在他的肩頭,緊緊地抱著他不松手。

    蘇滿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生病發(fā)熱,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南巧窩在蘇滿樹的肩頭,小聲地跟他抱怨:“夫君,我晚上明明聽見了你的腳步聲,正要給你開門,你就跟著別人走了?!?/br>
    蘇滿樹一愣,他沒想到自己昨晚回來,南巧竟然是知道的,還特意披了衣服穿了鞋下床給他開門。他抱著只裹了一層外衫,里面就是里衣的南巧,頓時(shí)心疼不已。這個粗心大意、馬馬虎虎的小丫頭,肯定是昨晚看他沒進(jìn)門就一直在床邊等他,結(jié)果一直沒有等到他,就困得以那種極不舒服的睡著了。

    蘇滿樹嘆氣:“昨晚我以為你睡了,才放心的去談事情的。”

    南巧當(dāng)然不舍得蘇滿樹嘆氣的,他一嘆氣,她的小手就已經(jīng)捂住了他的嘴,搖著頭說:“夫君,夫君,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終于見到蘇滿樹,南巧已經(jīng)忍不住地笑個不聽了,連眼睛笑得都不看不見了。

    蘇滿樹被南巧那雙喜笑眉開模樣逗笑了,忍不住去咬她的小嘴,故意磨了一會兒,笑著告訴她:“月兒,我也想你了。”

    幾日不見,思之如狂。

    他輕輕地把南巧放到了床上,自己也爬上了床,南巧一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羞紅著臉,羞答答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兩人在床上糾纏時(shí),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有人正朝著他們的門口走了過來。

    南巧有些急,因?yàn)轶A站的屋子很小,四四方方的,床離門口不遠(yuǎn),他們在床上的動靜,如果外面有人靠近了房間門,是很輕易就能聽到的。

    蘇滿樹感覺到南巧的緊張,大掌輕拍她的后背,柔聲地安撫她:“月兒,別怕?!?/br>
    南巧緊緊地閉上眼睛,咬著嘴唇,不敢出聲,她心中暗暗祈禱,祈禱門口的人趕快離去。

    蘇滿樹抱著南巧小聲哄她,哄她不要害怕,沒事的。

    結(jié)果,出乎兩個人的意料,門口的腳步聲竟然就在他們都房間口停下了,隨后他們就聽到了敲門上。

    南巧頓時(shí)就嚇得夠嗆,抓著蘇滿樹胳膊的小手使勁地扣進(jìn)了他的結(jié)實(shí)的手臂上,把他的手臂都抓出了指甲印。

    蘇滿樹倒是沒在乎南巧的那些小力道,轉(zhuǎn)過頭,有些不悅地看向門口,大聲地喊了一句:“是誰?”

    門口有人回道:“蘇都統(tǒng),齊王殿下前來拜訪您和尊夫人?!?/br>
    南巧一聽,頓時(shí)小臉慘白。

    齊王殿下?晉安哥哥?

    他難道,此刻就在那一道門之外?

    蘇滿樹輕拍著懷里的緊張不安的小娘子,眼眸微瞇,眉頭緊皺。他故意別開臉,不讓南巧看見他的表情,然后起身,長臂一撈,就著原本的姿勢,抱著南巧朝著房間門口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