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偏執(zhí)大佬們的白月光后、我的世界墜入愛河、他將奔你而來、洛先生不許跟我搶媽咪、重生之寵妻如命(作者:安酥)、上位(作者:聲聲消)、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救世主、滾!我沒有你這個逆徒、我的姥爺是盜墓賊、說好的女神呢
安若希一看竟是到了薛敘然院子,頓時緊張起來。 她確是想找他,但沒覺得自己能見到他,只想著若是能有人幫忙傳個話就好了。如今竟然到了他院子,下一步便是進(jìn)他的屋子,然后站到他面前…… 哎呀哎呀,心怦怦直跳。 是為何想見他來著?對了,她想起來了。 安若希已經(jīng)站到了薛敘然的面前。 他看著精神還不錯,安若希心里很高興。 薛敘然撇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她。這姑娘,又傻乎乎地笑了。待進(jìn)了門,天天看著他,天天傻乎乎地笑? “你找我?”他問。 “啊?”安若希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 “向護(hù)衛(wèi)說你拼命打手勢,卻又遣了個丫頭與他說話,你不是找我是要做什么?” “哦。確是找你?!卑踩粝B犕暄⑷坏脑捰指吲d了,看看看,她家薛公子多么聰明,僅聽得護(hù)衛(wèi)一言半語便知道她的意圖,還會派個丫頭來,還會用薛夫人做幌子。處置及時,方法得當(dāng)。 “然后?”薛敘然覺得如果安若希再不好好說正事只會傻笑的話,他便要讓她站到樹前面笑夠了再回來。 安若希終于想到時間緊迫,事態(tài)緊急,看了看屋里,沒有別人,那她便光明正大多看兩眼薛公子好了,一邊看一邊道:“我大姐被衙門扣著了?!?/br> “為何?”薛敘然其實(shí)知道,但得裝做不知道的樣子。 “我四姨娘的尸體在大姐的管事陸大娘舊居中被發(fā)現(xiàn)。衙門找上門來,我爹報說我大姐母親的牌位與四姨娘一樣,都失蹤了,于是向官府報稱大姐想通過四姨娘拿回母親牌位,四姨娘想趁機(jī)報復(fù)大姐。結(jié)果最后落了此結(jié)果。” “什么亂七八糟的?!毖⑷贿@回臉上的嫌棄相當(dāng)真實(shí)。 安若希咬咬唇,覺得頗是難以啟唇,但她心里信得過薛敘然,超過其他任何人?!熬唧w細(xì)節(jié)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就是,就是想看看薛公子有沒有什么辦法,幫幫我大姐。我也不知她在衙門如何了,最后會不會蒙冤。我知道我大姐的,她挺聰明,若是她想對四姨娘下手,不會落下如此把柄的?!?/br> 薛敘然沒好氣:“她這般聰明,還需要別人幫忙?” 安若希忙道:“自然還是薛公子更聰明些?!?/br> 這馬屁拍得,誠懇得讓薛敘然頗是受用。但薛敘然卻還是潑了冷水:“案子衙門那頭已經(jīng)在審,且又是命案,你大姐頂著護(hù)國大將軍未來夫人的頭銜,若她自己沒辦法脫身洗冤,尋常商賈之家又能如何?再者說,這案子如此蹊蹺,死得這般蠢,若不是你大姐干的,那是誰干的?你大姐洗了冤,真兇就要伏法。我倒是覺得,你多些擔(dān)心真兇才對?!?/br> 安若希張了張嘴,明白過來薛敘然說的是何意思,她有些心虛,但怎么也得為家里辯駁幾句,不然薛公子以為她家全都是歹毒兇手,那可如何是好。“我爹爹沒必要?dú)⒁棠锇?,已?jīng)定好了要將她送出府去的。況且,若是他干的,他何必鬧得這般大。家中丫頭妾室喪命,悄悄處置了便罷了,為何要把尸體搬到外頭,鬧到官府去,這不是給自己挖坑?!?/br> 薛敘然看了看她,點(diǎn)頭:“你說得對。” 是嗎?安若希咬咬唇,她就是隨便說說,薛公子居然沒挑毛病。 “你四姨娘死后,家里還發(fā)生了什么?” 安若希想了想:“就是上衙門做證,那天夜里我爹爹是在我娘院子里過夜的,說是打算第二天一早送我四姨娘走的?!?/br> “去哪里?” “去福安縣,具體不知是哪兒。錢大人幫忙找的地方,給我四姨娘靜養(yǎng)養(yǎng)病的。”安若希想起自己與段氏打的那一架,尷尬地?fù)蠐舷掳停骸八囊棠锊辉缸?,在家里鬧了一天。晚上就失蹤了?!?/br> “晚上就發(fā)現(xiàn)了?” “第二天早上她院里的丫頭發(fā)現(xiàn)的。” “為何晚上沒發(fā)現(xiàn)?” 安若希語塞:“四姨娘有些瘋顛,丫頭們對她也不是太上心。” “可她不是鬧了一天?上不上心,鬧起來總得去看看吧?!?/br> “我爹回來了,四姨娘便不鬧了。”安若希說到這兒一頓,不對,四姨娘不鬧,爹爹該鬧呀。安若希想起那毒,爹爹什么時候知道毒是假的呢,未知是假的之前,不是該鬧騰找大夫救命嗎?這事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她爹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她娘屋里過夜去了。這不對啊,就算一開始就知道是假的,那四姨娘下毒這事,怎么都該受罰??傻埠翢o表示,這事靜悄悄就過去了。 “怎么了?”薛敘然見安若希發(fā)呆,便問她。 安若希搖搖頭,不知該怎么說。她真是糊涂了,不該來這兒說這事的。她也鬧不清究竟是想幫幫大姐多些,還是想借這事來見見薛公子多些。這事這般不光彩,不該讓薛公子知道的。 薛敘然看她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就來氣,干脆直接問了:“那個錢大人在你家又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錢大人似乎挺忙碌,我弟弟在幫他辦差呢,聽他說錢大人忙得腳不沾地?!?/br> “他不是派了人在你們府里?” 安若希點(diǎn)頭:“我也未留心他們在我家都做些什么。倒是??此麄冝D(zhuǎn)悠?!?/br> “安若希。”薛敘然嚴(yán)肅喚她。 “薛公子?!卑踩粝R矅?yán)肅,提醒薛敘然怎能直呼她名字。 薛敘然才不理,只道:“我們還有一個月便成親,你能讓自己平平安安等到那天嗎?” 安若希瞪大眼。 “莫管閑事,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別打聽,別讓別人起疑,尤其別招惹錢世新手下那些人。讓自己越不起眼越好,知道嗎?” 安若??粗⑷?,看著看著,抿了嘴想笑。薛公子關(guān)心她呢,這真讓人歡喜。 “莫笑。我認(rèn)真的?!毖⑷话迥??!暗饶氵M(jìn)了我薛家門,我才能名正言順護(hù)你。未到那日,事情都可能會有變數(shù)。你jiejie的這事,我沒法幫,你也不要管,好嗎?”還未成親呢,先把岳丈送牢里去,這婚事到時還能做數(shù)?這姑娘太傻了。 安若希愣愣看他,完了,現(xiàn)在不止想笑,還想哭。薛公子在乎她呢,也在乎他們的婚事。安若希咧著嘴傻笑起來。 薛敘然給了她幾個白眼。安若希見了,更是傻笑?!澳俏易吡??!笨粗樱龅糜X得不好意思呢?!肮臃判?,我定會平平安安的?!痹趺炊家捱^來,你放心吧。 薛敘然叫住她:“你那什么,若是以后有事找我,自己不方便的,讓你丫頭到喜秀堂去,與掌柜說你想買支喜鵲立梅枝的簪子?!笨偛荒苊看味嫉剿议T口瞎比劃。 “哦?!卑踩粝?yīng)了?!澳俏易吡恕!?/br> “等等。”薛敘然又叫住她:“若是掌柜說沒這樣式的簪子,是確是沒這樣式的,不是你不能見我的意思,明白嗎?”真怕她蠢到某個境界誤會了。 安若希頓時撇眉頭,才剛對她好些,又嫌棄她笨了?“怎地不明白,不就是個傳話的暗語嗎?我這般聰明怎會不明白?!?/br> 薛敘然瞪過去,還對他嚷嚷起來了。 結(jié)果安若希居然不怕他瞪,還有話說:“還有啊,我要是說,想找支喜鵲看著特別喜氣的,便是有緊要的事,你速派人來找我啊。若是我說想找支梅花開得好看的,便是一般問候,問你好不好而已。若你沒什么不好的,便不會回話了。”她說完,抬了抬腦袋,“瞧,我也懂編暗語呢?!?/br> “這算哪門子高明暗語。喜鵲看著喜氣的是哪般模樣?” “便是喜氣的模樣?!?/br> “那是何模樣?” 安若希頓了頓:“成親后再告訴你?!狈凑褪窍矚?,哼。 安若希走了。出了院子先前那丫頭在等她,手里拿著個果脯禮盒子,說是夫人送的禮。安若希在心里用力夸贊她家薛公子她未來的夫婿想的周到,見他一面當(dāng)真是歡喜。一想到她家里這般那樣,她真是不想回去。怎地婚期還有這么久呢,她等得著急。 安若希帶著丫頭回了府,在府門外不遠(yuǎn)的地方見著了一位瘦削的尼姑。那尼姑似路過的,尋常走路。與安若希擦肩而過時看了安若希一眼。安若希覺得這位老尼眼神頗是銳利,有些冰冷。她這般模樣定是不好化緣啊,她想。 安若晨在郡府衙門廂房里呆得煩躁,白英與太守大人并未來提審,也沒人來給個話,這事就晾著了?究竟是要如何?這案子破綻如此多,她不信他們真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或許他們就是打算這般耗著。但是耗著,有什么用處呢? 安若晨忍不住下了床走動走動,裝病最辛苦的就是躺著,她胳膊還是疼,但躺久了得全身疼啊。她停在了窗前,看看外頭的狀況,窗外一切如常,有衙差把守,偶爾還有白英領(lǐng)來的衛(wèi)兵巡視走過。安若晨深呼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冷靜,必須沉住氣。 這時候屋角的衙差看到她了,忙走過來。這衙差是方元交代過的人,叫安子,與方元相熟,方元托他照顧她。安若晨在這兒兩日,安子常偷偷幫她打聽事,也幫著給方元傳話。所以安若晨知道了古文達(dá)想見她被白英阻攔了,知道了齊征被釋放了,陸大娘與田慶他們還被押著。安子甚至還會在有人過來時說話或是咳嗽示警,讓她可以裝睡。 安子跑過來,到了安若晨窗外,小聲問:“姑娘有何事?” “可有新消息?”安若晨早摸清他們換崗時辰,安子應(yīng)該剛換崗過來不久,想來之前有機(jī)會去打聽。 安子搖搖頭:“今日白大人、太守大人關(guān)門議事,沒什么新消息?!?/br> “錢大人呢?” “與他們一起呢。幾位大人似是商議重要的事,關(guān)屋里許久了。其他人都不讓進(jìn)?!?/br> 安若晨皺皺眉,再問:“我的丫頭春曉可有來探望我?” “未曾?!?/br> 安若晨點(diǎn)點(diǎn)頭,希望春曉順利出城找到孫掌柜。古文達(dá)給將軍的信,將軍應(yīng)該也收到的,只不知將軍是否有空處置。還是寄希望于孫掌柜吧。 安子還想說什么,卻遠(yuǎn)遠(yuǎn)看到有人過來,安子忙跑開了,站回屋斜角邊上值崗的地方,背脊筆直,嚴(yán)肅端正。 想來走過來的人是個人物。 安若晨伸頭張望,看到一位同樣穿著衙門差服的男人緩緩走來。瘦瘦的,高個子。他的腰帶是紅色的,與尋常衙差的灰色腰帶不同。是個衙頭呢,難怪安子這般緊張。 那人走近了,走到了安子面前。安子恭敬施了個禮。也不知那人與安子說了什么,從安子的舉止動作來看,他似乎應(yīng)了聲“是”。之后安子施了禮走了,而那衙頭招了招手,喚來了另一位衙差,站在了安子的位置上。 他把安子調(diào)走了。 安若晨仔細(xì)看著那衙頭。他忽然轉(zhuǎn)了頭,也看了安若晨一眼。那眼神讓安若晨心里本能地不安起來。她面上鎮(zhèn)定地迎視著那衙頭的目光,對他有禮一笑,微微施了個禮。那衙頭也沖她微微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抱拳施了個禮,然后走了。 安若晨看著衙頭遠(yuǎn)去消失的背影,有風(fēng)拂過,窗前的樹枝搖曳,沙沙作響。 真可疑呀,他調(diào)走了衙差中唯一會幫助她的人。 ☆、第142章 第142章 方管事特意準(zhǔn)備了銀耳潤喉湯,配了些甜棗軟糕,領(lǐng)著位他信得過的小仆,給姚昆于郡府衙門中的書房送了過去。 他再一次被攔在了外頭。 攔他的是白英手下的衛(wèi)兵:“大人們在里頭議事,不能打擾?!?/br> 方管事和氣地笑著:“便是瞧著大人們議事辛苦,這才準(zhǔn)備了這些湯水點(diǎn)心。大人們總得休息休息,吃點(diǎn)東西。” 那衛(wèi)兵想了想,正猶豫,屋子里走出一人。衛(wèi)兵忙施禮喚道:“錢大人。” 方管事也忙恭敬施禮:“錢大人?!?/br> 錢世新看了看小仆手上的東西,再看看方管事,微笑問了怎么回事,然后揮手讓衛(wèi)兵將東西送進(jìn)去。衛(wèi)兵領(lǐng)命接過托盤,進(jìn)書房去了。方管事和小仆被留在了外頭。 方管事未動聲色,只關(guān)切問道:“各位大人后頭是何安排,是否要回太守府用飯?還是將飯菜送到此處來?還需要些什么?小的好安排準(zhǔn)備去。” 錢世新道:“把飯菜準(zhǔn)備到此處來吧。大人們議事,恐得到夜里頭才能完了。大人們的飯菜,準(zhǔn)備四人份的便好。白英大人的侍衛(wèi)將官,八人,單備一桌,其他人等,便隨著衙差衛(wèi)兵們一起用飯便好?!?/br> 方管事聽了,應(yīng)了聲,又似好奇問道:“不知大人們都議的何事,竟是要這許久?” 錢世新撇了撇眉頭,“方管事這問得,我竟不知如何答了,倒是不知太守府里的規(guī)矩,竟是內(nèi)宅管事過問官府公事的?!?/br> 方管事忙惶恐施禮:“是小的莽撞逾矩了。小的真是不該。因著夫人問起來不知我家大人何時回府,我這一著急,當(dāng)真是糊涂。大人恕罪,大人恕罪?!?/br> 錢世新?lián)]揮手,再不理他。 方管事施禮退下。心里頭暗暗盤算,四人份量的飯菜,那屋子里便是太守姚昆、主薄江鴻青、白英以及錢世新了。而屋子外頭,衙差們都排不上頭,全是白英的手下。 方管事領(lǐng)著小仆退下了。走了稍遠(yuǎn),回頭看了看,再四下張望了好一會,確認(rèn)沒人,便低聲對那小仆道:“石頭,還記得嗎,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說?” “我養(yǎng)的小貓丟了,我正找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