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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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羊奶酒放在桌上,吐爾德抬起那雙有些凌厲的眼,重重的道:“封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出城。全城戒嚴。天上出現(xiàn)的任何鳥禽,全部擊落?!?/br> 這城中有艾佛派來的jian細,吐爾德一直都知道,可群眾基數(shù)本就過大,排查下來極其不易,現(xiàn)在楚弈言進城,這消息就更不能傳出去了。 除了匯報的男人,吐爾德身旁還站了幾個他的親信,聞言其中一人立刻把手握成拳放在胸前,微微彎腰:“遵命?!?/br> 吩咐完,吐爾德這才看向那壯漢,又道:“把人領(lǐng)進來好好招待,明日帶人來這議事廳?!?/br> 那人立刻點頭,慢慢退下。 直到那人完全瞧不見蹤影,一直默默站在吐爾德身邊的黑袍壯漢才開口道:“可汗,這里面會不會有詐?”他對自家可汗什么都不調(diào)查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遲疑。 真的沒有問題嗎? 吐爾德淡淡一笑,眉眼中帶了些溫和:“既然只帶了幾十個人,就代表了他們的誠意。又是選擇從那東南邊的沙漠傳來,就代表他們有足夠的實力?!?/br> 這通往這里的道路不少,可是他們從最艱難的地方過來,一般人都不會想到,避開了一路上的耳目,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讓人為之震撼,又為之感嘆。 “誠意和實力都展現(xiàn)出來,這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蓖聽柕潞舫鲆豢跐釟猓p笑著道。 其實他對降服艾佛那邊的勢力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他對艾佛沒有興趣,不代表艾佛對他沒有興趣。兩方一直在的摩擦試探,現(xiàn)在有一個最小損失換取最大利益的法子。 他自然要好好的把這一切利用好。 楚弈言他們還沒有把屁股坐熱,又被人帶到了新的屋子。 比起帳篷那簡陋的屋子,現(xiàn)在直接被帶到了木屋內(nèi)。楚弈言一路上用余光瞧著這城里的建筑,很容易看出這些建筑都在仿造他們漢人的建筑。 不過卻還又保持了他們自己的風格。 他本以為,這里或許會有農(nóng)田,可走的這一路,從荒蕪到繁華,卻一點都沒有看到??吹贸鲰^子還是不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 重新住在精致的新屋內(nèi),這下子楚弈言身邊的親信比之前顯然要舒服不少,起碼自家大人并沒有受到虧待。 那安排他們的人,沖著那個會說蒙古話的那個男人說道:“可汗說了,明天見你們,你們好好休息一晚上吧?!?/br> 男人點點頭,又把這話翻譯給了楚弈言聽,楚弈言臉上難得帶了些笑意,一下領(lǐng)悟了吐爾德的意思??磥黼p方已經(jīng)初步有了共識。 人一走,楚弈言就躺在了床上。雖然身體已經(jīng)有些疲憊,可是他卻還是沒忍住從懷中掏出那只有手掌般大小的畫。 栩栩如生的家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畫顯然被他保護的極好,用絹布包裹著,折疊了兩層,四周并沒有被壓到的痕跡。 他看著畫中的崔靜嘉抿了抿唇,手指又慢慢觸到兩個孩子的小臉,眼神溫柔不少。最后又再次把那畫收了回去,放回了胸口。 這一晚,在警惕中睡去。一夜相安無事。 得到短暫的休眠,楚弈言精神奕奕。身上的雖然還是昨日那一套,可是那沾在衣服上的風沙被簡單的掃落,露出那深沉的黑色,氣勢非凡。 幾十個人就跟在楚弈言的身后,步伐一致,腳步輕盈。 這種姿態(tài)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原本昨日眼底還帶了些嘲笑意味的韃子此刻瞧見楚弈言他們這般模樣,也不似之前那般輕視,神情嚴肅不少。 走到議事廳,門口站了幾個壯漢,瞧見這浩浩蕩蕩的人群,就是皺眉:“人太多了,只允許三人進去?!?/br> 楚弈言是這一群人的核心,根本毋庸置疑,而安莫是這行人中唯一個會說蒙古語的人,是必須要進去的。這第三個人,倒沒有關(guān)系,楚弈言隨便指了一個人,其余的人就在門外守著。 議事廳很大,擺放的格局是蒙古人喜歡用的模式,在四周掛著牛羊的頭骨,還有一些骨珠,顯得十分駭人。正中央坐著一個男人,他身下赫然是一張老虎的皮革。 從頭剝下,完完整整,說明了這老虎是一擊斃命,同時也彰顯了剝皮人的熟練。 一個個擺放都不是簡單的,都帶著這深意。 吐爾德坐在虎皮上,從楚弈言進來時就挑高了眉,雖然知道這楚弈言是個青年才俊,不過現(xiàn)在看到真人還是有些恍惚,漢人生的不如他們強壯,若是按照他們的審美來看,就是小個子。 顯然,這想法不僅僅是吐爾德,他身邊的人看著這進來的三人都是一個想法,他們要和這樣的人合作? 整個議事廳內(nèi)全是男子,楚弈言步伐沉穩(wěn)筆直的走到中央,看到吐爾德微微彎腰,做了個蒙古人的禮儀。 接下來的話就是安莫來說的:“尊敬的可汗,我們是來自大梁朝的使者?!?/br> 吐爾德的身份就相當于皇帝,哪怕論實力,大梁朝遠遠強于吐爾德,現(xiàn)在該有的禮儀卻還是一個不落的做了下來。 吐爾德和眾人的眼底帶了些滿意,他們能夠感覺到這漢人使者的誠意。 吐爾德?lián)P起笑,高聲道:“使者辛苦,不知這位是否就是楚弈言統(tǒng)帥?” 楚弈言淡然一笑,道:“正是,今日到來想必可汗也知道我們的意圖?!?/br> 安莫一字一句的翻譯著,吐爾德呵呵一笑,從那座位站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不過我的屬下對你們的實力卻有懷疑。我們蒙古人,只同強者合作。” 吐爾德知道楚弈言他們這一行實力不弱,可是具體強到什么程度卻沒有了解。這也算是個試探。 漢人擅長用計,他們蒙古人喜歡用**的拼搏。 若是這般輕易同意合作,他的下屬雖然會遵從,可是卻也不會心服口服。用實力說話,把一切都摁在地上。 楚弈言聽了安莫的反應,淡淡問道:“不知可汗要用什么方式證明我們的實力?” 吐爾德銳利的眼微微瞇起:“一對一的比拼。五局三勝?!?/br> 他手下能人不少,現(xiàn)在倒是要看看楚弈言帶來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水平了。 楚弈言頷首應下。 下一刻,眾人就到了比拼的臺子。 木頭搭建的臺子足足有一人半高,在上面打斗的人能夠被臺下的人清楚的看清。這一幕有些熟悉,楚弈言幾乎只是一眼就想起了自己曾在軍營里待著的時候。 雖然不是這樣的木臺,可在這上面做的事情卻是一樣。 楚弈言不會上場,他坐在吐爾曼的身邊,手下人有序的站成了兩行,站在他身邊。 “比試的規(guī)矩很簡單,每一局可以任意挑選一位比拼。點到即止,不可傷人?!鄙蠄龅娜硕际请p方的人才,損失一個這比試就失去了該有的意義。 只是切磋,瞧瞧本事罷了。不是生死之戰(zhàn)。 對于這樣的規(guī)則,楚弈言也滿意。因為他們是客方,所以第一輪就交給了他們選擇對手。 楚弈言身后站出一人,他面前是相仿的蒙古戰(zhàn)士,一個個氣宇軒昂,眼帶興奮,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同他交手。 那男子只是幾個呼吸間就挑選好了對手,他觀察力極強,從這幾個蒙古人中一下就選出了自己相克的對手。他的綜合實力不如其他人,就勝在了這雙眼。 被他挑選的蒙古人是個擅長遠攻的,射箭的好手,那虎口處還有大拇指和食指上的老繭比其他人要厚上不少,推斷下來,幾乎可以下了結(jié)論。 他一選完,就和人站在了木臺之上。 吐爾德的親信立刻就把關(guān)于這個好手的消息耳語告訴了吐爾德。兩個人一開始,臺上的氣氛就變了,男子的身形靈敏,躲避起蒙古人的攻擊輕而易舉。 又看出了他不少的破綻,逐一攻破,沒有一處用了蠻力,都是巧勁。 吐爾德看了三招就知道臺上的漢人擅長的是什么了,那雙眼幾乎一直在轉(zhuǎn)動,仿佛能預測到他們這邊人接下來的動作是什么一樣。 這一局,是他們輸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那蒙古大漢就認輸了。原本站在一旁不當一回事的其他人也認真幾分,旁觀者清,他們更加能看出這漢族男人根本沒有多強,可卻把人打的處處憋屈。 但輸就是輸,不管怎樣的方法,在面前沒有使用陰招,他們就必須服。 接下來的比試由蒙古人來挑選,連續(xù)五局,楚弈言他們這方贏了四局,輸了一局。實力也證明出來了,原本不平的蒙古人,徹底啞聲了。 ------題外話------ _(:3ゝ∠)_差點要更新不了。 章節(jié) 013 龍脈【二更】 雖然看起來弱小,可這群漢人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厲害不少。五局只是輸一局可以說巧合,可輸了四局,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這是實力。 吐爾德大笑著,目光中帶有了欣賞的意味看著楚弈言身后的男子們。對于能把隊伍帶的如此強盛的楚弈言,更加感興趣。 不過,已經(jīng)試探過了,再試探也就失禮了。 議事廳內(nèi),雖然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墒沁@每個人的神色卻同以前不一樣了,不似之前那般嘲諷,反而認真莊重。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蒙古人是不會動歪腦筋的。 美酒燒烤一個個由蒙古少女給端了上來。楚弈言熟若無睹般,連一絲好奇都沒,視線就落在了吐爾德身上,多余的目光都沒瞥過這群不同漢人的女子。 吐爾德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瞧見這幕笑了笑,大聲道:“怎么,楚將軍不覺得我草原的女子亦然不輸給中原女子?” 楚弈言緩緩一笑:“草原的女子如同烈酒,我們中原的女子如同淡茶,各有各的美,全看欣賞之人是喜歡哪一種了。” 吐爾德聞言,半瞇起眼道:“楚將軍喜歡的是你們中原女子吧?!?/br> 楚弈言不可置否,除了楚弈言和楚妍兮還有他娘邵氏,其余的女子在他面前都只是一個符號罷了,沒有什么誘惑。 他在女色這方面不能算淡了,只是針對的人不一樣,單單在乎一個人罷了。 吐爾德忽然舉起酒杯,開口道:“我有一女,楚將軍可有意和我吐爾德聯(lián)姻?” 楚弈言神情不變,沉聲回應起來:“在下已有妻,此生只愿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多謝吐爾德好意?!?/br> 吐爾德也沒有真打算把自己女兒嫁給楚弈言,只是隨意一提罷了。倒是沒有想到楚弈言拒絕的如此了當徹底,一點余地都不留。 挑高了眉,他看著楚弈言越發(fā)滿意起來。這也算是楚弈言對自己妻子的承諾,看得出他本質(zhì)不錯,在面臨巨大誘惑前還能堅持本心。 不再試探,吐爾德指了指眾人面前的rou和粗糧餅,高聲道:“楚將軍你們可要吃的開心,一會飯后,勞煩將軍同我去商議這具體的部署了?!?/br> 楚弈言微微一笑,同樣舉起酒杯,敬了吐爾德一杯。 酒宴開始。 * 距離楚弈言失蹤已經(jīng)一個月了,大軍雖然還在前進,可是同楚弈言在時并不一樣,攻勢由急轉(zhuǎn)緩,戰(zhàn)斗一下拉長了。 京城里的眾人雖然沒有幸災樂禍,可是瞧著楚國公府人的表情還是同往常有些不一樣的,瞧著有些憐惜的意味。 巨大的壓力頂在了楚國公府所有人的身上,但日子還要照過,他們平日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也絲毫未變,還是什么樣子。 崔靜嘉心底還是有些壓抑,上次地震的時候,雖然楚弈言也沒了消息,可也沒有這么長時間沒有聯(lián)系,讓人忍不住多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遭遇不測了,還是如何。 崔靜嘉努力放松自己的心情,對楚弈言的思念徹底轉(zhuǎn)換到對兩個孩子的照顧上。想楚弈言的時候,就給兩個孩子說他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