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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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嬌嚇得驚呼一聲。 聲音太清脆直傳到外面,他捂住她嘴唇。 昏暗的車廂里,見他眸色迷離,俊面竟顯出一種妖艷的美,勾魂奪魄般,裴玉嬌驚得一口咬在他手指上,他吃痛松開她,她坐起來,斥責(zé)道:“你,你還沒娶我,就想……”想在車上要了她,裴玉嬌豈能不怒,她對他這種反應(yīng)再熟悉不過了,故而知他想做什么。 見她生氣,司徒修一下又清醒過來。 委實(shí)因太久沒碰女人,自她去世后,他沒心情與別人歡愛,后來他被算計也丟了命,算算時間,這都隔了多久了?他現(xiàn)在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要了她,想到剛才手中的觸感,有長龍在某處彈了彈,卻又很無奈。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把目光從她身上撤回來道:“是本王一時沒控制住?!?/br> 根本就沒控制好不好,要不是她咬他,只怕他還不知道停手呢,裴玉嬌撇過臉不理他。雖然人不一樣,可都是急色鬼,她心想,但這些事都是要成親之后才能做得,不成親,是不對的! 她坐得離他遠(yuǎn)些,又看向窗外,心想怎么還沒到呢! 沈家不是離裴家很近? 結(jié)果這一看,竟發(fā)現(xiàn)在集賢街。 她瞪大了眼睛:“車夫不認(rèn)識路嗎?走錯了?!?/br> 難怪,司徒修心想,照理是該到了。 他輕咳一聲:“新?lián)Q的車夫?!?/br> “你快些叫他去侯府?!迸嵊駤芍保叭f一誰來看我,我不在家,不好圓謊?!?/br> “就說偷出來玩了,他們難道會打你不成?”司徒修道,“本來就在做壞事,現(xiàn)給本王裝什么乖巧?” “我做什么壞事了?”裴玉嬌瞪他。 “私會男人?!彼就叫薜?,“要不是本王及時趕到,還不定你會做什么?!?/br> 說得是跟沈夢容抱的事情,裴玉嬌心想,她原本就是寧愿跟他抱,也不給司徒修抱的,只可惜沈老爺不同意,不然她嫁給沈夢容,他那么溫柔,肯定一點(diǎn)兒都不會欺負(fù)自己,如今也只好罷了。 要嫁給這個壞蛋! 她轉(zhuǎn)頭不理他,貼在車窗上,只看著到家就回去。 司徒修暗道,耍脾氣沒事兒,他忍,只等娶到她,看她到時候怎么叫饒! 他淡定的坐著。 終于到東平侯府,裴玉嬌從車上跳下來,急匆匆就往角門去了。 司徒修問馬毅:“怎么繞路了?” 馬毅忙道:“王爺沒吩咐去哪兒,屬下就叫車夫隨意轉(zhuǎn)轉(zhuǎn)?!?/br> 最近為裴玉嬌,司徒修花了不少功夫,他知道主子的心思,一早念著裴大姑娘,如今眨眼就到裴家,多沒意思啊,自然時間越久越好,但他仍也有點(diǎn)忐忑,生怕司徒修怪罪,耳邊聽他道:“明兒去盧成那兒領(lǐng)五十兩銀子。” 馬毅忙高興的應(yīng)是,吩咐車夫駕馬回王府。 西角門那里,竹苓等得渾身冰冷,心想姑娘什么時候回來,她真擔(dān)心司徒修會將她怎么樣,可在沈家,沈夢容說楚王必會將她送回來,令他們都不要聲張,她便在這兒等了小半個時辰! 夜色里,小姑娘都在瑟瑟發(fā)抖了,忽然聽到一聲輕喚。 竹苓忙走出去,見到是裴玉嬌,差點(diǎn)要哭,輕聲道:“姑娘你沒事兒罷?” “沒事兒,咱們這就進(jìn)去?!迸嵊駤勺叩揭惶帀︻^,使力敲了兩下,那邊正蹲著丁香呢,聽到聲音便會引開看門的婆子,這樣她們就能悄無聲息的進(jìn)去了。 丁香聽見,果然去行動。 裴玉嬌與竹苓瞅準(zhǔn)時間,像兩只小貓兒一樣竄了進(jìn)去。 自家院子,當(dāng)然也熟悉,她們假裝小廝走到垂花門口,把外面的衣服一脫,頭發(fā)一揚(yáng)開又是小丫頭的模樣,跟在丁香后面就回了望春苑。 經(jīng)過這番波折,裴玉嬌累死了,動都不想動,竹苓要了水給她洗澡,一邊輕聲詢問:“姑娘,楚王……” 她關(guān)心她,到底之前過了好一會兒。 裴玉嬌嘆口氣,幽幽道:“我只能嫁他了,你先別告訴別人?!?/br> 竹苓吃驚,目光落在她胸口,難道剛才在外面,他們二人怎么了不成?畢竟姑娘此前一點(diǎn)不像嫁他的。 裴玉嬌臉一下紅了:“不是這個,是他求了皇上,早晚就要下詔書的!爹爹怎么阻止得了?” “原來如此?!敝褴咚煽跉?,安慰她道,“其實(shí)他待姑娘挺好的,救過姑娘兩次呢,再說,姑娘嫁了就是楚王妃,多威風(fēng)呀,姑娘別擔(dān)憂了?!?/br> 裴玉嬌嗯了聲:“你說的沒錯,我也知道,反正他答應(yīng)我能常回來的?!?/br> 竹苓笑嘻嘻道:“那更好了,姑娘!” 主仆倆說了會兒話,裴玉嬌清洗完,剛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要說七月,除了中元節(jié)還有個七夕,又稱女兒節(jié),姑娘們在這節(jié)日里又拜織女,又放河燈,聚在一起,乃是一年里最熱鬧,最歡快的時候。 裴玉畫一早躍躍欲試,還未到呢,就已經(jīng)使人把拜織女的案臺都設(shè)置好,又早早約上裴玉英,裴玉嬌,甚至還去沈家請了沈時光,然裴玉英已經(jīng)定了人家,日日都在做女紅,裴玉嬌認(rèn)命的要嫁給司徒修,對未來的丈夫毫無期待,也只有裴玉畫自個兒滿腹綺念了。 到得七月七,太夫人使人買了好些巧果,叫她們?nèi)齻€一起吃:“愿你們都得好兒郎,晚上早些拜織女?!?/br> 三人笑著道謝。 裴玉畫眼見天慢慢暗了,便使人在案臺上擺了新鮮摘下來的花兒,又有茶,果子,紅棗等祭品,在案前又放了一座紫金香爐,插上三只香,就等著人來齊,到時候她們一起拜織女,再去白河放河燈。 見她那么細(xì)致,裴玉嬌與裴玉英道:“瞧三妹當(dāng)真是急著嫁人了,也不知等會兒許什么愿?!?/br> 尋常姑娘只怕早紅了臉,裴玉畫一向臉皮厚,笑吟吟道:“二姐已經(jīng)定了人,你又有那么多男兒給你挑,怎得,還不準(zhǔn)我許個愿??!我啊,我要嫁個世間最英俊最能干待我最好的男兒?!?/br> 裴玉英都替她臉紅,真是什么都敢說。 遠(yuǎn)處一聲噗嗤笑,蔣琳不知何時來了,嘖嘖兩聲:“三表妹可真厲害啊,祝你心想事成。” 她來了,那三個都很吃驚。 因上回在馬車上,裴玉畫與蔣琳算是鬧翻了,沒料到蔣琳竟然還會來裴家,裴玉畫鄙夷得瞧她一眼,暗想這人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她懶得理她,只目光掠過她一身打扮,倒是微微有些吃驚。 蔣琳今兒穿了身梅紅色金銀錯織纏枝蘭花的衫子,下頭一條十二幅月華裙,走動間如湖面波光閃動,裴玉畫向來也喜歡奢侈之物,瞧出料子不一般,豈不吃驚,蔣夫人何時舍得給她這庶女買這些衣物了? 裴玉英跟裴玉嬌也看出來了, 如今蔣家與裴家關(guān)系仍算不錯,瞧在這份面子上,裴玉英笑道:“表妹打扮的真好看啊。” 蔣琳微微得意。 自從上回周王司徒裕用馬車送她回家后,蔣夫人的態(tài)度就有些不同,大概也明白她這個女兒的作用了罷,只要她好好收拾一番,哪里比不上裴家三個呢?她今兒就是來示威的,等會兒也要跟著她們?nèi)シ藕訜簟?/br> 她就不信那些男兒還只朝著她們看! ? ☆、第056章 ? “咱們向來一起過女兒節(jié)的,我今兒早早便來了,你們還請了誰?”蔣琳假裝不在意跟裴玉畫之間的恩怨。 裴玉嬌道:“請了沈姑娘。” 當(dāng)初裴玉畫要去請,裴玉英其實(shí)有些擔(dān)憂,但又想知道沈家到底如何了,便沒有阻止,只不知她來不來。 四人坐下。 裴玉畫看了看天色道:“恐是不來了,把香先點(diǎn)上。” 她使人去。 火苗一亮,便有淡淡的香氣飄了出來。 “是木蘭味兒的?!笔Y琳笑道,“我挺喜歡這個,前幾日母親還帶我去余香閣,買了好些熏香呢。我臉上這胭脂是新出來的,你們最近可去過?” 顯擺了裙衫,又來顯擺胭脂水粉,她到底知道自己是哪根蔥嗎?蔣家是靠著裴家發(fā)跡的,別說蔣承安如今官職也不算大,不過區(qū)區(qū)大理寺少卿,比起大伯差遠(yuǎn)了,她有什么可炫耀?裴玉畫忍耐不得,晃了晃手腕上紅珊瑚鐲子:“余香閣的胭脂才值幾個錢?我這鐲子啊,是前些天去珠光閣買的,從南海海底撈出來的,你這輩子都沒見過罷?” 蔣琳氣得臉色煞白。 裴玉畫就有這等膽子,什么話都敢說出口。 但這珊瑚鐲子也確實(shí)是真的,馬氏疼她,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買給她用。 瞧見她雪白皓腕上套著的刺眼紅色,蔣琳忍住心里的翻江倒海,抿嘴笑道:“三表妹可真有錢啊,只你難道比大表姐,二表姐還要富貴嗎?我就沒瞧見她們戴這樣好看的鐲子?!毖韵轮猓窟€不是靠著大房。 若是稍許心性差些的,只怕要被激得有些惱火,確實(shí)裴玉畫太高調(diào),只那兩個,裴玉英聰慧內(nèi)斂,裴玉嬌也非吳下阿蒙,誰也沒有上當(dāng)。 兩人瞧了蔣琳一眼,裴玉英淡淡道:“我并不喜鐲子,戴于手上不便,看賬本累?!?/br> “我喜歡玉的?!迸嵊駤傻溃拔矣泻脦赘毖蛑竦哪?,都是爹爹從外地帶回來的,meimei也有?!?/br> 說起富貴,大房一點(diǎn)不差。 蔣琳臉色又變了變。 裴玉畫輕聲笑起來,與那兩個姐妹越發(fā)親和,一手挽一個道:“來,咱們拜織女罷!” 混不把蔣琳放在眼里。 蔣琳都不知往哪兒站才好, 這時沈時光來了,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裙衫,好似仙子似的,如遇到救命稻草一般,蔣琳忙迎過去:“咱們都在等著你呢!” 沈時光看向裴玉英:“被家里事情耽擱,來晚了一些?!?/br> “不妨事,咱們正要開始?!迸嵊裼⑿Φ?,“快些過來?!?/br> 幾人依次拜了織女。 因這事兒只與裴玉嬌有關(guān),裴玉英不方便問,扯著那兩個說話時,便朝裴玉嬌使了個眼色。她好歹也看得懂,再說,她也想知道沈夢容可想開了,忙就湊到沈時光跟前,輕聲道:“沈姑娘,沈公子的傷好些沒有?” 她坐在石凳上,兩只手肘撐著桌面,專注得等待答案。 沈時光想起那日司徒修擅闖府邸,她過來時,哥哥的表情有些惆悵,又有些釋然,他后來說不要聲張此事,第二日也與父親說,不娶裴玉嬌了,可卻很強(qiáng)硬的希望父親不要插手他的婚事。父子兩個又爭鬧了一回,只正傷著,父親到底沒有舍得再打他。 也許,哥哥是想明白了罷,她將裴玉嬌相勸的事情還是告訴了父親母親,故而今日沈家相請,二老不曾攔著她來。 這樁事情算是悄然無波的被揭過去。 但她對裴玉嬌有些歉然:“哥哥好些了,你不要擔(dān)心?!庇州p聲道,“對不住?!?/br> 裴玉嬌道:“沒什么,你也是為哥哥好,換做我,指不定也一樣的。” 比起別人暗藏的心思,沈時光算是坦蕩的,假使當(dāng)時自己拒絕,她也一定不會強(qiáng)求,也不會恨自己罷。 兩人相視而笑。 在家中坐了會兒,她們與長輩說一聲,便與裴應(yīng)鴻,裴應(yīng)麟,帶了隨從婆子丫環(huán),零零總總幾十個人,前去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