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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間被大錘掃到頭的沈木心,捂臉從地上站起來,委委屈屈道:“小師弟,你好像打錯人了,看你的是綠面具”。 聞言,附近幾個戴綠面具的女人生怕自己被波及,立刻后退一步,整齊劃一的摘下面具丟掉。 好悍的男人,狠起來連自家?guī)熃愣即?,可怕?/br> 聽說是鐵錘門的公子,名副其實啊。 她們由衷佩服采花姐的膽色! 沈木歌抓著錘子的手微顫,尷尬得腳趾扣緊鞋底,恨不能摳出一個坑。 他不是故意的嗚嗚 怎么辦,怎么辦…… 自家?guī)熃懵?,?dāng)然是死不認(rèn)錯,將錯就錯,合理甩鍋,順勢轉(zhuǎn)移受害者注意! 他斂住神色,眉眼一挑,理直氣壯對沈木心道:“作為師姐,眼睜睜看著師弟被人輕薄,出手居然如此慢,不該打嗎?”。 說得好有道理,她們居然沒想到。 眾人紛紛把譴責(zé)的目光投向沈木心。 這才符合小師弟的性子! “小師弟打得好!”沈木心心滿意足的一甩頭,扭著屁股,化掌成刀,照著蘇天的面門打去:“小賊,拿命來!”。 沈木歌也很滿意自己看到的,掩唇壓低聲音打煽動:“上啊,兩千兩白銀,先到先得,不拿是傻子!”。 眾人一聽,胸中萬丈豪情頓時油然而生,跟在沈木心身后,爭先恐后撲過去。 蘇天眼角微抽,身形一動,揪住最先送上門來的沈木心,雙手交替著扣在沈木心腰間當(dāng)棍子使,掃退第一波人后,直接把她拋向人堆。 借著這個時間,蘇天移到沈木歌身邊,抓住他的肩膀,低聲道:“扇子給我!”。 “嘔~”剛吐完,一抬頭便看到這一幕的沈木心險些氣炸,她顫抖著手,聲線不穩(wěn)的罵道:“狗女人,有種沖我來!”。 敢碰小師弟,準(zhǔn)備迎接整個鐵錘門的追殺吧,她回去就把這人的衣著面具畫下來。 蘇天沒理會她,打算拿到扇子就走。 想要扇子,早說嘛!反正他又不給。 沈木歌把手伸到懷里,扇子拿出一半后又迅速往更里面塞,抬頭挺胸,笑得不懷好意:“想要?來拿啊!”。 他是看出來了,此人是采花賊中的清流,只喜歡私下用嘴調(diào)戲男兒,用手掐男兒臉。 大庭廣眾之下,這人肯定礙于面子不敢真的對他下手。 調(diào)戲他,請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 蘇天摩挲著指尖,頓覺無比手癢,想用力掐哭這張燦爛的笑顏! 見人沒反應(yīng),沈木歌更是得意忘形,繼續(xù)挑釁道:“敢不敢,不敢別耽誤我用膳時間!”。 已經(jīng)正午,他今晨只用了少許糕點,餓了。 她堂堂大女人會不敢? 小心真的被人扒衣服! 眼瞅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眾人,蘇天一咬牙,轉(zhuǎn)身躍上屋頂,不一會就消失在日光中。 好吧,她怕負(fù)責(zé)! 啪啪啪…… 龍知海帶頭鼓掌:“不錯不錯,不顧世俗眼光,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沈家公子真乃當(dāng)代第一豪爽男俠!”。 雖然不知道是褒是貶,沈木歌還是適時的露出一抹假笑。 嗐,都是一時嘴癢惹的禍。 他的名聲好像毀在登徒女的身上了,不知道哪家寺廟的齋菜好吃,提不提供他最愛的甜食? 腦中閃過燒雞、豬蹄、桂花糕……的身影,沈木歌饞得不時吞咽口水。 好煩,什么時候才能用膳…… 這沈掌門家的公子美則美矣,但好像有點浪了,吃不消。 許多女人眸光閃爍,暗自下定決心。 就算沈公子明年的招親大會有銀子拿,她們也要在今年盡快娶夫,避開這悍夫。 這時,被長青派弟子押著的楊柏醒了過來,看清自己的處境后,她急得大喊:“龍浮云是王文……”。 咚~ 沈木歌無比飛快的又是一錘下去,打碎楊柏口中的話。 楊柏再次暈了過去。 惡賊有說話的份嗎?沒點眼色! 一長青派弟子上前,對著龍知海附耳小聲道:“掌門,少爺他可能已經(jīng)……這招親大會?”。 龍知海眼中兇光畢露,恨恨吩咐道:“招親大會就此結(jié)束,把楊柏廢了,關(guān)進(jìn)地牢,著人通知武林盟,就說人是我們抓住的”。 損失兒子,至少得換些好處回來。 至于浮云…… 龍知海對著沈木心擠出一抹和善的笑意:“沈少俠,事已至此,你看……”。 沈木心也知她的意思,立刻拍著胸脯表態(tài):“我聽浮云他的”。 “好”龍知海垂眸,嘴角勾起一抹嘲意,伸手做出請的姿勢:“那我待會兒便問問小兒的心意,還請沈少俠隨我去正廳等候!”。 難得有個蠢貨愿意接手,浮云他不愿意也得愿意,屆時,還能同鐵錘門多討要一些彩禮。 …… 掛著青紗帳的紅木床中,龍浮云白嫩的手無力垂落在床邊。 他脈搏的位置,搭著另一只蒼老的手。 這是長青派高價請回來,常年供養(yǎng)在門內(nèi)的男醫(yī)。 “龍掌門,公子他……” 男醫(yī)猛的收回手,跪在地上,具是褶皺的臉上驚恐萬分,欲言又止。 龍知海負(fù)在身后的手握成拳,一滴鮮血沿著掌心掉落,她閉著眼,沉聲道:“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