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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樨花開秋來晚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站在一旁的沉櫻身子僵硬,心中酸溜溜的一片。

    昨日她想在赫連鋮面前表現(xiàn)自己溫柔的一面,卻沒想到被他當(dāng)眾掃了臉,幸得高太后替她圓了個(gè)場,帶著她回了慈寧宮。

    回宮以后,沉櫻一直疑心著那些宮女內(nèi)侍會將這事情當(dāng)笑談,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邊,不敢再出來走動(dòng),晚膳時(shí)分,有小宮女敲門喊她,她推著說生病了,胃口不太好沒有出門。過了一陣子聽有人在外頭竊竊私語,她雖然聽得不很分明,可感覺就是那些長舌頭的在說今日皇上砸了她送去的飯菜那件事。

    扯著被子蒙了頭,沉櫻踢了踢腳,一張臉臊得通紅,心里又急又氣。

    為何慕瑛送東西過去皇上就吃了?若是皇上將她送去的東西也砸了,她就沒這么覺得不舒服了,有一個(gè)作伴的,總比一個(gè)人被恥笑的好。

    可是……皇上卻并沒有這樣做。

    今兒又是這樣,眾人都勸不動(dòng)皇上,那慕瑛才進(jìn)了寢殿,就有人傳話說皇上要用膳。

    為何皇上會對慕瑛的話言聽計(jì)從?皇上不是最討厭慕瑛的嗎?怎么這次慕瑛進(jìn)宮,皇上就對她完全變了一張臉?沉櫻低著頭,手指不住絞動(dòng),心中的嫉妒讓她的臉扭曲著變了模樣,不再是那嫵媚嬌艷,有些猙獰。

    她,不甘心自己成了陪襯,成了眾人口中的笑柄,這一切,都是那討厭的慕瑛造成的。

    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一顆心已經(jīng)扭得像團(tuán)麻花,怎么樣也展不開來。

    太皇太后終于沒有捱過去。

    二月初三的晚上,皇宮里一片寧靜,一線極其單薄的月亮清冷的掛在烏藍(lán)的天空,旁邊連一個(gè)星子都沒有看見。因著太皇太后病重,赫連鋮頒布圣旨,過了酉時(shí)便不許再隨意走動(dòng),大聲喧嘩,故此宮中比以前要顯得寂寞了許多。

    然而這沉寂很快被打破,忽然間,就聽一片慟哭之聲響起,就如山洪頃刻間勃發(fā),呼嘯著席卷了萬壽宮。

    宮中的云板沉重的敲了三下,眾人從夢中驚醒,慌慌張張的穿上了衣裳,臉上皆變了顏色:“云板響了三聲!”

    后宮之內(nèi),昭儀及以上級別的妃嬪死去,云板三聲,以示聞喪之意,今晚這三聲云板,不消說是為了太皇太后敲響的。

    “大小姐,大小姐!”小箏一骨碌爬了起來,外邊人聲說不上鼎沸,可也是有了動(dòng)靜,腳步聲與交談聲細(xì)細(xì),隨著風(fēng)送了過來,從茜紗窗的縫隙里鉆進(jìn)房間:“太皇太后薨了!”

    慕瑛睜開雙眼望著屋頂,沒精打采的應(yīng)了一聲:“肯定是?!?/br>
    她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落寞孤寂,那悲傷欲絕的眼神仿佛離她越來越近:“朕以后再也沒有親人了。”

    似乎有針扎著她的心,慕瑛忽然覺得有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微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五骸。

    ☆、第 49 章

    太皇太后薨了,舉國哀慟。

    萬壽宮里搭起了靈堂,一具金絲楠木的棺槨停放在招魂幡之后,黑色里邊閃著一點(diǎn)深紫色的光,赫連鋮呆呆的坐在太皇太后的靈柩之前,手里撕著紙錢,一張一張的扔了進(jìn)去。

    銅盆里火光熊熊,照亮了赫連鋮的臉。

    神色木然,沒有半分表情,眼淚已經(jīng)流干,臉上再無淚痕。

    “皇上……”上官太傅為難的站在赫連鋮身后,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出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江六佝僂著背,愁容滿臉的看著上官太傅:“皇上每日都只用了一次膳食?!?/br>
    皇上這些日子,眼見著就瘦了,原先臉頰上還有rou,此刻那臉龐迅速的塌陷了下去。江六從八年前就由太皇太后指派著去伺候赫連鋮,這么多年下來,對他已經(jīng)是感情甚深,瞧著赫連鋮這般模樣,心中難過得不行。

    這才過五日呢,這法事要辦十四日,若皇上一直是這般,這身子如何能撐得?。?/br>
    上官太傅也是擔(dān)心難過,當(dāng)然他與江六考慮的重點(diǎn)不同,自太皇太后薨逝以后,朝會便停歇了,赫連鋮只呆在這萬壽宮中,完全不管政事,文英殿里的案桌上,奏折堆積得像小山一樣。

    再怎么樣,皇上要要騰出些時(shí)間將那些奏折給批閱了,否則這大虞朝政便亂了。上官太傅想了想,覺得自己該要盡忠直言,向前邁進(jìn)一步,跪到了赫連鋮身邊,壓低聲音道:“皇上,節(jié)哀順變?!?/br>
    赫連鋮沒有出聲,只是繼續(xù)撕扯著那一疊紙錢,不斷的往炭火盆子里頭扔。

    “皇上,你什么時(shí)候抽空去文英殿那里坐坐?!鄙瞎偬抵荒苡仓^皮往下說:“下邊送上來的奏折,已經(jīng)堆了不少呢?!?/br>
    “堆了便堆了,與朕何干?!焙者B鋮猛的甩出了一句話,說出之后,頹然的趴在那里,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現(xiàn)在就想陪著皇祖母,哪還有心思去處理政事。

    “皇上!”上官太傅有些焦急,畢竟他是帝師,也算是看著赫連鋮長大的,他現(xiàn)在成了這般模樣,上官太傅瞧著心里也是不忍:“皇上,太皇太后娘娘薨了,你也不能這樣哇!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江山社稷還得要皇上去坐鎮(zhèn)呢?!?/br>
    “有朕沒朕,難道會有什么不同?”赫連鋮漠然的望著那大銅盆,火苗從里邊躥了上來,紅艷艷的一片,就像蛇吐著信子,想要吞噬它面前的人。

    這江山,有他沒他,真沒什么不同,反正那個(gè)慕華寅能一手掌控。大臣們在朝堂上,眼睛都是朝他那邊看,他說東,就沒有朝西走,他哼一句,朝堂上有一半的人腦袋就不敢抬,捧著玉笏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根木頭。

    都這局面了,他上朝與不上朝,有什么差別?只不過是慕華寅還不能堂而皇之坐在文英殿那張桌子后邊批閱奏折罷了。赫連鋮抓緊了自己的衣袖,心里頭苦澀一片,喉嚨口咸腥味的一片,似乎有一團(tuán)血,馬上就要噴出來。

    上官太傅想了一陣,嘆氣道:“皇上,若是你相信老臣,那老臣便讓人將奏折搬去平章政事府,與各位大人一起商議后再將批復(fù)結(jié)果告訴皇上,請皇上定奪,可否?”

    赫連鋮乏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勞太傅了?!?/br>
    “皇上不必客氣,為皇上分憂解難,這是微臣的份內(nèi)事?!鄙瞎偬狄恢皇謸沃?,費(fèi)力的爬了起來,江六趕緊上前攙扶了一把,他才站穩(wěn)了身子:“多謝江公公。”

    看著上官太傅蹣跚而去的背影,江六心中感嘆,上官太傅老了,以后還不知道能在皇上身邊呆多久,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可千萬要長壽才好。

    上官太傅出了萬壽宮,與候在后宮門口的平章政事府幾位大人一道去了文英殿,指揮著幾個(gè)內(nèi)侍將那些奏折搬了出來,一伙人抬著捧著那些折子到了文華門,卻見到了穿著一身淺灰色衣裳的慕華寅。

    太皇太后做法事這段時(shí)間,大虞行國喪之禮,不得穿紅色的衣裳,一品大員們那深紅色的常服自然就得收起,上官太傅今日穿的就是白色長袍,此刻見著慕華寅穿了那淡灰色的錦服,不由得也暗自贊嘆了一句,慕大司馬果然是風(fēng)采翩翩,無論穿著什么,都顯得豐神偉儀,英俊倜儻。

    “上官大人,你抱著這些奏折要去哪里?”慕華寅瞄了一眼上官太傅與后邊幾位大人手里抱著的折子,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太皇太后薨逝,皇上無心朝政,壓了不少奏折,今日我特地去請示了皇上,將這些奏折挪至平章政事府,我們先行商議過,將結(jié)果報(bào)與皇上挺,再由皇上來做定奪?!鄙瞎偬凳莻€(gè)老實(shí)人,況且此時(shí)他實(shí)在找不出別的什么借口來搪塞慕華寅,不如實(shí)話實(shí)說——慕華寅后宮那邊只怕是也安插了人手,這事情就算現(xiàn)在掩飾過去了,以后他自然也會知道。

    慕華寅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官太傅真是心系大虞,我也正準(zhǔn)備去萬壽宮找皇上說這事,沒想到上官太傅先了一步?!彼焓洲哿宿酆殻骸叭绱?,那咱們便一道去平章政事府?!?/br>
    這話說得風(fēng)輕云淡,上官太傅也確實(shí)也找不到回絕的理由,慕華寅位列三公,他提出要來參與商議朝堂要事,這要求甚是合理。

    “還正想派人去請慕大司馬,沒想到這事情如此巧?!鄙瞎偬敌χа鄣溃骸耙黄鹑チT?!?/br>
    慕華寅點(diǎn)了點(diǎn)頭:“太傅大人年歲大了,抱著奏折吃力,讓我的手下來。”

    他的身后走出了一列穿著盔甲的將士,很快將大人們手中的奏折接了過去,慕華寅負(fù)手而行,大搖大擺走在最前邊,這局勢陡然就發(fā)生了變化,仿佛他成了主持批閱奏折的人,而上官太傅等官員只是他的下屬。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驚駭,不知道慕華寅要將這些奏折帶到哪里去,可一看到那些將士們的寒鐵盔甲和腰間掛著的大刀寶劍,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奏折被送進(jìn)了大司馬的官邸。

    慕華寅騰出了最外邊那間務(wù)公的大廳,笑著讓上官太傅坐了下來:“太傅大人,我覺得這些奏折涉及到的方面比較多,我們這幾個(gè)人來商議也不大妥當(dāng),不如這樣,先將奏折歸類為六部,每個(gè)時(shí)辰商議哪一部的折子,在這個(gè)時(shí)辰里那一部的官員便來我這里與大人們一道商議,太傅大人覺得如何?”

    上官太傅皺了皺眉頭,雖說慕華寅提出來的建議十分合理,這樣既能節(jié)約時(shí)間,也能更有效的處理政事,可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大司馬與他這個(gè)太傅的職位一樣,權(quán)力很大,什么都能管,慕華寅是帶著軍功憑借祖蔭上來的,故此更加側(cè)重于軍隊(duì)的掌握,大虞的各部兵馬,要職基本全是他的心腹擔(dān)任。素日里慕華寅對于朝堂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會說上幾句,可卻也并不是很熱衷,那些瑣碎的小事他根本不屑開口,可今日他這樣子,好像是準(zhǔn)備把所有的朝政之事都管了起來。

    上官太傅抬眼看了下慕華寅,見他端坐在那里,威風(fēng)凜凜,眉眼間帶著一種不可辯駁的威儀,心中一驚,難道慕華寅真有那份野心,想趁機(jī)一攬政事不成?

    “上官大人,莫非覺得慕某這提議不妥?”慕華寅抬了抬眉毛,聲音重了幾分:“慕某可是在為皇上著想,沒有半分別的意思?!?/br>
    “慕大司馬,老夫只不過是在想要不要將六部尚書也請過來?!鄙瞎偬涤幸环N新式被窺破的感覺,他勉強(qiáng)的笑了笑:“慕大司馬切勿多心?!?/br>
    “上官大人真是設(shè)想周到?!蹦饺A寅立即順?biāo)浦?,拍了幾下手掌:“去,將六部尚書請過來?!?/br>
    幾個(gè)帶著刀的侍衛(wèi)從旁邊走出,朝慕華寅拱手,領(lǐng)命而去,不多久,六部的尚書便魚貫而入,先與慕華寅打過招呼,再與眾人寒暄:“我們在偏廳里等太傅大人好一陣子了,怎么才過來?!?/br>
    這——分明是早有準(zhǔn)備。

    慕華寅瞄了眾人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各位大人,這些日子咱們要群策群力將這些奏折處理好,若是政事積壓,你們也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是。”眾人齊聲應(yīng)和。

    只有上官太傅心中猶有疑惑,慕華寅分毫沒提到位皇上分憂解難這一點(diǎn),仿佛這大司馬的官邸此刻已經(jīng)成了議事的朝堂,只是文武百官?zèng)]有來這么多人罷了。他手里拿著一份奏折,眼角悄悄掃了慕華寅一眼,就見他坐得腰桿筆直,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這慕華寅,不是大忠就是大jian,上官太傅捏緊了那一頁紙,眉毛蹙在了一處,胡須微微的抖動(dòng)起來。

    “上官大人,可是有哪里不妥當(dāng)?”慕華寅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飄了過來,有些不大清楚,忽而有,忽而無,斷斷續(xù)續(xù)。

    上官太傅伸手壓住自己的胸口:“慕大人,老朽有些不舒服。”

    “唉,上官大人這把年紀(jì),為了大虞還在苦苦支撐,實(shí)在是難得?!蹦饺A寅的聲音里充滿著敬佩之意:“快些扶了上官大人到一旁歇息,趕緊請?zhí)t(yī)過來給他診脈?!?/br>
    ☆、第 50 章

    到處都是一片白,即便春風(fēng)已經(jīng)吹過京城,萬壽宮里的樹上點(diǎn)綴了新綠,可也壓不住這片白色。

    白色的招魂幡隨著春風(fēng)在不住的搖晃著身子,好像在召喚那并未走遠(yuǎn)的游魂,而清涼寺高僧們敲著木魚念著經(jīng)文,竟似那親人的殷殷期盼,讓人聽了心中酸澀難受。

    赫連鋮木然的坐在那里,身后跪著一片穿著縞素的人,眾人匍匐在那里,誰也不敢大聲說話,唯恐讓赫連鋮心中煩亂。

    太皇太后的頭七已過,本來按著規(guī)矩,該扶柩往皇陵去了,可赫連鋮卻將這法事又延長了七日,只是讓清涼寺的高僧們繼續(xù)念往生咒,從早到晚都不能停。

    此刻赫連鋮心煩的原因,是上官太傅與宗正南安王一起過來請示國喪之期。

    他想學(xué)漢人禮儀,讓大虞舉國服喪三年,上官太傅臉色一變,與宗正南安王對視一樣,兩人即刻阻止:“皇上,這大虞的規(guī)矩,就連皇上駕崩,也只是國喪七七四十九日,太皇太后如何能用這三年國喪之制?”

    赫連鋮很平靜的看著上官太傅,沒有說話,宗正南安王跪伏于地:“皇上,萬萬不可?!?/br>
    “朕看在上官太傅乃是朕的帝師才不與他計(jì)較,南安王,你難道準(zhǔn)備倚仗皇叔這身份來支使朕不成?”赫連鋮聲音冰冷:“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朕想破了這規(guī)矩又如何?不是說朕是天子,金口玉言嗎?為何朕說的話,你們卻總是要反對?”

    “皇上,不是這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問題?!鄙瞎偬凳譃殡y,對于天下百姓服國喪三年這樁事,他也是不贊成的,這里頭牽扯到的利益關(guān)系實(shí)在太大了,絕不是因著慕華寅提起他便要附和。

    天下服國喪三年,且不說百姓們不能聽?wèi)蛲嫠?,不能嫁娶,就是連那夫妻之事都不能行,若是在這國喪期間生了孩子的,疑慮要捉入監(jiān)牢治罪,官員被捋去官職,百姓要服苦役。

    三年之內(nèi)沒有繁衍子民,這對大虞還是會有些不利,斷了三年的子民,勞動(dòng)力減少,對于大虞的休養(yǎng)生息會大有影響,尤其是位處長江以南的南燕,最近又悄悄有抬頭之勢,若是兩國交戰(zhàn),死傷定然甚重,如何去補(bǔ)上這么多青壯年勞力,這還是一個(gè)問題。

    國喪三年,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上官太傅摸了摸胸口,那里有隱隱的痛——哪怕是拼了老命,自己也要阻止皇上做出的決定。

    “皇上,老臣知道你對太皇太后的一片孝心,可三年國喪實(shí)在是不可為!”上官太傅匍匐在地,眼睛不敢望赫連鋮:“皇上還記得老臣曾教授的《孟子。公孫丑下》嗎?天時(shí)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若是皇上要一意孤行,只怕會民生怨言,民生怨言,只怕這大虞江山根基不穩(wěn)?!?/br>
    靈堂里一片沉靜,狂風(fēng)吹得招魂幡呼啦啦的響,好像要將什么刮到天邊一般,凄厲的狂叫聲與那誦經(jīng)之聲相互呼應(yīng),似乎有陣陣回音。

    上官太傅趴在那里,沒有聽到赫連鋮的回答,小心翼翼抬起頭來,卻見赫連鋮正在用手撕著紙錢,仿佛他只對這一樁事情感興趣,世上其余的事情,他都沒有心思。

    “皇上……”上官太傅幾乎要哭了出來,皇上怎么能這樣呢,太皇太后大限到了,撒手去了,這也是她的命,總不能讓大虞臣民為了她,三年不得嫁娶不得繁衍子息。

    “上官大人,南安王,你們且先回去罷。”赫連毓輕手輕腳的爬了過來,朝兩人眨了下眼睛,壓低了聲音道:“母后會勸皇兄的?!?/br>
    “那……”上官太傅看了赫連毓一陣子,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還請?zhí)跖c太后娘娘多上些心了。”

    先皇曾經(jīng)想立太原王為太子,現(xiàn)兒瞧起來,先皇最初的選擇似乎并沒有錯(cuò),上官太傅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回想著他這些年來教授幾位皇子念書的情景,看來看去還只有太原王聰明伶俐又有仁義之心。

    皇上……或許跟他幼年的遭遇有關(guān),生性有些暴戾,有些橫蠻不講理,也幾乎聽不進(jìn)人的勸告,若是他占理倒也罷了,可多數(shù)時(shí)候他卻是不占理的,少不得他來費(fèi)盡唇舌勸著他聽從眾人的提議。

    就如眼下這件事情,怎么說也不能讓臣民們服三年國喪,上官太傅一邊走著,一邊憂心忡忡的看了南安王一眼:“南安王,這些日子只能拜托你多來與皇上協(xié)商?!?/br>
    “我能怎樣?”南安王愁眉苦臉:“他連上官大人的話都不聽,又豈會聽我這皇叔的話?”

    兩人走回大司馬官邸,坐在大廳里的人悉數(shù)聚集攏來:“如何?皇上定了幾日國喪?”

    “幾日?”南安王苦笑一聲:“三年?!?/br>
    “三年?”眾人驚呼出聲,皆是瞪大了眼睛,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皇上竟然要大虞臣民服喪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