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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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瑛咬了咬牙,將手放了下來,以后她不要再有一絲癡心妄想,那掃過她嘴角的溫柔手指,只不過是剎那間的假象,他的溫柔或許不只對(duì)她,對(duì)旁人也是一樣,只是自己在自以為是罷了。 暖黃的燈不住的搖晃著,照得她的身影也在搖搖晃晃,似乎沒有穩(wěn)定下來的意思,慕瑛坐在那里,看著自己的影子忽然偏到東,忽然又到了西邊,有些惶惑不安,總覺得有些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門輕輕的開了,慕瑛沒有回頭,只是沒精打采的問了一聲:“怎么拿鵝梨香去了這么久?沒有存著的了?看臉今春又得好好的窖幾小壇才行呢?!?/br> “宮里竟然沒有瑛瑛要的東西,這怎么了得?” 這聲音宛如驚雷,震得慕瑛有些發(fā)暈,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桌子邊緣,不敢回過頭來。 這分明是赫連鋮的聲音! 他怎么會(huì)在這里?他不該是與他的新綿福在寢殿里歡愛?為何會(huì)在映月宮? “怎么,瑛瑛生氣了?為何不轉(zhuǎn)頭看朕?”赫連鋮站在門邊,看著座椅里那個(gè)人,脊背挺得筆直,只是那對(duì)耳襠在微微的蕩來蕩去,說明此刻她身子正在觳觫。 “皇上。”慕瑛鼓足了勇氣,轉(zhuǎn)過頭來,一雙眸子閃閃兒的發(fā)亮:“皇上怎么到這里來了?難道此刻不該是在盛乾宮的寢殿與綿福共度春宵?” “瑛瑛這是生氣了?”赫連鋮大步走了過來,站到了慕瑛面前,緩緩伸出了一只手。 慕瑛有幾分驚恐,悄悄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瑛瑛,別動(dòng)?!焙者B鋮一只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讓朕好好看看你?!?/br> 手指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膚下,她十分緊張,同時(shí)也能感覺到他的緊張,有一陣微微的顫動(dòng)從他的指尖傳過來,不由自主的感染到了她。 “瑛瑛,朕有朕的苦衷,你能理解嗎?”赫連鋮的聲音低低,可慕瑛聽起來,卻字字句句敲在她心里,有些發(fā)痛。 “皇上,你在說什么,慕瑛不懂?!北缓者B鋮灼灼目光逼視,慕瑛再也無法忍受,猛的將他的手一撥,站起身來:“皇上,雖說你貴為天子,可也不能這般無禮,慕瑛乃是良家女子,自要潔身自好,如何能被皇上這般輕慢侮辱?” 赫連鋮一怔,看著站在那邊的慕瑛,眼中那熱烈的光漸漸的黯淡了下來,聲音也愈發(fā)的低落:“瑛瑛,你究竟還是生氣了。” “皇上,慕瑛有什么資格生氣?只不過是據(jù)實(shí)說話罷了,新的綿福還在盛乾宮等著皇上,還請(qǐng)皇上不要辜負(fù)這良辰美景?!蹦界叩介T邊,將門用力一拉,冷風(fēng)從外頭呼呼的灌了進(jìn)來,將她的裙裳吹起,高高飄揚(yáng)。 “大小姐。”小箏站在門邊,一副驚慌失措:“皇上不讓我進(jìn)來?!?/br> “沒事?!蹦界矒岬狞c(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過就是來說幾句話罷了。” “瑛瑛,”赫連鋮跟著走到了門邊,一只手抓住門板,用力的朝門框合了過去,慕瑛咬牙,用手支撐著,兩人似乎在角力,慢慢的,那門漸漸的要合攏,可慕瑛卻不肯撒手,只是堅(jiān)持的撐著,一雙眼睛倔強(qiáng)的盯著赫連鋮:“皇上,我是不會(huì)撤的?!?/br> “瑛瑛,何必這般倔強(qiáng)?!焙者B鋮嘆息一聲,將手從門邊離開,卻又環(huán)上了慕瑛的腰:“你是想讓朕這般來與你親近不成?” “皇上!”慕瑛既羞又憤,手一松,門“喀拉”一聲合上,赫連鋮將身子擠了過來,剛剛好把她壓在了門上。 “大小姐,大小姐!”門外的小箏有幾分驚慌,拍著門大喊了起來:“皇上,皇上,我們家大小姐身子還帶著涼呢,禁不得你欺負(fù),請(qǐng)皇上放過她!” “小箏這丫鬟,還真是忠心于你,為了你,都不管這頂撞君王的大罪了?!焙者B鋮嘴角牽動(dòng),一張臉貼了過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了她:“我也聽靈慧說你你著涼了,為什么不知道愛惜自己?” 他的雙目灼灼,里頭似乎有兩團(tuán)火焰在燃燒著,那分熱情,似乎能將一切都焚燒殆盡,逼得慕瑛無奈的轉(zhuǎn)過了臉,不敢再往赫連鋮的眼睛看:“皇上若是愛惜慕瑛,還請(qǐng)放手?!?/br> “瑛瑛,朕自然是愛惜你的,今晚朕到映月宮來,只是想請(qǐng)瑛瑛原諒。”赫連鋮的雙手就如一個(gè)鐵箍,牢牢的鉗制著她,讓慕瑛沒有半分反抗的余地,每一次她的顫抖,都讓赫連鋮無端興奮起來:“瑛瑛,別動(dòng),別動(dòng)!” 慕瑛不知就里,抬頭往赫連鋮看了過去:“皇上,怎么了?” “朕今晚喝了一盞鹿血酒?!焙者B鋮有些懊惱,臉色通紅。 江六端過來一盞酒,他想都沒想就一飲而盡,那盞酒下肚以后,全身都熱了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躁動(dòng)讓他坐立不安。 “江六,方才給朕喝的是什么酒?”他壓制住自己的心慌氣躁,橫了江六一眼:“怎么朕喝了下去就有些感覺異樣?” 江六笑瞇瞇道:“皇上,這乃是宮里的規(guī)矩,在初次納綿福那個(gè)晚上,要喝一盞鹿血酒暖暖身子。皇上你且放心,這鹿血酒乃是依據(jù)古法而制,取的是最純凈的鹿血,配以名貴藥材,是大補(bǔ)之物。” 宮中舊制,初納綿福,需得喝鹿血酒,這主要是擔(dān)心有些帝王或是太子成長較慢,尚未知人事,故此進(jìn)獻(xiàn)鹿血酒,使之受到外力刺激,全身血脈加速,引發(fā)他想去做該做的事情。 赫連鋮聽聞鹿血酒三個(gè)字,更是心浮氣躁,朝江六百了一眼:“江六,你以為朕是傻子不成?還需喝這鹿血酒?” 江六彎腰行禮,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按捺不住:“皇上,老奴知道你的厲害,只不過是按著這舊制行之罷了。” “以后不許自作主張?!苯彩且黄眯?,赫連鋮不忍責(zé)怪于他,只是心中這一團(tuán)熱熱的火卻怎么也壓不下來,可他此刻卻不想進(jìn)寢殿去,撐著桌子站了一陣,全身發(fā)燙,熱潮一陣又一陣,腦子里有些迷迷糊糊,可是依舊還是能記起一個(gè)人的名字。 去找她。 今日夜宴,她雖然一直在微微的笑,可赫連鋮覺得自己看到了她眼中的那分苦澀。 他要安撫她,要讓她知道,自己不是真心想納沉櫻為綿福,只不過是想虛以委蛇,讓高太后放松對(duì)他的警惕。 “皇上,你要去哪里?”江六碎步跟在赫連鋮身邊走著,有幾分莫名其妙。 “朕想去哪里,就是哪里。”赫連鋮搖搖晃晃的邁出了正殿,一股冷風(fēng)吹了過來,他忍不住顫抖了兩下,發(fā)燙的身子慢慢冷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臉頰,哈出了一口氣:“走,朕要去映月宮?!?/br> “皇上!”江六驚呼了一聲,可瞧著那個(gè)身影已經(jīng)大步朝前邊走了過去,也沒得法子,只能碎步跟上。 ☆、第 113 章 婉伸郎膝上(二) 屋子里寂靜無聲,只有赫連鋮粗重的喘息聲格外清楚。 慕瑛低頭,不敢再亂動(dòng),既窘迫,又尷尬。 鹿血酒的功效是什么,她并不知道,可聽著赫連鋮那語氣,見著他臉上的酡紅,模模糊糊猜到了幾分。赫連鋮的手很燙,隔著她的衣裳傳了過來,就如烙鐵,讓慕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為何這般寒冷的初春,他卻熱得如一團(tuán)火炭? “瑛瑛,你放心,朕不會(huì)欺負(fù)你。”赫連鋮壓制住自己心中的那一絲沖動(dòng),出口安慰她,可是他卻其實(shí)沒有半分底氣,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huì)做什么。 有一具溫軟的身子抱在懷中,陣陣甜香不住的往他鼻孔里沖了過來,仿佛面前擺著一道美味的菜肴,讓人忍不住想要吃上兩口。赫連鋮的手慢慢從慕瑛的腰肢往上摸索了過去,本應(yīng)是挺直僵硬的脊背,現(xiàn)在摸上去格外柔軟,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掐進(jìn)去一般。 “皇上!”慕瑛這時(shí)才真正驚慌起來,盡管她與赫連鋮不是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太皇太后過世那次,赫連鋮就曾撲倒過她,可她那一次根本沒有現(xiàn)在這般驚慌的感覺,面前的赫連鋮,根本不是那次的赫連鋮,他的眼睛里閃現(xiàn)的,是一種莫名曖昧的光芒,看得慕瑛心里頭有些微微的發(fā)顫,不能直視。 “瑛瑛!”慕瑛的躲閃讓赫連鋮格外滿足,他微微一笑:“為何要躲避朕?” “皇上,你今晚有些不對(duì)。”慕瑛鼓足勇氣,一雙手抵住了赫連鋮的前胸:“你走,你快些走!” “別趕我走,瑛瑛,今生今世,朕都只想和你在一起?!焙者B鋮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那聲音讓慕瑛忍不住一顫,就如有誰撥動(dòng)了她的心弦一般,不由自主作出了回響。 “皇上,你走罷,你的綿福還在盛乾宮里等著你呢?!蹦界Я艘а?,自己絕不能因著他幾句話就動(dòng)搖了,她手下用勁,將赫連鋮的身子推開了些:“皇上若是要這般用強(qiáng),慕瑛便是死在皇上面前也不會(huì)屈服的。” 門外的小箏貼著耳朵在門上聽著里邊的動(dòng)靜,忽然間得了慕瑛的一個(gè)“死”字,心亂如麻,舉起手中的那一團(tuán)鵝梨香的磚塊用力敲了敲門:“大小姐,快讓奴婢進(jìn)來!” 鵝梨香的碎屑簌簌的落了下來,發(fā)出輕微的響聲,慕瑛聽在耳里,全身忽然便有了力氣,有小箏在,外邊還有她忠心的丫鬟,她為什么要畏懼赫連鋮?她猛的手上用力,赫連鋮剛剛好還在迷迷糊糊之間,被慕瑛這一手下用勁,直接被推了出去,跌跌撞撞后退幾步,用手扶住桌子才站穩(wěn)。 小箏拍了拍門,沖了進(jìn)來,大步擋在了慕瑛的身前:“皇上,你不能這樣做,我們家大小姐的閨譽(yù)要緊!” 赫連鋮盯著小箏,有些惱怒:“我與你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小箏昂著頭站在那里,半分也不肯退后:“皇上,你若定要用強(qiáng),就是打死小箏,小箏也不會(huì)讓開半步!” 她一邊說,一邊踏上前一步,揚(yáng)起手中的鵝梨香,細(xì)屑朝赫連鋮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飄了過去:“皇上,既然你喝醉酒了,就讓奴婢給你醒醒酒!” 鵝梨香有安神鎮(zhèn)定的作用,慕瑛心神不寧時(shí),總喜歡燃一小爐鵝梨香,在那細(xì)細(xì)的甜膩味道里,她才會(huì)思緒慢慢平靜下來,不再去東想西想。小箏這時(shí)候拿了鵝梨香去打赫連鋮,實(shí)則是卯足了膽子,做好了必死無疑的打算,小箏比慕瑛大三歲,已經(jīng)連猜帶蒙的隱約知道了男女之間的那點(diǎn)事情,再說她親耳聽著赫連鋮說喝了鹿血酒,知道那不是什么好東西,心中已經(jīng)是大為焦急,豁出命來也要保住慕瑛的清白。 赫連鋮本來靠著桌子站好,忽然間芬芳入鼻,他忍不住打了一個(gè)噴嚏:“這是什么東西?快些拿來給朕聞聞?!?/br> 小箏半信半疑的望著赫連鋮,見他似乎沒有方才那般惡意,小心的挪了幾步過去,將鵝梨香遞了上去:“皇上,您拿好?!?/br> 赫連鋮捧起那塊鵝梨香的磚,掰開一點(diǎn)放在鼻子下邊,用力聞了下,只覺鼻管里通暢了不少,再用力吸了一口:“好香,好香!”抬起頭來,他眼中已是清明,不再是方才那般渾渾噩噩,讓慕瑛與小箏看了都放了心。 “皇上,夜色已深,你還是快些回去罷。”慕瑛的身子放松了下來,從門邊挪開,將門打開了一半:“江公公,勞煩你護(hù)送著皇上回宮?!?/br> 江六一張老臉從門邊探了進(jìn)來:“皇上,回去罷,綿福那邊,可還等著你?!?/br> 赫連鋮深深看了慕瑛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瑛瑛,朕明日再來找你?!?/br> 慕瑛低頭不語,看著地上那道身影慢慢的朝外邊去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箏送著赫連鋮與江六下了臺(tái)階,一溜小跑回了屋子,奔到慕瑛面前,東摸摸西看看,滿臉驚慌:“大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蹦界行┨撁摚ぶ巫幼讼聛?,赫連鋮方才真是嚇到了她,那呼哧呼哧撲到她臉上的熱氣,讓她有一種莫名的驚慌。 “唉,大小姐,奴婢知道皇上心里有你,可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有些事情也是沒法子的。”小箏嘆著氣兒,一雙手放在了慕瑛的肩膀上:“大小姐,依著奴婢看呢,要是從皇上與高大公子之間選一個(gè)人,當(dāng)然是要選高大公子了。” “小箏,你怎么想到這些事情去了,這哪里又是我能想的事情呢?!蹦界鴮⑹謸巫☆^,只覺得昏沉沉的一片,心里微微有些苦。 她不愿意去想這些事情,可還是情不自禁會(huì)覺得又酸又苦,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看著江六攙扶著赫連鋮遠(yuǎn)去時(shí),眼里不由自主有了淚水。 抬頭看了看屋角的漏壺,已經(jīng)到了戌時(shí),她疲倦的朝靠椅后一倒:“小箏,給我打水過來,我要歇息了?!?/br> “是?!毙」~垂手,默默退下,走到外邊,卻見著王氏拿著一件衣裳站在外頭,臉上盡是憂戚之色:“大小姐怎么樣了?” “娘,沒什么,大小姐說要歇息了?!毙」~笑著朝王氏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娘你也早些睡。” “沒事就好?!蓖跏夏弥律?,怔怔的站在慕瑛門外,眼里全是焦急神色:“都說紅顏命薄,我就怕大小姐的美貌給她帶來噩運(yùn)吶?!?/br> “哪有的事情,娘,你想多了。”小箏推著王氏朝她屋子里頭走:“你也早些睡罷,別老是熬夜做衣裳,大小姐的衣裳帕子都?jí)蚨嗟模恢贝?。?/br> 王氏應(yīng)了一聲,拿著衣裳一步一步的挪回了自己屋子,小箏呆呆的看了那個(gè)背影兩眼,心里酸酸的一片,咬著牙齒朝廚房那邊走了過去。 “皇上安寢?!?/br> 繡錦帶著幾個(gè)宮女守在門口,見著赫連鋮大步從臺(tái)階走了過來,趕緊彎腰行禮,腦袋低低,誰也不敢抬頭。 就見那一角明黃色的衣裳慢慢的朝門邊晃了過去,繡錦的心也跟著晃了個(gè)不停,她實(shí)在希望赫連鋮能說一句“給朕換間屋子”,可是她只聽到腳步聲慢慢遠(yuǎn)去,關(guān)門的聲音讓她的心猛的一沉,微微抬頭,已是淚流滿臉。 身后的小宮女不明就里:“咦,是下雨了么,地上怎么有些濕?” 繡錦抬手擦了下眼角,轉(zhuǎn)臉輕聲道:“或許是給綿福送洗漱的用水潑了些在這上頭?!?/br> 小宮女趕忙附和:“或許是?!?/br> 幾人正在交頭接耳,就見那邊有兩個(gè)人走了過來,江六趕忙笑著迎了過去:“薛彤史,這么晚才過來,可是遲了喲?!?/br> 那女子笑了笑道:“江公公,你騙我呢?我一直在前邊小廳候著,方才福來才告訴我皇上回來了,我急急忙忙便趕著過來了,哪里遲了?” 江六尖聲細(xì)氣的笑了笑:“薛彤史可真是掐著點(diǎn)兒來的?!?/br> 彤史乃是宮中記載皇上床笫之事的女官,每一次皇上臨幸了誰,都由她親筆記載。這用于記載的筆是紅色彤管,故名彤史。 薛彤史輕手輕腳走到了寢殿面前,傾耳聽了聽,臉上露出了笑容來:“看起來皇上年紀(jì)雖小,可于這事情上,卻也是無師自通?!?/br> “那是當(dāng)然,天家威猛,豈是尋常人等?!苯靡獾男α似饋恚骸叭羰欠d福運(yùn)氣好,指不定明年就能生出皇長子呢?!?/br> “江公公想得真遠(yuǎn)?!毖ν芬参⑽⒌男α似饋?,將耳朵貼在門上,屏聲靜氣的聽著里邊的動(dòng)靜,就聽著里頭有女子尖細(xì)的叫喊聲:“皇上,皇上,可以讓沉櫻歇一歇了嗎?” “不行,哪里就能歇下來的?母后指你做了我的綿福,不就是由朕來發(fā)落了?朕想要你作甚就作甚,還想推脫?今晚可是你在盛乾宮里過的第一夜,不好好聽朕的吩咐,莫非還要朕將你退回慈寧宮去不成?” “皇上……”里頭傳來沉櫻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膝蓋有些痛了,能不能換種法子……” ☆、第 114 章 婉伸郎膝上(三) 赫連鋮走進(jìn)寢殿的時(shí)候,一燈如豆,等下坐著一個(gè)美人,眉如點(diǎn)翠,眼若含波,朱唇似絳,似含了一點(diǎn)赤丹,分外嬌艷。 “皇上?!背翙颜酒鹕韥恚邘?,一只手捻著自己衣裳前的飄帶,半低著頭,眼波卻不安分的飄了出來,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赫連鋮那邊飛了過去。 自從高太后命人來光祿府傳旨,她的母親樊大夫人便開始奉旨教她如何服侍皇上,樊大夫人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能在宮中立足,還特地花重金從京城附近的益州請(qǐng)來了一位青樓花魁娘子,編造了個(gè)身份,潛入樊府,就專為教導(dǎo)沉櫻媚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