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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樨花開秋來晚在線閱讀 - 第98節(jié)

第98節(jié)

    見著高太后主動將話接了過去,賀蘭巧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連聲應(yīng)和:“可不是這樣?太后娘娘,您想呢,這大赦天下,要多少福分才能承受得住,他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還在母親腹中,更是沒法子承受了,故此臣妾覺得有些不妥當(dāng)?!?/br>
    高太后笑了笑:“你考慮得甚是周到,有機會哀家自會跟皇上去提?!?/br>
    話說到此處,仿佛又無話可說,賀蘭巧看了看袁綿福與沉櫻,示意她們兩人也說說話,她們來高太后這里,本意不是為江山社稷來的,她們只不過想讓太后娘娘出面讓皇上多來他們的宮里走動走動罷了。

    “怎么了,你們可還有什么不方便說的話?為何這般模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讓哀家打啞謎不成?”高太后笑微微道:“有什么話便直說,哀家能幫得上忙的自然會幫?!?/br>
    “太后娘娘?!痹d福最終沉不住氣,站起來行了一禮:“慕昭儀獨寵后宮,太后娘娘也該是知道的,這么些年來,臣妾在這宮中就跟木頭差不多,皇上連看都不看一眼。臣妾覺得臣妾們的任務(wù),不就是替皇上多生幾個孩子,好為大虞皇室開枝散葉?可眼下這形勢看起來,卻是有些不可能了。”

    高太后捻了捻手中佛珠:“皇上喜歡誰,不喜歡誰,這可不是哀家說了算的,莫說皇上不是哀家親生的,即便是親生的,哀家還能干涉到他床笫之事不成?快些莫要再提這事了?!?/br>
    袁綿福聽著高太后如是說,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后娘娘,放眼大虞的先帝們,有誰是二十一歲上頭還未有兒女的?慕昭儀雖有身孕,可瞧著皇上這子嗣依舊是艱難,太后娘娘難道也不著急?”

    “有些事情急不來?!备咛蟊犻_雙目,精光一閃:“你們自己好好把握罷,哀家總不能強按著牛頭去飲水?!?/br>
    高太后這般一說,眾人皆是啞口無言,呆呆的坐在那里,臉如死灰。

    “你們幾人也不必這般模樣,陪哀家來說說別的事情罷。沉櫻,那本心經(jīng)你借去抄錄,可悟得了些什么?”高太后看了一眼沉櫻,見她坐在一角,臉色憔悴,忽然也有幾分憐惜:“這心經(jīng)需得好好揣摩,方能得個中三味?!?/br>
    “太后娘娘,您是步步錦繡走過來的,自然不明白我們?nèi)齻€的苦處,現(xiàn)兒我們也才二十多歲,如何就跟那些老嫗一般說起經(jīng)文來了?”賀蘭巧心里憋著一肚子火,卻又不好怎么發(fā)泄,聽著高太后說到經(jīng)文上邊來,更是有些忍不住。她瞥了一眼沉櫻,見她態(tài)度恭敬,不由得有心取笑:“只不過樊jiejie年紀(jì)漸大,多看看佛經(jīng)也是好的。”

    高太后被賀蘭巧的話弄得有些心塞,只不過她也不動怒,只是笑著道:“這佛經(jīng)里頭可有不少好東西,等著賀蘭綿福到了哀家這個年紀(jì)便明白了。賀蘭綿福,哀家要與樊綿福說經(jīng)講道,你若是不覺得有意思,那你便退下罷。”

    賀蘭巧再笨,聽到高太后這話也知道是下了逐客令,怏怏站起身來,拉住袁綿福的手:“袁jiejie,我知道你也不喜歡念經(jīng)的,咱們走罷?!?/br>
    袁綿福心里直喊冤枉,她還沒開口呢,賀蘭巧便代著她得罪了太后娘娘,這也實在是飛來橫禍。她一甩賀蘭巧的手,朝高太后行了一禮:“太后娘娘,臣妾愿意留下來聽太后娘娘講經(jīng)?!?/br>
    高太后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你既不喜念經(jīng),便不必勉強,墨玉,代哀家送送兩位綿福。”

    袁綿福聽到這話,便知道賀蘭巧已經(jīng)代自己徹底得罪了高太后,狠狠的盯了賀蘭巧一眼,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賀蘭巧依舊沒有回過神來,趕忙追了過去,伸手挽住了袁綿福的胳膊,臉上笑意盈盈:“袁jiejie,你看,還不是我?guī)湍阏f出來,否則你就得留在這慈寧宮聽一上午的經(jīng)文了?!?/br>
    “你……”袁綿福實在是無話可說,心中暗暗下了結(jié)論,自己以后要與這位賀蘭綿福離得遠些才是,莫要牽連了自己。

    慈寧殿里,高太后的臉色稍霽,望著縮在椅子里的沉櫻,嘆息了一聲:“沉櫻,你這幾年怎么便越發(fā)沒有收拾自己的心思了呢。”

    “太后娘娘,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既然沒有這悅己之人,又何必再來妝扮?”沉櫻有些意味蕭索:“太后娘娘,您應(yīng)該知道沉櫻心里的苦?!?/br>
    “唉,哀家自然明白,只是慕昭儀風(fēng)頭太盛,直將你蓋了過去,否則依你的美貌才情,皇上如何會不喜歡?”高太后垂下眼簾,緩緩道:“沉櫻,現(xiàn)兒不正是個好機會?”

    “機會?娘娘是說……”沉櫻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慕昭儀有喜?”

    慕瑛懷了孩子,身子不方便,總不能夜夜侍寢,皇上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如何能隔很久不行那夫妻之事?或許……沉櫻心中一喜,太后娘娘指點得是,或許這便是她的機會。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孩子,自然不必哀家多說什么。”高太后微微點頭:“先回去將自己收拾收拾,若是添置衣裳首飾不夠銀子,跟哀家說一句便是?!?/br>
    “太后娘娘。”沉櫻感激得眼淚涕零,跪倒在地:“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臣妾沒齒難忘?!?/br>
    “不必說這些話,沉櫻,你服侍了哀家這么多年,哀家可都還記在心里呢,你去罷,哀家會想辦法讓你與皇上見面的?!备咛簏c了點頭,用腳輕輕撥了下匍匐在自己面前的沉櫻:“事在人為,總有你心想事成的那一日?!?/br>
    “是?!背翙堰煅手玖似饋?,擦了擦眼睛:“臣妾這就回去準(zhǔn)備?!?/br>
    既然有高太后這般幫忙,她如何能消沉下來?自己以前那般辛辛苦苦的服侍她,看來并未做錯,太后娘娘少不得要講些情分。她要回去重整姿容,讓自己再一次變成那年輕貌美的模樣,她要如枝頭那盛放的花朵,為即將到來的春天綻放。想到此處,沉櫻步履輕盈,走得格外輕松,厚重的裙袂似乎也上下紛飛起來。

    “娘娘,樊綿福是否能得寵?”墨玉姑姑看著那淺綠色的斗篷慢慢遠去,有些疑惑:“即便慕昭儀有喜,皇上也不一定會去樊綿福宮里?!?/br>
    “能否得寵,那要看她了,哀家總得給她弄些機會出來。后宮這些年,實在太沉寂了,總得要有些熱鬧看才好呢?!备咛蠛鋈恍α似饋恚旖悄墙z皺紋怎么也隱不掉。

    不,她并不要沉櫻心想事成,她就是要沉櫻永遠得不到她想要的,心生怨懟,才好將這枚棋子挪到她要想安放的地方去。

    ☆、第 186 章 木末芙蓉花(五)

    屋子外邊一片白,映得這寢殿里亮堂堂的一片,小箏從外邊輕手輕腳走了進來,探頭看了看床榻那邊,“噯喲”了一聲,趕忙退了出來。

    “娘娘還沒醒?”小琴帶著幾個宮女站在門邊,有些好奇:“娘娘昨兒睡得早,今日怎么還是起得這般晚?”

    “太醫(yī)說過,娘娘有了身子便會嗜睡,這不剛剛好合上了?咱們且到外頭隔間里等著,看看娘娘什么時候醒?!毙」~笑著從荷包里拿出針線坐了下來來:“剛剛好我要將這兜肚繡完,只得幾針了。”

    小琴伸手摸了摸那塊紅色錦緞:“你這花繡得是好看,只可惜這布太硬了些,唯恐扎壞了小皇子,還是換一塊罷?!?/br>
    “我這是做在外頭用的,里邊還會有塊棉布,不礙事的。”小箏笑了笑,將那錦緞?chuàng)崞剑骸澳闱魄?,這鳥兒就差個眼珠子沒繡了,娘娘常常說畫龍點睛,我這繡東西,也是一樣要點睛的呢?!?/br>
    兩個腦袋湊到一處,拿著那小兜肚嘰嘰喳喳的說了個不停,這時就聽外邊傳來腳步聲,抬頭一看,卻是麗香姑姑來了。

    “姑姑,怎么過來了?”小箏小琴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娘娘還未睡醒呢。”

    “還未醒?”麗香姑姑有些吃驚,將手中的名剌揚了起來:“慕老夫人進宮了,說是要給娘娘來道賀呢。”

    “這……”小箏有幾分為難,輕輕走到門邊往里頭張望了下:“娘娘好像還未醒?!?/br>
    “小箏,我醒了。”慕瑛在床上挪了挪身子:“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已是辰時?!毙」~笑著應(yīng)了一句:“娘娘睡得可真是安穩(wěn)?!?/br>
    “現(xiàn)兒越來越覺得有些乏了。”慕瑛打了個呵欠,在被子里伸了個懶腰:“你們在外頭說什么呢?聽著好像有麗香姑姑的聲音?”

    “娘娘,慕老夫人進宮給您道喜來了?!毙」~猶豫了下:“娘娘要不要見她?”

    慕瑛沉吟一聲:“見罷,總歸是我的長輩,你們快些進來伺候我梳洗?!?/br>
    慕老夫人進來的時候,眉眼舒暢。

    孫女兒獨寵后宮,引她進來的內(nèi)侍言語之間對她極為恭敬,唯恐得罪了她,神色拘謹(jǐn)小心翼翼。慕老夫人高高的昂起頭,走得四平八穩(wěn),心中實在是得意,都說朝中有人好做官,自己的兒子乃是當(dāng)朝大司馬,威風(fēng)凜凜,自己的孫女此刻風(fēng)頭正盛,放眼大虞,也沒有誰家能與慕家相提并論了。

    慕瑛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安心的受了慕老夫人一個半禮,雖然她是慕老夫人的孫女,可現(xiàn)在她的地位可要比慕老夫人要高。

    慕老夫人笑著坐了下來,打量了一下慕瑛的臉:“娘娘氣色不錯?!?/br>
    怎么能不錯,每日里被赫連鋮寵著,好吃好喝又心情愉快,慕瑛目前最擔(dān)心的是自己會不會發(fā)胖的問題,自從知道有了孩子,赫連鋮每日都要親自喂她吃不少東西:“現(xiàn)兒有個人跟你搶東西吃,你不多吃些該怎么辦,到時候連咱們的孩子都搶不過,他生下來以后白白胖胖,你卻是瘦得根把柴一般?!?/br>
    被赫連鋮這般寵著,想要氣色不好都不行,此時的慕瑛,更是唇紅齒白,臉色就如三月枝頭嬌嫩的春花。

    “也有些日子不見老夫人了,府里一切都安好否?”慕瑛端起茶盞,懶洋洋的喝了一口:“聽微兒說,乾弟開春要去考學(xué),是也不是?”

    慕老夫人連連點頭:“娘娘身在深宮,卻還這般惦記著慕府,實在乃是慕府之榮幸。”

    慕瑛淺淺一笑:“本宮是從慕府走出來的,不惦記慕府,還能惦記哪一家?”

    “娘娘惦記著慕府,慕府自然也要關(guān)心著娘娘?!蹦嚼戏蛉艘荒樀男Γ骸暗弥锬镉辛松碓?,老身特地來宮中看望娘娘,帶了些名貴的藥材過來,好給娘娘安胎。”她轉(zhuǎn)臉朝后邊看了下,袁mama會意,走上前來,將一張禮單遞給了麗香姑姑。

    “老夫人真是有心了?!蹦界沉艘谎勰嚼戏蛉耍睦镉姓f不出的反胃,這位祖母做事是步步算計,現(xiàn)兒見著自己得了寵,就趕著來逢迎,當(dāng)年在府中她又是怎么對自己的?真不知道她如何能這般收放自如。

    “娘娘,老身還有幾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币娭界坪跖d致很好,慕老夫人漸漸的也將那顆忐忑的心放了下來,畢竟是自家孫女,進宮后宮中不見親人,自然是渴望著娘家人多多來往??粗界菢幼樱瑢σ郧暗氖虑榉路鹨呀?jīng)看淡,與自己似乎沒有半分隔閡,這樣便好,有些話也好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了。

    早兩日慕華寅跟慕老夫人說,要她進宮來勸勸昭儀娘娘,自己懷著身孕,也該為皇上著想,要勸他去別的妃嬪宮中。

    慕老夫人聽了連連點頭:“可不是,大戶人家里頭,都有個通房丫頭呢,更何況這宮中這么多妃嬪宮女,怎么著也該讓皇上身子舒暢了才行。瑛丫頭現(xiàn)在獨寵,我聽著民間多有譏諷之語,說咱們慕府養(yǎng)出了一個杜妒婦,若是她有了身子的時候還不讓皇上去別的妃嬪那里,只恐皇上不喜,百姓更是會唾棄。”

    慕華寅并沒有跟慕老夫人說出他心底的打算,他不想讓人明白他心底其實還藏那極淡的一抹慈父之情,也不想讓別人覺察出他對于政局的一種把握。慕老夫人用自己的想法來解說此事,也正好將他真實的想法給掩蓋了過去,慕華寅覺得十分滿意。

    “老夫人,你覺得當(dāng)講便講,本宮且聽著?!蹦界粗嚼戏蛉四菑埬槪忝靼姿隙ㄊ窍胍f什么,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只不過是說句場面話而已。她一只手抓住茶盞蓋子,輕輕的敲了敲茶盞的邊緣:“老夫人,為何又不說了?”

    慕老夫人看了看站在慕瑛身邊的人,有些為難:“這只是私家話,娘娘能否將身邊的人遣開,就咱們兩個來討論?”

    小箏鼓了鼓嘴巴:“老夫人,什么話不能直說的?還要私底下跟娘娘說?那時候在慕府,老夫人不見得對我們家娘娘有多好,怎么這陣子忽然就親熱了呢?我們可是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皇上說過了,我們務(wù)必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娘娘,豈能因著老夫人這一句話,便能走開?老夫人,若你是小箏,到底是聽皇上的話,還是旁人的話呢?”

    慕老夫人被小箏一頓搶白,登時沒有了旁的話說,慕瑛也不喝退小箏,只是微微一笑:“老夫人,小箏小琴還有麗香姑姑,都是我的貼心人,沒有什么不能當(dāng)著她們的面說的,你有什么話,便直說罷。”

    慕老夫人無奈,看了慕瑛一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娘娘,此乃你第一胎孩兒,萬事務(wù)必謹(jǐn)慎,不知太醫(yī)有沒有說些要注意的事,比方說前邊三個月與后邊三個月就務(wù)必要注意,千萬不要傷了身子……”

    屋子里邊靜悄悄的一片,慕老夫人的眼睛意味深長的掃了慕瑛一眼,看得她心里忽然也亂了起來,慕老夫人這話說得實在寓意深長,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太醫(yī)們給她把脈,都說這一胎的胎象不大穩(wěn),讓她好生修養(yǎng),有幾個醫(yī)女還特地再三叮囑:“娘娘不可耽于閨房之樂,特別是前邊與后邊幾個月?!?/br>
    慕瑛對這句話也琢磨了很久,心里想著究竟該如何辦才好。赫連鋮身強力壯,又年輕氣盛,在她未懷身子之前,幾乎是每晚都要,一個月空不了多少回?,F(xiàn)兒聽著醫(yī)女們這般吩咐,她也慌了起來,若是赫連鋮把握不住……她閉了閉眼睛,心中有幾分痛苦,或許自己真的只能由著他去臨幸妃嬪了。

    “娘娘,看來太醫(yī)已經(jīng)這般交代過了?”慕老夫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唉,老身這幾天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娘娘可要把握好這個度。若是娘娘有了身子,還不讓皇上去別的妃嬪宮中,實在也說不過去,別說后宮有怨言,就是傳到宮外,百姓們知道了,少不得會說娘娘是個妒婦,不如……”慕老夫人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站在一側(cè)的小箏與小琴:“我覺得與其讓皇上去找,娘娘不如自己先舉薦,要么推那與娘娘關(guān)系好的,要么,便……找個知心人兒送給皇上,比方說咱們府里的,都是妥當(dāng)不過的,再怎么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br>
    慕瑛聽著這話,手一抖,茶水潑出了些,小箏趕緊將她手中的茶盞接了過來:“娘娘,仔細(xì)動了胎氣!”

    慕老夫人也有幾分緊張:“娘娘,你可要保重身子!”

    “老夫人,你便別假惺惺的了!”小箏將茶盞放到桌子上頭,憤怒的盯住了慕老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口里說著為我們家娘娘好,卻來說這些話氣娘娘!皇上就是喜歡我們家娘娘,就是不愿意去旁的妃嬪宮里,這關(guān)我們娘娘什么事情?更何況后邊你胡扯什么府中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這是存心讓我們家娘娘心里頭難受?”

    “哎呀呀,你這丫頭可真是不識好歹!”慕老夫人聽著小箏竟然這般頂撞她,氣得一張老臉通紅:“我這不僅僅是為娘娘好,也是為你好,若是你能被皇上臨幸了,遲早也稍微跟著娘娘飛黃騰達的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肯定心里早就有這想法了,只是礙著娘娘是你主子不好開口,今日我替你提出來,難道還不是一件好事?”

    “娘娘!”小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舉起一只手來:“天地良心,小箏若有半點這樣的想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第 187 章 山中發(fā)紅萼(一)

    “小箏,你快起來!”慕瑛吃力的喊了一聲,只覺得自己耳朵邊上一陣嗡嗡之聲,一股熱血漸漸的往頭頂上沖了去,喘息之聲慢慢的重了幾分。

    麗香姑姑一把扶住慕瑛:“娘娘,你且緩緩神!”

    綠竹見著慕瑛那樣子,有些擔(dān)心,提著裙子便往外邊奔:“趙醫(yī)女,薛醫(yī)女,你們快些來瞧瞧我們家娘娘!”

    自從慕瑛有了身孕,赫連鋮特意放了兩位精于婦科的醫(yī)女在映月宮,兩人知道昭儀娘娘肚子里孩子的金貴,絲毫不敢怠慢,兢兢業(yè)業(yè)的守著慕瑛,唯恐有一絲一毫差池。

    聽著綠竹驚慌失措的跑出來,趙醫(yī)女與薛醫(yī)女慌忙站起身來,吩咐宮女們看好火候,這安胎藥約莫還有一刻鐘便可以從藥罐里倒出來。

    守在藥罐面前的宮女點頭應(yīng)了下來,趙醫(yī)女與薛醫(yī)女這才一溜小跑朝正殿里跑了過去。

    慕瑛這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只不過有些心慌氣悶,臉色發(fā)白,兩位醫(yī)女細(xì)細(xì)把脈,有些吃驚:“這早上的脈象,該是平穩(wěn),為何如此虛浮了?莫非方才娘娘聽了什么不好聽的話不成?否則如何會急火攻心,以至于脈象浮動?”

    慕老夫人聽了這話,有些心虛,將身子朝椅子里挪了挪,不敢說話。小箏卻不肯放過她,大步走了過來,一只手扣住慕老夫人的手腕:“哼,若不是你,我們家娘娘也不會這般形狀,你休想抵賴,等著皇上回來再說!”

    綠竹喘著氣跑到前邊,拉了拉小箏:“小箏,別這樣?!?/br>
    畢竟慕老夫人是昭儀娘娘的親祖母呢,再怎么樣也要顧些面子。

    小箏一甩手:“她能跑到宮里頭來氣咱們娘娘,我自然要扣著她,不讓她跑了,否則到時候交誰給皇上去受罰?”

    慕老夫人聽著小箏這般說,心里頭一驚,一雙老眼乞求般望著慕瑛:“娘娘,老身也只不過是在為你打算,便是連你父親都是這般想的呢,大家都是在為你好,可沒想要來氣你,你可千萬別誤會?!?/br>
    慕瑛喘了口氣,低聲道:“小箏,松開手,讓她走罷?!?/br>
    其實不用慕老夫人說,她自己不也已經(jīng)在考慮這個問題?只不過是聽著自己的親人竟然急不可耐的要她將赫連鋮推到旁人的床上去,心里有幾分難受罷了。

    就連父親也這般想……慕瑛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父親肯定會這么想,他不就一直想拿自己當(dāng)棋子,放在宮中,能讓赫連鋮少些戒備之心,還能給慕府增光添彩?他又何曾考慮過自己的想法?他純粹是將自己當(dāng)做一個沒有思維,隨著他擺布的人而已。

    赫連鋮得了信,急匆匆的趕回來時,慕瑛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朝著赫連鋮微微一笑:“皇上,我沒事,你去文英殿批奏折罷?!?/br>
    “沒事?”赫連鋮皺了皺眉,將趙醫(yī)女與薛醫(yī)女喚了過來:“昭儀的身子究竟怎么樣?”

    “回皇上的話,娘娘身子有些弱,胎象不穩(wěn),自然要好生的養(yǎng)著,可是今日一早便受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故此心火躁動,血脈逆行。只不過娘娘控制得當(dāng),還未有大事,以后一切要小心,必須安心靜養(yǎng)?!?/br>
    “風(fēng)言風(fēng)語?”赫連鋮的眼睛即刻間便瞇成了一條縫,宛如老虎捕食前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凌厲:“誰敢到瑛瑛面前說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